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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时,还露出一个带点歉意的笑,仿佛是为了先前一直堵断她的话,忽略她的愿望……
敏容刚刚将对秋千的期待压下去,此时听他这么说竟然有点小雀跃,好像已经看到了合欢树下的秋千。
“你既嫁于我为妻,便是王府的主人,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尽管吩咐人去弄就是。”承泽将话说到这里就顿住了,抬起头看着她,脸上的歉意太能打动人,竟有些可怜巴巴的感觉,他说:“这场婚事本就委屈了你,我自是想你能过顺心些。”
想起自己关于守寡后的种种计划,敏容忽然觉得心口有点虚,毕竟夫君对自己还不错,且本是个好相处好说话的主,她这样想的时候完全忽略了这个秋千来的是如何一波三折……
想到此处,她便凑过去,十分关切又讨好地问:“快到晌午了,你可有什么想吃的?”
“我这个形容吃不吃都一样了,还是让他们做些你喜欢的罢。”
跟他比起来,自己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些敏容心口愈发的虚起来。
恰逢郝管家进来,躬了躬身道:“王爷,王妃,章府送信过来,昌宜公主连同驸马爷要过来,约莫三刻之后就到了。”
“早料到她会过来。”承泽说罢,又抬头看了看敏容,“多半是要来看看你的,这丫头自小就被宠坏了,做事全凭自己喜欢,先前在宫里,我和太子都是兄长,多谦让于她;后来……也多亏了她那个驸马书远能忍她。”
这是自进了王府后,第一次有客人来,还是承泽嫡亲的妹妹,且是专程来看自己的,敏容觉得总要让人家宾至如归才好,于是问:“公主要过来,可要准备些什么?”
“她自小被父皇母后娇宠惯了,如今嫁了人也依旧是小孩子心性,准备些孩子喜欢的东西即可。”
若当真是小孩子心性倒也好应付,敏容吩咐下去让厨房多准备些点心,不过是雪梨露和红豆糯米糍等几样甜糯的东西,又记起姨母曾陪嫁过来一副紫玉刻的十二生肖,便让黛蝶取了过来,冲作给小姑子的见面礼。
日头有些大了,敏容让人将承泽移到合欢树下,问:“公主和驸马要过来,不用去前厅相见么?”
“不用,他们时常过来,不是外人,随意些就好。”
果然,没多久郝管家就将人引了过来,敏容这才见到传闻中的昌宜公主,一袭兰紫曳地长裙愈发衬得她身材纤侬合度,也更显肤色胜雪,给九月的阳光一照,整个人好似乘着日光飘飘而至一般,朱唇含笑道:“臻宜给哥哥嫂嫂问安。”
旁边跟着的那人想必就是驸马了,宛如从戏文里走出来的王侯公子,他上前两步,微微躬了身行礼:“见过王爷、王妃。”
承泽笑笑,显然心情很好,道:“不是在外面,不用多礼了。”
敏容只是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这人行礼时并没有在称呼前冠“青河王”的封号,可见和承泽的关系并不疏远。
昌宜公主上前两步,嘴角含笑,“早说要过来看嫂嫂,奈何一直没得空闲,直拖到今日才过来,嫂嫂莫怪。”
敏容先是回想了一下承泽先前的笑容,然后照着模样挤出一个更加亲切的出来:“公主说哪里话?”
昌宜公主听闻这话忙道:“我最不喜那些个虚称,皇兄、王妃甚的,生生疏远了,日后,嫂嫂叫我臻宜即可。”
她说话时眉尖微蹙,眉梢轻挑欲飞,似是不满,可唇边却含着笑,梨涡浅浅秋波婉转,说不出的灵动明艳。
敏容十分勉强地端着嫂嫂的架势,转过身从黛蝶手上接过一个朱红的漆木盒子,“初次见面,也不知你向来喜恶,这副紫玉雕倒颇有趣味,送给你把玩。”
臻宜将东西接过来,笑道:“嫂嫂果真比哥哥大方,早先每次过王府来,他从未送我什么,都是我死活抱走的,早知如此,我定会提前几日过来看嫂嫂。”
承泽同驸马爷在旁边说话,听她如此说,也不搭话,只是抬眼瞥了穆臻宜一瞥,嘴角的浅笑隐隐有期待的意思。
臻宜瞧了瞧手上的盒子:“也不知是什么好东西,这样闷着怪教人心痒的,我可要打开了。”她说完就将锁扣打开,把盖子掀了上去,看到里面的东西时,面上表情明显凝了一凝,随即抬头笑道:“这玉雕栩栩如生,我很是喜欢。”说完还状似无意地往承泽那里扫了一眼。
敏容就在她对面,将她方才那个凝滞的表情尽收眼底,知道对方的“喜欢”十分勉强,恰巧下人正端着盘子上点心,她赶紧便将话题一转,带着臻宜坐下,道:“你一路赶过来,应该也饿了,先吃两口点心罢。”
昌宜公主的目光在盘盘碗碗间一一扫过道,又抬头看了看天色,笑道:“嫂嫂想拿糕点打发我,莫非不打算给我午饭吃么?”
看来这糕点也不合胃口,敏容面上笑靥如花,整颗心却都萎得皱巴巴,道:“哪能呢,午饭稍后就好了。”
午饭之后,臻宜又喝了杯淡茶,这才与驸马一同起身离去,临走前又转过身来,对着敏容道:“今日多谢嫂嫂了,虽说许多年前我就不太喜欢小孩子的玩意了,可嫂嫂送的东西却是不一样的,这份心意我定会好好收着。”
等他们二人出了王府,驸马没忍住道:“你何必故意点破,只怕王爷又少不得一通麻烦了。”
穆臻宜不以为然:“难得哥哥有兴致逗弄一个人,他既有这个情趣,我这个做妹妹的岂有不帮忙的道理?”
“我看你是有心要越帮越忙……”
“我这位嫂嫂啊,一看就知是个没心机的,斗哥哥不过,拿他全无办法,我这才开口提点的……”
敏容确是个没心机的,可没心机不是没心眼,她已经知道自己被承泽给骗了,何况臻宜离开时还故意提点了一番,于是,等人一走,她就冲了过来,努力压着怒气,问:“你说臻宜喜欢小孩子的玩意?”
“是,是我说错了,抱歉。”
他这么爽快地承认,倒出乎意料了,敏容满腔的怒气顿时去了一小半。
承泽正靠在榻上闭目养神,也不看她,半天才叹了口气,仿似坠入了对往日的回忆中,缓缓道:“不知怎的,近日常常想起幼时,好像还是昨日的事……睡睡醒醒间,竟一时没能将小时同如今分清楚,唉……这么念旧,想来应该是时日无多,人之将死了罢……”
何必跟这样的人较真呢,敏容想想,觉得对着病入膏肓人发脾气,实在不应该,只好先服个软,道:“也没什么,不过是你记错了。”
承泽低下头去,又将脸别到一边,半天才小声地咕哝了句:“可你方才说话那样大声,那么凶……”
敏容赶紧道:“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这次是我小心眼了,以后不会了。”
承泽闻言立即仰起头,脸上比九月的秋阳还要灿烂,笑得一脸包容,用甚是大度的语气道:“我不怪容容。”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你这么调皮,你父皇母后知道么?
☆、王爷传说
承泽仰起头,脸上比九月的秋阳还要灿烂,笑得一脸包容,用甚是大度的语气道:“我不怪容容。”
见他如此宽厚,敏容却觉得自己丝毫没被感动,反倒觉得有哪里不对,悄悄在心中寻思了半天也没摸出个头绪来,只好在他旁边坐下,端起青瓷杯呷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道:“今日见了臻宜,果然如坊间传言所说,你们兄妹三日感情甚笃。”
她说完了,忽然想起什么一样,将脸朝他这边凑了凑,扑闪着两道长长的睫毛,问:“上次进宫怎么都没见着太子殿下呢?”
承泽正优哉游哉地闭目养神,听见她语气里满满都是打探的意味,覆着的眼皮微不可见地抖了抖,随即睁眼悠悠地瞟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问:“你可是又听说了什么?”
敏容赶紧将目光移开,假装没看到他的反应,只垂眼看着自己的右手,然后朝指甲上轻轻吹了吹,就好似刚涂了蔻丹一样,可一对上眼皮却紧紧地绷着,“没听说什么,我整日呆在家里哪能听到什么?”
承泽看着她,微微叹口气,道:“因我素来身体不好,整日呆在府里,就算是外间有些个什么,他们也是瞒着我,真真是过着闭目塞听的日子……本想着如今有容容在,日子当与以往不同些……”
额……还真赖不得她不讲,只是这事儿有些不好讲,出嫁前,她曾拜托修璋去打探青河王的事情,只是修璋带回来的消息,有些……不好说……
当今太子同青河王乃是双生兄弟,可人家太子的嫡长子都已经七岁了,更不要说宫中无数的姬妾,偏偏青河王却连个暖床丫头都没有,这也忒奇怪了。
传说青河王不近女色,至于因由那更是众说纷纭了,有人说是……不能;也有人说是因为不喜女色故不近女色:若是第一种,那青河王便是……不举;可要是第二种,那就是不喜女色……好龙阳?
而修璋打听出来的那件事发生在中秋前,太子要去狩猎,念着自家王兄整日里闷在王府,便想让他也去围场散淡散淡,青河王也欣然应允,抱着一坛子药汤去了,完了,又抱了个一个空坛子回来……
只是在这之后,却发生了一件事……
传闻,当日狩猎完了,太子回宫设宴,宴上自是少不得舞姬助兴,这些舞姬个个妩媚多姿,风情千钟,其中还有一个出于东宫……
太子虽说文韬武略双修,却稍稍有些贪好美色,坐在上面看得兴致勃勃,一曲终了,忽然想起来,便扭头问青河王:“可有哪位美人能入得了王兄的眼?”
青河王靠在座上,单手支颐,容色寡淡地瞥了一眼凑上来的美人,皱了皱眉,问:“晚饭后是不是没有漱口?”
舞姬顿时愣住,在座之人也愣在当场,不知此话何出。
在这众愣愣的当口,只见青河王换了只手托腮,并且朝旁边歪了歪,离那舞姬远了些,用眼角余光瞥她,满是嫌恶:“牙缝里卡了条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