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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程猛捶桌道:“王安泰疯了吗?梁心铭死在姜兴国手上,他不去找左相报仇,倒拿弱女子出气!”
林子明叹道:“这才像他的性子——迁怒所有相关人。他若对妹妹和颜悦色,通过妹妹联络我们,就这么反了,弟弟虽然求之不得,却要怀疑他真心。”
林子程点头道:“他自小在黄山放养长大,又经历了侏儒症的折磨和丧妻之痛,性子桀骜不训。他连他老子王谏都不放在眼里,父母定的亲事也不肯遵守,何况别人。你之前要挟梁心铭的下属,又诓骗了梁心铭去宣府,他自然怨恨你,所以迁怒到妹妹头上。”
林子明道:“现在该怎么办?”
林子程目光锐利道:“再探!再将人马往藏宝洞方向进逼,试探赵寅,看赵寅是否急着去取藏宝。若没有,说明王亨不肯帮他。咱们便可做文章了。”
林子明点头道:“大哥这招高明。按理说,王亨和赵寅碰面,姜伟福大军也到了,该去藏宝洞取藏宝才对。拖延不去,定有原因,且和王亨有关。”
林子程道:“不错。王亨很可能上书弹劾左相。靖康帝若不处置左相,王亨怕是不肯帮赵寅开启藏宝洞。”
林子明道:“王亨弹劾左相?没接到消息。”
林子程道:“他王家自有秘密途经。”跟着又朗声笑道:“本世子现在就盼着王亨发疯、发狂。”大概他笑得太豪迈了,扯动了肩后的伤口,嘴角一咧,随即又恢复成原样。
林子明忙问:“大哥伤势怎样?”
林子程道:“无妨!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瞧你那脸色青的——啧啧,这老阎王真绝了,弄出这么奇怪的毒药,现在连孙绝也染上了。这可怎么见人?”
原来上次林千梓揪住孙绝衣领,对着他叫嚷,给孙绝也染上毒了。孙绝这才明白:这毒性是通过人体皮肤散发出来,凡是和中毒者亲密接触的,便会被染上。他有幸被郡主“一亲芳泽”,所以也染了毒。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坏处就不用说了。
好处便是他作为大夫,像神农尝百草一样,亲自体验了毒性和症状,方便琢磨解药。
他琢磨了这些日子,终于确定:这毒药看着厉害,其实并不能使人致死。如此一来,林子明性命无忧了。孙绝后悔上当,早知如此,便不送郡主回去了。
林子明见兄长提起此事,并不在意,反担心兄长的伤势:这都过了多少日子,还不见痊愈,这才不妙呢。孙绝也说林子程的箭伤需要好好调养,否则会酿成大症。
因此林子明道:“大哥不用担心弟弟,只管安心养伤,准备大战。打探消息的事,自有弟弟安排。”
林子程大咧咧道:“有劳你了。”
林子明道:“咱们兄弟,客气什么。”
于是,自去交代安排下属执行此事。
三天后,石村镇将军府传来了消息:赵寅要进山取宝,王亨不肯陪他去,只顾找梁心铭,两人又争执了几次。
林子程笑道:“有好戏了!”
林子明道:“再等等看。”
才过了一夜,又有消息来。
那时,两兄弟正在书房窗下饮酒,林子明不让兄长多饮,只给了他一杯果酒,然后便用白水代替。
林子程道:“你也忒啰嗦了。我哪里就这样娇气,喝杯酒都不能够,这仗还怎么打?”
林子明正色道:“大战在即,大哥不可任性!”
林子程拗不过他,没奈何。
这时,青冥拿了一节竹管进来,递给林子明。
林子明接过去抽出信件,展开观看,林子程和青冥就见他读着信,先是皱眉,然后便摇头失笑。
林子程性急问:“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林子明道:“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
林子程嫌弃他说话不痛快,伸手道:“拿来我瞧瞧。”
林子明道:“还是弟弟告诉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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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信不信由你
原来,林千梓从王亨那里得到一则消息,动用了将军府最后一个眼线,将消息传了出来。
因这消息重大,林千梓十分谨慎,将她和王亨的对话、包括王亨的语气表情,都悉数在信中转述,供两位兄长参详分析,以断定其真假,看能否利用。
王亨找不到梁心铭,也等不到梁心铭自己回来,心情恶劣,经常借酒浇愁,除了朝云没人能劝得了他。除此外,他还常去地牢审讯林千梓,发泄怒气。
林千梓一直咬牙坚持。
这日,王亨又来了。
林千梓被用刑后,汗水浸透了鬓发,她却倔强不求饶,反而拼尽浑身力气,盯着王亨讥讽道:“大人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像疯子!与昔日骄阳般的王安泰根本判若两人……大人是江郎才尽了吧?无能查出妻子被害真相,无能为妻子报仇,只好酗酒……折磨本郡主。你何不杀了本郡主呢?也省得被人议论成笑柄。”
王亨没发怒,却看着她笑了。
林千梓被他笑得心里发毛。
当时,王亨懒懒地靠在椅内,不像以前审讯时正容端坐、姿态严谨,他翘着二郎腿,睨视林千梓,笑道:“郡主不必暗示本官。本官知道,郡主一心希望本官对付左相。对付不了,一怒之下反了朝廷,与林家苟合。”
林千梓冷冷道:“这事不新鲜了……我林家一向对大人敞开大门,只要大人愿意,随时迎纳。”
王亨“桀桀”怪笑起来。
就是怪笑,不像平日朗笑。
一边笑,一边道:“郡主坦率,本官也不拐弯抹角,要本官辅佐白虎王夺江山,那也要你们有资格。
“本官告诉你一个关于藏宝洞的秘密,能不能抓住这机会,就看你那两个兄长的能力了。
“本官正好闲着没事,就坐山观虎斗,看你们与赵世子孰强孰弱。最后,本官当然选择强者了。人往高处走嘛,水往低处流,这话可是郡主说的。
“最好你们斗个两败俱伤!!!
“哈哈哈……”
林千梓狐疑问:“此话当真?”
王亨道:“我要你当真了吗?”
林千梓:“……”
气得想挠他。
王亨道:“本官就是这么一说,你们愿意当真就当真,不愿相信本官也无所谓。本官又不想投靠你们,管你相信不相信呢。不过,错失了机会,那批藏宝被朝廷取走了,别怪本官不帮忙啊!当然,要是你们因此全军覆没,可别说是本官诓骗你们。本官可没要你们相信。”
林千梓真是郁闷得要吐血。
她已经不抱希望、放弃了。
王亨见她那表情,得意地一笑,吩咐随从们都往后退开,才低声对她说了一番话。
林千梓听后,看着他那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神情,恨得牙痒痒——这消息,任谁听了也不能不动心吧?最起码,也要派人去探一探。若是真的,完全可以利用。但是,她怎么看着他觉得浑身散发着危险呢?
他说坐山观虎斗,不是假话。
可是,她却抵制不住这诱惑,决定动用埋在石村镇禁军中最后一颗棋子,将消息传递出去。
王亨似看出她心思,诡异地笑道:“郡主动心了?本官劝你,还是别相信的好。”
林千梓:“……”
林子明说到这停下,随手从旁抽了一张纸铺在桌上,提笔画了起来,寥寥数笔后,示意林子程看。
他道:“大哥请看,这是藏宝洞。正门进出口在北边,一开始就建造的。洞外原是山谷,后来被牛将军放水淹成了湖,被灭口的工匠和禁军都丢在这湖中。
“三年前,洞府所有机关都告竣工,粮草军火银钱等物资也都收集齐备,牛将军便封了北边的正门,另在南边挖了一条狭窄的通道通往地面,算是后门。后来的财物便是通过这里运进去的,直至他起了反心才停。”
林子程忙问:“梁心铭和王亨从哪进去的?”
林子明道:“梁心铭当日找到的是南洞口。”
林子程用手指点向弟弟标注的南洞口。
林子明继续道:“南面洞口的下面有一间石室,姑且称之为壹号洞室。梁心铭他们就在这里中了情毒。”
林子程忙道:“王亨跟她在这里圆的房?”
林子明道:“应该是。千梓道,梁心铭很可能怀孕了。当时在太极洞以言语试探,梁心铭没有否认。”
林子程道:“怪不得王亨会发疯。”
又问:“说了半天,王亨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林子明道:“王亨道,他开启了洞府后,察看了洞内各仓库的军服,发现是方家制造的,因此不敢全心信任方磐。故而,他临走前留一后手:从距离最近的火器仓库牵了一条引线出来,一直牵到壹号室——他的洞房内。”
林子程呆呆问:“他想干什么?”一颗心却高高地悬起,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恐惧。
林子明叹道:“王亨让方磐封了南边洞口,连最后这道石门也封了。他却在壹号室内留下两个人,教会他们开启石门机关。一旦方磐有变,他们便要点燃引线。”
林子程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藏宝洞中藏有大量火器弹药,一旦引爆,不但洞内的军需物资,连洞外山顶上驻扎的官兵都将粉身碎骨。
林子程好一会才吐口气,道:“这小子不做将帅都辜负了上天赋予他的这份果断和狠辣。”
林子明问:“大哥信他吗?”
林子程道:“为什么不信!”
人性就是如此,若王亨竭力让他们相信,他们反会疑心,可是王亨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态度,摆明了用阳谋,随他们自己选择,他们却想试一试。
这诱惑太巨大了!
林子程如同嗜血的凶兽闻见了血腥,眼中放出狂热的光芒,没有半点犹豫和害怕,对这场战役势在必得。
他并非盲目狂妄,给弟弟分析了两条:
其一,他们横竖要同赵寅方磐打这场战役,并争夺藏宝洞,南北两个洞口,他们必要争一个。
其二,若能赢了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