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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还记得
十一娘有些哭笑不得。
但她的话已经说出口了,自然不能失信于谨哥儿。
“好,过两天我让人带你去摘桔子”
谨哥儿立刻高兴起来,把刚才的气愤、不快都抛到了脑后,他跑到太夫人面前:“祖母,祖母,我摘了桔子,给您供到菩萨面前”
太夫人每月的初一都会带着媳妇、孙子到佛堂给菩萨上香。
“哎哟”太夫人欢天喜地搂了谨哥儿,“我们谨哥儿真是孝顺”
谨哥儿抿了嘴笑,抬头看见站在一旁的二夫人,忙道:“二伯母,也给您供菩萨”
因为是十一娘的家务事,二夫人一直袖手旁观。她虽然不拜菩萨,闻言却也忍俊不禁,更不忍拂了谨哥儿的好意。笑道:“好啊,二伯母等着你的桔子。”
十一娘不禁头痛。
这家伙,桔子都不知道在哪里,就到处乱许诺。
更头痛不知道让谁带谨哥儿去摘桔子好
那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
思忖间,竺香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
她拿了个和谨哥儿荷花滚珠一般大小的玉佛手来。
十一娘递给鑫哥儿:“喜不喜欢?”
鑫哥儿忙拿在了手里,掰了掰佛手的叶子,这才道:“喜欢”然后笑嘻嘻地跑到五娘的身边:“娘,娘,你看,姨母送我的”
五娘不好意思地看了十一娘一眼。
她推了推儿子的背:“还不快谢谢姨母”
鑫哥儿大声地向十一娘道着谢。
十一娘笑着说了句“鑫哥儿喜欢就好”。
五娘忙起身告辞。
有了这样的插曲,十一娘客气了几句,带着谨哥儿送了五娘和鑫哥儿出门。
一转身,碰到带着两个小丫鬟的玉版。
“四夫人,”她笑吟吟地给十一娘行礼,“太夫人说,您那边还有一堆事忙。让奴婢把六少爷带过去。您可以一心一意理事,太夫人身边也有个相伴的人。”
太夫人喜欢谨哥儿,十一娘是知道的,也没有在意,笑着叮嘱了红纹和阿金几句,把谨哥儿交给了玉版。
回到花厅,林大*奶来为徐嗣谕的婚礼送恭贺。
“恭喜你,要做婆婆了”
十一娘不由冒汗:“同喜,同喜。”
前两天,林大*奶的长子订了亲。
两人分主次坐下,说了两句话,唐家四太太来了。
几个人一翻阔契,黄三奶奶过来,还把项家的陪嫁单子带了过来。因有外有人,她一直坐到了林大*奶和唐四太太告辞。十一娘又花了些功夫看陪嫁的单子。等送走黄三奶奶,已到了掌灯的时候。
十一娘忙道:“侯爷回来吃饭吗?”
这几天,外院也有很多的客人。
“侯爷没有差人来禀。”竺香说着,就看见徐令宜进了门。她忙吩咐小丫鬟摆膳,服侍徐令宜梳洗更衣。
十一娘坐在内室临窗的大炕上和徐令宜说话:“……项家的陪嫁有七、八千两。器皿之类的东西不多,都是上好的良田。瞧着一年也不少进项。”
徐令宜“嗯”了一声,梳洗完走了出来:“项大人一向务实,这样安排也不稀奇。”说着,见饭桌已经摆上了,却没看见儿子的影子,不禁道:“谨哥儿呢?”
“娘留着在那边玩。”十一娘接过小丫鬟盛的饭放在了徐令宜的面前,“说让我们晚上问安的时候去接。”
徐令宜坐了下来,和她说起儿子来:“我想,明年就让谨哥儿启蒙。你看怎样?”
一般的孩子六、七岁启蒙,也有早两年,也有晚两年的,看每个人。
明年谨哥儿五周岁,六虚岁。还不到上小学的年纪。
“会不会太早了点?”十一娘说着,让小丫鬟给自己盛了碗汤。
“谨哥儿聪明,让他早点启蒙。”徐令宜笑着,“他身体也好,精力充沛,再给他找个师傅专教拳脚功夫。再晚了,身子骨硬了,就学不到什么真本领了”
十一娘失笑:“侯爷到底是要谨哥儿学武技,还是要谨哥儿读书啊?”
“都学”徐令宜道,“要上‘马击狂胡,下马草行书’。”语气里隐隐带着几分期盼。
十一娘想到谨哥儿玩泥巴的样子,想不出谨哥儿能文能武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要是他不喜欢呢?”
“男孩子,哪能由着他的性子来。”徐令宜不以为然,想到十一娘常常搂着儿子亲啊抱的,又道,“你也不能惯着他。”然后想了想,“就这样说定了,明年就给他启蒙。”一副不容十一娘拒绝的样子。
十一娘还怕徐令宜惯孩子。
既然他下了决心,她自然要支持。
“那就依侯爷的意思好了”十一娘笑着喝了口汤。
两人默默地吃了饭,去了太夫人那里。
※
几次突然停电,写的稿子常常会丢一些,只好反复地写,心浮气躁,更新晚了很多,非常抱歉
先贴个草稿,等会来改错字。
第六百零三章 无措(上)
谨哥儿正和太夫人在库房里。
“这个好看!”他从一大排锦盒里指了个石榴。
那石榴不过半头大小,皮是翡翠雕的,瓤是红宝石,上面还歇着个用象牙雕的小小白sè蝴蝶,十分的可爱。
太夫人呵呵地笑,吩咐玉版:“把这个装起来!”然后又低头柔声问谨哥儿:“还有哪个好看?”
谨哥儿看了看,又指三寸来高的弥勒佛。
那弥勒佛黑漆漆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袒xiōnglù腹,笑容可掬,一派喜乐。
太夫人就吩咐玉版:“把那个也装起来!”
玉版笑着应“是”。
二夫人忍不住道:“娘,谨哥儿年纪还小。这也太贵重了些。您有这心,等他大一些了,再赏给他就走了。”
“没事,没事。”太夫人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我们谨哥儿可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人!”,说着,搂着谨哥儿亲了一口,笑盈盈地望了谨哥儿,“是不是啊?谨哥儿!”
谨哥儿连连点头。
太夫人就柔声问他:“你看看,还喜欢什么?”
谨哥儿的眼睛就在那些锦盒间穿棱着。
二夫人望着兴致勃勃的祖孙俩人,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徐令宜和十一娘去的时候,太夫人正斜斜地倚在西次间临窗大炕的东边。歆姐儿乖巧地坐在太夫人身边,二夫人则坐在炕边太师椅上。原来放在大炕中间的黑漆钠缧huā鸟炕桌被挪走了,快八个月的诚哥儿坐在那里,谨哥儿和诜哥儿一个拿着拨浪鼓站在西炕角,一个拍着小手站炕边。
“到我这里来,到我这里夹”,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逗着谯,哥儿。
诜哥儿睁大了圆溜溜的黑眼睛,望望熟悉的哥哥,又望了望谨哥儿手中的拔浪鼓,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模样。太夫人看的呵呵地芜站在炕边的五夫人有些怒其不争地mō了mō次子乌黑的头发:“傻小子!”
诚哥儿趁机爬到了母亲的怀里”然后指了谨哥儿“咦啊啊”了半晌,好像在让五夫人帮他把拨浪鼓夺回来似的。
徐令宽已笑着迎向了徐令宜和十一娘:“四哥,四嫂!”
徐令宜笑望着弟弟:“今天不用当值!”
“嗯!”徐令宽给徐令宜和十一娘行了个礼,“皇上去西山别院避暑还没有回来。我们这些留在燕京的没什么事,天气又热,刘副统领把班次调了调,每个人上三天歇四天。大家都乐得轻松。”
皇上带着皇后、皇太子等人六月中旬就去了西山别宫,内阁大臣,六部官员都跟了过去,原要安静空旷的西山骤然间车水马龙”踵接肩摩、张袂成yīn。
他们说话的时候,炕边的大人小孩子都已望了过来。待徐令宽话音刚落,谨哥儿就跳了起来:“爹,娘!”
太夫人也笑盈盈地望着他们:“你们来了!”
徐令宜和十一娘恭声应“,是”,上前给太夫人行礼,妯娌间又见礼,脂红领着两个小丫鬟端茶倒水,谨哥儿要下炕,玉版忙过去帮着穿鞋,那边诜哥儿看了也要吵着要下炕,玉版又帮诜哥儿穿鞋”大人小孩,屋子里乱哄哄,却有种温馨的热闹。
太夫人看着眼睛都笑得眯起来。
忙了好一会,大家这才分主次坐下。
二夫人问起徐令宽调班的事:“皇上不是留了粱阁老在京吗?怎么?你们调班,粱阁老也不说一声?”
“刘副统领问过粱阁老了。”徐令宽笑道”“粱阁老说,这是御林军的事,他也不懂。他只知道不能空岗,不能出事。”
二夫人笑起来:“难怪别人说粱阁老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不过,只怕会被人捉了把柄。”
因关系到徐令宽本人,徐令宜闻言不由神sè一紧,忙道:“捉什么把柄?我可是随bō逐流。既没有出头,也没有拖后tuǐ。”
看到徐令宽紧张的神sè,二夫人笑起来:“我不是说你。我是说粱阁老。”又道,“从前几位阁老年长,都到了致仕的年纪,想留三分情面,不免睁只睛闭只睁。可如今新入阁的窦阁老和魏阁老都正值壮年,正是大展鸿图的时候,没事还好,如果有个什么事,粱阁老只怕不好交待。”
徐令宽立刻想明白过来。他不由皱眉:“现在国泰民安,他们就不能少生些事?”
“国泰民安?”二夫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听说进入六月以来,福建那边频频发生偻寇上岸烧杀抢掠之事。我们住在燕京,天子脚下,京畿重地,自然不觉得。可江南一带的黎民却水深火热,闻倭丧胆……”
五夫人见二夫人越说越严重,话题越扯越远,又是因五爷而已起,忙笑道:“哎哟,这些事自然有皇上和诸位大人操心。我们这些人管好自己别出乱子就行了。”然后笑着问十一娘,“怎么没见谕哥儿和谆哥儿他们?”转移话题的态度很明显。
二夫人神sè微黯,然后掩饰什么般地低下头喝了。茶。再抬头时,已是风轻云淡。
大家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落寞。
太夫人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十一娘的身上,十一娘则正低头给谨哥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