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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庆恒正要发作,顾南音就腾地站了起来,眸底的笑极浅,“我呢,现在就走!不扫你们的兴,但黎小姐麻烦你记住,趁早搬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
顾南音走后,顾庆恒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也不知道这丫头的性子随了谁的。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
“既然南音这么讨厌我,我还是去住酒店吧!”黎轻然委屈的道。
顾庆恒安抚地道,“没事!别理南音的话,那孩子从小就被我宠坏了!这个家还由不得她做主!你只管放心地住下,南音那里我会好好说说她的。”
陆苑。
“不是说回家了吗?”陆延赫挑眉看着扑过来就抱住他腰的女人。
顾南音搂着他的腰也不说话,秀气的眉头紧紧蹙着,小脸往着他的胸口蹭了蹭。“又跑出来了!”
将她的爪子拉下,陆延赫低垂了眸看她,“怎么?才几小时没见就想我了?”
“自大狂!”顾南音漂亮的大眼转了转,小手勾着他的手臂,语气很不满,“黎汐找了个外援过来,我的死对头,我把她们气了一顿就跑出来了。”
“气一顿就跑?跟落荒而逃有什么区别?”陆延赫微眯了眸,看她。
顾南音撇嘴,“可是我就是气不过,我看不过她!我讨厌死她了!”
“那你应该做的是把她从你的地盘赶出去,而不是自己跑出来。懂吗?”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为什么那么讨厌她?”
她的手又楼上了男人的腰,将十年前的事跟他说了一遍,那十年前的事简直就是她的噩梦。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会被淹死。
她十二岁不懂事就算了,可是黎轻然十六岁了,在法律上应该已经有完全刑事行为能力了。
她们在河边水池边玩耍,黎轻然骗她说水池里有鲤鱼,她过去了,结果黎轻然居然抓着她的头发就把她往水里按,她吃了不少的水,最后还一脚将她踹进了水池子里,看着她扑腾了好一会,她才去找大人来救她。四月份的天还不算热,她那天就得了重感冒外加呼吸道感染。
只是后来任凭她怎么说,都没有人相信她。顾黎菲也在,自然地就为黎轻然做了证,而她的话没有半个人相信。
爸爸也只说她烧糊涂了,是她自己不小心掉到水池里,黎轻然叫来大人救她的。听着那么多人的话,她都真的差点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
听完,陆延赫那黢黑的眸一深,搂紧了她微微发着颤的肩膀。
十二岁的女孩,那个时候应该有多害怕。怎么会有人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他垂眸,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安抚着她,“好了,都过去了——”
她攥紧了拳头,仰着脑袋看他,“嗯,十年前的事是因为我单纯,但现在不会了。以前那个懦弱单纯的顾南音已经死了,现在这个是新生的。”
“蜕变后的顾南音更坚强勇敢了。”男人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
“更重要的是老师教得好!”她扬起下巴,抬手摸了摸他有些刺刺的胡渣。
“呵——”男人勾了唇,薄唇封住了她的娇唇,温柔缱绻的吻让人渐渐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的手撑在了他的胸口,拉远了两人间的距离。“别亲了,我要断气了!”
倏地,男人那低低沉沉的笑传入了她的耳中,“改天好好锻炼锻炼,别才亲了一会就不行了。以后更进一步的时候怎么办?”
顾南音自动略过了他别有深意的话,哼了声,抬手拍在了他的胸口。“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办?我爸爸一定会碍于面子让黎轻然住下的。”
“还真当我是十万个为什么了?”陆延赫把玩着她的一戳发,笑道。
“那你说不说嘛!”她不满地仰头。
“把她赶出去,不如让她们窝里反。你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的吧?”陆延赫勾着唇看她。
闻言,顾南音扬了眉,小手点了点男人的下颔,“啧——陆总你真腹黑!”
第二天是周末,顾南音回了顾家。
推开房门的时候便见着了里面背对着她的女人站在书桌前,一身宝蓝色短裙包裹下的身材显得格外地有味道。
顾南音冷着眉,踢开了房间门,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黎轻然被吓了一跳,手上的相框“啪”一声摔落在了地上。
玻璃破碎的声音格外地刺耳。
顾南音立马冲了过去,破碎的相框里是她和妈妈的照片,照片内妈妈抱着才五岁的她,她一脸不高兴地对着镜头但是妈妈却笑得一脸温婉柔和。
“谁准你进我房间的?”顾南音扬起手照着黎轻然的脸就打下去,根本控制不住,打下去连手都有些在抖。
黎轻然见着闻声赶来的黎汐和顾庆恒便顺着顾南音的力道摔了下去,她捂着被打的半张脸摔在地上,愧疚又委屈地解释,“南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顾南音冷哼了声,朝着她走了过去,“不是故意的?你家教就是这么教你的,随便进别人的房间随便碰别人的东西?”
她眯着眸,这会儿更是有那种恨不得打死她算了的想法。关于妈妈的东西,她都格外珍惜。
她方才扬起手,顾庆恒的声音直接呵住了她,“住手!”
顾南音微微一顿,朝着身后看去,黎汐和顾黎菲也在,她勾着唇,转了头,“啪”地一声,一巴掌又甩在了黎轻然的脸上。
黎轻然更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一时间被打懵了过去,顾南音下手不轻,她的脸上瞬间浮起了五个清晰的巴掌印。
“我这两巴掌还算轻的!我告诉你,下次你再碰我东西,可就远远不止两个巴掌那么简单了!”顾南音微微眯眼,水眸里满是阴鹜。逼急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反正天塌下来又能怎样?她有陆总,陆总在手,天下我有!
事情发展得太快,黎汐和顾黎菲缓了会才匆匆跑过来扶起黎轻然。
“南音,我真的是太宠着你了?轻然好歹也是你姐姐!”顾庆恒一脸铁青地瞪着顾南音。“非要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才满意吗?”
顾南音冷着脸,看着眼前的父亲,“你也不看看她干了什么好事?她凭什么进我房间?又凭什么乱碰我东西?这是我和妈妈的照片,这个相框是我妈妈选的。她一来就把我重要的东西砸了,我打她两巴掌还算轻的呢!”
闻言,顾庆恒才看到地上那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以及那张照片。
照片上女人的笑容看着让人觉得有些刺痛。
黎轻然急忙辩解,“南音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它对你来说那么重要,如果不是你刚才突然发出那么大的动静我也不至于摔了它的。我只是想来把我从国外买的礼物拿给你而已!我很抱歉。”
顾南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故作姿态的样子让人有些作呕,“道歉有什么用?道了歉我的相框就能完好无损吗?黎轻然你滚——滚出我家!”
“南音,别太过分了!”顾庆恒见她又要闹起来了,忙出声呵止。“轻然都和你道歉了。这个相框爸爸再给你买一个。好了,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谁跟她一家人!”顾南音呛了一声,蹲下便将落在地上的相框捡了起来。
看着照片上的人,她只觉得委屈又难受,就算她们伤害自己她也不会觉得有多委屈,但是她们伤害的是她妈妈留给她的东西。
就算找到了一模一样的,又有什么意义,都不是原来的那个了。
听见顾庆恒在唤她,她头也没抬,尾音有些变了,“你们走吧!都走——”
“爸爸再给你找个一模一样的,起来,别收拾了。等会割伤了手。”这么看着,顾庆恒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是惯了二十几年的孩子。
顾南音擦掉掉下来的泪花,“别管我——你们走吧。”
顾庆恒摇摇头,还是走了出去,合上门房间里面就只剩下她一人。
她把地上那一块块的碎片全收了起来,抽出那张照片,盯着照片看了阵,莫名地觉得酸楚。
抬眼,桌子上的确是多出了一个宝蓝色的礼品盒。
她火气一下子上来,站在楼梯口叫了小玲上来,“小玲,拿去丢掉,丢越远越好!”
顾黎菲出来见着,便说了句,“姐,犯不着吧!这是轻然姐送你的!”
“既然是送我的东西,那就是我的,我现在要丢掉也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顾南音掀开盒子,里面是一双高跟鞋,宝浅粉色的,今夏刚出的最新款。
鞋子意味着什么?穿在脚上的东西,走出去。顾南音冷冷地看了顾黎菲一眼,“别以为黎轻然来了,你们就多了个帮手了!想把我赶出顾家你也不颠颠自己几斤几两?既然你们嫌这生活太平静了,我不介意将它搅得天翻地覆。到时候大家一起永无宁日!”
“南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顾庆恒从书房出来,看着冷着脸的顾南音,大声训斥。“这个家里谁敢赶你出去?别整天胡思乱想,你天这事我当你是气昏头了才说出这些混账话来。以后不准说了!”
“混账话?你问问你这对妻女看!她们是怎么想的?这会敢叫人来把我妈妈给我的东西砸了,以后就敢把我扫地出门!”顾南音脸色不好,长指指着顾黎菲的鼻子。与顾庆恒大胆对视。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怀疑我们?”顾黎菲眨巴眨巴了眼,眼泪悬在了眼眶里。“姐姐,我和妈妈从来都没有想过抢你的位置。你不能这么说我们——”
“用不着怀疑,你们就这居心。你除了会装柔弱讨别人同情之外还能干嘛?”顾南音抿唇,漂亮的水眸清冷一片。
她就是怒了,不想考虑什么后果,把这片天给掀下来都可能。
她闪了闪眸子,将看了眼盒子,直接当着几人的面从二楼丢了下去。一边冲着在房间门口的黎轻然说道,“你的礼物我很满意地丢了。谢谢——”
她特意地将“丢了”这两个字咬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