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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藏在鞋底的那件法器一定有古怪!
心念电转,林紫苏反扣为抓,一把扯住了安吉拉的头发!
“啊啊啊——”
一个人的份量完全担在头上,安吉拉痛得恨不得瞬间昏死,只觉头皮都要被扯掉了。
剧痛当前,她再管不了什么衣服,伸手胡乱去撕扯林紫苏抓住自己头发的手。但她刚刚被封了灵力,论力气哪里比得上林紫苏,反而把自己的头发给扯掉了几把。
挣扎之间,只听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喀啦声,安吉拉顿时从头皮一直痛到了脖颈,让她以为自己的脑袋也被揪下来了。
等林紫苏借力踩着裂缝的嶙峋壁面脱困时,安吉拉已然神智不清,她死死抱住自己的脑袋哀嚎着央求着,嘟囔着华夏语和美语混合的没人听得懂的话,再配上鸡窝似的头发和仅身内衣的衣服,十足一副疯婆子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傲慢千金的风度。
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像其他人一样看得目瞪口呆的古爷,见林紫苏成功脱困,顿时眼前一亮,飞奔过去:“林小姐,没伤到哪儿吧?”
“没什么,就是蹭脏了衣服。”林紫苏将抹了一袖子灰的vivian家的当季新款外套剥下来,随手丢在地上:“这里很危险,快走吧。”
古爷呆呆看着地上那几道裂隙深坑,木然地“哦”了一声,又别过脸,指了指仅穿着薄纱内衣的安吉拉:“那她……”
“当然是带走。”林紫苏微笑道,“我们的肉票里,她是最值钱的。”
今晚行动之前,得知安吉拉竟愚蠢到独自行动时,她就临时改变了计划,准备活捉安吉拉做为人质。
将抹去除了古爷带来的人之外、其他无关人等关于法术的记忆这件苦差丢给了叫苦连天的小威,林紫苏带着新到手的肉票,盘算着能从安吉拉、陈婉然身上榨出多少油水,扬长而去。
次日,g省头条多了一条重磅新闻,“市区饭店惊现深坑”,引来无数专家论战考察,却始终没有得出结论。而知道真相的人,都对此讳莫如深。
但美帝超级名门瓦伦丁在华夏的所作所为,仍是不胫而走,引起了许多有心人的注意。
而陈路昌在得知陈婉然与安吉拉已先后落在林紫苏手上,并且商界中人已经知道了他与瓦伦丁家族谋划的事、更掌握了确凿证据后,挣扎了一天一夜,最终仍是“自愿”将辛苦打下的江山,逐一让给了林紫苏指定的商家。当古爷和叶江喜笑颜开地去签合同的那天,陈路昌一夜白头。而肖旭升则是被外公提前送回了美帝。
经过小晏的开导,林紫苏现在对复仇这件事已经看淡了不少。虽然该报复的人她还是会出手,但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时时刻刻放在心上。得到肖旭升出逃的消息,她只让古爷帮忙去追,便没有再亲自过问。
究其原因,将注意力从前世的仇恨转移到今世的幸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瓦伦丁家暧昧不明的态度。
相比陈家深知大势已去,不再顽隅负抗,马上缴械投降的认命,瓦伦丁家显得莫测许多。
林紫苏设法将安吉拉在她手上的消息传到了她义父那里,却迟迟不见有人与自己接触。甚至,连试图救出安吉拉的人也没有。
这让林紫苏很是疑惑:难道表面看似呼风唤雨的安吉拉,实际在家族地位竟如此不堪?以致家族得知她出事后,根本不愿救她。
旋即,林紫苏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在不明内情的外人看来,她并非四大道门的弟子,只是个突然冒出来的刺头儿。以瓦伦丁的身份地位,要是换成世家名门,有所顾忌倒是理所当然,但却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否则,随便一个无名小卒就可以打瓦伦丁家的脸,那他们还拿什么立足?
晏行岚也赞同她的看法,认为瓦伦丁家族迟迟按兵不动,一定是在酝酿什么。
所以,不管关心则乱的小帝有多紧张,担惊受怕的商界众人有多焦急,林紫苏依旧淡定,该吃就吃,该玩就玩,该调戏小晏就调戏小晏。
五天之后,沉寂已久的瓦伦丁家,终于发来了消息。却是送给林紫苏一份邀请函:“尊敬的林紫苏小姐,我们诚挚邀请您参加芙蕾亚拍卖行第十六次香江拍卖会。此次拍卖会的珍品以古代玉石为主,在香江九龙城举行,时间暨定于某月某日,希望您届时赏光晤临。”
芙蕾亚拍卖行是瓦伦丁家前代族长以私人名义赞助的一家拍卖行,虽说表面看似与瓦伦丁家撇清了干系,但没有人会天真到相信,芙蕾亚这些年来顺风顺水、一举成为美帝第一拍卖行,背后没有瓦伦丁在支持。
而这份请柬,表面看似与其他名流富商得到的请柬并无不同。但稍一对比,就能发现差异:其他人的请柬落款都是芙蕾亚拍卖行特有的花边字体,而林紫苏手上这张,却是一个众人从未听说过的人名:文建。
林紫苏正猜测这文建的身份,却见晏行岚在看到请柬后,脸色微变。
心中一动,她脱口问道:“小晏,你认识这人?”
143 辣手摧花
晏行岚端详着请柬,阴翳浮上眼眸。他喃喃道:“或许是我认错了……但这落款的字体,很像我的某位故人所写。”
“故人?”谁也不会在提起故人时露出厌恶又隐带仇恨的表情。林紫苏立即断定,这所谓的故人,其实是他的仇人。但看晏行岚似乎不愿多说,她便也没有多问,只说道:“你会和我一起去香江吧?”
“当然。”晏行岚无意从玻璃窗反光中瞥见自己的模样,才知道自己脸色有多难看。
——看来自己还是不够淡淡为定啊,即使只是有可能与“那人”相关的消息,都足以让他失去冷静。不过,几百年来,自己是头一次得到“他”的线索,也难怪自己不够镇定。
无奈地想着,晏行岚轻轻抱了一下林紫苏,旋即分开:“我去把祈临他们安排好,你稍等我一下。”
不知是不是游魂似的状态持续得太久,后来又做了两个多月的植物人,现在的晏行岚虽然在外人面前依旧矜持冷淡。但只剩他和林紫苏时,却是分外热情,时不时就要搞点小动作偷袭一下。
对于他的搂搂抱抱,林紫苏已从一开始的脸红,变成了现在的习惯自然。至于还会不会心跳加速,则要看晏行岚做到哪一步了……
依照晏行岚的意思,是要立即解除黑麒麟,但他刚找到祈临,还未开口,却先被祈临抢先制止了:“少主,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我只有一句话:我管不了其他人,可我自己想要永远追随少主。”
闻言,晏行岚眸光一暖,语气却严厉起来:“祈临,平心而论,我们以前虽是朋友,交情却谈不上多么深厚。我没想到出事后,你会同意母亲的要求来帮助我。你足足帮了我五年,就在你最好最年轻的时候。人生一辈子能有几个五年?我想从今以后,你该为自己而活。”
这是他的真心话。自从觉醒了以前的记忆之后,晏行岚在潜意识里把尽心尽力守护自己的祈临看成了半个晚辈,忍不住想多为他打算一点。
单从现实层面来考虑:黑麒麟这个组织,当年是流尘一手创立,所需的经费也都是由她来支出。晏行岚并不知道她的家底,但从每个月近七位数的帐单来看,这位母亲显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有钱。但无论她再怎么豪爽,也不会永远拔款援助这个组织。打从自己醒来后,它就失去了原本的价值与意义。
晏行岚虽然没见过流尘,但从她比绝大多数男人还要凌厉干脆的作风来看,她是绝不可能花钱养一个用不到的组织的。
届时,黑麒麟的成员又该何去何从?倒不如趁早谋划起来。
祈临听懂了晏行岚的言下之意。沉默片刻,他突然微微勾起了线条冷冽如石刻的唇角。他显然很少笑,所以这一笑起来,就显得格外诚挚:“少主,你大概不知道。在黑麒麟这五年,是我过得最开心的时候。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家的情况,总之,我在家里得不到分毫关爱,更没有尊重信任。但组织弥补了这一切,我有可以放心交付后背的同伴,有荣辱与共的好友,有即使拼上一切也要守护的东西……一个爷们儿该有的一切,我全都有了。你说,让我怎么舍得离开组织?”
随着祈临直白之极却又热血之极的话语,晏行岚忽然想到了以前。很久很久以前,他还不是景星夜,世界也还不像现在这样让人眼花缭乱的时候,他也曾有一帮同生共死的师兄弟。他们的修为不及他,在门派里的地位也不及他,但却并不因此嫉恨算计他,依旧是肝胆相照,荣辱与共。
当年的时光,现在回想起来宛若梦境一般,快乐得不真实。
如果没有那场变故,师兄弟们也不会为了维护他而惨死。他也不会被咒印封住魂魄,生生世世不得解脱。幸好如今,咒印终于解开,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可以重新找回当年的快乐?
在理智权衡决定的利弊得失之前,晏行岚的情感让他先于理智一步,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好,那咱们就一起留下,壮大黑麒麟!”
“少主!”祈临意外之极。他虽然心里有一万个舍不得,但却从没奢望过少主会答应得这么痛快。一时间,堂堂七尺男儿,竟为了这句话而鼻子发酸,眼眶发热。
一墙之隔,在走廊偷听的两个人也同时松了一口气。西陵扶了下眼镜,得意地说道:“我就说过,老大一定会说服少主的。嗯?朱、朱焰,你怎么哭了?老天,我没惹到你吧?”
见心爱的女孩突然泪流满面,向来腹黑多智的怪医瞬间慌了手脚,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平时傲娇又要强的朱焰,此时哭泣得汹涌而无声,与最柔弱的女孩子没什么区别。西陵手足无措地安慰了半天,她才渐渐止住眼泪,声音里还带着氤氲水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