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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毅不敢显露出来,只能拱手抱拳,客气地说道:“晚生一定全力以赴,至于能答上几道,就只有看天了。”
明知道唐毅是客气话,徐玑却忍不住讥笑道:“岂不闻人定胜天,唐小友这么客气,怕是早有自知之明了?”
“呵呵呵,徐公子好气魄,只是我相信天意难违,而且……”唐毅顿了顿,笑道:“我觉得老天爷是站在我这边的!”
还没等比赛,这两位就火药味十足,陈梦鹤咳嗽了一声,说道:“开始出题吧。”
说着,有一个侍女迈着轻盈的碎步跑了出来,在她的手里提着一盏精致的八角灯,在上面写着四句诗,随着侍女轻轻转动,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长空雪霁见虹霓,行尽天涯遇帝畿,天子手中持玉简,秀才不肯着麻衣。”
四句诗,猜四个人名。
唐毅微微思量,冬天下雪之后,是要变寒冷的,第一个就是北宋名臣韩绛,遇到了帝都,就是冯京,天子是王者,玉简又叫珪,这个人就是王珪,至于最后不肯穿麻衣,就是曾布呗!
想好之后,四个人名迅速写好。就在唐毅下意识抬头的时候,对面早已经挺直了腰板,猜的竟然比他还快,好敏捷的女人!才貌双全,竟然让王世懋给捡了便宜,唉,除了祝福还能说什么啊!
唐毅心中难掩失落,灯谜还在继续,俗话说头三处没好戏,前三道题大家都轻松过关,从第四道开始,难度明显增加。
“一物身长数寸,头圆颈细堪夸,佳人一见手来挝,掀开罗裙戏耍。席上交,无限欢,声音体态娇佳,看来俱是眼前花,直弄得成胎始罢。”
读完这几句,别说台上答题的,就算下面看热闹的全都炸锅了,怎么什么下作的东西都拿上来!哪里是粗俗,简直就是伤风败俗!
还弄得成胎——生孩子才算完,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下面的百姓哗然,交头接耳,愤愤不平。手里抓着毛笔的唐毅可不会胡思乱想,很明显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在迷惑你,谁顺着字面去想,保证被带沟里。
佳人,眼前花,胎……
几个词联系在一起,唐毅猛然惊醒,这不说的是弹棉花吗,用数寸长的小锤,在席子上不停敲击棉花,女子身形轻巧迅速,宛如舞蹈一般,眼前一片的棉花,都敲成了棉胎才算结束!
找到了答案,回过头来一想,唐毅不由得钦佩设计谜语的家伙,就凭这份联想的本事,穿越到后世,也是起点的一支大笔。
唐毅写下了棉锤,这时候陈梦鹤咳嗽了一声,“诸位,亮出答案吧。”
十几个人举起了答题板,有两位一扫其他人的答案,顿时老脸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出意外,这两位都掉沟里了,只能转身败走,扎进人群,再也没脸见人了。
随着这两位的离开,残酷的淘汰赛开始了,谜语一个比一个困难,每一轮都有人被淘汰,场上的人也越来越少,大家的目光越发集中。
徐玑虽然狂妄,可是的确才思敏捷,答题速度极快,成为状元的热门人选。还有两位,比他的人气还要高,一个就是唐毅,除了第四题稍微慢了一些,其他的题目唐毅都又快又准,而另外一个瘦削的青年更吸引大家的目光。
这位不声不响,甚至没有人认识,可不光猜谜厉害,一手书法更是潇洒俊逸,功力不凡,让人啧啧称奇,太仓又多了一个青年才俊。
经过了七八轮的淘汰,大家伙都有些神思倦怠,脑筋都不够用了,只能咬牙撑着,又是一道谜语出来。
“南面而立,北面而朝,像忧亦忧,像喜亦喜。”
唐毅稍作寻思,写下了谜底:铜镜。而场上又有两个人被淘汰,只剩下了四个。除了提到的三位,还剩下了一个曹大章。
只听陈梦鹤笑道:“第十道题来了,大家可要打起精神。”
又一盏彩灯被送到了面前,还是四句话:“大的少是小的,小的多是大的。大的不说小的,小的专说大的。”
这是什么玩意,大家伙都愣住了,曹大章眉头紧皱,思索半晌,颓然把笔一扔,苦笑道:“我是不成了。”
这时候唐毅三个都举起了板子,齐刷刷写着:书注!
顿时,所有人一阵恍然大悟,可不是批注书籍的时候,要用小号的字体,而且批注都针对书中内容,而书中内容却和注解有不少差距。
大的小的,小的大的,还真够折磨人的。
随着十道题结束,只剩下三个人,陈梦鹤还在想着怎么分出胜负,就听徐玑说道:“陈大人,不如让我们三个轮流发问,您看如何?”
“这个主意不错。”
陈梦鹤刚点头,徐玑就冲着唐毅抢先发问:“今天是元宵节,我的谜语就是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
唐毅正在思索,就听徐玑笑道:“唐神童,这个谜语要你同样出一个相同谜底的谜语,以谜语破谜语,你可能做到啊?”
第78章不太成功的英雄救美
“画时圆,写时方,好像是……是个口字啊。”王绍周低声说道,挨着他的沈林摇摇头,道:“王公子,你的嘴冬夏不一样大吗?”
王绍周挠挠头,笑道:“吃东西和不吃东西的时候不一样大。”
“这就对了,不是一个口字,倒像是——日字。”沈林突然眼前一亮,太阳画的时候圆圆的一个,写的时候就变成了方的,冬天的时候,日头短,夏天长,正好和谜面说的一样,莫非自己猜对了?这道题也不算难啊!
在另一边,王世懋和曹大章凑在了一起,就听王世懋笑道:“一呈兄,多谢你手下留情啊?”
“我才思不及,可不是故意放水啊!”
“信你才怪!”王世懋才不相信凭着曹大章的本事,能输给徐玑,再退一步,唐毅也未必是曹大章的对手,毕竟两个人差着十几岁的年纪,以大欺小,胜之不武。而且最要命的还是里面有一个女扮男装的,想必曹大章早就看了出来,和女流之辈争,就算赢了也不光彩,曹大章明智的选择了退出。
他呵呵笑道:“真没想到,那个丫头胆子太大,平时可有你受的。”
王世懋一副深以为然的神情,苦笑道:“我可是拜托表弟了,要是他也能手下留情,给点面子,今天的事情就算过去了。”
“哈哈哈,我看可未必。”曹大章摇头道:“唐兄倒是客气,问题是那个徐玑就不知好歹了。别看他出的题目不难,可是暗藏杀招啊!”
一提到这里,王世懋也恨得牙根痒痒,他怎么看不出来,徐玑出的题目虽然不难,但是却要求以谜语解谜语,一下子把比赛的难度拔高一个层次。
接下来不光想答案,还要用更难的方式把答案说出来,等于是考验难度加倍,偏偏他出了一个简单的,算是抛砖引玉,既显示了自己的大度,又给后面的两位挖下了深坑,良心大大滴坏了!
……
他们看得明白,身在其中的唐毅怎么不清楚,他沉默了一会儿,更多的不是想着徐玑的题目,而是想如何给下一位出题,不能太难,又不能太俗,要让她能答得上来,还不要看出自己放水……这他娘的太难为人了!
“呵呵,怎么唐兄连这个也答不上来?”徐玑冷笑着说道。
唐毅抬头,露出大大笑容,说道:“徐兄真是高明,在下就试着说一说。”
“愿闻其详!”
“东海有条鱼,无头亦无尾,去掉脊梁骨,便是你的谜!”
唐毅说完,所有人略微沉吟,有些聪明的已经猜到了,东海的一条鱼,去掉了头尾和脊梁骨,不就是圆圆的太阳吗!
两个人所说的谜底都是“日”字,以谜解谜,唐毅做到了,而且还很漂亮!
“好啊,解得好,解得有趣啊!”
底下响起一阵阵的掌声,这次的灯会的确比往常好玩多了,就看唐毅能出什么谜语吧。
唐毅还没说话,瘦削的少年笑着仰起头,挑衅道:“怎么,唐神童肚子里空了?”
“呵呵,听好了,我这个只需对出下联即刻,上下联各藏着一个谜底。”唐毅笑道:“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
少年眉头一皱,随即撇撇嘴,轻笑道:“的确不难,乌龙上壁,身披万点金星。”
两个人的对子极为工整,只是藏着什么谜底,大家伙还不清楚,徐玑眉头一皱,随即冷笑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油灯和秤杆吗,我还当能说出什么高明的玩意!”
他这么一说,众人恍然大悟,油灯中间有一根灯芯,就好像水中的白蛇,上面顶着一团火焰,就是天空的日头。
而秤杆乌黑,上面遍布刻度,可不就是乌龙披着金星,这一联也不差。
连着两道题问完,轮到瘦削的少年向徐玑发难。
他背着手,缓缓走了两圈,突然笑道:“徐公子想必为了灯会下了功夫,寻常的谜语也难不住你,不知道可否来个特别一点的题目?你可有胆量尝试?”
他说话细声细语,可是绵里藏针,徐玑自然不能认怂,哈哈笑道:“放马过来,一个唐神童不过如是,我倒要看看你一个无名之辈,能玩出什么花样!”
少年眉头一皱,显然很厌恶徐玑的张狂。
唐毅这家伙虽然总偷看自己,但刚刚出题明显是放水了,她心里和明镜一样,相比起来,徐玑还不如一个登徒子有风度。
罢了,就让你徐大公子出丑!
一摆手,叫过来同样女扮男装的珠儿,在耳边低声说了两句,珠儿急忙转身,没多大一会儿,就取来了一个鸟笼子,在笼子上还挂了一串铜钱。大家都不明白意思,只能瘦削的少年笑道:“徐公子,请做一你们家经常干的事情,解开此谜。”
这是个哑谜啊,还要徐家经常做的,这下子不管台上还是台下,都迷糊了。
陈梦鹤眉头紧锁,一时想不出来,不由得看了看身边的几位缙绅贤达,大家伙都摇了摇头,不明所以。
王世懋和曹大章也面面相觑,不解其意,只能苦笑道:“这丫头够厉害的,看来徐大公子遇上麻烦了。”
徐玑围着鸟笼子转了一圈又一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咧嘴,挖空了心思,烧死了脑细胞。还是我们家经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