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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诺的死对她来说是一个死结,纠结着,缠绕着,她越想打开纠缠的就越深。
说到底,以濛终究还是因为他的死留下了阴影。
她想过他会离开自己,早已经做好了心理的所有准备,甚至想着在他这短暂的最后日子里陪着他到处走走,可是,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而他,被病痛折磨了那么久,却死于失血过多。
和她不一样,没有人和他结仇结缘,可他被人害死了,一天找不到那个人,以濛就一天不能安心。
尽管连她都不知道找到那个人后,她会对对方做什么?
杀了他?还是拿刀在那人身上像他让之诺遭受的那样狠狠地扎几刀。
可这一切终究于事无补了。
之诺回不来,而她到最后也只能出一口内心的恶气。
本以为自己会释然,却让她突然发现,学着真正的从心底放下很难,很难。
两个至亲的亲人,父亲死于车祸,之诺死于意外案件,哪一个都不是顺其自然地‘安乐死’,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惩罚他们,明明一切错的人都是她,为什么不惩罚她,而伤害她身边的至亲?
伸手紧紧地握着祁邵珩的手指,这是她仅存的最重要的人,绝对不能在牵扯到他。
将脖颈间佩戴的十字架捂在胸口上。
——没有信仰,所以不是虔诚的教徒,但是这一刻,她想请求天主,祸事作孽深重都是因为她,一切冲着她来就好,请不要再伤害她的至亲至爱。
飞机展翅飞在高空中,以濛在将一旁飞机上的羊绒毯给祁邵珩盖好后起身。
正午,因为午睡时间长途飞机头等舱中一片宁静。
以濛独自一人静坐着,望着窗外的空旷的景色,脸上神情静谧肃穆一反在祁邵珩身边的轻松活泼。
放轻脚步进来照看的空间,在看到唯独一人静坐的女孩子后,认出了她刚才熟睡时候的模样,只是现在不同于沉睡时脸上显露出的过渡成熟让空姐怔了怔。
模糊了年龄,倒很难看出对方的真实年纪。
*
之诺逝世于六月末,这样的沉痛情绪一直不自觉缠绕着以濛过了整整一个月有余。
一个月转瞬即逝,七月过去,那起案件却没有丝毫音讯,警方为难,因为洪灾的原因现场证据具毁,没有证据,案情无法进行,万般无奈的没有办法,案情一拖再拖。
*
莲市,宜庄,书房。
七月过去,八月来临。
以濛没有意外地听到焕芝打来的那通关于之诺案情毫无进展的电话。
不过,现在一个月后宛如石沉大海的案件,到让她当初的执念和恨意没有那么深刻了。
整整一个月,在祁邵珩的有意安排下,出国度过了一段足够闲散的时光,法国,意大利,澳大利亚,她不知道他带着她去了多少地方,没一个国度,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浪漫,重要的是有人陪在她身边任由她‘任性’。
她的心伤,大抵也只有他会有意的如此陪着她耐心‘治疗’。
八月初,不会午夜惊梦,不会再失眠,现在回到宜庄后,她内心的一切症结都在他有意的舒缓下,渐渐淡化。
书房的阁楼窗打开,她正想看看落在电线上的燕子,却见楼下回来的人仰头,恰巧看到了她,四目相对,唇畔的浅笑不自觉地勾起。
也许是开窗的动作有些大了,以濛碰落了放在窗台上的她的编花花环。
阁楼下的人附身去帮她捡起来,再抬头,祁邵珩见他妻子开窗户对他笑,神情突然有些恍惚,这样的一幕和曾经记忆中的过往一幕相重叠在一起。
…本章完结…
☆、【004】往事,他爱她已久
阁楼下的人附身去帮她捡起来,再抬头,祁邵珩见他妻子开窗户对他笑,神情突然有些恍惚,这样的一幕和曾经记忆中过往的一幕相重叠在一起。
回忆如水,不经意间就轻轻流淌而出。
2008年,祁邵珩外出出差归来,祁家老宅阁楼的窗开着,由远及近很容易看到坐在窗前看书的十七岁少女,那一年一样的开窗,一样地掉落了东西,那次她不经意间掉落的是发卡,时隔七年,她又一次再开窗户掉落了花环。
祁邵珩将捡起来的编织花环拿在手里,抬头看着阁楼上女子温婉的浅笑微微出神,不知道为什么见阿濛的笑,他突然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七年前,十七岁少女掉落了发卡也不自知,她眼里没有他,更不会因为阁楼下仰头向上望的他而有所觉察,捡起她掉落的发卡想要给她,却见少女早已关了窗。
晃了神,鬼使神差地握着那枚湖蓝色的发卡上楼想要还给少女的时候,却在阁楼上看到了站在她身边和她言笑晏晏的少年,彼时,她的眼里没有他,所有温软美好的笑容只给她身边的少年。
七年后,恍若隔世,祁邵珩在阁楼下,捡了阿濛掉落的编制花环,再抬头迎上的竟是女子温婉的笑,相比七年前更成熟更美好的女子,俯瞰的一瞬,一眼就对上了他的视线,迎着她对他笑,祁邵珩似乎能一直看到她的心底。
终于,她对他的视线不再是永远的冷若旁人,也不再是直接冷然的无视。
从生疏的外界走到她的眼底,他一走就走了整整十一年的时光。
过往永远可望不可即的一切,到现在一切成真。
握着手里的编织花环上楼,祁邵珩一时间难言此时此刻他内心的感受,没有再客厅停留片刻,上二楼将书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
他站在门外,入目看到的就是执毛笔在案几上走笔的人。
最近的中医针灸,以濛的手指已经好了很多,最近总能看到手臂恢复自如的人在书房执笔书画。
一袭靛蓝色的素色纱衫裙,蚕丝透凉,因为定做的时候裙摆长了一点,说要裁剪师帮她改改,却不想今天就这么被她穿了出来,内衬外通透的长纱裙长及落地,不显得繁复,相反被她随意穿出衣袂飘摇的感觉。一室的墨香,宁静的女子执笔墨色,在炎炎的夏日里,给人一种透凉的清新感。
没有进去打扰她,祁邵珩站在门外就那么看着她,很久。
早已经觉察到他的视线,以濛将毛笔放下,走过来从他手里取过她掉落的编织花环,“谢谢。”
手指覆在他的手上,祁邵珩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如此亲昵的碰触,让他在恍惚的不现实中多了很多真实感。
“阿濛。”
“嗯?”她疑惑。
握着她的手指,低头的瞬间看到她手指上的铂金戒指,祁邵珩又骤然笑了。
“怎么了?”她更加不解。
“没什么。”
此时,她早已是他的妻。
不真实的感觉瞬间演变为心中的欣慰和欣喜。
——如花美眷,尘埃落定。
她是他的如花美眷,而他一直努力成为她尘埃落定的归宿。
“又再写字了?”他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嗯。”她点头,“最近总想多写一点。”
将她在夏天里还是有些微凉的手指握在掌心里,祁邵珩附身去看在砧木下压着的白色宣纸,字迹苍劲有力,大气磅礴,倒是不像是她以往的风格。
软笔书法写的有力度,有气力,不显女子的娟秀,反倒有男子的坚毅和潇洒,看来她用了很多心思。
“怎么样?”
“相比从前?”
“嗯。”以濛点头。
曾经双手不再灵活,以前在书房和画室只会一张一张将画好和写好的纸页撕掉的人,第一次在双手恢复后写的字。她问他,语气里有有期待,有些不易觉察的紧张。
他站在书桌前看她写好的字,她站在一旁时不时地打量他的神色,不像是平常他冷然的妻子,倒是像个等着老师评判的乖巧学生。
见她紧张,他倒是有意不急着回答她,看了又看,而后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脸上,无奈地摇了摇头,“阿濛,你……”
见他摇头,她恹然,“不用说了,毕竟这么久都不再用笔,生疏了,写得和之前还是差太多了。”
将砧木拿起来,她伸手去扯白色的宣纸,祁邵珩按住她的手见她拧眉,他倒是笑了,“什么时候我的想法,这么有决定性作用了,如果我说不好,难道就是真的不好。”
“你一直写的就是柳体楷书,我第一次写柳体楷书,自然问你。”
“我还没有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她叹气,“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好话。”
“写得很好。”将她手里的宣纸取过来,“刚开始写能写成这样已经算不错了。”
她听他说的话,无奈地看他,刚才他的眼神和脸色可不是这么表现的。
“骗你的。”知道她在想什么,他靠近她在她耳边耳语呢喃。
温热的呼吸骤然近在耳畔,让她有些铭感的一颤。
“你……”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握住了手,毛笔重新握在她的手里,他握着她的手在白色的宣纸上写字。
“柳体和你熟悉的赵体不同,力度要在笔墨间凸显字体的筋骨。”
手臂虽然有所恢复,但是赵体的饱满和温润字,她即便想写也不能再写好。
手指的力度僵化,在祁邵珩建议她开始练习‘柳体’后,她最近就总在尝试,难得有机会写了一张自己觉得满意的字,听想听听熟练把握‘柳体’的祁先生的看法。却没有想到,他会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
“颜筋柳骨,要记住他们的力度和筋骨的感觉,我握着你的手你感受一下用笔的力度,和棱角分明的转折。”
原本一门想要写书法的人,现在被身后的人握着手写字,失神间,手指间没有再用力度。
九岁的时候,开始尝试写毛笔字,幼年的孩童记忆,不过是将墨汁四散,撒的到处都是,字认识地都有局限,不见得会写出什么,可擅长‘赵孟睢蕴宓母盖祝兆潘氖纸趟有】剂废啊蕴濉敲葱〉哪昙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