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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长歌自然也不会说,她已经悄悄的在那红盖头上放了解药。
然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众人也只能这般感慨。
因为在荆长歌将夜莺送到“洞房”不久,就传来了荆强醒来的消息。
荆强睁开眼睛看到夜莺穿着大红的嫁衣坐在床前,便知此事已成定局。
荆强此生从未想过会被自己一心疼爱的小孩儿算计,该怎么说呢,有一种深沉的悲哀,又有一种苍老的无奈与欣慰。
长歌在荆强心里一直都还是个孩子,然则,荆强明白,孩子已不需要他呵护,孩子希望他能幸福。
然则,孩子仍是个孩子,还是不明白,在荆强心里,茹茹已是唯一,对于夜莺,他感激愧疚多余爱恋,也许,还有一种默默养成的习惯。
夜莺看到荆强醒过来,她以为自己会惊慌失措,然则,她没有。她只是低着头沉默,然后目色深沉,最终单膝跪倒在地:“夜莺任凭将军处罚。”
荆强沉默良久,他思考着自己对这个女子的感情,他回想着自己忙忙碌碌的一生,他又想像自己的未来,茹茹去了,荆雷和长歌都长大了,似乎能陪在他身边的,真的只有夜莺这一人了。
如此,也许真的不错。如果长歌,那么想要一个母亲,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只是如此,委屈了夜莺。
荆强挥挥手示意夜莺站起来,说话的嗓子有些沙哑:“事情已成定局,你也不要多想了!”
如此,算是承认了夜莺的存在。
夜莺抬着头看着荆强,眼中一瞬间含满了泪水,她这一生只哭过四次,第一次是流落边疆,父母饿死孤苦无依,在那时她遇上了荆强;第二次是荆夫人辞世,她看着荆强痛不欲生;第三次是前天荆强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而第四次,就是这一次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是感激,是兴奋,是喜悦,抑或是悲伤。
所以的一切都来源于眼前的这一人,最终也只能化成两个字:“将军——”
“起来吧!”荆强从床上坐起来,沙哑着嗓子伸手拉起夜莺,心中暗恼荆长歌那个孽女,昏迷两天都不知道给自己老爹喂水。
“将军,我去拿水!”夜莺站起身面对着荆强,两人全都沉默不语。最终夜莺转身离开。
有些东西,得不到的便是得不到,尤其是人心,诡异莫测,飘忽不定。
“将军,水。”夜莺将茶杯双手举到荆强面前,那双在战场上握刀杀人都从不犹豫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
荆强叹息一声,犹豫了一下,终是将眼前的女子抱在了怀中:“抱歉,这些年……”
夜莺手一抖,将一杯水全部倾倒在荆强胸口,她慌忙着起身,尴尬的涨红了一张脸:“将军,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荆强抿着鼻子尴尬的笑笑,一时激动,忘记了夜莺手中的水。
夜莺起身又端来一杯水,荆强这次安生的乖乖喝了下去。
两人仍是相对无语。
“帐外的将士还在担心将军的安危,我去告诉他们将军醒了。”夜莺转身,离开。
却被荆强一把拉住手腕:“我有点累了,你不要让他们进来打扰。”
荆强明白,做戏就要做全套,不然前面的都会白费力,他不能说好就好,不能突然就生龙活虎。
夜莺诧异的看了眼荆强,点了点头。无论荆强做什么,她都会无条件支持。只因这人曾经是她的救命恩人,后来是她暗恋之人,而现在,是她的丈夫,她的天。
这边的人都欢喜雀跃,那边的伯赏无敌可就郁闷了。
他知道孤城雪有洁癖的厉害,特意辛勤的又帮他换下了被那个冒牌货碰过的轿帘。
只是伯赏无敌没想到,他的好心却没得到好报。
孤城雪一看见那轿帘不见了,当场就翻了脸,还打伤了好几个看轿不周的手下。
伯赏无敌那个心痛啊,那可是他千辛万苦从军队里千挑万选出来轿夫啊。你想,做孤城雪的轿夫能容易嘛?先是洁癖那一关就不好过。
孤城雪一心情不好,他也不想让别人好过,挥挥手示意伯赏无敌去和烈火开战。
“开战?人家那边正忙着办喜事呢,我们干嘛给人添这晦气。昨天不都说好了今天休战吗……”伯赏无敌歪歪哼哼的不愿意去,他可不想失信于人。
只可惜,信用那种东西在孤城雪心中毫无地位。
在他心中能摆得上地位的,只有荆长歌而已。而且,仅此一位。
听到晦气这两个字,孤城雪的脸色更黑了。现在几乎人人都知道荆强中了澜泱小王子的晦气,需要成亲来冲冲喜。更有私人传说,澜泱小王子奇丑无比,天生煞气,谁接近他谁倒霉……
孤城雪瞥了瞥嘴,既然说他晦气,那自然要去找荆强的晦气。
伯赏无敌最终也没胆拒绝孤城雪的要求,只能带着轰轰烈烈的大军再次出城。
荆雷刚替昏迷的老爹把马送到夜莺那里,就接到了敌军来袭的消息。他匆忙的组起几队兵马,出门迎战。
荆雷碰上伯赏无敌,本应该是天雷勾动地火,但荆雷这次却连看都没看伯赏无敌一眼,拿着长戟直奔软轿而去。
轿内的神秘人对于荆家就是个不定时炸弹,所以,荆雷想除去他,
不惜一切代价的除去。
伯赏无敌就不明白了,他们到底是是有多大的好奇心啊,竟然一个一个悍不畏死的冲向了孤城雪。
孤城雪看着冲上来的荆雷更郁闷了,因为他发现人群里没有荆长歌。
没有荆长歌能怎么样?
没有荆长歌就没有乐子。
孤城雪缓缓的打了个哈欠,荆长歌不在,这战场便也没了意义。
长戟如龙,身形似电,荆雷可以保证,那是他有生之年的最强一击,
然则,袖手轻翻,荆雷已被推拒在三尺之外。
荆雷只看到一角滚着金边的白色衣袖,以及一只半遮半漏的素手。
荆雷想,有着那样手的人,绝对是个美人。
但江湖上的美人有谁?
能与荆长歌结仇的美人又会是谁?
荆雷了解自家妹妹的性子,她见到美人喜欢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得罪呢。
那这人会是谁?
是敌是友?抑或非敌非友。
神秘人太神秘,所以才会让人心存不安。
对于未知的东西,人向来如此。
荆雷想着,提着长戟想再次冲上去,无论如何,他想要一个答案。
但是,尚未待他冲出,轿内的人已经发话,声音嘶哑无力,仿若濒死的老朽:“我对你们并无恶意……”
“既无恶意,那你还来战场干什么?”荆雷想,我才不会像个傻子一样,相信你的话呢。你说没有恶意就没有恶意啊,有恶意的人绝对不会告诉别人自己心怀不轨。
孤城雪勾着嘴角笑了笑。这兄妹两个,倒真是……
伯赏无敌拿着长戟又要冲过来,无论如何,他想要一个结果。
孤城雪会意,勾了勾唇角。
伯赏无敌提着长枪挡在了软轿前面,他可不想在这里当隐形人。
荆雷不屑的撇撇嘴,他最讨厌多管闲事的人。
才不是多管闲事,怎能让你欺负了我弟弟去。伯赏无敌高昂着头,丝毫不知悔改。
正文 第22章 因谁而起
孤城雪懒得看那两只之间擦出的火花,更懒得去理那火花因谁而起,招招手,示意起轿回去。
伯赏无敌目瞪口呆的看着离去的轿子,这算怎么回事?算怎么回事?
“你到底打不打?”荆雷拿着长戟,脸色铁青,那个懦夫,竟然就这么逃了。哼,不要被我知道了是谁,不然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打了,不打了。”伯赏无敌看见孤城雪走了,自己留下也没啥意思,反正他只是想让小雪儿开心。
“你说不打就不打?”荆雷抡起长戟一个横扫,就将伯赏无敌扫下了战马。
“说不打了你怎么还动手。”伯赏无敌拉出吊在马背上的长枪,瞪圆了一双眼睛。
“你说不打就不打,我岂不是很失面子。”荆雷提戟再上。
“你这个有头无脑的暴雷匹夫,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伯赏无敌提枪抵挡。
“你这个四肢发达的白痴王子,我杀到你家门口再挥挥手离开你同不同意。”
“你奶奶个腿的,四肢发达也好过你有头无脑,暴雷匹夫,疯子荆雷。”
“你娘个头的,你知道四肢发的是什么吗?你这个人猿,你这个白痴大猩猩。”
众士兵挺着两位主将打骂对方十八代祖宗,默默的对视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
假的,这一切都是幻觉,一定是白天被将军操练的太厉害了,所以晚上才会做噩梦……
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澜泱的王子未来的王才不会这么没有教养……
游烈天一身红衣倚在榻上,苍白的脸色绝美而阴柔,他叹息一声,侧头看向曲凉风,叹道:“莲,你怎么看?”
曲凉风看着手中游烈天给的消息,许久不语。荆家啊,权倾朝野的荆家啊,自古功高震主,就算现在他们没有谋逆之心,谁又能保证以后呢。
“荆强中的毒倒真是奇特啊……”游烈天红衣微动,笑的讽刺。
“或许,真的只是中毒而已。”曲凉风微微垂着头,目光汇聚在的焦点有些恍惚。
“向来足智多谋的莲丞相何时也会说这种不确定的话了?”游烈天敛起笑容,目光冰冷。
“微臣不敢!”曲凉风撩起衣摆已是双膝跪地。
“听闻莲丞相家前几日丢了朕御赐给你的那匹汗血宝马。”游烈天摘起一个葡萄放到嘴里,嘴角噙着笑,貌似只是随口问其,漫不经心。
但帝王之心,又怎会关心哪个大臣的家中之事。
曲凉风已是身体僵硬,但面上仍是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