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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的伤心,思念,自责,愧疚,一直以为是她间接害死了他,背负着沉重的心理压力,还一度怕他在路上孤单,想要自杀去陪他。
事实证明,她是多么的傻啊!
抬起浓密的长睫,她看着他眸底流露出来的晦暗、沉重,她将手中那块手,狠狠砸到了他冷峻酷寒的脸上,“里面有追踪器是不是?”
表从他脸上,滑到了地上,他没有看一眼,漆黑深邃的双目一直紧凝着颜汐若,面色沉重的点头,“是。”
早就猜到的结果,颜汐若的心还是被狠狠扎痛了一下。
睫毛像受到狂风暴雨摧残后的蝶翅,颤个不停,她深吸了口气,强行让自己笑起来,“惠惠拿给我看的那张照片,是不是也是你授意的?”
夜爵墨沉默着没有吭声。
“你早就怀疑颜黎川是威胁我的那个神秘人,我提出分手后,你为了引出他,故意和惠惠在一起,让我吃醋,好让颜黎川看到我对你情根深种,让他疯狂的嫉妒,度假山庄我被神秘人再次威胁那晚,我去找晚晴,你在门外等我,然后又吻了我,是故意想让监视着我的颜黎川看到的对不对?!他以为我们又和好了,心理防线彻底崩掉、扭曲,他不想让你得到我,于是,想要毁掉你。”
“你早就知道他在车里装了炸药,所以你故意支开惠惠,让替身开车。出事后,你又让惠惠将手表和照片拿给我,让我开始怀疑颜黎川。”
“以你的聪明,大概能猜到我看到照片后会找颜黎川对质吧,那个时候颜黎川已经失去了理智,心理不正常了,他想要得到我,可是留在安市,又得不到家人的同意,还要饱受外界的质疑,于是,他带我去了属于他的岛屿。”
“夜爵墨,你运筹帷幄,一切都在掌控当中,可是,你将我当成了什么?棋子吗?”想到最近发生的一切,颜汐若全身的神经都跟着痛入骨髓,被自己最亲,最爱,最信任的人利用,伤害,滋味真的不好受。
夜爵墨看着颜汐若的眼底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情绪,他嗓音又干又哑,“卡特是反政俯武装的头目,手上沾满了鲜血,汐若,我追查了他整整十年,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这样做。”
站在他的角度,他没错,因为他是王儲,一个国家的继承人,为了他们国家的子民,他就算牺牲了最爱的人,也情有可原。
可是,她的心,没有那么大度、宽容,有些伤害一旦形成了,就成了不可磨灭的烙印,永远的刻在心尖上,一辈子都难以忘掉。
“所以,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找到卡特?因为我是他的女儿?”呵,她的亲生父亲,居然是反政俯武装的头目,按理说,夜爵墨应该将她抓进监狱的,他能饶她一命,她是不是还要感恩戴德呢?
“汐若,可能我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以后我会好好弥补你……”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被她嗤笑一声打断,“弥补?你拿什么弥补?金钱还是感情?夜爵墨,这两样我都要不起了,且不说你一而再再而三利用和欺骗我,在我面前没有任何信用可言了,就是我们两人之间的身份,你觉得还有可能吗?”说着,她又自嘲的笑了声,“或许,你还想利用我,找到卡特的其他后代,将他们连根拔起,永绝后患。”
两个人之间的信任,一旦打破,似乎,就很难再弥合了。
她现在不愿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他说再多,她都觉得他是辩解。
看着她心如死灰般从痛苦到绝望再到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夜爵墨胸口一阵痛彻心扉的绞痛。
他能说什么呢?
解释再多,最终,也伤害到了她。
他不吭声,削薄的双唇紧紧抿着,黑眸幽沉沉的凝着她,“你手上的伤亟需治疗,我们先去医院。”
颜汐若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牙关一阵阵打颤,唇瓣微启着,仿佛只有大口呼吸,才不至于窒息——
他的沉默,他的不辩解,让她压抑已久的情绪,通通爆发了出来,就像一只受到伤害的小兽,张着利牙,也想将对方狠狠咬伤一样,声音嘶哑的低吼,“你有没有想过,利用我追踪卡特的下落,会将我推入一个什么样的境地?你明知道颜黎川失去了理智,心理发生了扭曲,你也明知道,卡特虽然是我父亲,但他从没有来看过我一次,你可以为了自己的国家和民众来牺牲我,但是,我不会再牺牲我自己的感情,所以尊贵的王儲殿下,请不要再打着对我好的旗号接近我!如果你觉得我是卡特后代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那么你现在就来抓我,不然,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颜汐若说完,不再看他一眼,拖着沉重疲惫的身子,她大步离开了机舱。
脑海里划过许多零零散散的片断,她从没想过,他一开始接近她,就是抱着别的目的。
那时的她,一次又一次因为他的相助而渐渐輪陷,沉浸在他编织的谎言与甜蜜中,筵天游轮,澳门赛车,俱乐部打飞碟……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戏。
区别只在于,他在戏外,排好了一初精彩纷呈的戏,等着她入迷,沉輪。
第219章 219 从此,一刀两断
踏出机舱的那一瞬,脸上突然落下几滴冰凉的水珠,她以为自己哭了,抬起左手,却发现眼眶干涩得流不出一滴泪。
原来,是天空下起了小雨。
深吸了口气,她迈开步子,朝山下走去。
脚上原本被颜黎川锁上了铁链,在飞机上夜爵墨令人替她解开了,但是,步子依旧走不快。
短短两天时间,她经历了太多太多,身与心,都异常疲惫。
没走多久,身后突然响起滴滴滴按喇叭的声音。
颜汐若没有回头。
一辆崭新的劳斯莱斯驶到了她身边,车窗降下,坐在后排的夜爵墨嗓音低沉喑哑的开口,“汐若,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颜汐若置若罔闻,她的手,自己会去医院看,不需要他操心。
而且,她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不都是拜他所赐吗?
他明知道当初恐吓威胁她的人是颜黎川,却不告诉她,还要利用她来抓到他想抓的人,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实在不必再假惺惺的关心与在乎她。
再痛苦的事,她也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不得不承认,这次的事,让她成长了,也看清了许多。
淅沥沥的小雨渐渐转大,夜爵墨见此,赶紧让司机停车。他大步追上颜汐若,顾不上缠着纱布还没结壳的伤口,他扣住颜汐若纤细的肩膀,阻止她继续往前走。
雨水已经将颜汐若的头发和脸庞打湿,巴掌大的小脸越发显得苍白,泛着红丝的杏眸看向他时,神情带着清冷与疏离,“王儲殿下,还有事吗?”
她又一次叫他王儲殿下,从她嘴里听到这四个字,夜爵墨真实的感受到了锥心刺骨般的痛。
她叫得那么讽刺,那么寒凉。
时时刻刻在提醒,他们之间的身份,他对她做的那些过份事。
“汐若,你恨我也好,不肯原谅我也罢,但你不要跟自己的手过不去,我带你去医院,找全世界最好的骨科医生——”他说话时,几乎不敢直视她冷淡得如同看陌生人的眼神,是的,陌生人,如果她露出仇恨的眼神,他心里还好受些,起码,有恨就代表他们之间还有希望,她心底还是在意他的。
可现在,他感觉不到她的恨意,只能感受到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交集,比陌生人还不如。
颜汐若抬起左手,抹了把脸上冰冷的雨水,看着眼前男人英俊疏朗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轮廓,如果没有亲身经历他的残忍,她可能还会被他现在这副深情的样子所迷惑。
他为了他的国家和子民,可以利用她,那么,她也有权利选择斩断两人之间的情丝。
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鲜血淋淋了,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欺骗和伤害了。
“夜爵墨,别再折磨我了!请你,离我远一点!”挥开他扣在她肩膀上的大手,快速离开。
夜爵墨看着雨雾中那抹纤瘦的身影,闭了闭微微泛红的眼,英俊的脸庞呈现出死寂与灰白的痛苦。
司机过来,将一把大黑伞撑到夜爵墨头顶,夜爵墨接过伞,大步朝颜汐若追去。
颜汐若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所以,当夜爵墨将伞全部撑到她头顶时,她没有任何知觉。
一路跟着她走到山下能打到车的地方,他肩膀上的伤口又重新裂开,白色纱布染满了鲜血。
她上了出租车后,他跟司机递了几百块钱,然后,上了自己的车。
直到司机问颜汐若去哪里,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医院。”妈妈上次晕过去,也不知道身体好些了没有?如果她没猜错,她应该在医院吧!
……
劳斯来斯里,司机见夜爵墨伤口裂开,想要将车开回别墅让军医替他重新上药包扎,刚打方向盘,夜爵墨冷若冰霜的声音便传来,“跟着前面那辆出租车。”
“可是二少你的伤……”
“少废话。”
司机不敢再多说什么,开着车,稳稳地跟在出租车后面。
夜爵墨拿出手机,跟皇家医院最权威的骨科医生通电话。
将颜汐若的情况大致复述一遍后,医生建议他带颜汐若去s国做个详细的检查,然后,再对症治疗。
前面的出租车停在了市医院门口,夜爵墨看着颜汐若下车,进了门诊大厅,他身子朝椅背上靠了靠,胸腔里好像裂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汇流成河,再也无法愈合了!
这次的事,伤她太深,他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得到她的原谅和信任。
司机透过后视镜朝后座的夜爵墨看了一眼,他冷峻英挺的脸庞隐匿在昏暗的光线里,如同一尊不会动弹的雕塑,身上透着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