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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侍女匆匆走进厢房,看到伊蝶有些怔愣:“夫人,您也在这里?”
伊蝶发现她的神情有些异样,不由问道:“怎么了?”
侍女犹豫了片刻,如实答道:“回夫人,爷派奴婢来邀请伊玲珑小姐去游西糊。”好奇怪,爷不是很宠夫人吗?怎么会大方地邀请别的女子游糊,而冷落夫人呢?
“游西湖?”伊蝶微微怔愣,蓝眸中飞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他说他会善待伊玲珑,原来并不是一时的怒言。他已经开始追求佳人了吗?
侍女想了想,解释道:“回夫人,西湖是京城的四大名湖之一,它的景色怡人,是众多达官贵人的游玩胜地。
伊蝶会意地点点头,嘴角边扬起一抹淡笑,状似轻松道:“玲珑姐姐,你不是刚从塞外回来吗?刚好可以游览一下京城美景。”
“这……”伊玲珑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看了唐沐风一眼。唐沐风懒洋洋地斜倚在窗边,目光漫不经心地看向晴空,似乎把她当成了透明人。
伊玲珑咬了咬贝齿,气呼呼地闷声道:“好。”
半个时辰后,碧绿的西湖面上,波光粼粼,有一艘雅致的画舫正缓缓地随波而动。画舫上,仇千烙与伊玲珑一边观赏湖岸上的秀丽风光,一边对酒言欢。
仇千烙的黑眸润泽似玉,神情温和含情,脸上一直带挂着春日般的完美微笑。伊玲珑羞涩含笑,尽显少女的娇媚姿态。
躲在帘幔背后,伊蝶伸出半个脑袋,奇怪地低声问道:“沐风,你说他们在谈什么?怎么谈得这么高兴?”因为担心仇千烙会突然变卦,她拉着唐沐风偷偷地跟上画舫。偷看了半天,虽然听不到仇千烙与伊玲珑在谈什么,但是他们相处得似乎很融洽。伊蝶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心中却有种残缺的失落感。
唐沐风百无聊赖地伸了伸腰,兴致乏乏道:“不知道。”
伊蝶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看向前方,酸酸道:“他们看起来真的好相配,你说他们是不是已经两情相悦?”仇千烙好象变成了另一个人,黑眸中尽是绵绵的柔情,温柔得教人如沐春风。
唐沐风没有答话,静静地倚栏而坐,脸色略显虚弱,眼帘紧闭,似乎已经睡着了。
伊蝶没有打扰他,沉默地在他身边坐下,目光却一直凝视着仇千烙。
画舫上险象环生
只见,仇千烙在桌面上摊开一张白宣纸,起身走到伊玲珑身边。伊玲珑研磨的动作有些笨拙,白皙的脸颊上染了点点的墨汁。仇千烙细心地为她檫拭干净,拿起毛笔,笔法娴熟地开始作画。
不一会儿,洁白的宣纸上已经出现一个少女的轮廓,清秀又带点娇憨,神情十分生动。
伊蝶紧握着胸襟,眼睛瞪直,死命地盯着宣纸上的画像。顿时,身体僵硬如石像,心胸莫名地抽痛。原来外公收藏的那幅画像果真是出自仇千烙之手,那么伊玲珑真的是仇千烙的真命天女?
一旁,唐沐风蓦然地瞪大眼珠,一脸警备,压低声线道:“有杀气,伊蝶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平静的湖面下有十来条黑影宛如矫健的飞鱼,缓缓地接近画舫。来人的身手不凡,尤其水中工夫堪称一流,在水中灵活得宛如如鱼得水。
“什么?”伊蝶呆呆地转过脸,似乎还没回过神。唐沐风警觉地把她护到身后,屏气凝神。他的伤势还没痊愈,只能勉强保护伊蝶的安全。
画舫外的湖面上,徒然冲起十几道水柱,十来个黑衣蒙面飞跃出水面,杀气腾腾地攻向仇千烙与伊玲珑。不一会儿,诗情画意的画舫里到处是一片刀光剑影,险象环生。
“烙!”伊蝶高呼,看得心惊胆跳。唐沐风使劲地拽住她的身体,不让她出去冒险。
突然,一个黑影从背后暗算仇千烙,伊蝶顾不得自身的危险,用力地挣扎开唐沐风的牵制。唐沐风捂住心口的伤口,闷哼一声,倒退了两步。
“沐风,对不起!”伊蝶回过头,歉歉地看了唐沐风一眼,迅速地拔出小银剑,奋不顾身地冲出去。之前,因为她要学武功,仇千烙命人为她特身定造了一把小巧的银剑,剑身轻巧,削铁如泥。
伊蝶费劲全力,才挡住了那个黑影的暗算。仇千烙一个旋身把她护在背后,怒不可遏地喝道:“笨蛋,你为何出来?不想要命了吗?”面对眼前的黑衣人,他游刃有余,但是多了伊蝶在身边,他应付起来不免有些吃力。
“对不起。”伊蝶躲在他宽阔的背后,委屈道。她实在太冲动了,现在不但没法帮忙,反而成了他的负累。
“听着,一会儿我会开一条路,你就趁机跟唐沐风离开。”仇千烙一边沉着迎战,一边郑重地交代道。
“我……”伊蝶好想说要跟他一起作战,但是想到自己就根本插不上手,只好无奈地颔首。
突然,一个黑衣人手持大刀,阴狠地朝伊蝶砍去,仇千烙迅速地把伊蝶搂到一边,危险地避开了黑衣人的刀锋。另一个黑衣人趁机朝仇千烙洒去一层白粉末。
仇千烙捂着双目,痛苦地低吼了一声:“我的眼睛……”一个踉跄,他的身体往后倒退了数步,失足落进了西湖里。
“烙!”伊蝶撕心裂肺地高喊,不假思索地跳进湖里。湖水看似平静,但其实深不可测。伊蝶好不容易才寻找到仇千烙,她紧紧地抱住他,努力地朝岸边游去。
不知游了多久,他们终于达到了岸边。伊蝶朝湖中的画舫看过去,发现司徒轩带来十多个高手,已经完全控制了局势。
仇千烙紧捂着双眼,痛苦地低喘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绝色引来大山贼
“烙,你怎么了?”伊蝶紧张兮兮地扶住仇千烙,清澄的蓝眸里是一片忧心如焚。
仇千烙眉心深锁,动了动眼皮,沉声道:“我的眼睛中毒了。”
“那怎么办?”伊蝶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眼帘,急忧得快要掉眼泪。她曾经向唐沐风学习了一些简单的解毒方法,但是心一急,她就什么也记不起来。
仇千烙低吟一声,大手覆上伊蝶的手背,神色从容无波:“别慌,我已经用内力压抑住毒性,暂时是不会有事的。”
“可是……”伊蝶依然悬心吊胆,求救的目光看向画舫的方向。如果桃花哥哥在,他一定可以帮到烙的。
蓦然地,她的心被钓到半空,脸色苍白无血色,血液仿佛在瞬间凝结,冰冷的手脚正微微发颤。
“怎么了?”觉察到她的异样,仇千烙沉声问。
伊蝶把仇千烙护到身后,微抖的声音泄露了她的惧意道:“烙,有两个黑衣人朝着湖岸来。”虽然她不是个胆小怯弱的少女,但毕竟第一次亲眼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她心悸得几乎要作呕。
仇千烙飞快地思索了片刻,一脸镇定地当机立断:“蝶儿,你到旁边的树干上留个暗号,我们先行离开。”他相信司徒轩的能力,但是现在的他眼睛暂时失明,恐怕很难保护到伊蝶,目前只好先行离开再与司徒轩会合。
仇千烙温暖的大手握上伊蝶的小手,奇迹地安抚了她忐忑不安的内心。伊蝶渐渐恢复了镇定,照着仇千烙的指导,在树干上刻了一个特殊的符号。她搀扶住仇千烙的身体,匆速地朝树林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没有看到后面有追兵,大概已经被司徒轩等人拦截住了。心一旦松弛下来,伊蝶觉得手脚开始发软无力。一个不留心,她脚下被碎石一绊,身体不可控制地往前倾倒。她下意识地闭上眼帘,倒地后却没有想象中的痛楚,身下是一具炽热坚实的男性胸膛。
身下,飘来低柔的魅音:“蝶儿,你有没有摔伤?”修长优美的手掌慌乱地在她脸上探索,迫不及待地想确定她是否安好。
伊蝶红了红脸,讪讪地低声道:“烙,我没事。你呢?”他是不是不生气了?昨夜与他决裂后,他的温柔全部献给伊玲珑,对她却视而不见,看得她的心好酸好痛。明知不该迷恋他的柔情,但她还是贪恋他身上的气息,甚至自私地想独占他的一切。
闻言,仇千烙脸上恢复了平静,端正的五官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反应。他轻轻地推开伊蝶的身体,清柔的嗓音淡离而疏远:“我没事。”
伊蝶恍惚地站起身,鼻子一酸,蓝眸里立即泪水泛滥,无声地滴落到泥土上。原来他还是在生气,他无言的惩罚比鞭打辱骂更教她难受。
仇千烙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也跟着站起身,凝神地耳听四方,平声问:“不远处是不是有水源?你带我过去,我要用净水清洗眼睛上的毒粉。”
伊蝶无言地搀扶着仇千烙,缓步朝水源的方向走去。树林中的潭水清澈幽深,冰凉舒服。她用干净的绣花手帕,细心地为他清洗眼睛。揭开易容的人皮面具,即使闭上了润泽如玉的黑眸,他精致绝色的俊容依然教美女花容失色,完美得叫人屏息,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突然,树丛后面响起一阵树叶哗啦声,夹杂着不怀好意的痞子笑声:“嘿嘿,二当家,原来是两个美人哩!咱山寨刚好缺个山寨夫人,大当家一定会乐透的。”
另一个小哈罗贪婪地看着那张绝色无双的完美脸蛋,诡谲地奸笑几声,连声附和道:“是啊,是啊,大当家的寿辰将至,刚好可以送上一个绝色美女当山寨夫人!”
山寨主一见钟情
被唤作二当家的男人三十出头,五官平凡,平庸的眼眸中是一片阴沉的幽深。他侧头沉思了片刻,颔首道:“这倒是个好注意。”暗眸中闪过一丝算计的诡光,眼前的美人正是一个绝妙的棋子,一个能使他野心成真的关键。
背后那群小哈罗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