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步,伸出手道:“那么安小姐,祝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安嘉宜顿了顿,毅然伸出手去:“合作愉快。”
嘉宜的手纤细修长,柔弱无骨,周予浵将她的手包在手中,重重的紧握了一下,便决然松开,笑道:“回去给凌总带句话,如果她觉得有必要的话,我愿意就双方的合作和她进行面谈。”
老苏听了这话是真高兴:“那就太好了,你们领导把调子定下来,我们下面的人就更好办事了。”
周予浵却似有些兴味索然,淡淡的扫了老苏和嘉宜一眼,便道:“潘军,你送银行的两位同志回去吧。”
老苏忙笑着客气道:“谢谢周总。”便和嘉宜坐进了车里,见周予浵仍站着不动,便打开车窗笑着摆手道:“周总,再见。于经理、各位再见”
周予浵伸出手,略挥了挥,目送车子悄然驶出,便转身上楼了。他的世界里并不是只有女人,也不是为了女人才创建。他有他要做的事,也有他要守的规则。对安嘉宜,他是有一点点动心的,但也就是一点点而已,便如平静的湖面上,有只小鱼冒上来吐了个泡泡,堪堪在阳光下晃了个影子就“噗”得一下灭了,或许还会激起一些些涟漪,但仅此而已,湖面终将回归平静。至少此刻,周予浵对这一点是很笃定的。
老苏和安嘉宜回到Z行就向凌霜一一做了汇报,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凌霜表现得很淡然,甚至不及上次兴奋,只是说道:“行,把他们的资料留下,我要看下,你们先下去吧。”老苏和嘉宜走后,凌霜并没急着看那份资料。刚刚当老苏转述周予浵的最后一句话时“如果凌总觉得有必要的话,我愿意就双方的合作和她进行面谈”,凌霜在瞬间的喜悦后,心里便是一片刺痛,原来现在她和他的见面,仅能是有必要的情况下,就双方的合作而进行的面谈,而她居然在听到他这样的一句话时会有瞬间的喜悦。
当初她不顾一切的要转业到J城,身边没有一个人是赞成,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奔着周予浵去的,可是所有人都不敢当她的面点破。老父亲也只是就事论事的跟她说:“凌霜,我觉得你的性格还是在部队发展更有前途,你真得一定要转业,我也建议你留在北京的政法部门或者央属的国有大企业。地方上比较复杂,银行那地方清规戒律多,水也深,我看你还是不要涉足了。”只是她决定了的事情,就是老父亲也是更改不了的。凌霜是家里的么女,上面是两个哥哥,一个比她大五岁,一个比她大十岁,自幼就是宠惯了的,最后老父亲也只好说:“你的事情爸爸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你既然认准了,到地方上就好好干,别给部队丢脸。”
有了父亲的这句话,凌霜便毅然决然的来到了J省,她知道周予浵会在第一时间里知道这个消息,毕竟也就那么大的圈子。可是她到J省一个星期,周予浵连个电话都没有。她有好多次拿起电话又放下。周予浵回国后,刚跟小女明星同居那会儿,凌家也是炸了锅的,凌霜的小哥哥气得直接就去要抽周予浵,凌霜拦下了:“我和他就是老同学,你凭什么去抽他?”凌霜小哥哥很惊讶:“什么意思?你俩没挑明过?”凌霜默认。小哥哥便感叹:“凌霜我说你都干得什么事儿,他不跟你挑明,你也得向他问明白了啊。”凌霜仍是不说话,到底为了什么从没挑明过?她如今也已说不清了,也许开始是为了较量谁更高傲,也许后来是以为早就心有灵犀一点通了。凌霜的脾气,她小哥哥也是知道的,看她这样就含糊的说了她一句:“凌霜,女孩子有时候太端着,也是很吃亏的。”只是凌霜不明白什么叫太端着,就象这样她千里迢迢的过来,他连起码的地主之谊都不尽,她还要巴巴的打电话过去吗?凌霜最终也没打出这个电话。
好容易他们集团的贷款信用额度需要重新审批,公事公办,也应该见个面了吧,可周予浵竟打发叶盛荣来了,这次凌霜没搂住火:“回去换个懂业务的或者能做主的来跟我谈。”那小子从小到大除了吃喝嫖赌,跟在周予浵那帮人后面瞎混,还干过什么正经事吗?周予浵以为派他来叫声:“凌霜姐”就能摆平事?
可是周予浵竟然不理她这个茬儿,不但他本人不漏面,就是下面的人也消声灭迹了。腾辉集团毕竟是实力和经营都不错的公司,凌霜一上任就收掉了这样一个公司的信贷,就是在银行内部也有不同的声音。凌霜被周予浵架在了高台上,也只有自己搭梯子下来。老苏世故圆滑,安嘉宜年轻单纯,这样一个组合不会给自己惹什么事,也把皮球又踢给了周予浵,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事情后来的进展甚至好过了凌霜的预想,但她并不觉得有多大的喜悦。比起这件事的结果,凌霜更介意的是周予浵疏离的态度。
凌霜记得曾在本西方的小说上读过一句话“在感情上得不到满足的女人才会追逐奢华和权势,一个爱着男人的女人会愿意睡在地板上。”对凌霜来说,权势和奢华是她踩在脚下与周予浵齐肩的基石;有周予浵的地方,她会愿意睡在地板上。在周予浵和小明星同居后的日子里,凌霜也曾慧剑斩情丝,可是斩断千次的情丝它断不了,再怎么样的“鲜花着锦 ,烈火烹油”,于她都是满目荒凉。英国泰晤士报曾刊登了一则奇异的广告:“你愿知道幸福的秘密么?”凡是写信去的人都收到一封回信,里面写着圣者玛蒂安的两句名言:“你要求吧,人家会给你;寻找吧,你会获得;叩门吧,人家会来开启。因为无论何人,要求必有所得,寻找必有所获,而人家在你叩门时必开启。”在周予浵流连花丛多年,仍无所驻足的情况下,凌霜决定选择相信那个古老的神话,在潘多拉的匣子里的一切灾祸都飞走后,匣子底下仍会剩有“希望”——求爱的人得到爱;舍身友谊的人有朋友;殚精竭虑要创造幸福的人便有幸福。
于是,凌霜拨通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周总嘛?我是凌霜,不知道今天下班后,周总有没有时间亲自和我面谈?”
周予浵对凌霜的电话来得这么快,多少有些意外,但只是停顿了几秒,他便沉稳的答道:“好,六点半钟,沈园我的包间,不见不散。”
凌霜简短的说了声“不见不散”就挂了电话。
周予浵缓缓的挂上电话,凌霜方才言辞中有种隐藏不住的咄咄逼人,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话他是知道的,只是避了四年,仍免不了短兵相接,多少让他有些郁闷。
沈园之约
沈家是N城很多年以前的名门望族,真正的富贵人家,不过如今的N城的人能对这一点耳熟能详,则是因为一年前沈园的开张。
据说当年的沈园有九十九间半房子,只是时间流逝,已无迹可考了。现在的沈园是沈家的后人沈熙之在几排筒子楼的基础上改建的,说是改建其实就是扒光了重建。
如今的沈园是四层的环形砖雕楼,每一层的层高都在4米左右,由木制的长廊连为一体。一楼的迎客房据说是照着沈园老宅的堂屋原版复制的,装修用的老木头也都是沈熙之在徽南一代淘来的,虽然不见金玉满堂,却是富贵逼人。迎客房两厢有游廊和木制楼梯将整个沈园上下融为一体。中庭是一池春水,中间磊以假山怪石,水中养了很多锦鲤和一些睡莲之类的水生植物。沈园有九十九间半个包间,每一个包间虽都是雕栏画栋,但却各有韵致。一窗一棂,一孔一景莫不是匠心独运。沈园的菜式号称是沈府私房菜,其实也是几个菜系精品的集合再加少许出新,可此间的消费却是高得令人乍舌。
九十九间半的那个所谓的半个包间就是周予浵专用的私人包间。沈熙之是周予浵在耶鲁留学时的同学,当初沈熙之能拿下这块地皮以及后来的沈园的改建过程中,周予浵都帮了不少的忙,沈园尚在建时,周予浵就对沈熙之的构思击节赞赏,沈熙之当时就许诺特建一个包间送给周予浵,聊作回报。
刚过了六点的时候,周予浵就已经到了包间,记忆中凌霜一直就是个不能怠慢的人,年少的时候,往往是周予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凌霜就已经别扭上了。而那时周予浵也是个傲脾气,从来也不肯屈尊哄哄她。如今周予浵对女孩子的心理可谓是洞若观火,所谓良好的开始就标志着成功的一半,为了今天两个人能在友好平和的气氛下进行沟通,周予浵知道他怎么也得比凌霜先来。
包间的服务小姐见了周予浵便照例给他泡了壶雨前龙井端了进来,周予浵抬头道:“再加个杯子。”
厚厚的织锦门帘一挑,沈熙之微笑着走了进来:“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周予浵见是他,就笑着反问道:“你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怎么会知道你会来?”
沈熙之坐下来,自己倒了杯茶,饮了口道:“好茶。”
周予浵笑道:“你这里茶好,地好,人也好,我说你当时就应该在这置个窝,比在金斯利包房强多了。”
沈熙之摇摇头,感叹道:“沈园就是我们家族最美最艳的回忆,我小时候听着这些长大的,能将它再现一二,我的心愿就已经了了,可要是成天浸淫在这里,那不成了活在过去的游魂了。我觉着还是金斯利的包房舒服,环境服务都不错,哪天住腻了结账走人就是了,倒是干净利索些。”
周予浵调侃他道:“果然还是你风流潇洒。”
“哪比得上你,今天早早来这等着,是什么绝色佳人让你这么小心侍候的?”
周予浵往后一靠,双手抱在脑后倚在椅背上,:“小心侍候倒谈不上,不敢再得罪了倒是真的。”
沈熙之对周予浵和凌霜的事略知一二,听他说个“再”字,心中已是雪亮:“凌大小姐?”
周予浵懒洋洋的反问道:“还会有谁?”
沈熙之笑道:“原来是老情人再相会,王宝钏寒窑苦等十八年终于盼回了薛仁贵;可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