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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佑鸣怔了怔,不提还真忘了。
可是一旦提到了,便会想念那股令他安眠的味道,可现在,他也不能肆无忌惮、死皮赖脸地拥她入怀。他长吁口气,从急救箱中取出药用胶布和创可贴,说:“把手伸出来。”
“不必,阿德会帮我换。”
“别不知好歹,这是命令。”他瞬间绷起脸。
乔芊翻个白眼,嘀咕一句神经病,正犹豫着要不要伸出手已被他拽走。
趁他鼓捣右手,乔芊使用左手艰难地发短信,告知廖尘一切安好。
'廖尘'很快回复:为什么一直联系不上你?我正准备麻烦陈管家跑一趟。
乔芊瞥了郝佑鸣一眼,回复:手机不小心摔地上了,刚弄好。
'廖尘':没事就好,不如你把钟先生的手机号码告诉我,省得我着急。
'乔芊':只是小意外,别紧张哈。
'廖尘':嗯,师父最近……没有为难你吧?
乔芊下意识再瞪郝佑鸣一眼,却发现他微垂视线,正专注地修剪着胶布大小。
'乔芊':他是死性不改,我早就习惯了,尽量少跟他说话就不会生气。我困了,明天聊。
'廖尘':好,早点休息。还有,别太拼命,尽力就好。
结束通话,乔芊举高左手,视线停滞在无名指上,幻想着是怎样一个男人会为她戴上囚禁一生的婚戒。
“近期停止牌技练习改为灵敏度训练。”其实依她目前的水准已然可以应付新人魔术大赛,但郝佑鸣希望在有限的时间内,多传授些技巧方面的知识,因而忽略了她的承受力,瞧这一双手,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女人的手果然太娇嫩。
“也好,但是为什么不改成记忆法教学?”
“你指记牌?”郝佑鸣拿起修剪成窄条的创可贴贴在她的指关节上,“那个你学不会。”
“我跋山涉水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学记牌。虽然你没承诺必须教我,但是说过倾囊相授什么的,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郝佑鸣抬了下眼皮见她小眉头紧锁,笑着说:“我自小在赌场长大耳读目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学会的如何教你?”
“赌场长大的孩子多了,你忽悠谁啊。”乔芊坚决不相信这个不靠谱的理由。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郝佑鸣的确没有说谎,赌场不可能让未成年人进入,但荷官(洗牌师)的练习室随他进出。那时他还是六、七岁大的孩子,却对扑克牌产生别样情结,尤其是洗牌的声音,在他听来就像一首动听欢快的儿歌。所以有事没事便跑到练习室玩耍,坐在一旁看荷官们洗牌一看就是几个钟头。就这样,直到他九岁生日会那天,亲朋好友带着各种礼物来给他庆生,父亲见礼品推挤如山唯恐惯坏了小孩子,于是别出心裁出怪招——让小寿星郝佑鸣与宾客们单牌比大小换礼物。规则很简单:A最大,2最小,黑、红、梅、方依次排比。如果输了的话,礼物暂时由父亲保管。
因此,郝佑鸣的小宇宙就在那天彻底大爆发,也震撼了全场宾朋——不论将整副牌洗到多乱,他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抽到黑桃A。
“你当你是‘Ace小王子’啊?”乔芊的嘲笑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Ace一词原出于法语,意指“杰出的人”或“王牌”,也就是扑克牌中的“A”。
郝佑鸣怔了怔:“哟呵,你还知道他?”
“我在澳门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Ace小王子?虽然无缘相见但是我很崇拜他啊。听说他十五岁便敢坐上赌资百万底的牌桌,而且屡战屡胜,所以再嚣张的赌客一听他的名号都要夹起尾巴避风头,哎呀太帅了有没有?”乔芊对这位传说中的大神羡慕嫉妒恨。
“Ace小王子”的雅号从郝佑鸣九岁那一年开始,带着浓郁的传奇色彩流向全球赌城。源头必然出自生日会,但没人会在聊起此事时提到他的姓名,因为一旦指名道姓,年仅九岁的郝佑鸣必会成为媒体争相追逐的焦点,届时第一个大发雷霆的人肯定是郝佑鸣的父亲。
“太夸张了吧,或许他只是帮赌场解决掉一小部分背景复杂的客人。”郝佑鸣玩笑间带出真相。赌场内鱼龙混杂,有贵胄名流、有黑帮,前者不难缠,麻烦的是后者。既然打开门做生意自然不能轰赶客人,那不如赢光他们的钱。
而他离开家独自生活的那些年,凭借这一项“特异功能”不仅养活了自己还赚到房租以及购置魔术道具的材料钱。如果说受苦,离家初期确实饿过肚子,两手空空没有本钱怎么赌?
乔芊不予苟同准备继续辩驳,但忽然察觉彼此越坐越近,她干咳一声沉下脸:“跟你扯这些真没意思,说白了你就是不舍得把速记法教给我,算了不学了,伤口包好没?我要睡觉。”
“还没好,要不……你先躺下睡,我慢慢弄?”他一不小心把真实想法溜出嘴边。
乔芊眯起眼,他每每在动歪脑筋的时候都会把自己伪装成无害小羊羔的。一次、两次、三次,当她白痴啊!
“虚与委蛇、狼子野心,滚——”
“……”
☆、第四十二章
时光如白驹过隙;明天就是新人魔术大赛比赛的日子。乔芊作为郝佑鸣的关门弟子无需参加海选直接进入半决赛;说实话,越是受到评委们的重视越感到泰山压顶。
晚九点便吵着要早睡养足精神的乔芊却辗转难眠;一股脑爬起身钻进洗手间,期盼通过泡澡舒缓情绪。刚准备脱衣服;房门敲响。
开门一看,来者竟然是离开两月之久的林依娜。
“看你那表情一定不想见到我,”林依娜斜唇一笑:“彼此彼此,可我又不能让郝先生失望。”
“那你不去找他来我这里做什么?”乔芊探向门外;林依娜又说:“你在找谁?进门时看到郝先生、程女士和钟玄德在花园烧烤。”
一串笑声依稀传来;乔芊磨磨后槽牙;都什么人啊;美名其曰替她打气加油小小庆祝一番,可是她还没决定参不参加几个人已经吃上了。
“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要休息了。”乔芊暂时不想提起那件不愉快的暴力事件,希望林依娜不要一再挑衅。
刚欲关门,林依娜用脚尖抵住:“我原本在巴黎度假,为了你明天的比赛提前取消假期赶回来,你的态度很成问题。”
乔芊暗自臭骂郝佑鸣,他的反射弧度也太长了吧,还是故意与她作对?他到底明不明白!她宁可自己提着演出服道具箱步行至赛场也不需要林依娜假好心。
林依娜见她沉默不语,又说:“心情不好是因为我呢还是遭到冷落?”她一进门就听程露锦聊起八卦,师徒俩时而冷战时而吵架,反正这段日子别墅里就没消停过。林依娜相信所言属实,否则郝佑鸣不会把自己叫回来全程陪同乔芊参赛。
乔芊确实有一个多星期与郝佑鸣只字未聊,说起这件事的前因她自己也稀里糊涂。她当时正使用笔记本与母亲视频聊天,母亲无意间看到她手上的浅显伤痕,焦急地再三追问由来。乔芊不是一直谎称人在西藏吗?所以视频时特意穿上棉衣,至于那些分布在手的小伤口,告诉母亲在爬山时不慎挫伤。虽然乔芊嬉皮笑脸尽量安抚,但母亲仍旧一百个放心不下,于是非叫她脱了衣服看看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痕。
她拗不过母亲,只得脱掉棉衣、卫衣、衬衫“剥丝抽茧”,就在这时,没想到郝佑鸣这个死不正经的假蜘蛛人,居然吊着绳索穿着夜行衣赫然出现在窗外!她惊叫一声急忙合上电脑,继而怒气冲冲地拉开玻璃窗,边大骂他是混蛋边系衬衫扣。
在之后,郝佑鸣打量着衣冠不整的她,又看向半虚半掩的笔记本,竟然在扯动绳索滑向地面前丢下一句:轻浮。
轻浮?被一个大色狼骂轻浮让她情何以堪?!
就这样,两人彻底没话了。
“只是一场小比赛就不麻烦林助理操劳了,晚安。”
林依娜则加大手劲儿顶住门:“你以为我愿意帮你吗?别自作多情了乔芊,如果你输了这场比赛丢得是郝先生的颜面,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还有,有件事我还没找你算呢。”
“嗯?什么事呀?”乔芊歪头一笑,她当然知道林依娜指的是险些被郝奶奶炒鱿鱼的事,虽然有惊无险,但谁心里不痛快谁知道。
林依娜讥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凭你的智商也就到这了,让我拿出来当笑话讲讲也不错。”
“你又有多大本事呢?雇佣未成年人当打手还是散布谣言?”
此话一出,林依娜神色微变。
“比起你的所作所为,我只是讲了实话,你确实对郝佑鸣念念不忘没错吧?”乔芊眼中含笑,笑得不屑一顾,“找我算账?不怕你回来就怕你不回来!”
僵持片刻,林依娜忽而捧腹大笑:“你以为暴力事件由我指使?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吗?”
乔芊伸出一指指向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等到比赛结束,我们坐下来慢慢聊这件事。”
门板在林依娜眼前轻轻阖上,她收住假笑,回到房间,立刻接通秘书的电话。
“李小姐,我刚得知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私用人事章贷款买房的事,不知又被谁抖出来了……”
“什么?!求林小姐一定要帮帮我,我不只过想多贷点款才冒用了您的职务,我怀孕已超过七个月您是知道的,如果现在被公司开除我不但拿不到孕期福利还会少一份薪水……”
“好了别哭了,哭哭啼啼影响胎儿发育,我虽然已提交辞职信但这点儿小事我还是有能力压下去的。哦对了,上次让你拿钱给表妹的事……没出什么纰漏吧?”
“您是指在网上散布谣言的事?……哦!没有,绝对没有!请林小姐放心,遇到任何问题我一个人扛!”
林依娜悠悠地勾起唇:“很好,安心养胎,明天我派人送些补品给你。”
她将手机丢在桌边,还是那句话,跟她斗,死路条条!
另一边花园里
程露锦大口喝着冰镇啤酒,指挥钟玄德再烤两个鸡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