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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然,完全的释然。
以濛在对祁邵珩释然,会说这样的话,她并不是怕了他的怒意,而是以濛最近想过很多。
既然生活如此安排,他和她的命运绑在一起,纵然短暂的一年也罢,一年相互扶持,一年共同生活。此间婚姻生活过去的将近两个月中,他待她不薄,所以以至于祁邵珩后来强迫她,她那么深的怒意恨意也去的那么快。
人是该知足的。
人生在世,并非事事都能尽人意,既然命运如此安排,她也该承认他是她的夫。
以濛一早就知道祁邵珩并非什么善类,但是,对她却处处尽心,已经实在难能可贵。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古人自有的道理,她在慢慢体会,且让她顿然醒悟的是他——祁邵珩。
不重要不计较,什么都不再计较,日子慢慢过,生活的路还有很远,有个人一直牵着她的手,他牵的久了,她怡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适应了他这样的存在,也怡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也握住了他的。
以濛想,这就是婚姻吧。
二十一岁,体味婚姻:没有恋情的刻骨铭心,难舍难分,细水长流的相处,日常生活,柴米油盐,看似平淡,却也不平淡。
以濛被祁邵珩一路抱着走,怡然出神了很久,直到见荷塘又近在眼前了,她才疑惑地问,“不是要出去,怎么又折回来了。”
祁邵珩只笑,最后说了两个字,“秘密。”
重新过了芦苇荡,抱着以濛让她坐在了刚才坐下的那处青石板上,让她坐下之前,他伸手探过了青石的温度,太阳晒了一会儿暖了很多,没有刚才的寒意才让她坐。
将有意带着蓝色格子手帕,在被太阳晒得发暖的水中浸湿了,祁邵珩给他妻子擦了擦刚才摔倒,身上落下的尘土。
祁邵珩会带着所谓的手帕,并不是应从英国的绅士礼仪,他一个人随意惯了,不要这显示儒雅的东西。
这样的手帕,本来是给他的妻子准备的,他的妻子很环保,一般不用纸巾,爱带着手帕。
祁邵珩便生了心思要给他的妻子准备手帕,手帕是棉质的,很容易吸汗。
为他的小妻子准备手帕,除了为了她方便,其邵珩珩更知道以濛因为体质的问题,热起来容易发汗,发汗会有体香,那样幽若岸芷汀兰的香,实在太惹人了,他不愿意让别的人也感受到了这妙人儿的妙处。
他的妻子香汗都该是他的。
以濛坐着,看祁邵珩在帮她擦了身上的灰尘。
一边擦了,他重新将浸湿的手帕拿回来,给了他的妻子,“阿濛,以后带着用。”
以濛看着那手帕,怡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不接,祁邵珩说,“你用过了,拿着。”
先给她用了再送给她,果然,是存了心思不让她拒绝的。
刚在,以濛看着祁邵珩用的这手帕就知道这是英国BURBERRY巴宝莉的全球限量版。
低调的奢华,是祁邵珩的风格。
即便这个男人习惯了低调,可依旧是个财商资产难以计量的人,他用的东西又岂会平常。
但是,以濛却没想到,这是他给她的。
丈夫送妻子礼物,本就是一件太过平凡的事情,可照常来说,像是祁邵珩这样的男人送礼物,钻石,玛瑙,珍珠越是名贵才越能映衬他的阔气手笔。
可,祁先生选礼物,总是费了心思的,他自然知道送些珠宝钻石的更像是所谓的‘礼物’。
但是,那样的礼物是看的,且先不说他的小妻子会不会收下,即便收了也大都被丢弃在梳妆台的储物柜里,不见天日,到了阿濛的手里,钻石再闪都失了光彩。
婚后他送她的一般都是有实用效果的,像是,手机、发夹、手帕。。。。。。。。应有尽有的小物件,全全沾染了日常的烟火,都是最平凡的也是最要用心的礼物。
以濛接过手帕,展开看上面的纹样,竟然是中国靛蓝色的青花瓷浅荷纹样,英国BURBERRY巴宝莉的奢华品牌出现这样中国风的设计,让以濛也惊异了一把。
看来,这份礼物确实不太平常。
照常说,这样的BURBERRY巴宝莉奢华的礼物,应该是放在礼物盒里,几个蝴蝶结送给他的妻子才好,可是在祁先生的眼里,手帕就只是手帕而已,没有限量版和奢华品牌的概念,直接拿这手帕给她妻子擦汗,擦身上的灰尘用,这才是它应有的价值。
祁邵珩看以濛看着那些花纹,问她,“喜欢么?”
“嗯。”
他知道她的妻子喜欢青花瓷,也喜欢莲花,便在和英国巴宝莉合作的时候,偶然有了这个想法,特意给用符合她妻子肌肤的肤质选的面料材质。小小的手帕,中国人没有这顾虑,但是在英国手帕是英伦绅士的标志,他们对手帕的需求量数目不仅大,而且要求非常之高,对材质也是有要求的,祁邵珩想既然要给他的妻子准备手帕,便贴合着她的肤质来,让她用的更舒适。
依旧是限量版的手帕,但是给以濛的这款设计怡然是最特别的,这只是BURBERRY与‘盛宇’交好的时候,唯独给他妻子设计的。
独一无二。
但是,这些祁先生并没有对他的妻子说,在他眼里即便用了心思为的是让他的妻子用的安心,剩下的这些她没有必要知道。
其实祁邵珩有意不说,以濛倒是纳罕了:她什么时候看到过英国BURBERRY有了如此中国元素的设计,如果这不是有意的,那印在手帕上的HSBD:SH就绝对不是巧合了,SH——邵珩首字母的缩写;
而字母HSBD是英文husband(丈夫)的缩写形式。
HSBD:SH——夫:邵珩
这字样,让以濛情不自禁得联想到了他送她手机的时候,电话簿的第一个位置,也是被他霸道得输入了这样的名字。
手帕上的这些字母都是缩写,不仔细看不仔细想根本不懂是什么意思,以濛明白是因为他看过祁邵珩的签名,英文有时会带有‘SH’的缩写字样,这是他的名。
在送她手帕的时候都要印上他的名字,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霸道。
她有用手帕的习惯,而且是贴身不离的那种,这人送她手帕绝对是有意的。
每天用着带有他名字的手帕——祁先生这是要她睹物思人?
可想了想以濛又抿唇垂着眼眸,她说,“祁先生,知不知道送手帕这样的行为举止都是古时女孩子的所作为?”
一本正经的说法,平静的语气。
可祁邵珩知道他的小妻子坏的很,她这是故意取笑她,取笑她送手帕这样的举止像是古时的女子,有些女气。
他妻子难得俏皮,肯这样说笑,祁邵珩便陪着她,但是论言语,他可不是一个轻易会服输的人。
迎着她乌黑分明的眸,祁邵珩唇上有不自觉的笑意,“阿濛说的对,送手帕确实是古时期。女子多用的手段。可女子送手帕,送得人是她钟情的人。都是送自己钟情的人,我送给我妻子也没什么不对,你说是不是?”
被驳了反驳的力度,以濛不说了。
她不说,不代表祁邵珩不会继续说,他说,“既然阿濛明白了古时候送手帕的含义,可这收下手帕的人的含义也肯定懂。接了手帕,什么意思?”
以濛低头,他笑,她却更沉默了。
她自然知道,接了手帕,算是回应,和送出的人定终生,以身相许。
可,这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说来说去,还是祁先生厉害,又把她绕进来了。讨厌的很!
☆、【157】脱了,脱了,他是传说中的丝袜控?
她自然知道,接了手帕,算是回应,和送出的人定终生,以身相许。
可,这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说来说去,还是祁先生厉害,又把她绕进来了。讨厌的很!
抚了抚以濛的发,祁邵珩笑着说,“要了手帕,就得要了人。”
哪有这样强迫人的?
她笑了。
祁邵珩却望着他妻子罕见的微笑,有些出神。
梨涡下陷,以濛的笑无疑是美好的,不染尘的笑,最是动人。
正午时分,荷塘的水杯晒的怡然是温热的,祁邵珩用手探了探,对她说,“可以用?”
用?
用荷塘的水做什么,以濛不懂他的心思。
正当她失神的时候,迎面对着她的人已经握住了她的脚踝,给她脱了鞋子,因为刚上过舞蹈课,以濛脚上穿的还是那种很容易脱掉的白色舞蹈鞋,轻易被他脱了,她有些无措。
“做什么?”她问他。
“别动,一会儿就知道了。”
本来还在保持镇定,可见祁邵珩又去脱她腿上的白色丝袜,以濛镇定不了了。
十月末的天,天气不冷不热的,莲市最近晴天居多,且这个城市的温度向来不会太低,女孩子简单的穿短裤裙子都不是问题。
可是苏以濛不想露腿啊,一是怕晚上凉,二是她膝盖有伤,不能露,所以如此一来,她穿短裙的时候,就会穿白色的丝袜,不是性。感的透肉的那种,也没有什么蕾。丝花纹装饰,仅仅只是最普通的白丝袜,长腿,加厚。
不管怎么说,祁邵珩突然伸手给她脱丝袜的举动还是让她委实惊吓了一把,太暧。昧了,也太。。。。。。。。!
后面的词汇以濛不想说,找她的性子也说不出口。
她伸手,按在他已经将要慢慢退掉的长丝袜上,有些无语的叫他,“祁邵珩!你做什么?”一边叫一边惊诧的蹙了蹙眉。
“乖,等一下就好。别急。”
“。。。。。。。。”
这不是重点好么?很显然这个男人在故意的答非所问。
见她还是不肯,虽然阻止无力,可祁邵珩含笑说,“会让你舒服的,安心。”
以濛:“。。。。。。。。”
越说越暧。昧了,这个男人向来如此,以濛看着他此时帮她脱白色长袜的动作还是觉得尴尬的过分。
先不说这举止的问题,就是说这样的环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