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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这话真伤我自尊,这是一桩与钱无关的生意,目的是让郝氏的大旗插上新的领土,这是一场战役,你不懂。”
“凭自己的能力不行吗?”
“除非我是美国总统。要么下届选举时你投我一票?”
他的唇在笑,眼睛却没笑。乔芊确实不理解生意场的魅力,或许永远搞不懂,但是从自家长辈严重干涉婚姻的事件来看,说好听了叫门当户对,说难听点,女性在家族事业中多半只起到壮大企业的辅助作用。
这本是不争的事实,所以她应该欣赏郝佑鸣的坦白?
“幸好我一早就知道你是个说话不靠谱的人,刚才还说私奔咧!”
郝佑鸣将整张脸充斥在她的视线里,严肃地问:“我是认真的,听好芊芊,对于我们都是最后一次机会……”他滚了滚喉结,更为深沉地说:“我有能力养你,保护你,愿不愿意与我私奔?”
他想他肯定是这世上最不孝的孩子,总是做出一些令长辈痛心的决定。不过,风平浪静的日子似乎真的不适合他,他喜欢刺激,喜欢冒险,如果乔芊不够勇敢,他显然无法替她勇敢。
乔芊的思绪堕入他迷离深邃的视线,让时间分分秒秒流逝。
倏地,她闭紧双眼,深吸一口气,说:“对不起,我……”
郝佑鸣伸出一指抵在她的唇边,已然猜到她的选择,也是,他们既不是恋人也不是知己,乔芊没理由陪他疯。
做个吻别的仪式吧,他想着,盖住她的唇。然而,那夹杂着离别气息的热吻强烈到变了味儿,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呐喊,一遍遍质问他:就这样认命了吗?
他蓦地睁开眼,一鼓作气快速抽离,翻身下床,捡起她的衣衫放在枕边,继而走入洗手间。
乔芊不明所以,支起身等待半晌也不见他出来。
一串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乔芊匆忙穿戴整齐去开门。
“公寓外围被十几辆黑色轿车包围,敌友未知。”钟玄德急报。
不等乔芊追问,郝佑鸣从洗手间里走出来,“那些保全人员是我叫来的,麻烦钟先生带乔芊……先行离开。还有,谢谢。”他郑重地向钟玄德俯首。今日如果没有钟玄德力挺相助,他不可能顺利获救,这份人情他会记着。
他抬起眸,视线落在乔芊身前,深吸一口气,伸出一只手,“芊芊,再见了。”
乔芊望向他那血迹斑斑的手、黯然的眸,这一别,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见面。如果说刚才的她还没有彻底意识到这一点的话,此刻已翻然醒悟。
钟玄德见她一动不动,径自抓起她的风衣,站在一旁施加无声的压力。
“再见不如不见,祝你大获全胜吧。”
她没有与他行什么握手道别礼,径直走出房间,步伐又急又快。
闷闷的关门声震入郝佑鸣的心里,手臂上的刀伤因肿胀而疼痛,额头抵在玻璃窗前,俯视钻进轿车后座的乔芊,直到看不见车的踪影。
“乖孩子,快跟妈妈去医院!”程露锦在一列保全人员的陪同下出现在公寓门前。
不知是他体力严重透支,还是伤口发作导致虚弱无力,第一次,他给了继母一个满是情感的大拥抱。
程露锦绷直双腿环住他的身躯,像母亲那样宠溺地拍了拍。
“你一直是坚强独立的好孩子,我们祝她幸福好吗?”她在来的路上已经看到铺天盖地的广告牌,怪不得最初见到乔芊时她敢与她比财富,原来是地产界翘楚乔正天的小孙女。
郝佑鸣讷讷地说:“凭什么祝福她,她又没祝福我。”
“好嘛好嘛,那就不祝福了,反正没能嫁给你,肯定是她的重大损失啦!”程露锦这小马屁拍得一套一套的。
“就是。”他垂下手臂,有气无力地返回客厅。走着走着,余光里似乎闪过什么,他缓慢地侧过头,透过玻璃窗,巨幅海报落入眼底,海报中的乔芊身披白色婚纱,弯长的睫毛微微低垂,一束手捧花立于唇边,美得像个仙女。
而新郎居然只用了黑色剪影,剪影上印有一行显眼的大字——X年X月X日晚八点,敬请关注。
郝佑鸣一手按在窗边久久凝视,程露锦误以为他触景伤情,所以偷偷摸摸放下百叶窗,直到窗叶碰到他的手背,他才忽然回过神,又打了个冷战。
“怎么了鸣鸣?”
“时间,结婚庆典的直播时间你注意到了没?”
程露锦望过去,边看边念……“咦?!这么巧?”果然没缘分,乔芊的大喜之日也是郝佑鸣见未来妻子的日子。
“我为什么来到澳门?”他加以引导。
“婆婆的意思。”
“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遭到绑架?”
“呃……不知道耶。”
他望向玻璃窗,思路越发清晰,抓起手机接通老东尼的电话。
“麻烦您帮我查一下,近期是否有一个叫廖尘的摩纳哥籍男性华人入境。”
老东尼办事效率极高,不出半小时便打了回来,答案是肯定的。
郝佑鸣摩挲着电话按键思忖不语——地产商,神秘联婚,开设赌局,以及乔芊亲口证实的那一位素未谋面的未婚夫。
“啊……”郝佑鸣看向正在啃比萨的程露锦,“虽然整件事巧合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但是,莫非奶奶叫我抢的女人就是乔芊?”
“……”程露锦嘴里塞满食物不是很想回答。这孩子是不是疯了。
见郝佑鸣持续呈惊呆状,她为了安抚他不稳定的情绪,迎合道:“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呗,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要嫁给谁。”
“我现在用的就是她的手机。”
程露锦眨眨眼,苦口婆心地说:“鸣鸣,我知道你对乔芊有着特殊的感情,但这世上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千万不要打给你奶奶求证,我怕婆婆骂我玩忽职守。”
这时,手机在他掌心震动开来,他一看是本地号码,犹豫三秒才接了起来。
“芊芊你在哪儿啊,别让妈妈着急好不好?妈妈刚听说某家酒店中发生一起严重的伤人事件,哎哟你快回来呀!你倒是说话啊,究竟见哪个朋友去了?不会是去见那个叫郝佑鸣的魔术师了吧?你非要与长辈们作对是吗?”
郝佑鸣正琢磨着要不要挂断电话,只听电话那端隐约传来熟悉的声音,乔芊说:“妈,我回来了。”
乔母见女儿平安归来,直接撂下电话。
郝佑鸣搓了搓下巴,猛地看向程露锦,“乔芊她妈貌似不喜欢我。”
程露锦抖了抖唇,有种想大哭的冲动,怎么回事?他正在幻想与乔芊母亲见面的场景吗?要不要带这孩子去看看心理医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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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好戏马上开锣!
☆、第53章 赌局直播
时光飞逝;真的是飞逝;尤其是对于婚姻毫无憧憬的女人。
位于某家电视台的上千平方米演播厅之内;工作人员正调试灯光与音效,一幅幅渲染喜气的装饰画悬挂在舞台之上,舞台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圆形赌桌,桌上整齐码放着今晚要用到的筹码。入口处,由各界名流送来的高架花篮弥漫着浓郁的花香,无不是在恭贺庆祝乔家嫁女。一条撒满玫瑰花瓣的红毯延伸至后台化妆室门前,门前悬挂标牌——乔小姐专用。
今天;也是乔芊满二十岁的生辰之日。
“芊芊;一会儿上台不要害怕;自当四下无人。”乔母盛装出席;项上佩戴翡翠项链,晶莹剔透的宝石与端庄的妆容彰显着她的雍容华贵。
“我没怯场,反倒是您,妈妈,坐下吧。”乔芊并非初次登台,当然不紧张,不过曾在几百名观众面前表演魔术这种事她可不敢告诉任何人。
乔母则持续不安,审视着为女儿精心准备的礼服。第一套是经过大胆改良后的红色旗袍,中式风格融入西式礼服的元素,将抹胸以上的部分全部掏空,只留小立领与盘口,腰部以下采用具有中国风的单边侧开叉设计与部分蕾丝,裙摆上绣有喻意吉祥的龙凤。还未穿上身,便可感到它不失时代感的温婉恬静。
乔芊在服装师的协助下换上旗袍以及同色系的高跟鞋。旗袍合体的剪裁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她的肤色很白很透,在艳红的衬托下越发光彩夺目。伴随步伐,若隐若现修长的美腿。发型师没有在她的发型上花费太大气力,松垮的盘发再稍加点缀,便足以将她姣好的面容与身姿呈现至完美状态。
“真美!我家芊芊真漂亮。”乔母拉起女儿的双手原地转了一圈。
“那男的到了没?”她懒懒地问。
“你这孩子,那是你未来的丈夫,嗯,郎才女貌,真好。”
“再有两小时就要正式直播了,还不让我见他?”
“不是不让你见,他们那边比咱们这边还要混乱,毕竟远道而来,保镖、保姆什么的来了一大堆人,你爷爷去找他爷爷叙旧,你爸也过去了,反正马上就会见到面,不差这一会儿。”
“肯定是丑八怪,我坚信这一点!你们怕我逃婚!”乔芊气鼓鼓地坐到沙发上。
“妈妈没骗你,真是帅小伙儿。身高超过一米八,浓眉大眼、玉树临风啊。”乔母唯恐女儿情绪不佳,命其他人先行离开。
“可我不喜欢大眼睛!”
“大眼睛、双眼皮多好啊,不管日后生男生女都漂亮。”
乔芊侧头叹气,越说越不靠谱。
“妈妈,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我真的不愿意嫁……”
话未说完,乔母已捂住女儿的嘴,“你想都别想,亲家偕亲朋好友全来了,又是现场直播,必须嫁。”
乔芊始终摆出一副死鱼眼,这些日子被长辈们逼着学法语,法语啊,Bonjour(你好)、merci(谢谢),她的舌头都要打结了。
家中佣人敲门请走母亲,美甲师替换而来,进行最后一道修饰,红色水晶指甲。
“乔小姐今日真是艳光四射,新郎好有福气。”美甲师真诚地说。
“我要是男方我也高兴,可惜我是女人,高兴不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