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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俞继庭回国,橙橙独自留下,同年9月何是民去世(小菲和何稚衣回国…_…为《知为谁生》打广告,停不下来……)
2004年,张永钧遇到何稚橙,次年结婚
2007年,两人回国
2008年,何稚橙出柜
写这一章的时候才发现,最初不打算作为正面形象来刻画的何稚橙,最后还是给我写成了一个美好的女纸……
☆、囧萌老板
瞧,我们澄夏的博士生就是这么诚恳得可爱。
他可以说我觉得我们不是很合适,我喜欢年纪再小一点/个子再高一点/身材再瘦一点/头发再长一点/稍微能吃点辣的女生,他有一万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我,偏要用最真实最残酷的那一个。
走进对街麦当劳时我看到了张永钧,坐在靠窗的座位,面前一罐外带的贝纳颂,橙橙捧着一支圆筒,眉飞色舞地做着汇报——事实上抛开咖啡厅的大反转结局,今天这顿晚餐真的还不错。
我们先送橙橙到香格里拉去跟俞继庭会合,然后一块儿打车回竹子林。下了出租车张永钧并不急着进去,站在城市客栈门口问我,“我还没吃饭,陪我再吃点儿?”
“刚才在麦当劳怎么不吃?”
“不想吃洋快餐。”
我呵呵,是谁一忙起来没时间吃饭就叫前台去买巨无霸来着?……
我一直觉得他是来接橙橙的,可当我坐在油腻腻的钵仔菜大排档,看着这个一身名牌的男人卷起袖子大口消灭葱油鸡酿豆腐还有笋干五花的时候,我有点怀疑之前的判断了。
可不可以勇敢一点,相信他来接的其实是我。
可不可以再勇敢一点,相信他能分担那一刻我所有的自卑和难过。
“我知道小夏没恶意,也许我还得感谢他忠言逆耳,没他一番提醒,说不定下回更狼狈。”我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豆腐,“所以没啥大不了,是吧,敢做就要敢当,那个时候都过来了,现在被人说两句算什么……
豆腐完全碎了,在自卑难过之外,我忽然觉得委屈。
“可他干嘛当我面说啊……真的很丢脸哎……”
“别怪他,换做十年前,我可能也这样。小夏只是太年轻。”
我不以为然地望天,年轻它果然是个好东西,可以直言不讳,可以肆无忌惮,可以抵消那么多有意无意的罪名。
“再说你不就喜欢小年轻。”
不知道张永钧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我收回视线看向他,“我啥时候说过?”
他笑笑没回答,抄起罐啤灌了一口。酒香漫溢,我猛然醒起从福临门回来时他问过的问题,顿时有些讪讪。
“胡诌的你也信。”
“信,怎么不信,要不老夏能这么有自知之明,改叫自家侄子来……”
“……”
“老的也不要小的也不要,你到底要啥样儿的?……”
“……”
“要不调你到S市算了,老夏说的有道理,这儿人多你再挑挑?”
“张永钧我踹你啊……”
“你敢?”他笑得差点给啤酒呛住,“踹我明年不给你涨工资。”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调皮,越来越恶劣了……枉我一直相信橙橙的话认定他是好男人……
吃饱喝足,我们走回城市客栈权当消食,送我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又问了一遍。
“……那天你真是胡诌的?”
“哪天?”
他伸手又是一颗爆栗,“装傻。”
“哎不带这样虐待下属的啊!”我揉揉脑袋,气咻咻地拿门卡开门,“本来是胡诌,现在我还就认真了!特别特别特别认真!”
然后进门,关门,把那个讨厌的、比我大九岁还离过婚的老男人甩在门外。
唉,是不是太过分了,好歹也是我老板,这样恃宠而骄真的可以吗……
显然我的担心纯属多余,第二天老板大人心情劲靓,吃早餐时甚至指着烧麦说“还没我做的好,下回露一手你瞧瞧”,我受宠若惊还没回神他又问我后天有啥安排,我想了想十分诚恳(而傲娇)地说,“我得看下行事历,你有啥事儿么?”
“……”
基罗:老夫子,元旦快乐'呲牙大笑''呲牙大笑' '呲牙大笑'
老夫子:元旦快乐,心情很好嘛
基罗:是啊,多灾多难、霉运连连的2012终于过去了,世界末日后我们还活着,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老夫子:看来你真的开始新生活了
基罗:你还记着我那句话呢!
老夫子:一直都记得
基罗:那么就祝我今天下午一切顺利吧!
老夫子:又去相亲?
基罗:什么叫“又”去相亲?我可没那么多恨嫁,今天是去帮忙的,事成有一桌八盘八碗报酬的说……
老夫子:'鄙视'啥时候这么馋了……
开玩笑,那可是顶头上司亲口允诺,任我点菜的一桌盛宴呢……
在S市时张永钧就把我小长假第三天给定了下来,说是要带我见家长——等等,别激动,确切说是见他九十一岁高龄的奶奶——祖孙俩达成了协议,除夕前带个姑娘上门,春节就不再逼他相亲,而我作为一年前就替他打过掩护的老搭档,自然是今年再战的不二盟友。
很难相信这种过气台言都用烂了的桥段会发生在我英明神武的老板大人身上,单说段子本身是挺可疑,但去年他被禁足时无聊到替米东南去谈判的事情我还记忆犹新,所以对这场友情表演并没有太多顾虑,满脑子想着好吃的烧麦和八盘八碗就一口应了。
只是我猜到了故事的开头,却猜不到结局。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你复述一遍试试?”
“老太太有两子两女,你是长子长孙,下面还有一个堂妹三个表弟一个表妹一个表外甥女,爸爸在空军,妈妈是空总的医生,都跟着老太太住,家里还有一只叫旺财的狗。”
“还行啊,一遍就记住了。”老板边开车边赞美我,我成功过关,再也绷不住表情,缩在副驾上笑得发抖。
“怎么了?”
“一个堂堂红色革。命家庭为啥会有条狗叫旺财!”
“我堂妹的杰作。”老板也很无奈,“所以我一般都叫它喂。”
“你堂妹肯定是星爷粉……”
“我说,你好像一点儿也不紧张啊。”
“干嘛要紧张?又不是真的见家长。”我对着副驾前方的小镜子耙耙头发,“话说回来,我第一次上薛家的时候都快吓昏过去了,好家伙,那么多人,跟看猴戏似的看我……”
“这回你放心,二姑三叔四姑都不住这儿,我爸慰问基层官兵,我妈去社区讲普及课,家里就奶奶一个,打滚撒欢儿都随你。”
“你不说全家盯着你婚事都快把眼珠子盯出来了,这会儿我来,没人好奇么?”
“你还嫌人少?”老板瞥我一眼,“早知道我就不威胁他们一个个都别过来了。”
“看不出张公子还挺说一不二嘛。”
“那是。”老板很得意。
“那怎么还被禁足了呢……”
“……”
我又笑了好一会儿,远远能看到空军大院了才一本正经地喊了老板一声,“喂。”
“嗯?”
“哈哈哈,哈哈哈……”
“……”
“喂,喂,去把拖鞋叼过来。”
“米,开,朗!”
我觉得我在恃宠而骄的道路上越发的一去不归了……
闹归闹,踏入将军楼时我还是很小心的,差着半步跟在张永钧身后,笑得清纯娴雅,行得落落大方,血条爆满,气场全开。要知道卫家书香门第,卫红旗调教了十二年,之后又练了多年舞蹈,纵使相貌拼不过橙橙,我对自己的气质还有几分信心。张家是独门独院,走过只余空枝的榆叶梅和紫丁香,迈上陈年磨损的红砖台阶,我不等张永钧介绍便冲客厅里银发核桃脸的小老太太甜甜地叫,“奶奶,我们来了!”
张奶奶一咧缺牙的嘴,“小米快过来,穿得这么少,也不怕冻着。”
张奶奶的轮椅就摆在沙发边,我挨着她坐下,膝盖一弯便露出了裤腿下那双深红色漆皮单鞋,老太太立马探身去摸我小腿,“你看你大冬天的毛裤也不穿,棉鞋也不穿,受了风,老了怎么办?”
“偶尔嘛,穿漂亮点给奶奶看啊。”
正给我端茶点的贴身保姆兰姨不由自主就把视线移到我脚上,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张永钧则几不可见地抽了抽嘴角。我知道他是被我腻到招蚂蚁的回答给吓着了,其实我也没想到自己的表演天赋这么好,无论是薛家父母还是苏家父母,在他们跟前我压力山大,别说撒娇发嗲,说两句奉承话我都得在心里盘算半天,这么说会不会过了,那么说是不是很假,拉不下面子又装不了清高,实在失败得很。
可张奶奶不一样,她有容乃大,我无欲则刚。这年纪大得快要返老还童的小老太太毫无将军夫人的架子,一会儿招呼我吃点心一会儿支使她大孙子削苹果,我喝茶的时候她愣愣看了我半天突然说,咦,这茶不就是你老家寄过来的吗,小钧不喝茶,都拿给我,这下倒好,绕了一圈还是便宜了自家人。
自家人,这词儿用的,来的时候说好了我不是女友(反正老太太也只让带姑娘回家没要求带媳妇儿回家),暧昧的“好朋友”一角进可攻退可守,话不说满大家都方便,张永钧听奶奶这么说有点抱歉地看了我一眼,我会心一笑,“奶奶爱喝我再从家多弄点儿,以后奶奶这儿的铁观音我管够,好不好?”
张奶奶笑得一张核桃脸找不着眼,拉着我问东问西,问到家事我一点都没隐瞒,之前张永钧告诉我用不着藏着掖着,该怎么说怎么说,可事实上他对米家旧事也不过略知一二,我回答张奶奶问题的时候很明显他也听得入了迷,一改之前斜倚沙发的惫懒模样,差不多半个身子都倾了过来。
而从始至终,我不曾在这对祖孙眼里看到一丝一毫的失望或鄙夷。
哪怕我承认母亲是第三者,哪怕我坦言玲玲是我学妹,哪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