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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能够说出薛晨的下落,又被缚着回来,已经很有说服力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薛宝儿已经从失踪人口,进化成保护弟弟,又力扛匪徒的英雄式人物,在众人心目中,蹭蹭蹭有了突飞猛进的跳跃!一个美好的嫡姐形象顿时跃然纸上。
对于薛老爷的猜测,薛宝儿不承认也不否认,反正她就是说了事实,其他的,自己去想呗。
看见薛宝儿赢回了一成,王氏和薛晴儿气个半死,心想好你个薛宝儿,为了在薛府的地位,这次连小命也不要了,马车怎么没有摔死你呢!心里这么想着,表面上也只能不动声色,目前来说,也只是薛宝儿平安回来了,但薛晨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李姨娘则坐在殿中,悠悠的品着茶,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瞄了一下王氏坐立不安的样子,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哎呦,原来大小姐竟是大功臣呢。”
众人各怀心事,但其实薛宝儿并不是如王氏所想的那样豁出去,刚刚她做出一副被缚的样子,只是不想浪费口舌向众人解释她一个下午去了哪里。要她解释去向,还不如说自己也被绑走了,反正人是回来了,薛晨嘛,要找也不难。
薛府一团乱麻(4)
王氏可没心思等着薛老爷认可薛宝儿,赶紧岔开话题,伤心欲裂道,“宝儿是回来了,可晨哥儿还生死未卜啊……”
一听见生死未卜,林姨娘脸色刷白了,匍匐着走向薛宝儿,哭诉道,“大小姐,大小姐,您为什么不把晨哥儿也带回来呢?”
薛宝儿翻了下白眼,心想我只答应你找到他,没答应帮你找回来吧?不过她没说出来,只是避重就轻的说,“来不及。冰@火!中文”
薛老爷瞪了林姨娘一眼,替宝儿打抱不平,“宝儿能回来已经是万幸了,你还想要她怎么把晨哥儿带回来?”
林姨娘呜咽一声,只想去撞死了算了,薛宝儿是来帮她的啊,她居然把救命恩人往外推。
在这混乱的局面中,薛老爷突然现出了一丝清明,想起来要问薛宝儿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三个绑走晨儿的人,你可认得他们的相貌特征?”
“一个清秀点,一个脸上有黑痣,一个麻子脸。”
薛老爷一听,赶紧拍板,让人去请衙门的画师过来,并且吩咐薛宝儿道,“待会画师过来,你把那些人的面部特征,眼睛鼻子嘴巴眉毛耳朵是长得怎么个样子,给画师说说。”
此时其他人坐得也乏了,薛晴儿坐在王氏旁边,李姨娘发挥她的柔媚功夫对着薛老爷又是嘘寒问暖,又是加衣斟茶,体贴又暖心得很。
林姨娘一脸颓败的坐在一旁,高下立分。
薛宝儿仍然是维持着那副军姿的样子,挺挺拔拔的坐着。倒让薛老爷有些恍惚,自己的这个女儿,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坚强了?不过转念一想,兴许薛宝儿和薛晨就像薛晴儿说的那样,偷偷跑出去玩,被人抓住了也说不定。
过了一会,画师来了。
画师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儿,也是衙门里头经常给通缉犯画画、协助破案子的人。他过来后,依次给薛老爷和王氏作揖之后,就把目光转向了唯一的知情者薛宝儿,一个七岁模样的小娃娃。
“听闻大小姐知道那三个劫匪的模样,请大小姐示下。”下人们抬来了一桌一凳,那画师便在桌子边上铺陈开一张纸,开始画画。
薛宝儿想了想,说:“一共有三个人,一个比较瘦削,瓜子脸,眼睛狭长,鼻子高挺,嘴唇较薄,第二个四方脸,右边脸上有个黑痣,鼻塌嘴厚,第三个脸上有麻子。”
画师用毛笔沾了墨汁,开始在纸上画第一个人,一边画一边又仔细询问薛宝儿的意见,比如嘴巴是怎么样的,眼睛是不是椭圆的,薛宝儿略略思索后,都给一一回答了。
过了不久,画师的第一张画成型了,不过是略微几笔,已经描绘出一个人的眼耳口鼻,五官基本看得出眉目,脸型用一个圈代替,眼睛用一个圈里加一个黑点代替,鼻子是个三角形,耳朵就是两个圈。
那画师颇为满意,让下人把画作递给了薛宝儿,就等着薛宝儿的意见。
本以为薛宝儿这个七岁小儿应该会觉得满意,谁知道薛宝儿拿到画作,只看了一眼,装作一副严肃的样子,认真道,“唔,太不像了,按照这样来画,根本就抓不到匪徒。”
亏得还有人说这个画师的画多么的入木三分,这样一看,连啊细细亚星的一个刚会拿笔的人,都可以轻易的秒杀他了。
薛府一团乱麻(5)
画师脸上一阵尴尬,想想他可是衙门里头赤手可热的人,还曾经因为画的画抓到犯人而升了六品的官员,多少人巴望着让他上门作画,他都不屑哩,现在居然让一个黄毛小丫头鄙视了,他实在难堪。
画师打了个揖,对薛老爷说,“既然大小姐认为鄙人画得不好,那鄙人只能回去了。”
画师平时在衙门里也是颇有技艺之人,他这么一说,薛老爷也挺为难,觉得薛宝儿根本就是在为难人,只得囫囵的说,“张大人请留步,作画而已,能有七八分像已然是不错的了,哪能有十足十的像呢。小儿之言,实在不足挂齿。”
薛大人说完,又转而对薛宝儿说,“还不赶紧向张大人赔礼道歉。”
薛宝儿扎着两个小圆发髻,认真状,“我有何错?画人物肖像,最重要的就是神态了,要是连神态都画不出来,还怎么找人?”
薛宝儿又看了那画一眼,“那画连长相样子都画不好,更别提神态了。”
抓人是非常神圣的事情,像他这么画,到时抓错了人,不是更加的麻烦?
薛宝儿不这么说,那画师还留有几分面子,她这么一说,简直就是说那个画师在胡乱的画画了。
那画师听她这么一挑衅,马上撂挑子不干了,对薛老爷说,“请薛老爷另请高明吧。”
薛老爷气得挑鼻子瞪眼睛,就想去呵斥薛宝儿,谁知道薛宝儿已经非常认真的把纸平铺在桌子上,拿了一只毛笔开始在画上涂鸦。
其实薛宝儿想的是,在口舌上是说不过蓝色星球上的人的,不如以实力战胜,让他们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人物肖像画。
薛宝儿没有另起一图,而是在原来画师张大人的基础上,再添加了几笔而已。画师张大人站在她旁边,原来是很不屑的神情,但是越看她画,脸色就越难看,到了最后,渐渐有心悦诚服之感,到最后,已经是对薛宝儿五体投地了,“原来大小姐竟然是作画的世外高人,张某惭愧。”
“张大人,这怎好意思?”薛老爷赶紧走过来,拿起薛宝儿描绘的人物画像一看,虽然是在画师的基础上画的,只是寥寥加了几笔,但人物的神态感和阴影部份已经出来了,如果说张大人画的是平面简易画,薛宝儿画的就是3d立体画,人物栩栩如生,远远看着竟然就像真人在眼前一样。
薛宝儿画的正是那个小生含情微笑的神态,其余人见了,顿时大惊失色。
最近看见的李姨娘吓了一跳,捂着心口道,“这人不正是‘梨园戏曲班’里的小生余晋笙吗?”
梨园戏曲班子平素在贵族世家的圈子里经常有表演,所以里头的小生名角儿也经常串场子,李姨娘能认出来,实在不奇怪。而李姨娘认出来以后,王氏和王氏身边的人,包括薛晴儿在内,也都认出了这个人的样貌,正正是那个小生余晋笙。
薛老爷哼了一声,讶然道,“我道晨哥儿怎么没了,原来竟是这厮里外勾结!”
李姨娘赶紧的搀扶着薛老爷的手臂,又用手抚了抚他的心口宽慰道,“我想太太也是并不知情,才会让梨园的人过来承办老太太的寿辰的。”
本来如果李姨娘没有提起,在这个节骨眼上,也没有人会想起来让梨园的人进屋子的,就是王氏。而李姨娘这么一说,不正好在说内鬼便是王氏吗?就算不是内鬼,薛晨丢了,她也要负上审查不严的责任!
薛府一团乱麻(6)
听见李姨娘这么说,王氏立马头大了,心里想着:好你个李姨娘,我含辛茹苦把你迎进家门,让你对付林姨娘也就罢了,现在你翅膀硬了,竟然想来针对我了?
“老爷,这真真是冤枉啊!”王氏顿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起来。冰@火!中文
薛老爷闻言大怒,“晨哥儿还未找到,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王氏只得解释道,“那‘梨园戏曲班’也是许多人举荐了上来的,合并老太太也是点头了的,并非我一人之错啊。”
薛老爷见王氏竟然扯出了薛老太太,气急败坏道,“如你所言,竟是老太太的不是了?”
“我怎敢妄言老太太的不是?老爷你可要明鉴啊!”王氏只是苦涩的摇头,含泪说着。
薛晴儿也跪下了,“爹爹,娘也是为了寿宴,怎知道里头竟然有这样豺狼野心的人?”
薛老爷被她们闹得头痛不已,回头一看,薛宝儿已经把另外两个人的画像一并画好了,就拿了几张画像,说是带着护卫一齐出去寻人了。
薛老爷前脚一走,王氏后头立刻变脸,命人把薛晨的奶娘关在柴房里听候发落,林姨娘和薛宝儿回去自己房里面壁思过。
李姨娘哆哆嗦嗦的想回房,却被王氏叫住了,一起去她房里探讨《女戒》和《女则》。
到她屋里时,王氏淡淡的拿起茶杯,拂去了上面的茶叶,对李姨娘说,“我见你方才的眼力劲是挺好的,一下就看见了那人是梨园的小生。你照顾月儿辛苦,有空就抄几十份《女戒》来给我吧。”
李姨娘知道王氏又以月儿的事情要挟她要听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今天的事也是她说过头了,想要打压王氏太过心急,反而被王氏发现了,只得向王氏说了几句表忠心的好话,表示一定会唯王氏马首是瞻,王氏这才放她回房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