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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医生笑了笑,“她不在的几天里,你的情绪真的稳定吗?确定没有失神、低落、抑郁等症状吗?”
沈和光一愣,竟让了吞咽口中的水; 半秒后; 他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没、咳咳。”
好一会儿,沈和光才缓过气来,脸上多了几分绯红。
“啧啧啧。”徐医生摇头慨叹了下; 大笑了起来,“年轻人啊。”
沈和光又轻咳了几下。
“对了,我得问你件事啊。”徐医生顿了下,眼里闪过了点担心,“就是拍摄那种要在外面过夜的节目,摄影器什么的都会一直开着的吧?或者说,节目组会保证安全的吧?”
“安全肯定是会保证的,比较**的地方就不会开摄影器,或者会定时关闭。”
沈和光回答完后,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了?您家里有人参加节目?”
“呃,我女儿啊,上午收拾两件衣服说要拍什么东西。”徐医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这不是担心吗。”
“如果是正规的节目组一般不会有安全问题的,放心吧。”
沈和光笑了下安抚他,随后又想起了什么事一样问道:“上次您私人手机落在家里是您女儿接的电话吗?”
徐医生道:“是啊,怎么了?”
沈和光顿了顿,语气颇为含蓄地问道:“接电话的时候,她语气好像有点不对劲。”
“啊?”徐医生愣了几秒,猛地拍了下腿:“联系人的名字我标了原名!”
一说完,他的神情便有些焦灼了起来,“唉!这事儿是我不好!粗心大意搞成这样!对不起了!”
患者的**是需要绝对保证的,尤其是像沈和光这样的明星,这种**更是敏感。
沈和光苦笑了下,果然和自己猜得差不多。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再多抱怨已经无益,只能防患于未然了。
沈和光道:“没事,我相信您能处理好,而且这种事也不是能预料的。”
“唉,我回去就和她好好说说,放心。”
说着,徐医生又叹了口气。
虽然聊出了这段事,但是两人的问诊还没完。
徐医生又测量了下身体上的数据,又给他填了几张心理题目测试。
一番忙活,一个小时也过去了。
沈和光合上笔盖,将手中的测试题递给徐医生,开玩笑道:“每到这个时候,就觉得回到了考场上。”
徐医生没应声,拿起笔仔细测算了数据,又反复看了几遍。
良久,他眼里带了点惊喜的意味。
“h值下降了,m。o值有些微回升。”
他不敢置信地又拍了拍沈和光的肩膀:“几年了都没变的数值,在现在有变化啦!而且还是往好处走!”
沈和光神情僵住,眼睛都忘了眨,“好转……了?”
“是啊!”徐医生语气兴奋,“看来你多接触她还是很有用的!”
沈和光依旧有些不能反应过来,样子有些呆呆的。
徐医生继续分析着:“总体来说,你现在的状态已经好转很了,抗压程度强了些,也没那么压抑自己了,但是——”
他顿了顿,看了眼沈和光,却正好和沈和光对上视线。
“您说吧。”
“但是对自我认知依旧无法积极,这点是最重要的。”
徐医生又叹了口气道:“最近有回家吗?”
“嗯。”沈和光点点头,“和他们小聚过几次。”
“这样就好。”
客厅内的气氛突然安静了起来。
良久,徐医生拍了拍他的头,像个大家长似的,“舆论评价只是诱因,根因我不用多说,但是你是时候向前看了。”
“一切都过去了,你是个优秀的成年人了。”
沈和光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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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哲理问题是: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到哪里去?
而千程此时切实地在思考着这几个问题。
但是顾容默冰冷的神情告诉她,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愈发大了,她长呼一口气,晃了晃手腕。
首先,回答问题要看清楚题干:“吻痕,谁的?”
其次,搞清楚出题人意图,而出题人顾容默显然比较想让她死。
千程思考了几秒,认真道:“我们可以使用排除法,首先,这个人不是你。”
顾容默嘴角翘起,他露出了一个相当嘲讽的笑,凤眼下的泪痣又使得他的面容多了几分秾丽。
他的声音压得极为低沉,“千程。”
“嗯。”
千程应了一声,随后看向他,“很疼。”
顾容默静静地看着他,眼尾一抹潮红。
“你们换好衣服了吗?”
门口传来方才的义工的呼喊声以及脚步声。
“这就来了!”千程大声回应着。
顾容默喉结微动,松开了手,向前走了几步。
没几秒,他又折返,上来就伸手扯住千程的头发。
千程一愣。
顾容默将发圈扯了下来,一头秀发霎时间散了下来。
他嗤笑了下,动作有些粗暴地拢着她的头发扎了个低马尾,挡住了那有些刺眼的红色痕迹。
紧接着,他转身就走。
千程下意识动了动手指,手腕的痛感像是一下子就复苏了,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看了眼,手腕处已经青了一圈了,她伸手扯了扯袖子盖住了那处。
之后也跟着出去了。
他们来的时间并不早,这时已经是孩子们该午睡起来的时候了。
福利院的学前教育都是在本院里,而小学教育,福利院也有相应的师资器材,因此,新阳光的孩子们基本是按照年龄以及班级划分的。
千程和顾容疏需要照顾的就是正在接受学前教育的孩子们,由于时间限制,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照看孩子起床,学习,娱乐,以及晚饭等。
午休室的门打开,地板上铺着柔软的榻榻米,几十个小萝卜头“参差不齐”地铺陈在榻榻米上,有几个活泼的已经开始笨拙地穿着衣服了。
“该起床啦!”
年纪稍微大点的义工阿姨笑了下,开始叫小萝卜头们起床。
千程挨个清点着人数。
顾容默已经走了过去,开始帮着收拾掉在地上的枕巾被褥。
没过多久,大部分小孩子们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了一旁。
千程扫了一眼,剩下的小部分孩子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唯独有个孩子怎么也套不上那件套头衫。
她颇有兴趣地继续观察着那个小男孩。
男孩一张嫩脸鼓鼓的,嘴巴噘得比天高,两只小短手笨拙地扯着套头衫想要穿进去,但是每次都套不进去手就松了。
他尝试了几个来回后,突然将套头衫一扔,然后小身板猛地起伏一下,大滴大滴的泪水就流了下来。
千程看了眼顾容默,嘴角乜斜出笑意,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喏,是不是你?”
他看向千程,眼神淡漠,不想理睬她一样。
千程摇摇头,加快脚步走到那个男孩儿身边。
“是不是衣服穿不上啦?姐姐帮你穿。”千程弯腰拿起套头衫。
“不、不要。”那男孩泪水还在流,委屈似的,“不要、不要你穿,你、坏。”
“啊?”千程有些愕然,理了理套头衫,“姐姐怎么坏了?”
“你、你、不早来帮我。”男孩吸了吸鼻子,小手推了推她,“你走。”
千程明白了,他刚刚就发现自己盯着他看了,这是在怨自己呢。
她笑了笑,“可是姐姐觉得你能做到才看着你的啊。”
男孩兀自抽抽搭搭地哭着。
千程故意激他:“小男子汉哭得像个小姑娘似的。”
“你、你管我!”男孩嘴噘得更高了。
“可是你看看,大家都在等你呢,你该怎么办呢?”千程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还要哭吗?”
男孩果然惊慌地看了看周围,发现只有他还在床上后,他吸了吸鼻子,眼巴巴看着千程。
千程歪头看他,“怎么了?”
男孩又噘嘴,不情愿似的,“姐姐,能不能帮我穿衣服。”
“既然你这么说了,姐姐就帮你吧。”
男孩穿上衣服起床后,又恢复了气鼓鼓的样子,转头不看千程。
他站在队伍里,把手插到口袋里,却发现了什么硬物,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几颗糖。
他眨了眨眼,立刻拆了糖吃了起来,哪儿还有刚才的气鼓鼓。
排着队伍的千程笑了一下。
顾容默不由得冷笑了下,眼里浅淡的阴霾却怎么也散不去。
在她眼里,谁又不和面前的男孩一样呢?
她总有办法在适当的时候递上一颗糖果,甜蜜的味道腐蚀着人的味蕾,渐渐地,那甜蜜不断蔓延至不该去的地方。
脖颈处那抹鲜红突然再次浮现在脑中,顾容默神情冰冷,觉得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两人带队,将孩子们送到活动室开始上课。
由于只是学前教育,课程颇为轻松简单,没多久结束了。
接下来就是自由活动,大部分孩子都会在活动室玩玩具看图画之类的。
千程坐在讲台上,看着孩子们玩乐。
突然的,不知道是那个调皮的孩子问道:“哥哥姐姐,你们不、不唱歌跳舞吗?以前的哥哥姐姐都会的。”
“啊?”千程尚未反应过来。
“对啊,哥哥姐姐,你、你们不唱歌儿吗?”
“要看唱歌”
“我要看!”
被那个孩子一带,刚刚还在乖乖玩的孩子们齐刷刷看向千程,眼里都是渴望。
千程嘴角动了下,心里暗叫不好,“姐姐没什么才艺,给你们讲讲故事吧?”
“要唱歌儿,跳舞!”
“对对对!”
唯一的方案被孩子们反驳,千程有些头痛,她的舞蹈不必说,唱歌也是五音不全。
“咔——”
突然,什么东西响了一下。
孩子们和千程的目光齐齐看向声源处。
顾容默已经坐在了钢琴前,将琴盖掀了起来。
孩子们懵懵懂懂的,然后爆发出一小阵的尖叫声和嘻嘻哈哈的声音。
“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