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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这么倒霉,到底是哪只小人又在背后骂她了?!
下午,她去银行把方亦铭给的支票兑现,转进自己的户头后,又马不停蹄到处打电话借钱。
苏大富有个以前做生意的朋友老董终于给了答复,说能借她三百万。
苏恩还来不及高兴,老董又说明天要去外地谈生意,估计得大半个月才能回来,让她去XX会所拿钱。
老董还想得很周到,特意跟她说:“恩恩,既然你急着要钱,那现在来XX会所,我现在身上没那么多现金,让秘书小郑把钱连夜送过来。”
大晚上要去那种***,苏恩有点顾忌,打电话想叫徐斯宁陪她一起过去。
毕竟徐斯宁是个男人,有徐斯宁跟着,她至少安全有保障。
可仔细想了想,她的斯宁哥现在已经是有家庭的男人。
这些日子徐斯宁为她家的事到处奔走,忽略了家里怀孕的妻子、
她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不管出于什么事,总麻烦一个已婚男人,都是对别人妻子的不尊重。
苏恩把手里已经按出去的拨号键取消。
想了想,打了姑姑家的,想让姑姑陪她一起。
电话接通,却是姑姑家老太太接的。
老太太冷淡的声音问:“这么晚了,恩恩你又有事啊?”
又……
“……”苏恩现在最怕这老太太,赶紧答了句没事,寒暄两句灰溜溜把电话挂了。
还差10分钟就晚上8点。
苏恩把头发一扎,把心一横。
算了,为了那三百万,刀山火海她今晚也要去闯一闯!
会所在城东。
苏恩敲开包间门的时候,老董的饭局已经开始了。
“董叔叔好!”苏恩进门嘴甜地打招呼。
老董五十出头,跟她爸一样的年纪。一张脸现在喝得红光满面,几绺稀稀拉拉的头发,跟铁丝网一样爬过他油光可鉴的头顶。
“恩恩,好久没看到你了,还没吃饭吧?”老董热情又慈祥,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俨然长辈一样乐呵呵拉着她坐下。
满桌子男人身边都带了个年轻女人,苏恩别扭极了,又没法立刻起来走人,只得硬着头皮坐下。
老董笑着跟她说:“老苏的事我都知道了,放心,吃完饭我秘书就把钱给送过来了。”
苏恩一时脑筋转不过弯,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老董见她这样,冷不丁握着她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这么热的天气,你手怎么这么凉呢?“
苏恩一边在心里骂了老董十八代祖宗几百遍,只得暂时忍着。
老董又端来一杯果汁:“年轻女孩就不跟我们一起喝酒了,来来来,多喝些果汁,美容又养颜。”
苏恩接过杯子,放在一边没喝。
见老董一直盯着她,才端起来象征性放在唇边碰了一下。
老董见她这样,就表扬说:“恩恩,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现在怎么看到叔叔,都不怎么说话啦?”
旁边一个啤酒肚男人笑嘻嘻问:“小姑娘多大了?咱们董总给你端杯果汁脸就红成这样,我还真怕你变成一只小兔子。”
一桌男人顿时意会,不怀好意地大笑出声。
苏恩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
她仿佛听到救星,赶忙借口接电话,跑了出去。
包厢外,被走廊里夜风一吹,苏恩脑袋才清醒不少。
一看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手机号,她还纳闷着。
想也没想就接起来,“喂?谁啊?”
那边的人没搭理她,只有简单干脆的一个字:“我。”
好大的口气!
会所走廊里闹哄哄的,苏恩耳朵不好使,也学着对方的语气回复:“摆什么谱啊?不说名字我挂了!”
那人口气冷凛,像在压抑脾气,轻笑着一声:“呵。”
苏恩:“……”
呵什么,呵你个头!神经病!
“是我,聂慎远。”电话那头的男人终于忍无可忍。
苏恩愣了一下。
这狗血来的太突然了。
离婚到现在已经半年时间,她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个声音了。
其实早在聂慎远开口说话的那一刻,她就有了某种预感。
结果还真是。
聂慎远稍微顿了一下,才问她:“在哪?”
什么叫生气的男人不能惹?
现在他连“你”这个字也直接省略了。
苏恩不想理他,若无其事:“我在家啊,都准备休息了,你有事么?”
比起打电话对话,更让她觉得更加不想面对的,就是见到聂慎远本人。
微妙的自尊心作祟,她最不想的,就是让这个人看到她现在有多狼狈落魄。
城市的另一头。
聂慎远站在噪杂混乱的出租楼下。
看了眼周边糟糕的治安环境,再看着她住的那层黑漆漆的窗户,冷冷一句:“我就在你家楼下,你确定你真的在家?”
苏恩:“……”
聂慎远已经平静下来,接着问:“苏恩,你到底在哪?!”
换成从前,每当他这种口气,苏恩还真就立马规矩了。
可现在,苏恩才懒得理他,“关你屁事,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说完,不等那边的男人反应,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
天色已晚,每家每户亮起了灯光。
聂慎远扯了扯领带,再次低头看了下手表。索性推开生锈的单元门,一路上楼。
这里是等拆迁的老旧筒子楼,杂乱、拥挤、吵闹。
楼道墙壁上各种小广告贴了又撕,撕了又贴。X病专治的,通下水道的,开锁的,办证的……
他一路上楼,一路皱眉打量。
几乎没法想象,她那么娇生惯养的人,是被逼成什么样了,才会习惯住这种地方。
到了6楼,602的大门紧闭。
他敲了三下,里面没人反应。
聂慎远索性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纸烟点燃,边抽烟边等苏恩回来。
心里仍是烦躁,烟没吸完,随手想找垃圾桶扔掉,看了旁边一圈,只得扔地上拿皮鞋踩灭。
没多久,旁边601的住户回来了。
一个老太太买完菜带着孙子上楼,打量了他好几眼。
拿钥匙拧开门,要进屋时,顺口问:“来找住601的那位姑娘啊?”
聂慎远礼貌点头:“请问她是不是不在家?”
老太太还没开口说话,她的小孙子就迫不及待道:“这个漂亮姐姐才搬来几天,就好多人找她。前两天也是个年轻叔叔,长得跟叔叔你一样帅。”
聂慎远:“……”
*
聂慎远转手打了几个电话,才终于问到苏恩的下落。
半小时后,他打车找到那家酒店。
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到苏恩和几个男人一块儿走出会所大门。
会所门口灯火通明,她一个年轻女孩在一群啤酒肚谢顶老男人堆里显得十分扎眼。
一个中年男人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牛皮纸袋给她。
她赶忙伸手去接。
中年男人却不怀好意地一笑,借着酒意将胳膊搭在她腰间,重重地捏了一把。
………题外话………下一更十一点后
☆、154
这应该是个美好的盛夏夜晚。
暴雨初歇,会所门口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着这座城市繁华的风光。
聂慎远半眯着眼望向那边偿。
有车灯晃过,照出苏恩脸上表情露出抵触撄。
她反射性挣了一下。
那个跟她父亲一样年纪的男人却一脸若无其事,继续笑着跟她说了句什么,一边把牛皮纸袋往她怀里塞,油亮的脑袋几乎快贴在她的脸上。
苏恩往旁边躲,反而被男人趁机拉进了怀里。
聂慎远眼神一凛,大步流星过去。
苏恩还没回过神,就冷不丁被他直接攥住手臂。
苏恩讶异转过脸,看到突然到场的他——这张最熟悉、最不乐意见到的脸。
他变黑变瘦了许多,今夜一脸风尘仆仆,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戴着钢表的手腕。黑色西裤下的一双长腿姿态挺拔,气质出众。
他就这样凭空出现在她面前,双眉仿佛晕染了夜色,眸子里漆黑一片,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有点儿冷。
苏恩心里原本的坦坦荡荡,现在被他这样打量着,忽然像是做偷情被抓了个现行一样狼狈。
从离婚到现在,她貌似有半年时间没有看见这个男人了。
老天对她真是不薄啊。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形下被前夫撞见。
在加拿大读书时那些失眠的深夜里,她不止一次意淫过和聂慎远再见面会是什么样。
可能是几年后,她拽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再生个漂亮的混血宝宝,一家三口幸福地与他擦肩而过,任由他悔恨交加;
也可以是他和秦珂这对奸夫淫妇如愿以偿走到一起,双双不得善终。
然后她再幸灾乐祸地登场,对着奸夫淫妇的尸体大笑三声,气场十足地说,“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结果事实却是,他聂慎远是老天爷的宝贝亲儿子,她苏恩只是老天爷从外面顺手捡回来野种!
离婚后,她和聂慎远再碰面情形:
她为了三百万咬着牙被一个能做她爸的老男人揩油,聂慎远依旧意气风发,面无表情走过来欣赏她的狼狈。
巨大的尴尬和窘迫,几乎要把苏恩淹没。
聂慎远压着脾气,目光及其冷淡地向她旁边一伙老男人扫了一眼,低沉磁性声音在盛夏夜晚闷热的空气中传开,“下雨呢,你还在外面瞎晃什么?”
一伙中年男人看着忽然冒出来的聂慎远,都愣了愣。
再看他气宇不凡,猜想是个人物,没敢轻举妄动。
老董问苏恩:“恩恩,这是你朋友?”
苏恩撇开脑袋,面无表情把手从聂慎远掌心里挣脱出来,嘴里说:“我不认识他。”
老董松口气,刚才略微收敛的胳膊重新大摇大摆搭到她腰间,“那走走走,咱们找个地方继续喝。”
“苏恩,你到底跟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