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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宴兮变得这么勤奋,每节课都坐在前排,又是做笔记又是提问的,那个认真听讲的小眼神看得台上的老师笑么啧啧的。
总算迷途知返了个小魔女,还不算晚。
宴兮如往常和白胡子教授啰嗦完一通有的没的,一边往外走,一边把笔记本和课本塞进那个大得夸张的挎包里,没走几步就被人堵了路。
心里哀叹着抬头,果不其然是唐彦。
“有事吗?”
唐彦盯着眼前的女子,她冷冰冰的语气把他的勇气泄了个干净。
“算了,没事。”
宴兮直接绕开他,往台阶下面走。
弥漫着浓郁花香的暖风徐徐吹来,略略撩动她春梨碎花的裙摆和她的黑色披肩发,浅牛仔上衣的边角扫过她的腰际,暖绿色的大挎包挂在肩上显得有点吃力,白皙的指尖压着裙子的边,一步一步的往下走,平底鞋轻巧的踩在砖石上,悄无声息。
“如果我说我失忆了,你能不能把那天的话忘了?”
真是好笑,宴兮几乎要控制不住笑出声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幼稚而又别扭的男人?
唐彦久久没得到她的回应,着了急,三步两步拦住她的去路。
看着面前踌躇不已的唐彦,她突然觉得没什么好生气的了,坏心一起,就想着逗逗他来找点儿乐子。
她撑起冷冰冰的脸,言辞如刀,“唐大少爷在说笑吗?那天一字一句我都记在心里呢,唐少爷说的那些话字字珠玑,实在让人难忘。”
唐彦一下子窘迫起来,其实那天一出她的房门就开始后悔了,奈何就是丢不起面子低声下气的回去跟她道歉,只想着像往常一样就没事儿了,才一日一日的拖到今天,寝食难安了好几周了,直到自己快要极限了,才来跟她道歉。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道歉我就要接受吗?”
话都说到如此低声下气的程度了,宴兮的语气还是硬邦邦的,唐彦僵住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该是流连名利场的交际公子哥儿么,怎么就这么一两句话就词穷了,真是不好玩儿。
宴兮皱皱眉,拢了拢耳畔的发丝,指尖落在唐彦脖颈,他只觉得脉络冰凉,却没有躲开。
“只此一次,下一次我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你。。。真的?”
唐彦反应了几秒,表情才欢天喜地起来。
“烦不烦。。。”
宴兮径直绕开他,丢下他往下走,唐彦赶紧跟过来,好声好气儿的送上笑脸,“既然不生气,就干脆答应了我吧。”
“唔,也不是不可以。。。”
唐彦一把抓住她的手,力气大的让她身子一歪,挎包滑落到手肘,重重的坠的胳膊麻了一片。
“胳膊麻了,松手。”
“你答应了对吧,对吧?”
看着他着急上火的样子,她却觉得心底骤然升腾起浓浓的暖意,鬼使神差的,她点了点头。
笑容漫过眼角,点亮了花儿般娇媚的面容,唐彦瞬间被夺走了心神。
等反应过来,宴兮正诧异的望着他,他笑眯眯的夺过她的挎包往肩上一背,抓着她的手,脸上尽展阳光,“走,媳妇儿,吃好吃的去!”
周围没走干净的同学都往这边看,附加凌乱的指指点点,一想到明天可能爆发的超强力八卦,宴兮瞬间黑了脸。
偏偏他的手跟铜墙铁壁似的,怎么都拽不回手,只能任由他拖着往下走。
“人很多,你先放开我。”
宴兮有点无奈,只能凑到他耳畔跟他讲,唐彦却不在意,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往密密麻麻的人流喊了一嗓子。
“以后明宴兮就是我唐彦的媳妇了!”
八卦交谈声瞬间高了一倍。
宴兮按了按眼角,霎时间觉得自己活得真是艰难,摊上这个粘人的傲娇货,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倒霉。
弥蒙揉了揉眼睛从另一个方向往这边儿走,远远的就瞅见一堆人聚在一个地儿,果断的绕开走,没走几步,就瞥到宴兮飚过来的求救眼神儿。
站了那儿研究了一下,弥蒙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还是自力更生吧。
宴兮只能望着打着呵欠的弥蒙顺着人群外围渐行渐远,自己被唐彦困在原地,欲哭无泪。
作者有话要说:
☆、春梨海棠
初春时节
流鼻血一点儿也不帅。。。!
明裎北说。
初春时节,春梨海棠开得正好,每年都会用碎白铺遍校园,香溢迷人。
这是明净峒最爱的花儿,也是弥蒙最爱的花儿。
“和明楷南是怎么回事?”
苏徵钦被问的一笑,“我们俩像是有奸情的样子吗?”
“说正经的,你真的帮他做了什么么?”
净峒歪着仰在吊篮椅子上,双脚离地,舒舒服服的摇晃过来摇晃过去,一双白皙的小脚在苏徵钦面前晃呀晃,勾人的紧。
“没有。”他搁下平板,伸手过去握住她的脚踝,一抬头笑得如同春阳般耀眼,“只是当时他来说了裎北的身世,我以为你不知道,想着也不是什么好的事儿,搞不好弄得裎北年纪轻轻心底就有负担,实在不好,能瞒着最好还是瞒过算了。”
他的手越摸越往上,直接伸进了长裙的边缘,粗糙的掌心贴着小腿肚儿,净峒的脸慢慢的红成了桃花瓣儿。
“对不起。”
这种暧昧不清的气氛下,这么正经的说什么对不起啊。
净峒拍掉他的手,翘起二郎腿,望着露台外面的天空,脸上的热度一直下不去。
“说真的,你都二十五了,怎么脸皮还这么薄?”
苏徵钦栖身过去,揽她入怀。
净峒正准备反驳两句,要么也要挠他两爪子,指甲还没亮出来就来了电话。
一看是裎北,不免觉得怪,这个时间不正好是上课的时候么,怎么打电话来?
“裎北怎么了?”
“老姐你在家吗?”那边儿急匆匆的。
“没,怎么了?”
苏徵钦望着她拿着手机的指尖,轻轻的把另一只手握在掌心细细摩挲。
“今天校服检查,我穿得牛仔裤,老师让我换成校服,家里有人吗?”
净峒捏捏他的掌心,“弥蒙可能在,一会儿我让她去吧。”
“行啊,快着点儿吧。”
“你自己把事儿忘了,不上心,挨顿骂也对。”
“姐,你不疼我。。。”
“哎呦哎呦,还撒上娇了,看样子是不着急。”
苏徵钦被净峒怪模怪样儿的语气逗得笑出了声儿。
“得得得,你就和姐夫相亲相爱的约会吧,校服啊赶紧帮我跟弥蒙说哈,挂啦!”
裎北瞅了瞅黑屏的手机,再瞅瞅自己的牛仔裤,和身边同学们清一色的校服,真是欲哭无泪。
弥蒙上了一节中国历史,下课的时候宴兮被唐彦拐带跑了,她只好一个人回家,刚打开门还没换鞋子就接到了净峒的电话。
听明白了事儿,心里那叫一个无奈,校服还能忘记穿了,真是。。。
换了拖鞋,上楼拿了校服放进塑料袋里提着,重新锁了门,出小区等公交,半下午换班时间人满为患,站了一路才到裎北的高中。
进学校的时候被误以为是新来的老师,被门卫老大爷好声好气儿的请了进来,弄得弥蒙还挺不好意思的。
给裎北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看校园里没什么人,估计正在上课,只好在校园里转悠。
绕过正面的教学楼,入眼就是大片的春梨海棠,美得简直让人流连忘返。
数学课实在是枯燥极了,裎北撑着脑袋老走神儿,目光从掉漆的窗台往外看,顺着石子小道一路往外看,渐渐停在了春梨海棠树丛那里。
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从花丛中走过,裎北一个激灵,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
那是个身形瘦弱的女子,简单的白波点格子的衬衣和淡蓝牛仔,再加上披至腰间的黑色长发,果然是弥蒙。
数学老师是个难缠的紧的老姑婆,裎北不敢说谎下去见她,只能跟时间死磕,笔尖把课本戳的一个一个洞,他也越来越焦急。
看她在春梨海棠树丛中穿行,指尖或落在这朵花儿上,鼻尖或凑到那朵花儿前,步履翩翩,虽然没有裙摆,却如同春天的仙子。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弥蒙,她就是整个春天的全部,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能引人心跳。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正准备往外冲就被哥们拦下了。
“你看你看,有个美女啊,我上课就看见了!”
江陇一咋咋呼呼的,吵得裎北耳朵疼,蒋腾腾也跟过来凑到窗边看,裎北顺着他俩呆滞的目光一看,连忙捂住鼻子。
弥蒙正望着他这边,似乎是看到了他,一步一步的走出春梨海棠丛,略一抬头,目光相撞,笑颜如花。
“她她她。。。过来了!”
裎北一侧头,发现整个班的男生都堆到窗户这边儿来了,一个个垂涎欲滴的样子让他实在不爽。
“大美女啊,真是人间极品,你看那头发,那腿。。。啧啧啧。。。”
江陇一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裎北嘴角抽搐了下,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成天跟一帮美女一起生活,会不会被嫉妒死啊。
弥蒙早早就看见裎北了,靠窗的位子,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再加上那混合着金色的头发,实在很好认。
本来想着下课了在叫他比较好,结果刚打下课铃,他们班窗口就堆满了男生,一个一个的目光赤裸的让她很不舒服,偏偏裎北也站着那里不说话,她干脆在楼下站住了,等着他。
裎北以为弥蒙会喊她,结果看她直接站在楼下望着自己,情不自禁的,目光顺着她漆黑的长发到白皙的脖颈在一路往下,心跳的声音就越来越大了。
“怎么是你来了?”
他这一出声儿,围观的人都向他看了过来,那叫一个声势浩大,裎北心里却觉得有种怪异的虚荣。
“不是你叫我来的么?”
弥蒙回答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像是溪水与石头的间奏,清凌凌的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