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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是两次!
“我已经给她诊过脉了,她的内腑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就算是拿好药将养着,只怕也活不了一年了。”
“所以说,她的性命,最多也就是撑一年?”
“差不多。”
安潇潇对此似乎是有些失望。
“她将我母亲害得十年不曾醒过来,如今我就算是想要折磨她,也不过只有一年的时间,委实令人憋屈。”
乌昊辰一怔,没想到她想的竟然是这个。
安潇潇挑挑眉,“她现在能说话吗?”
“可以。”
想到这个女人所谋害的人中,似乎是还有澈公子的母亲,自然是要进去问个仔细的。
曾经的巫族双姝,竟然都被这个女人给算计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又或者说,她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又想要算计什么?
如今一个早已过世,有些旧事,这个女人是否又愿意实话实说呢?
沁屏的脸上,皱纹丛生。
一双眼睛,亦是浑浊不堪。
眼皮早已松驰得像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妪,便是连她的手上,皮肤都像是一个老太太。
到处都是老桔皮一样的皱纹,安潇潇看了,倒有几分的解气了。
“说说吧。我知道你现在活着也是一种痛苦,若是你说地令我满意了。指不定,我可以让你痛痛快快地上路。”
躺在草席上的女人闻言,唇角似乎是勾了勾,看他们的眼神里,似乎是多了一丝防备。
不过,在定睛看清楚了安潇潇之后,竟然吃吃地笑了起来。
安潇潇不悦,这个老女人,是觉得自己不敢将她怎样吗?
“呵呵,巫族圣女?你就是安潇潇?”
“看来你对我倒是一直很关注呀。如果早知道我会将我母亲救醒,你是不是就会直接让人杀了我?”
“没错,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坏在你这个小丫头的手里,我早就让人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
安潇潇勾唇,“事实上,你也曾派过杀手的,不是吗?”
沁屏的脸色微僵了一下,“你早就猜到了?”
“文央的确曾派出过杀手,只不过,在她手底下做事的人,身手自然是不能跟六长老的贴身护卫相比的。”
沁屏就这么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之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果然聪明!比起你的那个太过懦弱的母亲来,你才更像是巫族的圣女。”
安潇潇抿了抿唇,无论是谁,听到有人这么评价自己的母亲,都会有几分的不爽。
“不错,当初指使英敏将你母亲推下山的人,就是我!”
安潇潇见她终于谈及正题,皱眉问道,“为什么?”
“呵呵,她是巫族的圣女,是族长的女儿,一生下来,全族上下,所有人都捧着她,敬着她。不过就是因为自己有些许的天赋罢了,竟然真的以为,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吗?”
这话,听着似乎是嫉妒的成分居多。
“阿刚那么爱她,为什么?她为什么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她有什么资格嫌弃阿刚?”
阿刚?
安潇潇和澈公子都是一脸狐疑地看向了乌昊辰。
乌昊辰显然也有些意外,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真相。
“大长老的名讳。”
想到了大长老曾经是母亲的未婚妻,自然也就明白了。
再听那个沁屏口口声声地叫着阿刚。
很显然,那是她的心上人吧?
“我对阿刚的爱,丝毫不比别人少。为什么?她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圣女吗?除了那点儿可怜的天赋,她有什么能配得上阿刚的?”
“所以你就想着杀了我母亲?”
“哼!她配不上阿刚。只有我,只有我才能配得上阿刚。我自幼苦习占卜之术,呵呵,没有人知道,我的占卜远胜我的父亲。可是为了能让我们一家都在巫族过得太平,所以,始终不曾有人知道,我的占卜术,可以说是全巫族最为厉害的。”
精于占卜?
这也就解释了,许多想不通的地方。
比如说,她是如何锁定了母亲的位置,又利用某些特殊的手段,才能与京城的那些权贵攀扯在一起。
“你和华阳大师是什么关系?”
沁屏低低地笑了起来。
“呵呵,他就是一个傻瓜!他明知道我不可能爱上他,永远都不可能的。”
华阳大师跟眼前的这个疯婆子?
安潇潇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只感觉自己浑身都长满了小米粒。
华阳大师她是见过的,好歹也算是一代宗师吧。
竟然栽在了这么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身上,当真是瞎了眼了。
“我告诉他,靖安侯府的大小姐是灾星转世,不仅会给安家带来祸事,还会给整个大渊带来霉运。”
“所以他就信了?”
“是呀,不仅他信了。其它人也都信了。所以,对付当时还是一个小丫头的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多的是人想要你的命!”
那语气,好像是对付她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一样。
安潇潇也跟着笑了笑,顺便让她堵堵心。
“是呀,这么多人来害我,可惜了,我始终活得好好的。”
果然,原本还有几分得意的沁屏一听到她的话,脸上的笑立马就僵住了。
手段再高又如何?
如今还不是栽在了这个小丫头的手上?
“你很得意?”
沁屏半眯了眼睛,一脸的高傲,明明已经是一个老态笼钟且如此落魄的样子了,还偏偏装什么贵妇行径?
安潇潇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我为什么不能得意呢?至少,如今我的父亲母亲都活地好好的,不是吗?”
沁屏顿时一脸怒气,“我真没想到,救了靖安侯,可是你竟然能安然无恙?”
听到她这样问,安潇潇便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之前长沙那边会突然出现了一个与她相像程度到了九成的女人。
果然是这个女人在暗中搞鬼。
“我当然没事了。我是巫族的圣女,你忘了吗?”
沁屏似乎是气极,可是奈何如今动弹不得,强行让自己挪动了几下,也只是让自己看起来更为狼狈罢了。
“因为我可以随意地进入禁地,而你不行。”
一句话,顿时就让沁屏吐了血!
安潇潇丝毫不怀疑,这就是生生被气的。
啧啧,能被气成这样,可见这人的气性也实在是够大的。
安潇潇没有心思再多呆下去,直接就掏出一颗药丸给她喂了下去。
沁屏满脸的惊惧,哪怕是到了现在,她仍然是怕死的。
“你给我吃了什么?”
“你不是能掐会算吗?那不如自己算一算,看看一会儿是生是死?”
安潇潇一脸看好戏的样子,险些没把沁屏给气死!
安潇潇给她喂的药,其实就是一种能将人的意志软化的药。
再加上她一进来,就刻意将一个香包放到了沁屏的身边。
目的,也是为了能与她吃下的药合力发挥作用。
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安潇潇几人出了暗牢。
澈公子的脸色倒还好。
毕竟,他的母亲,当初也没有受多大的罪,虽然是早逝,可是巫族人的寿命原本就短暂。
况且过了这么多年,他对于母亲的印象,早已有些模糊了。
最主要的是,后来太子妃对他视如己出,也算是弥补了他对于母亲这个角色的需求。
可是安潇潇就不一样了。
因为母亲出事,当时不过才六岁的她,就不得不面对孤身一人的局面。
虽然她早慧,虽然她的哥哥也时常会来陪她,虽然她后来有了师父和师兄。
可是,到底是谁也不能代替她的父母的。
一想到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那个老气横秋的女人。
安潇潇如何能不气?
如果不是因为情况不允许,她真的想要将那个沁屏给活剐了。
“你放心,我会跟长老们商量,尽量将沁屏交给你来处置。”
安潇潇点点头,“这件事情,暂时没有必要告诉我母亲了。有些事,知道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乌昊辰看着她的眼睛,明白她的意思。
“师父这么多年一直不曾娶妻,罢了,也没有必要让他跟着一起自责了。”
安潇潇嗯了一声,就师父的那个脾气,一旦知道了真相,定然是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的头上。
原本就为母亲苦了这么多年,如何还要再看到他为难自己?
所以说,有些事,也完全没有必要,一定要公开的。
当然,因为沁屏是巫族的人,所以这件事情,安潇潇也觉得,完全没有必要让皇上知道的。
现在皇上是英明,不会迁怒于整个巫族。
可是谁知道以后呢?
端王、齐王意图逼宫,这样的事情,只怕会让皇上记一辈子。
现在皇上不追究巫族的责任,谁知道以后若干年,会不会想起来了,又对巫族颇为忌惮呢?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所以,安潇潇当晚与澈公子简单地商议之后,便有了结论。
有关沁屏的事情,就到此打住。
除了巫族,自然是绝口不提。
反正,对于皇上而言,那个六先生也精于占卜之术,将他视为了齐王背后的军师,也就可以了。
“好在那个沁屏当初倒是谨慎,没有对那个六老头儿说出自己的身分,不然,只怕巫族就要有大祸了。”
“所以说,那个女人做事十分的谨慎。这一次,我们也算是深有体会了。”
“沁屏出手对付我母亲,倒也算是有理由,可是为什么要对你母亲也下黑手呢?”
“或许,是因为她们之前在巫族也算是朋友的缘故吧。”
意外地,竟然得知了这么一条内情。
当初澈公子的生母因为某些原因,所以基本上都是闭门不出的。
若是当初安夫人知道自己的闺蜜就在京城,自己却不得而知,只怕也会徒增伤感。
“走吧,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事情的真相已经弄清楚了,至于后面的一些事情,也就没有必要再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