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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种可能,他的心热了起来,如果能将这一批文物带回去,哪怕是付出点代价也是值得的!
他满怀希冀的的拿起了第三幅图轴,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看之下,不禁大失所望,这却是一幅现代做旧的水墨山水!
第四幅、第五幅、第六幅……一直到倒数第二幅,他才又看到了一幅名家精品!
这一幅是绫本横轴,长度足有两米开外,却不是画,而是一幅行书。
吴迪没有留意行书的内容,先看落款,“闰中秋诗书于东佘晚香堂,陈继儒时年七十有七。”
再看钤印,白文篆书为“糜公”二字、朱文篆书为“陈继儒印”。这是明代陈继儒的行书闰中秋诗卷!
陈继儒,字仲醇,号眉公、麋公。工诗文、书画,书法师法苏轼、米芾,书风萧散秀雅。为华夏国明代著名的文学家、书法家。《明史》有其传记。
明代“四大家”本有沈周、文徵明、董其昌、陈继儒之说,也有人将这四人称为“吴派四大家”。其中陈继儒的绘画水平要高于董其昌,而在官方中的影响其影响却远远小于董其昌,这是美术史上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但不管是哪一种说法,都证明陈继儒是一代书画大家,只是名声不彰而已。
看完最后一幅作品,吴迪默默的盘算了一阵,在心中简单的估了一个价格,将刚刚看中的几样东西堆在了长条桌上。
“好了,一共这几件,多少钱?”
那年轻人看到吴迪一个人竟要买这么多,顿时乐的嘴都合不拢了,拿出一个计算器,边按边低声的报价。
“龙凤纹金执壶算您150万,立鹿玉佩算您300万,《美人长寿盦词集》免费奉送,《太平御览》1200万,《平湖秋月图》800万,《虚亭问字》图轴3000万,闰中秋诗卷1100万,银元奉送,一共是5750万元人民币,零头抹去,收您老5700万,这个价格有诚意吧?”
这个价格有诚意?如果这些东西来路光明正大,传承清晰,这个价格确实是很有诚意。但是既然你只敢这样卖,这个价格可就太高了,高的离谱。
吴迪没有说话,拿起第一个箱子里的那件豆青地青花红彩旭日东升图碗问道,
“那这件呢?”
“这件?”
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大出血,这件就算你五十万!”
吴迪摇了摇头,
“我不追究这些东西的真假,也不追究这些东西的来历,但是你这个价格,呵呵,你好好想想,重新再报一个吧。”
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双方以三千四百万成交,吴迪占了个大便宜。
“五哥,这些东西的来历……”
“这些东西的来历绝对有问题,不说别的,只是张瑞图那件《虚亭问字》图轴上拍,如果碰到行家的话,过五千万很轻松。这些全部加起来,价值应该超过一亿二千万!一辆小小的奔驰车,哼哼。”
“那个年轻人身手不错,那个大个子没挪过窝,看不太准,不过应该也是个练家子。”
“那这么说我的猜测就更靠谱了,这些东西很可能是他们从哪家博物馆里偷出来的,不过应该不是国内的,国内要是丢了这几件东西,早炸窝了!”
军师眼中疑惑的神情一闪而逝,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又扭头朝停车场的方向看了一眼。
第四百三十八章 被逼捡漏
停车场,年轻人一直目送两人离开,才回身上了副驾驶位。。
“那个什么军师果然是个高手,只是随便的看了两眼,居然让我有了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年轻人掏出一根烟,狠狠地嘬了一口,扭头对身边的大汉说道。如果吴迪他们在场,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他说的竟是标准的曰本语。
那个一直听着音乐的大汉取下耳机,摇了摇头,一口流利的曰本语喷了出来,
“你没看我连头都不敢回吗?妈的,暴龙这计划真**的是多此一举!这小子对我们的存在一无所知,躲的远远地一颗子弹不就完事了吗?非要近距离接触……”
“上边要活的,我们必须要搞清楚他身边的力量才好下手。我看这小子也不是个什么好鸟,明知道东西来路有问题还拼命的买,奶奶的,你看他那眼神,一定是将我们当成文物大盗了!”
那大汉一脸阴险的笑容,
“当成文物大盗好啊,有了这一次的接触,下一次如果再偶遇,而我们手上又恰恰有一批好东西的话,估计让他跑多远他都会跟过去吧?不过,就是不知道暴龙是不是那个军师的对手……”
“哼,再厉害能厉害过枪吗?上边可没说过他也要活的……”
吴迪没走出多远,忽然电话响了,他看了号码后猛地一拍脑袋,坏了!这件事给忘了!
电话是香港书香门第的老板周建雄打来的,吴迪上次去危地马拉时答应他一周后去香港交易宋老板的定窑孩儿枕,结果因为师父的病情,竟将这事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听到吴迪在电话里不迭声的道歉,周建雄无语的挠了挠头,我的小爷,不来你也交代一声啊?搞得好像我欠了老宋什么似的!
“这样,三天,不,最多四天,我一定到香港!麻烦周老板替我给宋老爷子说声对不起,等我过去一定摆酒给大家赔罪。”
搞定了几天后的行程,吴迪冲军师一摊手,苦笑道:
“军师,你说我要是每天不停的东奔西跑,家里是不是就会安全些?”
军师微微一笑,
“五哥,不用担心,常老既然答应你一个月内解决,就一定能解决。”
“可是,他们是在曰本啊,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杀手,漏掉一个都受不了啊!”
军师笑了笑,九百多个杀手怎么了?你还真以为他们和电视里演的一样那么神秘啊?除了极个别的**,他们也很惜命的好不好?况且,只要能够端掉他们的老窝,再干掉几个骨干,只怕剩下的根本就不会知道他们还有针对你的行动吧?更不要说这中间还有松下四郎的**,到时候后将几个高手挨个的点名,剩下的只怕会吓得一辈子都不敢露头!
吴迪一愣,随即苦笑道:
“听你这么一说,倒还真像这么回事!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放心不下啊。”
“五哥,我们在这边表现的越正常,常老那边的计划开展的就越顺利,如果松下四郎真心配合的话,很可能还要不了一个月,麻烦就会解决,所以……”
“所以,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捡我的漏去吧!奶奶的,没想到居然还有被逼着捡漏这一天!”
他猛地一挥拳头,既然你们逼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翡翠没能斩尽杀绝,这漏嘛,哼哼!
吴迪信步走进了一家主营西洋古董的古董店,习惯姓的先扫视了一圈。这家店不大,布置的也很普通,各色珠宝、钟表、金银器占据了店里的绝大部分柜台,剩下几件大件的青铜器和家具则随意的扔在一个角落里,就像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孩子一样。
一名须发皆白的胖老头看到有客人来了,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吴迪和他客气了几句,就朝角落里走去。他早就注意到了那里有一件稀奇玩意,如果是真的的话,也算是一件好宝贝了。
他看上的是一件大概半米高的漏壶,从造型上看,绝对是华夏的古物,混迹在一堆西洋的青铜器、家具里,显得格外的鹤立鸡群。
漏壶是华夏古代的一种计时器具,一般由漏水壶和漏箭两部分组成,通称为“漏”。漏箭上有刻度,表明昼夜时间,也称刻漏。因为漏的形状,最初似壶,所以又称漏壶。漏的计时,以壶孔不断向外滴水,壶内蓄水减少情况为准,所以也称为滴漏。
“玉漏银壶且莫催”、“五夜漏声催晓箭”、“金炉香烬漏声残”,流传下来和漏有关的诗句不少,在这些文人墨客的笔下,漏声能让人感慨时间的飞逝,美好时光的短暂,端的是丝丝惆怅,声声沉重。
可这家店里这件的造型却有点滑稽,漏壶壶身呈圆筒形,就像人身,下有3个蹄形足。这都没什么,关键的点睛之处在靠近器底的地方,那根出水管连接在两个蹄形足稍上方的位置,直挺挺的撅着,像极了发情的那话儿!
看到军师和老板都没有什么反应,吴迪自得其乐的一笑,开始仔细的打量。漏壶的上方有双层提梁,在壶盖和双层提梁的当中有上下对称的3个长方孔,用以安插并扶直浮箭。此壶内底铸“千章”二字,壶身外面有刻铭:“千章铜漏一,重卅二斤,河平二年四月造。”在第二层梁上并加刻“中阳铜漏”4个字。
西汉河平二年即公元前27年,这件漏壶如果是真,绝对是一件少见的宝贝。可是看老板摆放的位置,很显然是没把它当回事,这就是机会。
吴迪稍稍挪动了一下步子,将鼻子凑上去轻轻的闻了闻,然后站起来,将这件锈迹斑斑的漏壶提到了一边的方桌上。
青铜器做旧的方法很多,古时候的人们就知道用酸碱腐蚀,然后将其埋在地下和土壤接触成锈。但是这种方法做出来的赝品总是有一种特殊的味道,随着科技的进步,已经逐渐被淘汰了。现在工艺步骤要比那个繁复的多,一般都先经过酸洗,再手工绘制花纹,然后再硫化、氧化、酸碱低压电镀、浓缩土壤化学成分处理等等成套的工艺一齐上阵,做出来的青铜器件件锈色古朴,温润逼真,别说是一般的爱好者,就是所谓的大家、专家,稍不留意都要打眼丢人。
吴迪刚刚的嗅就是要先排除古老的酸蚀法,然后才会通过对重量、锈蚀的观察考量来确定这件东西的真假。
拿着放大镜,看看摸摸一阵之后,他直起了腰,
“老板,这件怎么卖?”
“两万欧元,高仿西汉青铜漏壶,几可以假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