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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娘见她神色不对,忐忑问:“我没闯祸吧?”
梁心铭竖起大拇指道:“没有。夫人厉害!”
李惠娘白了她一眼,喜滋滋地笑了。
梁心铭吃了午饭后,就挣扎着出了屋,牵着小朝云在院子里走几圈,或者蹲在墙根下看新冒出来的野草。
早春的阳光充满生机,令人心旷神怡。
她想多活动活动,顺便趁这机会多陪陪小朝云,之前她整天读书,陪女儿太少了,于是提议道:“咱们种花吧。”
小朝云高兴道:“种花,种花!”
梁心铭便请乔老爹帮忙买花。
乔老爹笑道:“买什么。我去松山挖些回来就是了。松山上别的没有,树苗多的是。”
他巴不得将这院子打理得兴旺、有生气,当时就拎着篮子、带着小锄头出了门,傍晚时分便回来了。
那篮子里有花苗有树苗。
梁心铭问:“这花苗也是在山上挖的?”
乔老爹道:“不是。花儿是在街上买的。”
李惠娘便用小木桶装了半桶水出来,梁心铭挖坑,朝云浇水,在院墙角落、台阶前种树种花。
朝云兴致十分高昂,用葫芦瓢舀了半瓢水,摇摇晃晃地捧着,就要全浇在新栽的小树根部。
梁心铭忙道:“少倒点,不然淹死了。”
朝云小手一歪,还是倒了大半进去。
惠娘道:“叫你少倒点,怎么还倒这么多!”
梁心铭摇头笑了,也不知这树能不能活。
一家子正忙得欢,一阵“汪汪”狗叫传来,奶声奶气的很稚嫩,是只狗宝宝,小朝云急忙回头看去。
乔婆婆从院外进来,怀里抱着一只小黑狗。
朝云就向她跑去,边跑边问:“婆婆,狗狗哪来的?”
乔婆婆笑道:“街坊那捉来的。给姑娘玩的。”
朝云举起双手道:“我抱抱。”
乔婆婆就将狗儿递给她,叫她小心抱稳。
朝云抱着狗儿送给梁心铭看,道:“爹你看。狗宝宝。”
梁心铭见小狗稚嫩的模样,瞬间想起墨云。
乔婆婆笑道:“后街张大娘家的狗生了。前儿解元不是说,要买只狗给姑娘养吗,我就抱了一只回来。”
梁心铭笑道:“多谢婆婆。”
乔婆婆道:“谢什么。家里养狗才好。”
李惠娘见女儿将狗狗搂在胸前,小脸在狗身上蹭啊蹭,急忙道:“别抱着,放地下!狗就是要到处跑,哪有抱在怀里的。你爹要是考上了,你就是小姐了,别不斯文!”
朝云听了犹豫,想放下又舍不得。
梁心铭道:“现在狗还小,就让朝云抱吧。你要嫌脏,就给狗做个背心穿着。才生下来的小狗,天气又冷,要细心照顾,给它穿暖和了,朝云抱着也不脏了。”
惠娘瞪大眼睛问:“给狗做衣裳?”
梁心铭点头道:“对。”
乔老爹和乔婆婆都笑了。
惠娘抱怨道:“你就惯她吧。我没给狗做过衣裳,不会!要做你做。”说着白了朝云一眼。
小朝云低着头,抿嘴悄悄笑。
反正不用她操心,爹爹说给狗宝宝做衣裳,就一定会做,娘不做也不行,家里爹当家。狗狗穿衣裳哎,想想都好玩。
梁心铭道:“我画个样子给你,你照着裁。”
乔婆婆忙笑道:“我来做。”
于是,梁心铭洗了手,去给狗设计衣裳。
惠娘拗不过梁心铭对女儿的一片心意,找了一块蓝布出来,和乔婆婆一起动手,在炕上给狗裁衣裳。
两人都是针线好手,半个时辰就缝制好了。
李惠娘拿着背心在狗身上比划一阵,发现确实很可爱,兴致一起,索性又在背心上绣了缠枝花纹。
小黑狗穿上了蓝色绣花背心,四条腿的腋下用袢带扣住,朝云将它抱在怀里,就像玩具一样,说不出的可爱。
朝云欢喜极了,道:“爹,狗宝宝好漂亮!”
梁心铭也爱极,笑道:“我给她起个名字吧。”
说完抱过小狗,检查了一下,发现是只母狗,便道:“是狗妹妹呢。就叫蓝妞吧。”
第81章 你与为师生分了(三更,逍遥九世和氏璧+)
小朝云欢呼道:“蓝妞!”
此后,朝云每天亲自照顾蓝妞。
梁心铭勤于锻炼,身体底子好,之前是腹泻和考试才导致的虚弱;如今病好了,也能吃东西了,逐渐康复。
几日后,她恢复了早晚锻炼。
又几日,她完全恢复了精神。
自她好后,先后有不少同乡和新友上门探望,也不能一一述说,只有三人须特别说明。
最先上门的就是王亨。
他听一安说梁心铭下床了,次日便来了。
他承诺梁心铭要给个交代,当然不能食言。虽然尚未查清结果,但他不是畏首畏尾的人,不会逃避。
梁心铭将他让入正堂看茶,而不是书房。
这看似恭敬,却少了些亲近随意。
王亨心里不舒服,开门见山道:“那件事为师尚未查清。不过,为师不会放弃的,还在继续追查。”
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口气没那么坚定了。
他下意识地回避:若查明此事是王谏派人做的,他该怎么办?难道把父亲送上公堂,给梁心铭交代?如果他代父亲顶罪,万一梁心铭不答应,又该怎么办?
这些,他都还没想好。
梁心铭道:“恩师何必执着。学生说了那是意外,应该是食物相克造成的。”
王亨追问:“青云真这样想?”
梁心铭道:“真这样想。以恩师的才智,这些日子都没查出结果,可见无人下药,的确是巧合。”
王亨犀利道:“怎么为师觉得,青云生气了呢?”——这是怀疑他,没有尽力去查吗?
梁心铭反问:“学生有吗?”
王亨道:“有。你与为师生分了!”
梁心铭又问:“那恩师觉得,学生如何做才算不与恩师生分呢?”说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王亨一滞,答不出话来。
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要他怎么说?难道要像以前一样和她勾勾搭搭的,她再说上一句“恩师请自重”,就显得亲密了?不生分了?
他又感觉梁心铭像林馨儿了。
虽然他自己亲眼确认过,梁心铭会试时也被脱衣验身过,但他心头还是浮上这错觉,而且很强烈。
表面看来,梁心铭从容优雅、林馨儿活泼狡黠不肯吃亏,两人性格反差很大;仔细一想,其实不然,梁心铭的狡黠和不肯吃亏的性子都掩盖在从容优雅的外表下。
梁心铭虽是他的学生,对他也很恭敬,然在言谈间他很少占上风。这对王亨来说,很不可思议。在他的过往人生中,只有林馨儿才有这份敏锐的才思和犀利的口齿,又了解他,每每将他逼得哑口无言,或者傻笑。
王亨按下心头疑惑,转而问她病况:“青云可大安了?”
梁心铭道:“谢恩师记挂。已经大好了。”
王亨打量她,果然气色好多了,只是还清瘦。
他又问她考试情况。
梁心铭也都一一回答了。
然后,她留王亨用午饭。
王亨看着她笑吟吟的样子,诚意十足,却不敢答应。
是不敢,不是不想。
他害得她吃了这么大苦头,还差点误了前程;承诺给她一个交代,却没查出个所以然,怎有脸面留下来吃饭!
他便道:“你才刚好,忌饮酒和油腻食物,为师不便搅扰。等来日你高中,再为你庆贺。”
梁心铭也不挽留,恭送他到大门外。
王亨翻身上马后,又深深凝视着她,道:“再有些日子就放榜了。青云在家静候佳音吧。”
梁心铭忙揖道:“学生恭送恩师。”
王亨催马去了。
一安忙跟上。
梁心铭听见马蹄声渐远,才直起腰,目送那主仆走不见了,才转身进院,一路出神,走到阶前。
阶前分别种了一棵桃树和一棵梅树,看样子已经活了,枝条上有芽孢突出。她盯着那芽孢,觉得就像现在的自己,在春风的催动下,即将展开嫩叶的新绿。
第二个来访的是周昌。
梁心铭听说他来了,挺意外。
这人和她并无多深的交情,怎么来了?
她将周昌迎到堂上,让座让茶。
周昌坐下,笑问道:“梁兄可大好了?”
梁心铭笑道:“已经好了。多谢周兄记挂。”
周昌道:“小弟早要来看望梁兄的,又怕梁兄身子还未痊愈,搅扰了梁兄,有违探望的本意。”
梁心铭道:“前两天还无力,昨天就好多了。”
周昌笑道:“如今梁兄可出名了,不但小弟记挂你,外面好些人都关心你呢。”
梁心铭诧异道:“在下竟有这等魅力?”
周昌笑道:“可不是!大家都翘首以待,看你可能金榜题名,关切你的结果比关切他们自己更甚。——若病得那样还能高中,也太打击人了!大家能不惦记吗?”
梁心铭玩笑道:“这么说来,我竟不能中了?”不然岂不成了公敌?
周昌笑嘻嘻的,把手肘撑在桌上,探身凑近她,很诚恳地问:“梁兄说实话,究竟有没有信心呢?”
梁心铭道:“当然有信心!话说回来,若我落榜了,那也在情理之中。对不对?生病了考不好,不是很正常?考好了,则是我的本领。”说完,端起茶来喝了一口。
周昌楞了一瞬,拍桌笑道:“梁兄果然风趣!”
笑罢,又道:“说起这事,当日令师王大人承诺说要给你一个交代,怎么过了这些天,还没查出眉目来?不是说他乃当世奇才,连刑部积压了二十年的悬案,都能一举告破吗,怎么对这综下毒案子,反倒束手无策了?那状元饺还是他叫人送给你的,他自己也牵涉其中。自己都不能为自己伸冤,还说什么奇才!”
梁心铭道:“那不过是意外,食物相克造成的。”
周昌道:“意外!梁兄真这样想?”
梁心铭道:“确实是这样。”
周昌道:“小弟可听说了,那晚王府闹得鸡飞狗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