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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罗伦萨炸酱面-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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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筷子豆腐僵在半空,转头看向薛壤,他从没跟我提过实习的事,我希望他毕业回国,他一直说再看看再看看,原来回家跟父母汇报,就已经成了去西岸找工作。
  大概也知道我不爽,薛壤在桌下使劲捏我手,我用了很大力气才克制着不甩开他,不当场和他对质,“阿姨,这事儿还有几年,您让我们再好好计划计划吧。”
  薛壤忙不迭点头,薛爸爸约莫也瞧出不对,挨个儿斟酒打圆场,“是是,不急于这一时,吃菜吃菜。”
  可薛妈妈还是不放过我,“这事儿可得早做打算,将来有了孩子,国内倒好说,万一生在美国,探亲签证最长也就半年,总得两边轮着来……你妈妈能过去照顾你吗?”
  “继父家规矩大,恐怕不方便出国。”
  我的家庭情况薛壤早跟他父母交代过,薛妈妈吃了不大不小一个软钉子,反应倒很快,“那你爸爸这边呢?”
  “我弟还小。”
  这下连薛壤都惊了,“你弟?”
  “我弟米开颜,去年10月生的,我爸今天举行婚礼。”我眉眼弯弯看着桌边众人,多大面子啊,米开朗弃了亲爹的婚礼专门来见你们,饶是这么尊重,薛妈妈也挂不住笑了,来回几个深呼吸之后才开口,“小米,我和你叔叔本想着今年年底找个时间见见你父母,既然你爸妈情况都比较复杂,我们四个就更应该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
  “阿姨,他们十多年没说过话,凑一起会出事,还是别麻烦了。”
  “小米,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我们不怕麻烦,分开见面也可以。”
  “阿姨,我继父今年快七十了,身体又不好,我妈走不开,您想见她就只能亲自上门;开颜的妈妈是我高中学妹,年纪还小,我爸到哪儿她都跟着,您要是不怕尴尬,见一面也成。您说时间,我安排。”
  我发誓,这是六年来我在薛妈妈跟前说的最痛快的一番话。我知道它很刻薄很冒犯,可我控制不住,短短不到百字仿佛报复了薛壤,报复了薛家长辈,报复了米东南卫红旗,不计后果只为发泄自己这些年来因为错综复杂的家庭关系而忍受的所有不堪和为难。
  我不是薛妈妈中意的儿媳妇,二十岁见她第一面我就有此领悟。她的宝贝儿子应该找一个三代土着,书香门第,家庭美满,幸福又单纯的女孩儿,我十八岁前没到过北京,家里是暴发户,老妈的丈夫比老爸的妻子大四十多岁,薛壤却又比我还小三个月。薛家的标准我一条都不满足,薛壤在国外我也不会给他们打电话假模假式地说叔叔阿姨天冷了您多穿件衣服。
  薛壤从没告诉过我,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把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父母带上这张意义重大的餐桌,收下羊绒围巾和真皮腰带的时候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薛妈妈一口一个生孩子的时候我再多忍一忍就什么都不会发生,恋爱总要结婚,结婚总要生孩子,他们为人父母,考虑长远些没有错,我只是忽然不想再演下去。
  我静静坐在桌边,不紧张,一点儿也不紧张。紧张是因为在乎,当米开朗豁然开朗,她简直所向披靡。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是对章节名无能了……
  苏少你这样扮猪吃老虎霜儿知道吗?
  苏少黑脸,哪有?哪有?哪有?!
  据我调研,系鞋带这件事,男生普遍认为没啥,女生普遍认为很严重。乃们觉得呢……
  **************************************我是下半章的分割线************************************
  下半章写得非常辛苦,也很沉重。你可以说米开朗作,矫情,傲娇,但我得说,这是活生生的现实,它真的太不美好了……
  我想念阳光快乐的苏帅了……
  按爪!按爪!按爪!
  

  ☆、蓝色祈祷

  “开朗你今天怎么了?我妈说话你不爱听应着就是,何必这样夹枪带棒?”
  “我还没问你呢,什么叫西岸找工作?不打算回来了?不打算回来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就一想法,这不还没来得及跟你商量吗,我妈那儿也只是随便提了一句,我哪知道她那么当真……”
  “薛壤,当真的不是她,是你,你早就不想回来了,只是我不愿意出国才一直含含糊糊的不置可否,对不对?”
  “……对!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出国!你不陪读我不勉强你,等我毕业不管东岸西岸我都有把握找到靠谱工作,你愿意出去上班也行,愿意跟家呆着也行,你不想那么早生孩子没关系,咱们在国外他们想唠叨都够不着。国内有什么好,你爸养儿子,你妈照顾老头,开心远在英国,这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你留恋?”
  “我就是不想出国,不想去洋鬼子地盘怎么了!”
  吵到有人开始耍赖的阶段,道理就讲不下去了。我们坐在车里,车子停在楼下,节日的小区挂满彩灯,上弦月没入紫藤和野蔷薇,许多年前的夜晚,我们也是这样对着树梢的弦月并肩不语,澄夏的加杨树很高,我们的沉默很长,那时候什么都不说也心领神会,现在什么都不说,却只是无言以对。
  “米宝。”薛壤终于先开口了,“是不是我只有一个选择,拿到学位,马上回国结婚。”
  我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我不知道。”
  “承认真相有那么难吗。”
  我转过头,“什么意思。”
  “米宝,其实你什么都不信。”他看着我,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微笑,像怜惜我,又像嘲讽自己,“你只是在赌而已,四年,我毕业,你能等,七年,拿绿卡,你等不了,其实有什么差别,只是赌注大了,你不愿意,还没开始,你已经做好输的准备。”
  “薛壤……”
  “我就这么让你没信心么?!”
  他忽然压过来,越过挡把按住我肩膀,我推不动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夜色中他的轮廓因逆光而模糊,墨蓝色的影子却蕴含着那么清晰的悲伤。我松了手,压着自己眼角,仿佛这样就能压住从心底喷涌上来的泪光,“薛壤,对不起,我是没信心,我很害怕,但我是真心实意想和你好好在一起的……”
  红螺寺的鲤鱼池边,我怀着谦卑虔诚的心许下愿望,米开朗和薛壤有将来,可十个硬币时间太短,我没来得及告诉铜钱里的小铃铛那是个什么样的将来,琴瑟和鸣,耳鬓厮磨,还是隔海相思,天各一方。
  莫非上天一个都不允我,张永钧例无虚发,奈何米开朗不事修行,不敬鬼神,对世间情爱缺乏最起码的善意。
  “米宝,你真这样想么。”他低头吻住我,透过唇齿交缠的缝隙点名发问,我点点头,防线溃败,眼泪突如其来,说不清为什么,只是觉得恐慌。
  寒假行将结束,他明天就回纽约了。晚餐不欢而散,我似乎再没去机场加入送行大军的必要。
  临别的夜晚,没有不舍,只是恐慌。
  “米宝,看着我。”薛壤捧起我的脸,“我不读了,学位绿卡统统不要了,到学校就办退学,我们马上结婚,好不好?”
  我整个人呆掉了。
  迎着紫藤树上缠绕的串串彩灯,他在暗,我在明,深埋心底的恐慌这一刻无可掩藏。
  “薛壤……”
  “我们结婚,剩下这两年半也不用等了,你不喜欢?”
  “薛壤我……”
  “米宝,”他靠回驾驶位,声音比车窗外的冬夜还要冰冷,“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你试探我,你居然试探我……”我像个溺水者胡乱抓着一切能救生的东西,抓住的却是一句如此羸弱的指控,他赢了,温厚善良的薛壤试出了我自己都没勇气承认的,隐秘卑劣的真相。
  “你不想被试探,就自己说。”他缓慢而沙哑地问我,“你是不想结婚,还是不想和我结婚。”
  “是我的问题。”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像抓住流沙泥淖中真正能挽回我们之间最后一线希望的蒿草,“薛壤,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否则,不管四年七年,我都不会答应……我没骗你,我是真心实意想和你在一起,只是……”
  只是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婚姻这场高难度的战役,我和妹妹以自己的生命催化了一段从云端坠落的姻缘,米东南和卫红旗也曾相濡以沫,也曾相爱至深,结果呢,我忍不住又想起何稚橙,若不是分开得早,或许那对彼此拥抱抚慰的离婚男女,今天也不过是两个积怨难平的伪路人。
  而当我和薛壤走到不结婚就是分手的时刻,这样的怯懦让爱情四面楚歌。
  薛壤走了,带着我们没有谈完的话题,和所有的不甘心与不放心。我站在楼道里,越过窗台目送他掉头驶离,才拿出钥匙开门回家。刚进门就接到辰州打来的长途,看看表不过十点,米家婚宴这么快就散了吗?
  “开朗,上QQ,我把婚礼照片传给你。”
  “要不要这么快……洞房花烛夜哎……”
  老爸压了压声音,“我让你严叔单独拍了一些,没有玲玲,你给开心传过去。”
  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牵挂啊……
  我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屋里无声抿唇,开了电脑上QQ,几百兆文件慢吞吞传着,忽然QQ上又蹦出条消息——
  “Michel!这么早回来?没跟小薛薛哈皮去?”
  苏湛那个又酷又帅超自恋的头像晃啊晃的,右下角有个手机标志,大过节的也不知在哪疯。我没心思跟他唠嗑打屁,简短地回了一句,“嗯,吃完没事就回来了。”
  马上某人电话就到,“咋了?和老薛家吃的不开心?他们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这人也太精了,我赶紧解释,“你别问了,反正是我没表现好。”
  “家里就你一人?”
  “嗯。”
  “出来,我在蓝色港湾,这儿有比赛,哥哥正头痛没舞伴呢,过来救场!”
  “这么晚了……”
  “你出不出来?”
  “苏湛……”
  “我去接你啊!”
  “苏——”我瞪着被挂掉的电话,不情愿地拨回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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