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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吹毛求疵的人都夸赞,嗳嗳嗳,真是太不容易了!”
听沈霏这随意的语气,怎么都看不出对沈盛杰这个“长辈”的尊重来。沈盛杰只是浅浅微笑,不曾多言。宋流丹注意到沈盛杰的笑容,有种豹子+狐狸的即视感。
席间,江屿辰和沈盛杰还不忘谈论日后的合作计划,一聊起来就仿佛没完没了,大约工作狂都有这特征。
宋流丹倒觉得无所谓,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吃饭,沈霏同她聊天时,她便接上几句话。可沈霏一听两人大谈特谈生意场上的事,就觉得头晕,鼓着腮夹了块儿清蒸的鱼肉放在江屿辰面前的骨碟上,声音还有些娇滴滴道:“别光顾着谈生意呀,过了饭点儿又该喊胃疼了。”
江屿辰似乎怔了一怔,沈霏挤了挤眼睛,江屿辰清了清喉咙,唇角噙笑的用筷子夹起鱼肉送到嘴里。而沈霏投向沈盛杰的时候,眼神里已经带着挑衅:“叔叔,我们家屿辰可不是你,铁打的胃铁打的心!”
沈盛杰终于皱了皱眉头。
宋流丹觉得这一切的喧嚣都仿佛是与自己无关的,因为没有人会在意她,没有妈妈,没有爸爸,没有哥哥,她只能够一个人,面对这可笑而无可奈何的人生。
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了,强忍着强忍着,她努力的忍着,垂着脑袋去扒拉碗中的米粒,却突然伸出双筷子夹了块儿红烧肉到她碗里来。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倏然抬头,去看江屿辰,他也正看着她,漫不经心的,只一眼,又随即移开视线,再次同沈霏交谈时,已然是噙着笑意。
“最近又瘦了,多吃点。”
给她夹肉的是阿启,而非江屿辰。宋流丹深吸一口气,自己真是傻,傻到家了,怎么会以为是江屿辰呢。“嗯。”她低低的应了一声,“谢谢。”阿启觉得这时候什么言语都是无力的,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忍受得了这种情况,就连他——都快看不下去了!
而宋流丹对着那两块儿红烧肉,不知怎么地就生出一股子恶心的感觉,太油太腻了。一刹那,脑袋里略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随即又被她否决,不会的,应该不会的。江屿辰知道她常忘记吃药,所以近来都是带tt的。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回到家,宋流丹蹭蹭蹭跑上二楼卧室去,而江屿辰在门口被阿启拦下。有些话阿启是不吐不快:“辰哥,没有别的法子了?一定要借助沈家的力量?骁哥呢?”
“容骁的生意根本就洗不白,江氏不能明面儿上跟他扯上关系。”
阿启差点忘了这茬了,他有些气闷的一拳砸在木门上:“可是辰哥,这件事丹妹儿很无辜。”
江屿辰坐到沙发上去,取了领带随手丢下,揉了揉眉心道:“我没得选,江氏不能毁在我手上。”
关于江屿辰为江氏倾注的心血,阿启从来都是看在眼里,所以,江屿辰的无奈他也知道。如今便是掌心手背必须舍取。而江屿辰竟叹了口气似的:“一年,给我一年的时间就好。”
阿启咬着牙根,眼睛里有红血丝,“这话你不该跟我说。你应该去问,宋流丹肯不肯给你一年的时间。”
闻言,江屿辰眸色凛起,眉宇之间流露出一股子漠然的气息,“她?我为什么要向她解释?”
江屿辰上楼的时候,阿启待在客厅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一进屋,看见宋流丹忙忙碌碌的身影,江屿辰瞥见地上的行李箱,很多余的问了一句:“做什么?”
大约是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宋流丹的脊背僵了一下,又随即淡定下来,一边取着衣服一边道:“你不是看到了,收拾行李!”
江屿辰倚在墙边儿,点了根烟:“我让你走了么?”
宋流丹讥诮的勾起唇角:“我如果接着住下去,保不准给沈霏发现了咱俩的不正当关系,到嘴的‘未婚妻’如果飞了,我怕你会掐死我。”跟他在一起久了,她嘴巴也越发的毒辣起来,针针都要见血一般。
江屿辰却仿佛听了什么笑话一般,忽的笑了:“你放心,即便是沈霏发现了,她也会保密。”
收拾行李的手指顿住,宋流丹觉得内心里有气流在翻涌着,凭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对待她?他都要订婚了,还是不肯放过她对么?她苦笑,问他:“这也算是惩罚的一种么?”
江屿辰一怔,“你如果这么想的话。”
缓缓地转过身子,面对着他,宋流丹认真的盯着他,这是自己爱了很多年的人,怎么就这么陌生呢?她终于问他,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江屿辰,你……有喜欢过我么?”
其实,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她心里的天平已经失了衡,不管他给出怎样的答案,她都会想方设法的——
逃离。
第19章
part19
收拾行李的手指顿住;宋流丹觉得内心里有气流在翻涌着;凭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对待她?他都要订婚了;还是不肯放过她对么?她苦笑,问他:“这也算是惩罚的一种么?”
江屿辰一怔;“你如果这么想的话。”
缓缓地转过身子,面对着他;宋流丹认真的盯着他;这是自己爱了很多年的人,怎么就这么陌生呢?她终于问他;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江屿辰;你……有喜欢过我么?”
其实;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她心里的天平已经失了衡,不管他给出怎样的答案,她都会想方设法的——
逃离。
江屿辰幽幽的吐了口烟气,卧室里只看了夜灯,昏昏暗暗的,而他的脸隐在这阴暗中,竟仿佛能瞧出几分落寞来。他没有立刻回答,指尖的红芒明明灭灭的,宋流丹换了个问法:“如果不是因为江氏内部出了问题,你还会不会同沈霏订婚?如果有别的方法可以保住江氏打垮封家,你还会不会想要娶她?”
他终于回答,声音却有些许的黯哑:“重要么?”
是啊,既然已成事实,是何原因又有什么重要的?宋流丹无奈的耸了耸肩:“你说得对,不重要。”
转回身子,她把躺在地板上的箱子合上,拉着朝门口走去,在距门不到一米的距离时,被他扯住手臂:“我好像没准许你离开。”
宋流丹也没挣扎,任由他强硬的箍着自己的手臂,只是轻声哼笑一声:“你江少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算是个飞蛾也飞不出去,更何况是我这么大个人,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是啊,江屿辰,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不是说我是阿启的女朋友?我去他那里先待一段时间吧。”这时候,宋流丹并不想跟他硬碰硬,要知道,若是江屿辰狠下心来,真给她彻底幽闭了,想跑那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还是固执的箍着她的小臂,这让宋流丹有点心烦,她都已经退让到这地步了,“你还想怎么样?”
从没有一刻用这样恶劣的语气同他讲话,而江屿辰没注意,烟灰落在掌心,差点烫了手。他神色有些别扭,道:“阿启那里你住不习惯。”
宋流丹简直无语,这样的时机场合他关心的问题会不会有点太过另类了?她讥笑:“放心,现在没有什么是我受不了的。”
结果,江屿辰还是帮她把行李箱提下去。这会儿子功夫,阿启抽了半包烟,客厅里烟气很重,宋流丹那股子反胃的劲儿又上来了,她拼力强忍着,就怕真是那什么的时候出现了意外,再次被江屿辰扼杀在萌芽里。她不确定,所以得更加小心翼翼。
阿启也没听见楼上有大吵打闹的声音,冷不丁的就看到宋流丹粉色的行李箱都被提下来了,一时根本回不过神来,诧异道:“什么情况?”
江屿辰心烦死了,当然没回答,把箱子往旁边的地上一放,冷着脸坐到沙发上。
而阿启则刚好起身,宋流丹撩了撩鬓角的软发,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笑容,走上前一步,毫无征兆的挽上阿启的手臂,阿启身子瞬时一僵,被吓得够呛。宋流丹则笑着道:“既然我是你的女朋友,住在你家里才算是理所应当吧?”
看着宋流丹那笑容,阿启怎么就觉得各种恐慌呢,左眼眼皮突突跳得厉害,他把视线投向沉默不语的江屿辰身上:“辰哥,这……”
江屿辰倏然抬起眸子,阿启差点没被那冷冽的目光给射杀,而江屿辰已然哑着嗓子道:“先让她在你那里住几天,明天让秘书帮她找间公寓。”
这情况,阿启看自己也是推脱不掉了,眼见着江屿辰寒冷的目光嗖嗖射向自己被宋流丹挽着的手臂上,阿启心中叫苦不迭,连即去推拒宋流丹,可宋流丹却挽得更紧了,几乎是双手死命的抱着他。再如此下去,阿启觉得自己会被凌迟了,而宋流丹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不用公寓,就住在阿启家,一直住下去!”
多少有些赌气的成分,是个女人,遇见这种情况,怕是都无法全然的淡定。即便是宋流丹很努力的克制着自己,还是忍不住在言语上进行反击。
这下江屿辰的脸色果然更差了,他冷笑着看了眼两人交缠的手臂,又把视线重新投到宋流丹身上,寒然道:“宋流丹,你今儿个要让我不痛快了,就甭想再出这个门!外面大把的公寓,哪个人告诉你——沈霏一定会搬进江宅里了?”
这话真不是作假,宋流丹心一抽一抽地疼,疼得呼吸都困难。阿启见宋流丹的力气渐渐小下去,深呼了一口气,赶快把自己手臂抽出来了。
到了阿启家,宋流丹适才觉得江屿辰有一点说得挺正确,她真不一定能住的习惯,因为阿启的房间实在是——找不到可以下脚的地方。
阿启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你今晚上先将就一下吧,明个儿我找钟点工来打扫一下。”
也只能这样了,宋流丹点点头,半玩笑似的说:“至少不会无家可归,我已经很感激了。”
阿启一边收拾着沙发上的杂志脏衣服,一边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