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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新泽脱下了衬衣,后背处肿起的伤口比脸上的那一巴掌还要严重。
盛慕看着那发红到发紫的伤痕,有点不忍心触碰。
“你经常挨你母亲打吗?”她忽然问。
陆新泽沉默了几秒,回她,“我母亲一直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从小到大都舍不得打我半分,更不会吼人。甚至对佣人,也是向来客气。”
曾雅静在陆家的口碑很好。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她在别人眼中再好,也抵不过在陆飞轲心里一分。
他倒是希望母亲能学黎斜月,哪怕在外人眼中是个恶毒心肠的坏女人,可她能得到父亲的心……
所以,她赢了啊,黎斜月赢得父亲。
这就是所谓的赢家。过程不重要,结果是谁的,谁就是王者。
“她,是因为那件事被刺激的吗?”盛慕谨慎地问。
她还记得开庭那日,在法院大堂里见到的曾雅静。
她不会忘记曾雅静那会儿瞧她的眼神。那是一种带着愤怒,又无可奈何,但同时还有着嘲讽和怨恨。
盛慕当时,其实不敢与她对望。因为在开庭前的半个月,她曾答应曾雅静撤诉了,后来,又因为某些私心,她坚持了上诉。
也是因为她的突然反转,陆家没有准备走关系的时间,陆新泽就那么被判了。
在听到宣判,陆新泽被判入狱六年后,曾雅静直接晕倒在法院大厅。
虽然救护车很快来了,但盛慕不知,曾雅静在那日醒来后,不吃不喝一周,然后就成了现在的疯癫。
如若她早知道会有现在这样的结局,三年前下决定的时候,她会心软的,绝对会……
但这世间没有重来的机会。
这大概就是每个人要经历的命运吧。
盛慕走神地想着,陆新泽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他的力度是有些重的,盛慕抽不回身。
她不知他怎么突然情绪又上来了,却不知陆新泽很想问她,当年那晚宴会,她为什么要同姓黎母子设计好算他。
难道她也同黎斜月一样,是个心肠狠毒的女人?她就真的那么喜欢黎旭怀,喜欢到愿意为他卖身,换取黎旭怀的江山?
这是陆新泽的心结,一天解不开,他必定会折磨盛慕一天。
但盛慕是给不出他答案的,在她的心里,一直认为是陆新泽为了打压刚进陆家的黎旭怀,所以才故意强迫了她。
这也是盛慕的心结,一天解不开,她对陆新泽就不可能有好感。
没有一个女人,会喜欢上一个强女干犯。
盛慕自然是如此。
*
距离陆飞轲来别墅的日子,过去三日。曾雅静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
可能因为大闹过一场,所以,她比之前安静了许多。
不如平时那般吵闹,一个人静静地待在花房,或者房间。盛慕每次看见她,她都拿着画笔在纸上画画。
虽然画着的东西很抽象,但盛慕知道她或许是在用这种方式,思念心中的那个人。
她真的挺同情曾雅静的,明明是一个豪门太太,别人眼中的大家闺秀,如今却落入这般田地。
虽然她和陆新泽不对盘,但她对曾雅静倒是真心。
盛慕不会因怨一个人,而牵连其他无辜的人。曾雅静将她当成陆冶,对她好,她便以真心回报。
所以,每次曾雅静来找她,她都会耐心地陪着聊天。和一个外人眼中的‘疯子’说着天方夜谭。
也许是如此,她被禁足在这别墅里,倒也没有那般无聊。
这天,盛慕同曾雅静一起坐在花房里赏花。
没一会儿,曾雅静又开始了她的画画,盛慕瞧她安静了,便拿起专业书,做起里边的必考题目。
陆新泽从外头回来,便瞧见里头这般和谐气氛。
不知怎么,他心头忽然一暖。从外边带回来的那一头雪花,就这么被融化在这间花房里。
他又悄悄退了出去,盛慕不曾发现。
陆新泽回房换了家居服,再次进花房的时候,曾雅静不知何时已经在花房里的躺椅上睡着了,而盛慕依然专注书本上的题目,根本没察觉在她身后越来越靠近的人。
直到,低哑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公式错了。”
盛慕被这声音,弄的惊吓了一下。
看她微耸起的肩膀,陆新泽面上露出一丝笑意,这女人胆子可真小。
“你的步骤也错了,所以答案是错的。”他拉着椅子,在她身后坐下,盛慕回头,便瞧见他依然以拥抱的姿势圈围她。
陆新泽这么一靠近,盛慕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然快了几下,她手附上胸口,安慰自己,是被他给吓得。
谁这男人,每次走路,都悄无声息。
“记不住公式么?”见盛慕愣怔着,陆新泽又问。
她回过神,重新瞧了眼题目,才道,“我好像弄混了。”
“迷糊。”
他从薄唇里吐出两个字,又继续往下看她做完的那些题目,然后一个个地找出错误。
“这里也错了。”
“还有,这道题,你的答案虽然是对的,但是你这样的解题方式,依然会被扣分的。”
“最后一题,你忘记写解答了。”
“……”
盛慕不知道陆新泽给她找出了多少处错误,总之,她感觉自己被他说的一无是处。
盛慕发囧,甚至感到丢脸,这心情就跟上学时候,被老师批评一模一样。
当然,陆新泽还毒舌,情商低,明知道她都不好意思了,他偏偏还要给她来一句——“盛慕,这张试卷,你拿不到及格分。”
“……”
好吧,她知道她不行。但是,她脱离学校那么久,能自学了这么多也是不容易了。
可他不像杨鑫瑞那般,懂得夸奖,对她,他只有打压。
算了,她也没期望过,他会对她说一句鼓励的话。
“距离考试还有一段时间,你觉得的我还能补救么?”盛慕又没底地问他。
她记得他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他说他包教包会,绝对能让她考出证件的。
不然,这就证明了他无能。
陆新泽看着她,勾着唇角道,“你这么笨,还是别考了,我怕你以后会耽误了病人。”
“你要真那么想当医生,我给你做本假证。”
“可这是犯法的。”盛慕眼神闪动,面上紧张。
陆新泽却笑了,“你还真想让我给你办假证?”
“……”
盛慕愣怔几秒,才知道自己又被他给耍了。
她沉下脸,拿过试卷改题,懒得再与他废话。
陆新泽看着她那一脸生气又不敢生气的模样,心里忽然又起了痒痒。
这女人,被他捉弄起来,还真的好玩。
他看着她嫩白脖颈,当下不假思索地就往上亲。
盛慕感受到脖颈后边的那片湿润,拿着笔的手颤抖了下,笔滚落在地上,她转身就要推开人,却不知这样更方便了某人。
“陆新泽,你放开我。”盛慕几乎被他压在怀抱里,她喘着气,好不容易说上一句完整的话,但她的唇又被他啃了。
盛慕心头一麻,想到还睡在躺椅上的曾雅静,陆新泽不会在这就对她做禽兽的事吧?
她希望他还能有点廉耻心。
但他仿佛无所顾忌,甚至还将她压在了身后的书桌上,这姿势,真是没谁了……
盛慕更大力度地推人,可在男人看来,这倒是成了欲拒还迎。
“你母亲还在呢!”盛慕抽着空隙与他道。
她希望他能冷静,但陆新泽直接丢给她两个字,“回房?”
“……”
盛慕一惊,她根本就不想和他做那种事好不好!
就在陆新泽要抱着她离开的时候,曾雅静突然在躺椅上有了动静。
他们两人皆是一愣,毕竟这是个特殊人物,陆新泽再怎么情急,也要先顾着母亲。
盛慕被陆新泽放在地上,曾雅静已经朝他们过来。
看着曾雅静一脸高兴,又害羞的模样。两人都有些惊讶。
“你们在玩亲亲吗?”曾雅静眨巴着眼问。
盛慕瞬间脸红。
陆新泽也有几分尴尬,虽然这很平常,但是被母亲瞧见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他正要解释,曾雅静突然挤到他们俩中间,一手拉着一人的胳膊,然后像是找到了十分好玩的事情,冲他俩道,“我也要玩亲亲。”
“!!!”
盛慕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右脸颊就被曾雅静‘啵唧’一声响吻,而陆新泽同样是如此。
盛慕和陆新泽面面相觑,曾雅静亲完,非常高兴,但又有些害羞。
此刻的她,一点也不像年纪上了四十五的人,她本来就皮相美,再加上陆新泽让兰姨把她保养的好,所以,她这么一脸红,倒像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
可她后边出口的话,却是令人心酸的。
她两手拉着盛慕和陆新泽甩来甩去,然后才道,“飞轲以前也会这样亲亲我哦!”
“……”
*
时间快接近月末的时候,盛慕接到了闺蜜许蜜的电话。
这一段时间,她一直没和许蜜联系,是因为许蜜进了剧组,在拍一部新戏。
不过,许蜜现在还是娱乐圈中的小配角。所以,没花多少时间,便杀青了她个人的所有戏份。
许蜜一出剧组,便回到同盛慕一起居住的地方。
但瞧着家里许久没人居住的模样,自然起了疑心,盛慕知道,她瞒不过,只能同许蜜说了实话。
“你去了陆新泽那里?”许蜜一听她道了原委,有些激动,“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盛慕摇了头,又道,“他母亲生病了。”
“他母亲什么病。”
“这里出了问题。”盛慕指了指脑袋,许蜜沉默了良久。
“他母亲怎么会得这种病?”
“可能是因为三年的那事被刺激的吧。”盛慕也不确定。
但许蜜听她这么一说,又有些激动,“既然如此,那你岂不是更危险了?陆新泽一直都记恨你,而他一定会认为他母亲的病,也是你造成的。那你岂不被他折磨?”
许蜜顿时为她担忧不已。
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