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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游烈天没有来找自己的麻烦,荆长歌也不想为了这点小事去找游烈天的麻烦,当然,偶尔去厨房偷点东西投点泻药这些事情还是有的,只可惜,游烈天好像一次都没有吃到过投了东西的食物。
消息是严子欣让一个小太监带进来的,只有一句话:荆门灭,小心。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荆长歌却知道大事不妙,她匆匆忙忙的往外跑,却被绊倒在地,那一刻,却是连疼痛都不觉得了,她慌忙的扯掉鞋子,用起轻功。
“娘娘,出宫的令牌。”绛紫追出来,只看到她翻飞而去的红衣。
而后,荆长歌的声音冰冷而安心:“不用了。”
她若想走,一个小小的帝宫又如何拦得住。
说什么,也是天下第一人的徒弟啊。
大白蹲坐在门口看着荆长歌消失得身影,何时起,那个调皮捣蛋不得安宁的荆长歌的声音,也让人觉得如此的安心了。
能拯救荆家的人是谁?
荆长歌甚至连想都没有想,便一路轻功,直往丞相府。
曲凉风?你可会帮我!
荆长歌落到树上,树下早已等了一人。
“你来了……”
你终于来了……
你还是来了……
声音那般的冷淡,曲凉风转身,面向荆长歌,银衣峭拔。
荆长歌蹲在树上,低头注视着树下的人,却觉得那般的陌生,好似第一次见到,不,也许比第一次见到的人还要陌生。但即使如此,她也没有退缩:“曲凉风,我不相信。”
荆门灭?我不信。
狭长的眼帘垂下,显得更加狭长,他不忍去看她的样子,出口的话却是那般冰冷刺骨:“荆家父子通敌叛国,由京兆尹义女夜莺亲自揭发,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不信。”荆长歌抿紧嘴唇,漆黑明亮的眸子那般坚定。
“即使是你小姨娘亲自揭发的?”曲凉风侧眸看向远处,始终没有看荆长歌一眼。
“不信。我父亲赤胆忠肠,虽不是盖世英雄,却也铁骨铮铮,我长兄更是侠肝义胆、忠孝节义,他们此生或许会战死沙场,却不会投递叛国。”荆长歌赤脚站在树上,小巧的身体是挺的笔直的脊背,只有那一刻,她看起来,当真是将门之女。
“那……”曲凉风突然转头来看她:“你可知道,你师父孤城雪是谁?”
荆长歌脸色一变,看向曲凉风的眸子狠厉:“师父便是师父。”
曲凉风自嘲的笑了笑,直直的望着那张紧绷成包子的小脸:“想来你也清楚,他便是澜央王朝的二王子。你父兄既然与他来往密切,这结局不是早晚的吗!”
荆长歌望着曲凉风的眸子深沉,孤城雪这么多年的身份都没有被人查到,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被人知道,她眨了眨漆黑的眼睛,突然弯起眉眼笑了起来:“我师父是不是澜央二王子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他是宁夕公主的遗子。说起来,还是病秧子的表弟呢,你说,是不是?不过,你是不是也要称他一声表哥……”
“宁夕公主的儿子?”曲凉风身体晃了晃,脸色难看,“先帝一直在寻找的宁夕公主?”
“怎么,莲丞相调查到了孤城雪的父亲,难道就没查到母亲吗?”荆长歌从鼻孔里冷哼一声,满是不屑。
曲凉风扭头,他见不得荆长歌这般的表情,腹部的剑伤又在隐隐作痛:“荆家的事,我帮不了你。”
垂下的眸子里,满是悲伤。
荆长歌飞身而下,落到曲凉风身前,黑黑亮亮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你当真不帮?”
“没人能帮的了你,也没有人能救的了荆家。”曲凉风负手而立,面色清冷。
“我不信!”荆长歌后退一步,白了整张脸,她转身往外跑,声音慌乱又坚定:“我会就他们的,不行就去劫法场,如果还不行,我就杀了游裂天……”
“拦住她!”狭长的眸子一沉,曲凉风更加果断。
一只手刀迅速的坎在她的肩膀上,荆长歌抬起头,只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漓安,便失去了知觉。
伸手接住将要倒下的身体,漓安抬起头看向曲凉风:“公子,外面传言你嫉妒荆门威名,谗言陛下杀而后快,他们说的不会都是真的吧?”
曲凉风负手而立,一句话都没有说。若是自己忌惮也就好了,但那是帝王,皇帝若想要一个人消失,便是有千万种办法。他是丞相又如何?也仅是个丞相而已。
更何况,于他而言,只要保下荆长歌就够了。
就自私这一次。
他不再管什么国家社稷,不再管什么天下太平,他只想要守住他的万里长歌……
他向前几步,从漓安手中接过荆长歌,吩咐道:“去宫中上报陛下,皇后娘娘有喜了,现在动了胎气,正在丞相府修养,顺便把严太医带来。”
漓安握紧手中的双刀,转身离去,只是将要走到门口时突然回身看向曲凉风,他说:“荆家几代忠良,公子,你怎么忍心。”
曲凉风抱紧怀中的荆长歌,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低头仔细的去看她的脸,才发现,她的眼角,一滴眼泪。
荆长歌不该这样子的哭的,她可以哭的惊天动地,可以哭的肝肠寸断,可以哭的四海混乱,但不该,不该这般悄无声息。
游裂天接到太监禀报的时候,只是冷哼一声:“曲凉风,好算计!”然后派人将昏迷的荆长歌接回了宫。
梦里的江南百花盛开,她和曲凉风严子辛走进一家酒楼,师父正在里面教训大白减肥,还有花蝴蝶笑的一脸妖孽,老爹突然带着小姨娘走进来,大哥用他那永远也改不了的粗嗓门在后面喊着:小歌儿,老爹要给我们填个弟弟或妹妹了……
荆长歌抹了把脸,才发现脸上全是泪水,她从床上坐起来,天已经蒙蒙亮,她又用力的抹了把脸,嘴里默默的嘀咕:“如果这一切也都是梦就好了……”
“呀,皇后娘娘醒了……”端着水盆进来的宫女一惊,端着盆子又往外跑。
荆长歌赤脚站在床前,这卧室还是那个卧室,只是,这升满了炭火和华丽的装饰,却总是有种不再是的错觉。她扭头看向宫女跑出去的方向,不明白这清冷的西宫,何时有了绛紫以外的人。
正文 第58章 章荆门血
绛紫从外面跑进来,顾不得抖落身上的雪:“娘娘现如今身子尊贵,非比一般,怎可赤脚站在地上,若是生了病可如何是好……”
不由分说的又把荆长歌塞回被子里。
荆长歌却仿若不觉般抓紧绛紫的手腕,问道:“绛紫,你说,我若去劫狱,父兄可会跟我走?”
绛紫轻轻的叹息一声:“娘娘莫要再说胡话了,被人听了去,传到外人耳朵里,可是大罪。”
“他们不会跟我走的,对不对?若是爹爹想走,早就不必回来了。”荆长歌抱膝坐在床上,原本漆黑狡黠的眼睛却暗淡无光。
“娘娘既然知道,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养好身子,等到皇子出生,做了太子做了皇帝,自是会为荆家平反。”
“皇子?你说我。”荆长歌眼睛眨了眨,伸手指着自己,表情怪异。
“是呀,昨夜陛下派人接你回来,莲丞相也跟来了,严太医亲自诊脉,自是不会有错。陛下大喜,还称只要生下的是皇子,便封为太子呢……而且,莲丞相说娘娘伤心过度,情绪不宜再过激动,请陛下把秀女进宫推迟到来年,陛下也答应了……”绛紫抓着荆长歌的手,满是欣喜。
“丞相哈……”荆长歌叹息一声,眯了眯眼睛。
曲凉风,你既然不保荆家,又何必要保下荆家荆长歌。闭上眼,满心的痛恨。曲凉风,我宁愿你只保荆家,而不保荆长歌。
“喵呜——”大白跳上床,将一条帕子塞到荆长歌手中。
“死猫,你给我白布干嘛……”荆长歌说着,红了双眼。
“喵——”大白跳下床,不一会儿,又叼着一张纸跳上了床。
你说,它一只猫容易吗它,为了抓住皇帝的小辫子,为了把事情说清楚,它硬是扛着一只笔奋斗到清晨。
荆长歌蹙眉接过沾满猫爪印的纸,纸上的字歪七扭八,却还是能看的明白的。她扭头看向大白:“你说的都是真的?”
大白点头如捣蒜,还伸出一只猫爪指着白布喵喵叫,罪证都有了。
荆长歌打开帕子,上面的血迹已经发黑。
绛紫“哎呀”一声夺过荆长歌手中的帕子,指着大白尖叫:“我就说娘娘的落红为什么大婚那夜没找到,原来是被你这只臭猫偷走了……”
荆长歌本有点转晴的脸却瞬间阴沉,大白吓了一跳,喵呜一声后退了一步。
“绛紫,为本宫更衣。拿白色的那件,本宫要去为父亲和哥哥送行。”她揭开被子站起来,本还稚嫩的小脸似乎一瞬间成熟了。
白衣如雪,甚至连头上的发饰都是白的,荆长歌本来不适合这么素雅的颜色,她是张狂的,是鲜活的,但在这刻,那张稚嫩而绝强的小脸却满是肃穆。
“喵呜——”大白叼住荆长歌的衣角死命的往后拉,都有证据了,你还不去要挟那病皇帝。
“没用的。莲丞相不会让烈火沦为天下的笑柄。”她声音平静,挺的笔直的脊背庄严肃穆,本是爱笑的脸冰冷,漆黑的眼睛一眯,满是狠厉:“不过,你放心,从游裂天,到京夜莺,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
本宫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放过……放过……
她的誓言在宫内传荡,大白喵呜一声抱住荆长歌的脚踝:荆长歌,不要这个样子,不要被仇恨蒙蔽了一切……
“谢谢你,大白。”荆长歌挣开大白的猫爪,转身离去。
“喵呜……呜呜……”大白尖叫起来,它不要荆长歌变成这个样子,它还是喜欢那个爱哭爱笑爱欺负它的荆长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