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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老三一听那名少妇的话,心中猛然一震暗道“坏了,没想到这娘们还是一名军官太太!”
他赶紧喊道:“你这娘们,你可别胡说啊,你什么时候有一个当兵的丈夫了。”
这年头出来混的人都知道,如今这世道有一种人是最不能惹的,那就是那些当兵的。这些吃断头饭的人你只要真惹火了他们,他们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这些有枪有炮的人随时会跟你玩命。
而且这年头大凡当兵打鬼子的军人都有股惺惺相惜的异味,这些当兵的看到自己的同僚或上司的女人被人欺负,断无不管的道理。
果不其然,这名上尉一听,眼中的神色顿时一凝,身子一动,立刻大步走到了那名少妇的跟前沉声问道:“要是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说你的先生是在三百旅当兵,是这样吗?”
“是的。”
这名姣怯怯的少妇虽然看起来有些胆小,但她也知道这名军官和士兵就是她们主仆二人最后的救命稻草,听到这名军官发问后她赶紧说道:“这位老总,我丈夫确实是在三百旅当兵,我们这次千里迢迢的从广西来就是要来找他的。”
这名上尉一听,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煞气,再次追问道:“你确定你丈夫真的在三百旅当兵!”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小丫头不乐意了,她高声喊道:“当然是真的,片你干嘛?我家少爷就是在三百旅当官,而且还是很大的军官,报纸上都登了他的名字了这还有假?”
“什么?”
这回周围无论是上尉军官还是那些围观的人甚至是那些泼皮都吓了一跳,这队主仆嘴里说的少爷在三百旅当兵也就罢了,竟然还能上过报纸。要真是这样,那可就说明这名少妇的丈夫可不是一般人了。
上尉也被吓了一跳,他颤声问道:“这位姑娘,不知你家少爷叫啥名字?”
小丫鬟昂着小脑袋得意的说道:“我家少爷姓苏,他的名字叫苏瑞!报纸上说了,我家少爷现在可是国民革命军三百旅的少将旅长呢!”
“轰……”
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身体一震,一旁的郝老三更是觉得仿佛有一万只操你妈从他心头上踏过。什么?这个娘们的丈夫竟然是一名少将旅长?这……
这怎么可能!
此时的郝老三只想冲着天空大声狂吼:“尼玛的,这不应该啊,堂堂一个少将旅长的官太太怎么会在这兵荒马乱的念头带着一个小丫头就出门找丈夫的,这……这不是玩人嘛!”
而一旁的上尉也被震得不清,不过他总算是比郝老三沉得住气,他沉声问道:“口说无凭,你们有什么凭证吗?”
“我们当然有!”这名俏丽的小丫鬟扯着少妇的胳膊说道:“少奶奶的,你不时带了你和少爷结婚时一起照的照片吗,你拿出来给这位长官看看不就好了?”
“哦哦……”
这名少妇一听,赶紧解开手中的小布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镜框递给了这名上尉。
上尉接过镜框一看,就看到镜框里是一张黑白合影照,里面是一对新人的照片,左边女的正是旁边的这名少妇,右边那个男的则是穿着一身传统的长袍,头上留着一头中分头,脸上还带着一丝流里流气的笑容。
虽然这个男人的气质看起来像身边郝老三这个混混更似一名军人,但打死这名上尉他也不会认错,照片上的这个人就是他们的旅座无疑。
这下总算真相大白了,上尉赶紧将照片双手还给这名少妇,然后啪的敬了个礼一脸恭敬的说道:“报告太太,三百旅后勤处警卫连长黄雷向您报告!”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咯咯”的一声轻响,原来是一名混混吓得牙齿正在相互撞击着。
黄雷转过了头,这时候他的脸上可不是什么恭敬的神色了,一脸杀气腾腾的他现在只想杀人。
他把牙齿咬得咯咯响,眼睛变得通红的瞪着郝老三一字一句的吼道:“来人啊,把这些王八蛋都给老子抓起来,有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
军令如山,这名名叫黄雷的上尉一声令下,旁边的士兵立刻就冲了过来,连砸带打将这些泼皮一个个都砸倒在地。
而这些混混别看刚才这么嚣张,但是此刻面对比他们更凶狠的大兵面前一个二个都不敢反抗,全都抱着头蹲在地上任凭这些士兵用枪托砸在他们身上一动也不敢动,就连他们的头子郝老三也被叫黄雷的上尉一脚给踹倒在了地上然后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周围那些侥幸没被波及的郝老三的同行此刻都明白了一件事,估计他们这辈子是再也看不到郝老三这个人了,被这些当兵的拖出去打靶就是他唯一的下场……
第一百二十九章 往回撤
随着临沂战场上的僵持,沙岭呈现出一种诡异般的安静,一万多日军和包括新补充兵在内的五千多名三百旅的官兵在沙岭上奇异般的对峙起来。
但是这种对峙并非死气沉沉,而是颇有意思。一向骄横的日军此刻却是一反常态的龟缩在沙岭上当起了缩头乌龟,而国军的攻势却是非常的猛烈。
其实说猛烈也不太准确,因为三百旅并没有用步兵发动攻击,而只是用炮兵不断的轰击这日军的阵地。虽然八门一零五榴弹炮和十多门一二零迫击炮对于日军十多里的防线和硕大的沙岭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却轰得日军很是郁闷,这些天陆陆续续的已经有数百名日军被这种冷枪冷炮式的打法下送掉了小命。
成果虽然斐然,但这种战法却饱受梁治和炮营营长王德子的抗议。
“长官,不能在这样打了,在这样下去咱们有多少炮弹都不够填这个无底洞啊!”
“是啊长官,近一个星期我们的炮营打出去的炮弹已经有十个基数了,我知道您生财有道,这段时间也通过买卖药品赚了不少钱,而且和洋行的关系也很好,但是也不能这样不把钱当回事啊。”
是的,梁治和王德子心疼了,这些日子从徐州开往临沂的火车将一车接一车的大口径炮弹运来,紧接着苏瑞就命令王德子将几乎所有的炮弹都扔到沙岭上,近七天的轰炸就用掉了五六千枚炮弹。炮管也换了好几轮。这种打发让梁治和王德子很是心疼得不行。
苏瑞在两人的质问下,一阵无语,他总不能告诉他们,哥的这些炮弹不用钱买,你们尽管打好了。
苏瑞无奈的耸耸肩,“好吧,既然你们有意见,那么我们就少打点好了。”
王梁二人齐齐翻了个白眼,这个旅座还真是不拿豆包当干粮,他难道不知道这年头一发一零五口径的榴弹炮炮弹就是一户贫困的三口之家一年的花销吗?
“好了。这件事就暂时这么定了,王德子,你先去忙吧。”
苏瑞摆摆手将王德子打发了,将王德子打发走后苏瑞一屁股坐在一个弹药箱上,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散给了梁治,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根,长长的吸了一口,整个人安静了下来。
梁治看了看苏瑞两眼。也从口袋里掏出了火柴点燃香烟,两个人默默的抽起烟来。不一会整个作战室都开始烟雾缭绕起来。
梁治默默的抽了一口,这才说道:“旅座,这几天你有心事,否则你不会像仍垃圾一样拼命的轰炸第五师团和第一一一旅团,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苏瑞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才答道:“藤县的战斗昨天已经打响了。”
“您在担心藤县?”梁治想了想回答道:“但是藤县有一二二师和五十九军以及几支川军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才是,您又何必这么担心呢?”
苏芮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的心就是静不下来,总感觉藤县要出事。”
在历史上,张自忠的五十九军被调到临沂和第五师团大战几场后就彻底被打残,再也无力支援藤县,这才让一二二师孤军守城,最后导致藤县失守,李宗仁才不得不和日军在台儿庄进行了一场大的决战。但是在这个时空里。许多情况已经因为苏瑞的到来而改变了,这场徐州战役会不会也会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呢?
对于这点苏瑞不得而知,他还是非常的担心,因为苏瑞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旅长。在数百万军队的国军序列里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棋子罢了,他的这双翅膀并不足以煽动足够的风力来改变这么一场决定数十万人命运的庞大战役。
现在的形式就是这样,即便他表现得再出色,他也不过堪堪守住临沂,可是只要日军攻破了藤县,他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会白费,矶谷师团依旧会沿着历史的阻击直扑台儿庄,他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会变成无用功。
听了苏瑞的话,梁治并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吸了口烟,憋了一会后才突出了一条长长的烟雾,过了会才说道:“长官,有些事情不是你我所能改变的,别说你这是一个小小的旅长,就算是李长官身为战区司令又如何?他还不是照样如同一颗棋子般身不由己的在这个大漩涡中挣扎。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至于日后日本和华夏谁胜谁负,我们后代的命运如何,那就只有老天爷才晓得了。”
看着罕见的出现一丝迷蒙眼神的梁治,苏瑞忍不住泄露了“天机”道:“你放心,小日本会向我们投降的,而且还是无条件的投降。”
梁治的脸上的肌肉动了几下,算是表示他惊讶的情绪:“哦,长官怎么这么肯定?”
苏瑞肯定的说道:“这是肯定的,华夏必胜,日本必败!”
“呵呵……”
梁治摇摇头,显然把苏瑞的话当成对他的安慰。
苏瑞看在眼里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毕竟这个时候正是日本兵锋最盛的时候,自七七事变以来,短短半年的时间,华夏连连丢城失地,沿海地区已经沦陷了大半,前几个月更是连首都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