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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敢寻死觅活吗?商奕笑咧嘴笑着,好像自己怕痛怕死一样,自己要不是心疼他,分分钟给他来一个自残,两边都要死人了,看看他到底会选择谁!
看着离开的商奕笑,沈墨骁张了张口,可是终究没有喊出声,这段时间笑笑也累了,彼此冷静冷静也好。
走进小区转弯之后,商奕笑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却依旧清晰的听到背后传来的汽车发动声,直到声音远了,小区安静的让人窒息,商奕笑仰头看着夜空自嘲一笑,自己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为什么要装的这么坚强,装的不会受伤一般!自己就该和沈墨骁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他也知道自己有多难受,看到他的家人接受黄子佩,他的外公言辞犀利的驱逐自己,他的父亲指责自己闹的沈家家宅不宁,似乎所有的罪都成了自己的!
商奕笑不怨恨梅老爷子和沈父,因为寻死觅活的沈夫人是他们的女儿和妻子,可是沈墨骁凭什么来质问自己?全世界都认为自己错了,他只会让自己等待,可是等待的过程对她就是无言的伤害。
晚上七点,黑暗一片了,商奕笑姿势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心里头乱糟糟的,无法言说的憋屈感和烦躁感让商奕笑感觉脑子都要炸了。
啪的一声,客厅的灯突然被打开了,刺眼的光线之下,商奕笑下意识的眯起眼看向走进来的身影,“你怎么来了?”
谭亦反手关上门,冷眼看着盘膝坐在沙发上,凌乱着头发,一脸暴躁的商奕笑,“你这种状态,有人入侵,明天这里就是凶杀案现场。”
谭亦进来时并没有刻意隐藏气息,可是商奕笑竟然没有发觉,这说明她真的不在状态,这对一个特勤人员而言是致命的危险。
自知理亏的商奕笑扁了扁嘴,看着谭亦放在茶几上的餐盒,挑着眉梢开口:“你这是派人盯梢我了?”
否则他怎么知道自己晚上没吃饭?
“你以为赵家和黄家真的不会对你动手?”谭亦回了一句,看着商奕笑的小爪子向着饭盒伸了过去,毫不客气的拿着筷子敲在她手指头上,惹得商奕笑吃痛的嚎了一嗓子。
“手上都是骨头,很痛!”商奕笑缩回手,不满的瞪了一眼谭亦,这男人真是十足的龟毛!这饭菜明明是给自己吃的,不就是伸手想要拈一块牛肉吃嘛,他有必要真狠吗?
她还有理了?谭亦鄙视的看着商奕笑,“洗手再吃饭。”
好吧,谁让自己糙,而他这么优雅!商奕笑认命的起身去厨房洗了手,然后化悲愤为食欲,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不时挑衅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谭亦,他再嫌弃自己啊?
看着商奕笑吃的满脸油光,谭亦嫌恶的皱了皱眉头,随后冷声一笑,“你信不信我让你饿三天!”
故意拿出在雷霆食堂抢饭抢菜姿势的商奕笑一下子像是被人摁住了暂停键,此刻呆愣愣的瞪圆了眼睛瞅着谭亦,见过狠的,她就没见过这么狠的!
而且商奕笑敢肯定这男人绝对是说到做到!什么怜香惜玉,什么绅士风度,在他身上统统没有!杀人不见血说的就是这种男人!
“我说你……”
“食不言!”
好吧,自己当哑巴,不说话只饭吃!商奕笑忿忿不甘的低下头吃起迟来的晚饭,破规矩这么多,真不知道哪种女人能受得了这男人,啧啧,说不定会打一辈子光棍!活该!
十五分钟之后,商奕笑吃饱了,也终于能说话了,“我说你是不是故意坑我?那药瓶底下怎么会有我的姓?”
幸好沈夫人还在医院里躺着,所以即使吞药了,也能及时送去洗胃抢救,这要是一不小心闹出人命来了,商奕笑真的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在追求你啊,自然要先干掉沈墨骁。”谭亦朗声开口,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商奕笑,狭长的凤眸里闪烁诡谲的光芒,让人捉摸不透他这话的真假。
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商奕笑无奈的瞅着谭亦,很没脾气的认怂了,“长官,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您老看不上我,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不过你绝对是故意不提醒我!”
商奕笑不是迁怒的人,药瓶底下的“商”字绝对只是巧合,但是一想到沈墨骁就因为这一点却迁怒到自己身上,商奕笑就感觉好笑。
自己如果真想刺激沈夫人,当面就开撕了,何必用这么委婉的手段,再说了那可是古篆刻,沈夫人对这个有研究才认识,否则一般人能认出那鬼画符才怪。
虽然沈墨骁没有明着说责怪自己的话,但是商奕笑不傻,她能感觉到,他或许也只是迁怒自己不该这么不严谨,可是送药是自己的好心,谁又在意了?领情了?
“这么相信我?”谭亦半眯着眼,姿态慵懒的靠坐在沙发上,看得出心情不错。也对,任谁好心好意的送东西,不被领情反而被迁怒,都会不高兴。
商奕笑点了点头,虽然她一直感觉面前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让人捉摸不透,而且还是那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心机腹黑男,甚至到现在他连个姓名,真实面容都没有露出来,不过商奕笑可以肯定他不会用这样不上台面的手段。
对待工作和任务,这个男人也许手段凌厉果决,但是对待私事,他应该是那种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或许是不屑吧。
“这瓶子是个老匠人制的,上百年的祖传手艺,早些年动乱的时候分为了两支,一支是制陶,一支是修复瓷器。”谭亦手里装药的瓷瓶拿出去绝对连当艺术品拍卖,制陶上色的技艺也算是不外传的一绝。
“那后来呢?”商奕笑来了兴趣,也再次肯定谭亦的身份不简单,能让这种匠人给他私人定制装药的瓷瓶,这身份可不低啊。
“战乱时期,制陶的这一支打算归隐以求自保。”毕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里,人的性命都不保了,又有谁会去买精美的瓷器。
可是修复古玩瓷器的那一支却不愿意就此龟缩,国难当头,但凡是有血性的人都该保家卫国,所以一支归隐了,一支却利用祖传的手艺敛财,然后将钱都捐出去了,只求能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那个年代,每一寸黄土都被鲜血染红了,好在最终依旧取得了胜利,这一支当年弟子鼎盛,可是到了和平年代,却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十几人,大多数人都死了,好在祖上的技艺保留了下来。
只等着稳定下来之后,还可以招收徒弟,将本门的技艺发扬光大,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祖传的技艺却被黑心人给盯上了,最后他们没有死在战乱的年代里,却被迫害在胜利之后。
“制陶的这一支出山之后也开始打听另一支同门的消息,只可惜得到的却只有噩耗。”谭亦语调平淡的开口。
即使后来谭亦有心帮忙,只可惜年代久远,当年的人将所有痕迹都抹除了,所以谭亦也是无能为力。
“老匠人在所有瓷器下面都会留一个商字,意为在商言商。”这也是老匠人心灰意冷的醒悟,当年自己当了缩头乌龟,可是至少将祖上的技艺和弟子都保存下来了。
同门这一支为国为家,牺牲了那么多弟子,可惜最终却被奸人所害,技艺断绝,弟子死绝,老匠人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只用在商言商四个字表明自己这一支以后的处世态度,不谈国不谈家不谈情,只认冰冷的金钱利益。
商奕笑听完之后,一脸生无可恋的无奈,“所以我这是无妄之灾?”躺着都能中枪!
“我可以替你去沈家解释。”谭亦似乎也感觉自己有些不厚道,毕竟商奕笑没认出瓶底的字,谭亦的确是知晓的,他的恶趣味导致商奕笑被沈家人误会了,也被沈墨骁迁怒了。
“算了吧,俗话说解释就是掩饰。”商奕笑百无聊赖的摆摆手,沈夫人会相信那才怪呢!而且就算没这破事,沈家人也认定了黄子佩。
用最俗的话来说:不是自己不好,只是自己不合适!
“真惹火了我,我就跑去医院告诉沈家人,当初鲍达明那六个歹徒就是沈夫人自己弄来的。”商奕笑恶狠狠的开口,看得出的确是厌烦了闹腾的沈夫人。
谭亦看了一眼商奕笑,“然后呢?你怎么知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这就是我的报应啊,我一开始就对沈墨骁隐瞒了这么多,老天爷看我不顺眼了,派了沈夫人来折腾我。”商奕笑有气无力的靠在沙发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挫败,难怪雷霆单身狗那么多,谈恋爱果真太磨人了。
谭亦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窗户外的漆黑的夜色,“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走吧走吧,帮我把门关上。”商奕笑点了点头,反正他也知道自己的底细,她也懒得客套。
出了商奕笑住所的小区,谭亦余光往右侧的灌木丛扫了一眼,迟疑了瞬间,却终究没有过去制止,径自向着停在不远处的车子走了过去。
安静的客厅里,商奕笑叹了一口气,谭亦的到来让屋子充满了人气,可是他人一走,四周安静的让商奕笑感觉到憋闷,看着茶几上的手机,想到沈墨骁疲惫的俊脸,商奕笑终究没有主动联系他。!分隔线!
灯光师吴旭并不是和江省市区的人,他的老家在下面一个县级市的小村子,四面环山的村子经济落后,后来旅游业发展起来了,村子里经济才好了一点,只是村子的风气依旧保守而封建。
早上八点,商奕笑拎着行李包刚上了谭亦的车子,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再次传来咔嚓咔嚓的按快门的轻微声响,虽然躲藏的人做的很隐秘,可是却依旧逃不过谭亦和商奕笑的眼睛。
“放任不管?”谭亦看了一眼将包丢到后座,坐到副驾驶位上的商奕笑,“我昨晚上离开的时候也有人蹲点拍照。”
余下的话不需要谭亦多说,今天早上他们在一起离开,偷拍者用这些似是而非的照片绝对能编造出无比狗血的偷情戏码,如今的商奕笑不再是娱乐圈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冠上了沈墨骁女朋友的身份,这些照片要是发出去,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