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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雨满腹狐疑:她一直留心四周,若有人,早提醒梁心铭了。刚才她看得真真的,这些姑娘是突然从春雨阁后面冒出来的,不像巧遇,倒好像是特地堵上来。
可是这话她不敢说,真追究起来,她带着状元郎父女游逛,就该留心周围,出了事她跑不了。
她急忙越过梁心铭,冲王晓雪施礼道:“见过四姑娘。见过各位姑娘。婢子不知各位姑娘在此,还请恕罪。”
王晓雪忙道:“无妨。”
梁心铭也躬身道:“在下鲁莽,请各位姑娘海涵。”
王晓雪急忙道:“状元郎不必如此,是我等不小心。”
梁心铭道:“打扰了。”说罢牵着朝云转身就走。
思雨也施礼告退。
众女急了。之前她们在春雨阁内,亲眼看见梁心铭进了山洞,不大工夫,王亢便哭喊着冲了出来,好像还受了伤;然后,王亢便乖乖地跟着黄姨娘走了;再然后,王亨也走了。
她们实在好奇,梁心铭对王亢做了什么?
好奇心害死猫,姑娘们抵挡不住好奇心,也不顾矜持了,仗着人多便拦住了梁心铭,要问他个究竟。
这还没问呢,梁心铭就要走了,她们当然不甘心,都推王晓雪,示意她出面挽留梁心铭。
王晓雪被怂恿,却不肯出头。
梁心铭要走,难不成她过去把人家拉着不让走?她可做不出来这种鲁莽举动。她没有阻止大家堵截梁心铭,就已经过分了,再拦他,非被大伯母惩罚不可。
梁心铭刚要走,忽听身后有人问道:“不知梁大人刚才是如何劝得王二爷出来拜堂的?我等都好奇的很。”
梁心铭脚下一顿,回身,目光一扫众女,只见个个满脸好奇,也不知是谁问的,于是郎声回道:“姑娘误会了。二爷喝多了,在假山内睡着了而已。”
睡着了而已?
哄谁呢!
这话却不好说破。
梁心铭见她们不吭声了,又抱拳道:“在下告辞!”
结果她还没动脚,又有人问道:“王孟两家退亲,京中众说纷纭,不知状元郎是如何看的?”
咋问的这么犀利呢?
梁心铭觉得该对这些“大家闺秀”重新定位,原先把她们想得太“规范”了,其实她们“彪悍”的很。
按常理,她该帮王家说话。
可是她不爱按常理来。
她回道:“恩师的私事,学生无权置喙。”轻轻避开了。
那女子显然不肯就这样放过她,继续问:“若是易地而处,大人当会如何?”
这谁呀?追着不放。
梁心铭没有正面回答,道:“男女情爱,有两种幸福。”
一女忙问:“哪两种?”
梁心铭道:“一种是和心上人比翼双飞、举案齐眉。”
又一女问:“另一种呢?”
梁心铭道:“看着心上人幸福,也是一种幸福!”
众女听得一楞,都静下来,默想她这句话。
一少女分开人群走上前来,鹅蛋脸、一字眉,鼻梁挺直,嘴唇丰润,大大方方朝着梁心铭福了福。
梁心铭急忙还礼。
那少女道:“小女子刚才冒昧发问,唐突了大人。大人回答,令我等豁然开朗。小女子谢过大人!”
梁心铭道:“姑娘客气了。”
那女子微笑道:“我姓苏。”
梁心铭笑道:“苏姑娘。”
她不禁对这姑娘刮目相看:刚才发问确实冒昧,现在大大方方地现身,报了姓名,就显得坦荡有气度了。
王晓雪道:“这位是苏宰相的二姑娘。”
梁心铭含笑道:“原来是苏相的女公子,怪道巾帼不让须眉。姑娘很有令尊的气度和风采。”
苏熙澈不拘一格,养出这样的女儿一点不奇怪。
她眼中流露出的赞赏被苏姑娘准确地抓住了,不禁双目放出明亮的光彩,有些促狭地问道:“状元郎被我们拦住问话,不怕影响清誉吗?我还以为状元郎会逃跑呢。”
梁心铭噗嗤一笑——
这还真调戏上她了!
她笑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在下与众位姑娘在郎朗青天之下说几句话,有何可怕的!”
有机会,将来她要和这位苏姑娘做朋友。
苏莫琳也是这般想,在梁心铭还是男儿身的时候。
不知为何,她见梁心铭含笑逐一打量她们,目光坦荡荡的,只有好奇,不故作正经,也不轻浮,对这位状元郎感觉很投契,却又不像男女间的爱慕之意。
她忍不住又问梁心铭:“王侍郎是否打算终身不娶?”
梁心铭道:“恩师有心结。”王亨娶不娶,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准,但眼下他有心结,是肯定不会娶的。
苏莫琳看着梁心铭笑了。
她并不想嫁王亨,心里藏着别的女人的男子,她才不稀罕呢,哪怕是死人也不行。她今日来王家,纯粹是因为好奇,想看热闹,所以她才敢拦住梁心铭并发问,不像别的女孩子,想问又害怕暴露了自己小儿女的情思。
第217章 推测真相
梁心铭说王亨“有心结”,言外之意正和苏莫琳想的一样,她更觉得和“他”英雄所见略同,因此会心一笑。
一番对答后,双方都轻松随意不少。
王晓雪和苏莫琳等女便逗起朝云来。
梁心铭示意朝云:“叫姐姐。”
众女一齐抗议,因为这样她们就比梁心铭矮了一辈。
梁心铭微笑道:“若叫姑姑,岂不把姑娘们叫老了?”
正说笑间,孟欣和周昌从梁心铭身后走来,孟欣耷拉着脑袋,精神萎靡,周昌似在低声哄她。看见梁心铭,周昌忙过来打招呼,又奇怪地扫了一圈众女。
梁心铭刚要问他,又有几个女孩子从春雨阁后面拐出来,对王晓雪等人道:“你们猜新郎为何失踪了?”
众女忙问:“为何失踪?”
王晓雪更是盯着几女,眼神含着警告,因为这是王家的家事,若有人敢胡言乱语她可不依。
那几个女孩子却毫不避忌,唧唧呱呱将王夫人的话说了,又添油加醋道,这是孟清泉蛊惑的。
梁心铭心想,王亨动作真快,这就反击了?忽然目光一转,看向孟欣,孟欣把头低到了胸口,恨不得转身就走,可是她才从萱瑞堂过来的,还有事找苏莫琳她们呢。
周昌见了心疼的很。
他是男子,自持教养,因而始终未曾对王孟两家的事评头论足。可是,孟清泉一再连累孟欣,他便很不悦了,对梁心铭道:“天下间竟有这等‘奇’女子!”
梁心铭失笑,文人骂人当真犀利,一个“奇”字包含丰富,低得过市井泼妇无数句谩骂。
那边,众女已经嗡嗡议论起来。
王晓雪气得使劲扭手帕子,愤怒道:“太过分了!枉我以前那样信任她,还责怪大哥,原来真是我瞎了眼!”
另一个姐妹也愤怒道:“我看她今天死是不死!”
又一个接道:“她才舍不得死呢,她要死了我也死。”冲动后又有些害怕,倘若孟清泉真死了她怎么办?
小萝也生气,却没有表露出来。才十二岁的小女孩,在知道身世真相后,一夜间便长大了。她视王亨为恩人、兄长、师长,得知孟清泉可能是害死王亨妻子的凶手,她就没停止过想办法对付孟清泉。今天王亢闹了这一出,她更发狠。
苏莫琳轻声对吴三姑娘道:“孟清泉今日若死了,我还能敬佩她几分;若是不死,我再瞧不上她。成亲一辈子就一次,方姑娘又没惹她,竟然这样陷害方姑娘!”
吴三姑娘道:“我本来就没瞧上她。”
苏莫琳对孟欣道:“孟姑娘,我等也是心中不平才多嘴议论了几句,并没有针对孟家的意思。你也不必为了别人的错惶恐,你又没做什么错事。”
吴三姑娘道:“对呀,我们又不是说你。”
王晓雪也安慰孟欣。
孟欣强笑着道谢,趁机对苏莫琳等女道:“苏二姑娘,吴三姑娘,李姑娘,老太太和姑母请几位去瑞萱堂。”
众女一怔:王夫人叫她们三个做什么?难不成要从她们中挑选一个做儿媳?现场气氛微妙起来。
苏莫琳三人忙告辞,跟孟欣去了。
梁心铭心下一动,已知缘故:定是她们写的操控老虎的方法入了王亨的眼,王亨才让母亲出面询问详情。
孟清泉,她们猜中了吗?
梁心铭想,孟清泉恐怕有得愁了,生或者死,她都难以抉择,又添了这档子事!
梁心铭对周昌道:“顺之贤弟,咱们也走吧。放心,孟姑娘已经没事了。你若还放不下她,早些把她娶回去就是。”
周昌道:“小弟正有此意。”又问道:“青云兄怎会跟这些姑娘们在一起?莫不是故意走来的?”
梁心铭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二人一路赏花观柳,回了德馨院。
在德馨院坐不多久,便有人来请他们去前面坐席。
梁心铭在酒宴上,听人说王亢对新娘十分体贴,进门都是亲自搀着她,入洞房后也亲手扶她坐床,不由暗笑。
哼,敢耍花招,整不死你!
吃罢酒席,梁心铭立即告辞。
明日启程,她要早些回家收拾。
王亨命人搬了几个箱子给她,派了一马车相送,道:“这是为师帮你挑的书。有你要的《大靖风云录》、《大靖工艺录》,还有其他农田水利等书籍。”
梁心铭没有推辞,大大方方地收下了,道:“谢恩师。”
王亨道:“明早我去送你们。”
赵子仪忙道:“贤弟公务繁忙,明早不必出城相送了。”
梁心铭道:“学生就罢了,赵大哥即将远行,恩师怎能不送呢!”她还有许多话没跟王亨说呢,明早分别再说。
王亨含笑看着梁心铭,意味深长道:“青云言之有理。你们两个我都要送的;加一块,更要送!”
赵子仪只当他们开玩笑,不禁呵呵笑起来。
再说苏莫琳等女,去了萱瑞堂,老太太和王夫人都在,还有王梦雪、王梦雪的母亲二太太以及苏莫琳的母亲苏夫人等一干官宦女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