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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尘看了他一眼,一脸不满的哼了哼别过头去,那模样就如被抢了糖葫芦的孩子,生气着呢!
慕鸢迟疑了,如此□□的行径真会是她父亲能做出来的么,会不会他们的落渊并不是自己要找的那把落渊,而只是恰恰巧同名呢?
看出她面上的纠结,白祈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想这么多作甚,是与不是看过才知。”
沉香水榭中,风轻尘靠在铺了狐裘的软榻之上,右手搭在软榻一侧的扶手上,左手中捏着方才自桃树上攀下的一支桃花。
白祈坐在榻边,正在为他切脉,一双眉却蓦地一皱。
看白祈忽变的面色,慕鸢立在一旁有些焦急,焦急着便开始质疑起他的医术:“你……果真懂医术?”瞧那架势倒是有模有样,该不会是装的?
白祈犀利的目光瞪过来,哼了哼道:“小爷的医术同斗姆元君师承一派,质疑我那便是质疑她老人家!”
斗姆元君?一旁的风无缺听得心中一凛,斗姆元君那是传说中九天上职重大医的神仙,难不成这个美人竟是同大哥得了一样的疯病?还是说物以类聚,大哥的朋友都是疯子?
白祈这话一出慕鸢便更加不信了,这丫头藏不住心事,事事都写在脸上,那愈发狐疑的神色让白祈很是无奈,他所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不过世上最难证明的也是大实话,难不成要他去请斗姆元君书信一封说明自己是她的师侄子么?这真是一个令人忧伤的世界啊!
要说到白祈的医术,那也是有个略显悠长的故事的。
青丘之国上一任君主是个女君,也就是白祈的奶奶白烟罗。白烟罗同斗姆元君师承同一派系,算得上是师姐妹,医术自然了得,她一心想将这一身医术传于后人,不想自己一生只生了四个崽,三个是带把的,唯一一个女儿却是个药物过敏的体质,三个儿子都志不在此,到最后一个都未肯学,于是她将目光长远的放到了孙子辈。
好不容易大儿媳争气给她生了个孙女,她以为小姑娘健健康康的也没有过敏的体质总该愿意随她学医了吧,岂料这小丫头生来灵体,是个练武的奇才,她作为青丘之君总不能为了一己私心而让青丘少了个武学奇才吧!于是又眼巴巴的等着其他的孙女落地。
这一等等了万把年,等到她将君位传给大儿子也未能再等到个孙女出世!这让她万分郁闷,按说青丘君家男丁兴旺那是好事,可是搁她心里委实觉得憋闷的慌。
恰巧这时,大媳妇又临盆,生下个娃娃美得不得了,这回她以为定然是个孙女了,却不想一掀襁褓还是个带把的,这下她淡定不能了,给自己儿子下了个死令,这孩子无论将来肯不肯都要随她学医,没得商量!
那美得不像话的娃娃便是白祈,是以他现如今一身医术承自自家祖母,自然与治天宝阁斗姆元君师出一派!
白祈手虽还搭在风轻尘的脉上,但心思完全被如何让慕鸢信服这事给扯了过去。慕鸢也有些心不在焉地站在一旁,正此时,却忽听门口传来一个清雅冷峻的声音:“鸢儿。”
众人回眸,只见门口立着一个青袍男子,墨发微扬,淡眉星目。静然立在那里,周身仙气腾腾,一看便是个来头不小的神仙,虽然于凡人来讲仙气什么的那都是瞧不见摸不着之物,但此刻屋内一站一坐就有两个仙,怎会瞧不出来。
白祈狐疑着刚想开口提醒慕鸢来人方才喊得似是她的名字,却只觉身旁一阵风过,一个白影已经闪到门口。
慕鸢对着来人便跪,哑着声音开口:“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护城河和风家的描述有些差错,改了改。护城河分为内河与外河,中间隔了城墙,风家后院接护城河内河,这样说得通一些,之前写的时候把护城河放在了城墙之内,果然是没文化真可怕_(:3」∠)_
☆、青青子衿
一片桃林,花开成海,林边半亩方塘,水光潋滟。
被细风吹落的花瓣飘在水面上,伴着天光云影,悠然自得。
沉香水榭前,一位青袍男子广袖仙襟,微微倾腰扶起身前少女,开口声音清冷如昆仑墟下冻泉之水:“你擅自下凡,可找到你想找之人?”
慕鸢抬头看着自家师尊,苦着一张脸摇头:“尚……还不能确定。”
昨日师父带她去往生楼见过母亲之后,本答应亲自带她下凡的,但恰遇天君有要事相商将师父请走了,她等了半日不见师父回来便不道而别自行下凡来了,也不知师父是否生气了。不过,以她一向对师父的了解,该也不会因此桩小事同她置气才对,是以她忽略了师父的前半句答了那后半句。
慕鸢正苦着一张脸,忽从青华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白须随着动作飘了飘,“小鸢儿,你教我们好找!”
“明松!”慕鸢惊叫一声,跳过去一把拉住那老仙的手臂,“你怎的也来了?”
明松笑呵呵的捋着长须道:“你忍心教老头儿独自回妙严宫去?”
慕鸢吐了吐舌头,“不忍心!”明松来了,日后就不怕没好吃的了!
白祈却未顾得上半路杀出的老神仙,还惊讶于方才慕鸢的那一声“师父”上头。先时同慕鸢交手便觉那剑法了不得,此番创此剑法之人就在眼前,且还可能是个走过洪荒的尊神,少不了得上前行个礼,他走上两步,终是看清了那张背着光的面容,却觉得好生眼熟,但又记不得是在哪里见过,琢磨着便是立在那处忘了动作。直到风无缺开口,他才回过神来。
风无缺看着这个擅入府中之人,(请原谅他忽略了老头儿明松,因他眼中向来只有美人!对,没错,在风无缺眼中,慕鸢她师父也是个大美人!)想到慕鸢跪下之后的那声“师父”,断定此人来头必定不小,怕是比前两位美人更要厉害得多。想起武林中似乎有门主盟主一类的身份,眼前之人便有可能就是那样的身份,也不敢怠慢,做足了主人之姿上前拱手一揖:“在下风无缺,见过高人。”千差万差好话不差,先戴个高帽,人也就不会同他一般见识了!
慕鸢转头看向他,淡声介绍道:“这位是我师父。”她师父多尊贵的身份,说出来怕吓死他们!为了他们还能活下去,还是不说为好。
风无缺对这回答颇是不满,这“师父”二字她早就喊过,自己又不是耳聋,哪里还需要这样的介绍,正暗自腹诽,却听身旁大美人开口了,侧眸看过去,只觉同样一揖美人做起来怎就那么中看呢!
白祈拱手道:“在下青丘白家老三”
“青丘”二字惹得男子的目光瞧过来,上下打量他一回,缓声开口:“本君,长乐界青华。”
长乐界青华?白祈大惊,那不是四御之一的青华帝君么?!
当他还是只毛没长齐的小狐狸之时便时常听自家阿姐念叨这位帝君,似乎记得曾经阿姐的房中还有过帝君的画像,不过后来阿姐在长乐界受气回来哭了三年之后便再未见过那幅画,也不知是被撕了还是怎地,难怪会有似曾相识之感!
一直认为慕鸢的师父定有些来头,怎料竟会是这样有来头!作为一个小小的晚辈小仙,见着帝君那是要行叩拜大礼的,他青丘九尾白狐也不是不懂礼数之族,但要他当着两个凡人之面下跪着实有些不情愿。抬眸偷瞧帝君一眼,人也不在瞧他,便往后退一步打算先将这一礼欠着。
帝君的到来让原本因风轻尘的病而凝重的气氛又增添了几分压抑,慕鸢捏着手指头看着自家师父,犹豫着凑了过去,朝屋内木榻努努嘴,低声道:“师父,屋里榻上之人便是落渊的主人,他自称是九天上下凡的神仙。”
青华目光扫过木榻上微阖着眼养神的风轻尘,顿了顿又转回慕鸢身上,“下凡历劫又怎会带着旧时记忆,确信他不是胡言?”
慕鸢看了看数十步开外的风无缺,“胡不胡言倒是不确定,毕竟未听他亲口说。不过听他弟弟说是两年前开始渐渐不记得平生事,只说自己是神仙。”
慕鸢话落白祈便接口道:“方才小仙为他切脉,发现他体内有一股不属凡人的气息。”这也是他面色阴晴不定的原因,仙气对于凡人来讲太过凛利,稍不留神便会致真气逆行有性命之忧,也不知这个肉体凡胎之中怎会有这样一股仙气。
青华未说什么,抬步走到了木榻旁,闭眼凝神,伸出两指探在风轻尘眉心,片刻之后睁眼,眼中带了一丝狐疑:“他体内多了一魂一魄,气息来瞧,该是出自神族。”
慕鸢皱眉看着榻上之人,若有所思的又看向自家师父,“不该呀,娘亲说是被封了法力和记忆投入凡世的,那也不应该是肉体凡胎啊!”
白祈在一旁听得有如置身云雾一般,一时好奇心起,拉着慕鸢问:“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到底是要找什么人?”
慕鸢看他一眼,觉得白祈这只狐狸虽然一张嘴讨厌了些,但也算是个帮过她的好心的神仙,便不打算再瞒着:“我父亲本是九重天上的神将,后因犯了错被天君罚下凡间受罚。”
白祈看了一眼风轻尘,挑眉道:“你说,他是你的父亲?”
“尚不确定。”慕鸢咬着嘴唇摇头,殷红的唇瓣被咬得发了白,青华眸光扫过微微皱了皱眉。
眉还轻敛着,青华淡声开了口:“既然他有落渊,那定是有些干系,或许真相都系于那多出的一魂一魄,不过外来的魂魄游离于本身的三魂七魄之间,还得以蓬莱岛仙草将它诱出。”
“那事不宜迟赶紧动身啊!”白祈开口催促。
蓬莱岛仙草那可是在四海六合八荒之中都鼎鼎有名的,他还不曾见过是长何等模样。护岛之神上黎是个难缠的神仙,向来不买任何人的面子,怕是帝君亲去也不定能讨得便宜,届时若是开打那也是个大热闹,他白祈素来喜好凑热闹,又怎能错过!
看着比自己还焦急的白祈,慕鸢一脸狐疑地走到他面前,微眯起眼睛:“白公子也要同我们一道去?”
白祈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