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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电话那边的男人顿了一顿,说道:“你很用心,所以我决定直接找你。你愿再为我办另一件事么?”
“愿意,当然愿意!”幸福来得太突然,吴塘只觉心跳像擂鼓一样咚咚咚敲得脑门犯晕,简直快晕过去了。
“那好,你帮我到某个地址取一件东西。陈家人会将钥匙放在某个商场的保管柜里,你直接过去取就是。”
听到陈家二字,吴塘清醒了几分,试探道:“难道,陈家也在y省?”
“当然,明末时有许多高官名流为了躲避战火,纷纷逃到y省来。世家既多,古董古玉亦多,所以我当初指名要陈家到这里来寻找。而他们又转托了几个当地人来办事,你只是其中之一。如果你不愿开罪陈家的话,我再找其他人。”
这话将吴塘心底仅存的一点纠结全部打消,急切地说道:“先生,我保证能做好这件事!请您放心!”
男子轻笑一声:“呵呵,先看你表现吧。我不喜欢陈家大肆张扬的作派,如果你表现好,接下来的几件事,我会一并交给你来办。”
得到许诺,吴塘已被完全冲昏了头脑,没口子地应承道:“没问题!我一定让您满意!”
自认接住了这天降馅饼,吴塘立即将最近的无妄之灾抛之脑后,马不停蹄地为那位不知名的男子办起事来。虽说还不知道男子的来头,但连陈家都极力巴结的人物,自己听他的话准没错。
至于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情况、又为何行事神神秘秘,吴塘也自有一番解释:要不怎么人家是大人物呢,怎么可能连这点能耐都没有。现在只是借他这条小小地头蛇来办事罢了,要是讨了人家欢心,搭着这把上天梯由蛇化龙不过分分钟的事情。
至于会不会失败,吴塘压根就没想过。开玩笑,盗窃绑架都做了不也好好的,现在只不过去拿个东西而已,能有什么问题?
吴塘万万没想到,最大的变数,就出在了这看似简单的小事上。
当按照对方提示,去某商场保管柜里取了钥匙,又到某户人家的书房暗格拿了个包装严实的匣子,还没等走出小区,几名警察就围住了他:“我们怀疑你与一桩盗墓案有关,现在要依法逮捕你。你可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做为呈堂证供。”
吴塘顿时懵了:“盗墓案?我、我是冤枉的!”
负责审讯的警官嗤之以鼻:“那你怎么会到王文治家里、又准确无误地拿走了他精心藏起的古玉?”
“我……那钥匙是别人给我的。”
商场负责人很快被传讯到场,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个人当时并没有出示保管柜的打印小票,说是小票遗失了,告诉了我们工作人员柜子的号码,又准确说出柜里仅有一把钥匙。我们验证无误,就将钥匙给了他。”
得到证词,审讯的警察玩味地说道:“与你供述的倒也不差。你是不是组织里的下线?如果能招供出上级的联络方式,可以适当酌情给你减刑。”
减刑?!这意思是说自己已经被定罪了?!
想到自己新干的那些热乎事,也与古玉有牵连。一旦被查出来,简直就是辅证了!纵然光棍如吴塘,也是手颤脚抖,大脑一片空白,只喃喃重复道:“陷害!这是陷害!我根本没参与什么盗墓,我没有!”
“陷害?你是说有人指使你?那你又为什么要听他的?”
“我……我知道了,从一开始这件事就是个陷阱!”想起在z省打探消息时,无意听到的关于陈家的一些传闻,吴塘突然心里雪亮:自己肯定是着了陈家的道!
“警察同志,一定是陈家在陷害我!事情是这样的:他们先是许以高价,让我为他们采买古玉,又秘密安排了其他人来试探我。当我在自己的关系网里、找不到符合他们要求的古玉时,自然而然就会去联系这个人,然后不知不觉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一步一步踏进了陷阱里!被他们栽赃陷害!这种事他们可不是第一次做了!我听说他们近来开始装神弄鬼地对付生意上的竞争对手。刚好我家前两天也闹了鬼,一定也是他们做的!这是连环计啊!”
吴塘不敢说自己绑票盗窃的事,自然也更不敢说起因是为了抱上粗大腿才来干这些勾当。只一口咬定是陈家人存心陷害,巴望赶紧洗脱罪名。
他这番话语无伦次,那名皮肤黝黑、似乎经常进行户外工作的警察,却听得十分耐心,并细致地做了笔录:“这种事倒是新鲜,也罢,我们就先查一查,相信很快就能有结论。”
说罢,他把任务安排给了其他警员。其他人不免嘀咕这从黑麒麟外调来客串的人做的笔录太不靠谱,但还是依言办理。可当联系了z省的警署后,得到的结果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
y省,陈婉然的别墅。
“爸,这些事真不是我做的。是,我是没有经商天份,但我也不会胡来,更不会耍这种手段……什么?至然?他更不会做了!最近他妈妈不舒服,他在陪老人,都没有离开过y省,怎么可能有空做这些!……您说什么?我不相信!”
一直对父亲敬畏有加的陈婉然听到某个消息,激动得险些把电话给砸了。她想要和父亲争辩,罗至然是个好男人,年纪虽然大了些,却也算和她相当,温柔又体贴,还非常爱她。但父亲却根本不耐烦听她那些唧唧歪歪的话,直截了当地说道:“你说他没离开过y省,那我把证据发给你,你看完再和我说话!”
传真机自动开启,吐出一张张资料。原本不以为然的陈婉然,看清资料上的内容后,面色刹那变得铁青,连衣服鞋子也顾不得换,穿着居家服趿着拖鞋便匆匆跑了出去。
同个城市的另一隅,暂住在陈家借给杨老太公寓里的罗至然,并不知道他苦心钓上的女人已准备来找他麻烦,正面红耳赤地同杨老太大吵大闹。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居然把我的事宣扬得天下皆知!你是嫌我们家过得太光鲜,非要生出点事来吗?!”
杨老太还从没被儿子这样吼过,一时竟愣愣的忘了还嘴,委屈地为自己辩解道:“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你那病的厉害,这病寻常办法根本治不好的,哪怕你天天炖虎鞭鹿鞭来补还是没用。以前妈年轻的时候就见过这么一个人,吃了多少名贵药材都不管用,最后还是个游方和尚给了道符,烧后化水了就好。我还不都是为了你,才特地寻访找了位大师过来。结果你竟不打声招呼就走了,我只好让大师先回去,等你有信了再去找他。我简直为你操碎了心,结果你反倒来嫌弃我!”
她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声音也越来越大,听得罗至然额上的青筋又多鼓了几道:“你再大声啊!要不要我给你拿个高音喇叭来对全世界的人大声嚷嚷,说你儿子我不举了,你打着帮我求医问药的幌子,把这儿事给到处宣扬了个遍,现在连小区警卫看见我都会偷笑!你还这么大声,是觉得我丢脸跟你没关系,是嫌知道这事的人还不够多是吗?!”
所谓凶的怕横的。杨老太的气势顿时又软了下来:“我……我都说了我是为你好。再说了,看病难道不要把病因说出来么?”
“我还在m国时就和你说过,这病我自己会想办法,不要你插手!”
罗至然简直快气疯了:他一路寻找到外国,好不容易找到高人得了件宝贝,回家后连陈婉然那儿也没去,只喜滋滋地整天待在家里,与那块红玉日夜形影不离,准备缩短一点治愈的时间。谁知道今天偶尔出门买个东西,却发现整个小区的人都窃笑着对他指指点点。
他心里发毛想套话,却被人家神情古怪地岔开了话题。最后还是个童言无忌的小孩一语道破天机:“叔叔,他们说你的小鸟不行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再问清这传言的起因竟是因为他的母亲,成天到处打听偏方,嘴上又没个门把,被人问起是谁生病了就拍腿说什么我那苦命的儿子,罗至然差点当场就背过气去。从来家里有爷们儿得了这病,当妈的只会帮着死瞒,绝没有随便往外说的道理。这是亲妈还是仇人呢?
他气得浑身直哆嗦,东西也顾不上买了,马上回家想找杨老太问个清楚。偏偏对方还兴冲冲地拉着他,说什么去了外地的大师终于回来了,让他马上去看病。
那一刻,对着一脸邀功的杨老太,罗至然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忍耐力,才没有一巴掌扇出去。
但激烈的争吵仍不可避免。可吵了半天,罗至然绝望地发现,杨老太压根儿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在她眼里,把他的面子丢在别人脚下踩、让他以后再抬不起头来这种行为,叫做有病不能瞒着,这么做全是为儿子好。
吵了半天发现沟通无能,罗至然索性放弃了这个打算:“你收拾一下,我们现在就搬家。”
“搬家?搬去哪里?”杨老太不乐意了,“你说不会在省城长住,租房又贵,陈婉然虽然年纪大了又给别人生过儿子,但这点上还蛮知趣的,知道把房子借给我,讨好我这个未来婆婆。我在这儿住了几个月,地方熟了熟人也多了,我才不搬。”
别的犹可,听到有熟人几个字,罗至然顿时情绪失控,歇斯底里地大吼道:“你不搬家!你要留在这儿让他们嚼一辈子的舌根吗?你是想让别人看我一辈子的笑话吗?!你这算什么妈,连仇人都没你阴毒!”
一听这话,杨老太顿时拍着大腿哭叫起来:“作孽啊!我这是养了个什么儿子,居然说当妈的是仇人!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我要叫人来评理!我们到外头说去,让别人来说说,做妈的辛苦把儿子养大,却落了个仇人的下场,天底下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她一边干嚎着,一边去拉罗至然,见拉不动,又跑去打开大门,站在门口大叫大嚷,把对门和楼上楼下的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