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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鸢同白祈被那道五彩光卷到了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进来时不知是晃晕了还是撞晕了,反正醒来时两人跌在一片青草地上,身上都是草屑子。
先醒过来的是白祈,他坐起来揉了揉快散架的肩背,转头发现慕鸢躺在一旁,伸手对着她的面颊轻轻拍了几下,那双眼睛便动了动睁开了。
慕鸢一脸茫然的看着天,眨了眨眼,张口嘴角的草屑掉入口中,坐起来吐掉口中草屑,发现白祈一身狼狈的坐在旁边正看着她。
慕鸢忍了忍没忍住,伸手帮他将头顶的草屑掸掉,边掸边问:“这是何处,方才发生了何事?”她唯一还记得的便是身后炸开的五色光芒了。
白祈任她拨弄自己的头发,耸耸肩道:“我也不知,不如四处走走看有没有谁可以问一问。”等慕鸢收回手,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伸手将慕鸢拉了起来。看着草屑飞扬,他忍不住感慨道:“我们究竟是在这草地里打了多少滚才能弄成这样?”
慕鸢扯了扯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苦笑出声:“不过至少崇吾不见了!”
白祈四下看了看,压着声音吓她:“保不准躲在什么角落里等着扑出来吓你呢!”
慕鸢赶紧四下张望,四周方圆十里大概都只有这半膝高的青草,觉得怎样都躲不了一个崇吾,可又想想魔族幻形的本事想来也是有的,若他当真要躲也是能躲得起来的!突然便觉四周风声鹤唳起来。
白祈见她草木皆兵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慕鸢才知被耍了,追着白祈跑了好远。
一路走来,慕鸢同白祈对此处的认知是,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至于如何神奇,倒不是飞鱼游鸟这类超乎寻常的神奇,而是此处遍地都能见到闪闪亮亮的宝石,在烈日光照之下差点晃瞎了他们的眼睛。
慕鸢揉着眼迎风落泪,很痛苦的问白祈:“你能施个术将那日头遮了么,再这般下去怕是要落下眼疾了。”
白祈仰头眯着眼看了看天,搜肠刮肚的想出了招云蔽日的咒决,念罢,却只招来了一片薄如蝉翼的流云,往日头前一遮,日光被晕染得愈发生机勃发。慕鸢挑眉,拍掌道:“白公子真是施得一手好术法!”
白祈嘴角抽了抽,又试了一遍,未果,回身对慕鸢道:“我青丘术法怎敢与帝君所授相比,不如请慕鸢姑娘一试?”
慕鸢看了他一眼,手指捏了个印迦念咒一试,发现别说遮住日头了,连白祈那般的流云都未招来一丝。白祈抄手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嘴角弯出一丝弧度:“怎样,这术法可还好用?。”
慕鸢有些狐疑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此处用不了仙术?”
白祈两手一摊,“怕是如此,不过小术小咒该还是能用的。”说着抬手招来一片云跳了上去,居高临下看着慕鸢:“我到上头看看,你去不去?”
慕鸢讶然的看着他:“不是招不来云么,那你脚下的是什么?”
白祈挑眉道:“你师父未曾教过你,想要遮住日头的云可不是普通的云,你以为卯日星君的金乌大车是随便扯朵云便能遮住的?”
慕鸢一听,赶紧也捏个决,却晃晃悠悠飘来一朵稀薄的祥云,看着站上去就会破个洞掉下来,白祈感慨着原来此处欺的是修为低的,对着慕鸢伸出了手。慕鸢瞧了瞧他脚下的那朵云,毅然决然将手伸给了他。
站在云头上,四下转了一圈,终于在东方约莫三十里处看到了一座城池,不过较之别处更加璀璨夺目,两人皆忍不住重重闭了闭干涩生疼的眼。可叹若想知道他们身在何处必定得入那城池才行,只得忍着万般不适摧云朝城门方向飞去。
在城门外两人落下云头,未走几步遇上个担了菜入城贩卖的老阿婆,慕鸢笑眯眯地迎过去:“老人家,我和兄长无意间到得此地,想问一问这是个什么地方?”
老阿婆将肩头挑子放下,看着两人一脸惊疑地开口:“你们可是我主新带回来的美人?”
两人相视一眼,白祈摇头,柔声道:“老人家,我们并不是你所言的什么美人,也并不认得你们主上,我和妹子是从外头掉进来的。”
也不知那老阿婆是否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见她四下望了望见没有旁人,一手一个拉着两人躲到了道旁一丛矮灌木后,神色紧张地对他们道:“孩子啊,就你们这模样可万莫要进城去,会被关起来的!”
两人吃了一惊,相互看看,虽说是有些狼狈,可也不到狼狈得要被关起来的地步吧!
白祈下意识的抬手抚平自己有些褶皱的衣襟,看着老阿婆问:“那你能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地方么?”
老阿婆未回答却转身就往外走,慕鸢讶然拉住她:“老人家你这是要去何处?”
老阿婆指了指还在道上放着的那副挑子,“光顾着同你们说话把菜丢那了,若是被人拿走了这几天就要没饭吃了!”
白祈赶紧拍了拍她的肩,然后跑出去帮她将菜挑子拎了过来。老阿婆赞许地看着他,想起来他方才问的那个问题,便道:“这里是忉利天境,你说你们丛外头来,大概是不曾听过我们这里罢。”
作者有话要说: 忉利天境,忉,念dao一声,忉利天为佛教宇宙观用语,又称三十三天。具体的就不科普了,有兴趣可以去调戏一下度娘~
☆、帝释神天
慕鸢一脸茫然,确然是不曾听过,但白祈毕竟比她多活了几万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慕鸢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忉利天境隶属三界之中的欲界,其主帝释相传曾率领他的子民与阿修罗王大战,后来帝释皈依佛陀,信奉佛教,是以这里算是世尊佛陀的辖区,说起来有些像凡间的诸侯国。
老阿婆伸手拉住两人的手,叠在一起拍了拍,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们定然不是兄妹,是不是家里头不同意你们的亲事所以跑出来误入了我们忉利天境了?”
慕鸢一听忙想解释,老阿婆却摆摆手阻止了她开口,自己继续道:“你们可千万不能进那喜见城去,我主帝释贪好美色,若你们两被他瞧见了定会被关入喜见城中美玉楼的!”
白祈皱眉:“帝释可是男子,我亦是男子,我进城还有危险?”
老阿婆从上到下看了他一遍,满眼悲叹地开口:“我主虽是男子,但向来只问美丑不问男女,如小哥你这般的怕是要独宠个好几年了!”
慕鸢一时未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被白祈瞪了一眼,吐着舌头向老阿婆问道:“老人家,若我们想要离开此地,可有何明路可以一指?”
老阿婆想了想,道:“我也不曾出去过,不过听说好像要离开这里须得我主亲自打开须弥山顶的结界才行。”说着朝城后隐约露出的一个山头努了努嘴,“那便是须弥山了。”
也不知道这座须弥山同他们来时的那座须弥山是否为同一座,不过就算找到了山上的结界以他们两现如今能施的那些小术来瞧,必定是出不去的,如今便只剩去找帝释一条路了。
道别了老阿婆之后,两人坐在那丛矮灌木后,哀叹了起来。
片刻之后,慕鸢手里多出了一条面纱,白祈手里幻出了一张面具,两人将容颜一遮,四目相对着从对方的眼中瞧自己的模样。
慕鸢瞧着白祈面上那张遮了嘴唇以上所有皮肤的银质面具,捏着下巴想了许久,伸手将它摘了下来,手下用力,掰掉了一块,变成了半月牙型,再往他面上一戴,满意地点了点头。
白祈抬手摸了摸面具,也不知道现下自己是何模样,慕鸢从袖袋中掏出一面小妆镜递给他,他就着镜子照了照,似乎确实比方才那样子中看一些,可是总觉得这样遮了半张容颜更引人遐思了。再转过头去看慕鸢,面纱之下若隐若现的那张脸,好似秋雾中的海棠花,勾得人很想将她的面纱摘下一探究竟。
这样真的比直接素面朝天进城要好么?白祈突然有些怀疑起自己的决定了。
两人挑了个没人的时候走进那座七宝建造的喜见城,迎面却还是遇上了两个守城门的守卫,一左一右两柄长枪挡在了他们身前:“来者何人?”
慕鸢和白祈本低着头,被他们这么一挡,有些无奈的抬起头来,白祈笑着应付道:“两位差爷,我们兄妹二人是到喜见城来投亲的。”
“投亲?”其中一个守卫满脸狐疑地打量他们,“投亲需要这般藏头遮面?一看就是图谋不轨,还不速将面纱面具摘了!”
慕鸢猛地往白祈背后一躲,手指偷偷在他背上戳了戳,白祈一怔,转身将她搂在怀中柔声安慰了几句,又转过去对两个守卫道:“我们兄妹长得……不怎么出众,此番进城是来探望年迈的姑母,只是听闻我主向来只喜爱美人,我们兄妹怕自己的容貌冲撞了主上。”
这般一说,两个守卫虽依旧有所怀疑,但眼中的警惕少了些,方才未开口的那个守卫探头看了眼依旧缩在白祈怀里的慕鸢,想了想,道:“让我们瞧一眼你们的脸,证实了你所言非虚便放你们进去。”
“这……”白祈将一个“这”字迟疑得悠远流长,慕鸢却忽地从他怀里转过身来,将他往旁边一推,皱眉看着那两个侍卫,叉着腰道:“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嫌我们太丑而不准我们进去!”
两个侍卫一愣,忙摇头:“定然不会!”
慕鸢转头看了白祈一眼,眼底漾起一个笑意,蓦地伸手将他面上的面具摘了下来,白祈嘴角的笑意僵在原处,随即看到两个守卫也僵在原处,便听慕鸢道:“我长得比我哥还要丑,你们可还想瞧瞧?若想的话,本姑娘便让你们瞧。”说着就要抬手去解面纱。
两个守卫一齐摆手,“不必了,你们进去吧。”一个姑娘家说自己丑说得这般自然,是要多大的勇气啊,长得丑不是她的错,况且她也没有出来吓人,还是放她一马吧!
慕鸢看着他们嫣然一笑,将手中面具往白祈手里一丢,“快戴上吧,到时候吓到小孩子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