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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在回头笑着看了他一眼,“谢哥说笑了,当时不过是酒后失言,哪能当真。”
“是吗?”谢安生的声音低了低。
“很多事情本来就难尽如人意,”刘在道:“那个姑娘怎么可能等我那么久。”
这世界上,本来就不会有人心甘情愿的用自己的青春去换一个虚无缥缈的出人头地。
“赵爷如今这是又要重用谢哥了?”刘在的眼神黯了黯,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换了一个话题。
谢安生吊儿郎当的开口:“我都二十四了,早就没有年轻时候的热血了,那还重用的起来。”
刘在笑,“才二十四而已嘛,你看我,不都奔四了?”
谢安生轻叹一声,“是啊,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有两年没见面了吧?”
刘在沉默了一下,说:“人家说,回忆是老头老太太才会做的事,我不老,可不想陪谢哥回忆过去。”
“去你的,”谢安生笑骂一句,顿了顿又说:“当时还是你看的开,我就是个傻蛋,硬要把义气两个字当饭吃。你说你,比我大了十多岁,我当时怎么就不听你的呢?”
“小谢,”刘在停了下来,一张脸认真的看着他,就连称呼都变得和蔼可亲了起来,“你要是真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我……心里还是把你当弟弟的。”
谢安生眨了眨眼睛,良久,才嬉皮笑脸的说:“哎哟刘经理求抱大腿啊!可感动死我了!”
刘在白了他一眼,指着前面到道:“那边进去就是赵爷订的包厢,你自个儿进去吧,我还忙着呢。”
谢安生朝他摆了摆手,“那你快走吧,有时间一起喝酒。”
刘在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谢安生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有些佝偻,心想,这老男人还不算老?
海月茶楼的包厢布置得很有情调,小小的一块地方,小桥流水什么的都有,虽然是缩小版,但听着缓缓潺潺的水流声,再喝着茶水,心情确实宁静许多。
进去的时候,赵安正对着他泡茶。
自从赵安发迹了之后,总喜欢学一些高层次的东西,特别是茶道。
赵安这人长得不错,不过是硬汉的类型。所以看他虎背熊腰的捻着一个半个巴掌大的茶壶在那里一脸文艺的装逼,谢安生总有一种大猩猩吃瓜子的即视感。
但赵安却觉得这是一种人生赢家的感觉,还特别有禅意,仿佛能够瞬间补全他只有小学文化的头脑。
“赵哥。”
“小谢来了啊。”赵安抬头看到他,连忙招呼他,“过来坐。”
谢安生刚坐下,一杯只装了几滴水的迷你茶杯就递了过来,他没客气,一口气给喝完了。
赵安皱着眉看着他,一脸不赞同,“茶是要慢慢品的,你怎么就一囫囵全给吞了呢?”
谢安生干笑两声,“我是个俗人,不懂这些。”
赵安笑了起来,“小谢你长得好,天仙似得,一点都不像俗人。”
这还是赵安第二次夸他的长相。赵安是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男人,从来不会欣赏另一个男人的相貌,他第一次夸谢安生长得好的时候,差点没把谢安生给送到一个变态老头子床上去!
谢安生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赵哥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夸你长得好还不行了?你这小子,就是容易多心。”赵安埋怨的望了他一眼。
谢安生心中一冷,如果老子真要是多心的话,还会为了那一毛钱都不值的义气差点被你给卖了,才看出你赵安是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见谢安生不答话,赵安干咳一声,”小谢啊,哥心里惦记你呢。这不,现在有个机会,不用像以前那样打打杀杀,钱还赚的多,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第4章 哟嚯小清新啊
“什么机会?”
谢安生没有马上答应,也没有拒绝。他缺钱不假,不信任赵安也是真。
赵安笑了笑,往后一靠,“做保镖。”
谢安生皱眉,刚想说什么就被赵安止住了。
“你先听我说完。”赵安说:“这人来头很大,也不稀罕我给他配的这几个保镖,我这么做,无非是想在他面前卖个好,表示表示。平日里也没啥事儿要你做,顶多就是陪这位少爷到处玩玩儿。”
“多少钱?”
“我这儿先给你五万,那位爷那儿说不准还有小费,他走之后,我再给你5万当作奖金。”
“好,我干。”沉默过后,谢安生还是没有抵挡住这份诱惑。
赵安满意的笑了起来,“这就对了,如今这社会没钱可不行。”
答应了之后,谢安生首先把条件给说了:“只是保镖,别的没商量。”
赵安意味深长的笑,“这个自然。”心里打得小算盘却是,听说那位少爷是个同性恋,早就出了柜,家里怎么劝都劝不回来。这谢安生这副脸长得是真好看,如果能搭上这条船,自己说不定也可以在其中捞点好处。
至于是保镖还是床伴,那可不是他说了算。
赵安的眼睛里的不怀好意实在太明显了,一看就像是在算计人。谢安生实在不想和他在一起呆久了,在交代完该交代的事情之后,谢安生就告辞了。
下楼之后,刘在还是那样笑着送他离开。
说是以后要一起喝酒,可是连个手机号都没有交换。
出来之后也才八点多,谢安生有些烦躁,无所事事的沿着大马路溜达。
真正的夜生活也就才拉开序幕,这块地方没多远就是市中心。街灯、车灯、店招牌上的灯……照的哪都是亮堂堂的,夏天晚上本来有的一丝凉风都被这吵吵嚷嚷的气氛给闹腾没了。
谢安生就盯着那些小巷子里钻,走着走着,周围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来,仿佛隔着一层什么似的,有一种时光错乱的感觉。
一声充满爆发力的贝斯声突然点燃了这一片角落的寂静,谢安生停下脚步,四处看了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天桥,走到了西街。西街这边是地下乐团的地盘,时常会开一些小型演唱会,地点就在靠着天桥旁的一处地下停车场。
看来今天有一场,谢安生以前对这个没兴趣,今天突然有点想去听一听。
演出刚开始,停车场里已经挤了不少人,都是一群脸上涂鸦,又蹦又跳的年轻人,仿佛有用不完的活力。
谢安生进来的时候,惊动了几个门口的小姑娘。看到他之后,小姑娘们眼神一亮,和同伴说了些什么,又回头看看谢安生,不时的冒出“好帅啊”、“美大叔”这样的词语,谢大叔烦躁的瞪了他们一眼,结果引得那边又是一片尖叫,“眼神好酷好犀利!”
谢大叔:“……”
此时在台上唱歌的是一个褐色卷发的女人,身材很好,吊带加黑皮裙,画着妖娆的眼线,艳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唱的是aliciakeys的《falling》。
她唱的很有味道,水蛇腰微微摆动,像一朵怒放在悬崖边的红玫瑰,带着极致的美丽,又万分危险。
谢安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想到了一个故人。
女人的感觉很敏锐,竟透过人群对上了他的眼睛,朝他挑逗微微眨了眨,附送风情万种。
“你第一次来这?我还是头回看到你。”
谢安生有些恍惚的思绪被打乱,他侧头,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戴着一顶麻色的渔夫帽,白色麻质的短袖衬衫和露出一小截白皙小腿的七分裤,用流行词来说,就是特别小清新,在网上还有把这种类型的男生叫琥珀男孩儿。
不过谢大爷不懂什么琥珀男孩还是树脂男孩,他瞥了一眼眼前这个人,懒得跟他说话。
“这女的水平不行,一首好好的情歌被她唱的跟妓/女回忆录一样。”琥珀男孩自顾自的对着台上的美女撇了撇嘴,一副她侮辱了艺术的表情。
谢安生可烦了,心想她唱得好不好关我屁事,又不喜欢这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于是口气也冲了一点,“你嫌她唱的不好,那你自己上去唱。”
“唱就唱。”男孩儿被他不屑的语气气得鼓了鼓脸,又兴许是觉得他的声音太好听,本来就看上了谢安生的这张脸,也不想轻言放弃。他转了转眼珠说,“那我唱得好,你有什么奖励不?”
谢安生简直被他的厚颜无耻气笑了,“你想要什么奖励?”
“首先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男孩儿笑道。
难得见到脸皮这么厚的人,谢安生对这人也起了兴趣,对他懒洋洋的开口,“我姓谢,叫谢安生。”
男孩儿很高兴,“你的名字很好听,很有民国小说里那种少爷的感觉。”
谢安生嘴角一抽,“你呢?”
“付白贤。”他笑起来微微露出一点牙肉,带着点腼腆和羞涩,“我叫付白贤。”
“喏,上去吧。”谢安生指了指台上,女人已经下场了。
付白贤摘下帽子,一把扣到了谢安生的头上,手顺势搭在了谢安生的肩膀上,两人隔得很近,吐息之间仿佛把热气都喷到了谢安生的脸上,他说:“等会儿让你知道什么叫音乐的灵魂。”
付白贤自从接到肖末谦的分手短信之后,心里虽然伤心,但也不至于痛不欲生。非你不可非君不嫁之类的戏码那是电视上演的,好聚好散一向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常事。
不过,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要重新开始一个人的生活总是会觉得寂寞,对方带给自己的习惯很长一段时间内难以改变。
寂寞的时候就要去热闹的地方,付白贤恰巧和一个地下乐队的队长是发小,今天的演唱会是他们的主场,他受邀来捧场,放松放松心情。
谢安生出现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不仅仅是因为他出挑的长相。
谢安生虽然长得好,但是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老子不好惹”的痞气,会让许多想要上前的人望而却步。不过付白贤却在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