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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还没有落到他身上,就被他拦截了。
慕月森平静看她:“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如果下一次再让我听到你叫什么月白哥哥,我就直接把你的舌头咬下来。”
夏冰倾气哭了:“你太过分,我叫月白哥哥碍着你什么了?”
“因为我讨厌!”慕月森酷酷的吐出三个字,不做更多的解释。
“你——”夏冰倾捏着拳头,气到最后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窗户外面,有人咚咚的敲着车窗。
慕月森把车窗按了下来。
外头是慕锦亭跟夏云倾,他们正准备去上班,听到车里有争执声,才过来看看。
“姐,姐夫——”
夏冰倾心虚的看着外面的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她的舌头止不住一阵的发麻。
“大老远就听到动静了,怎么,你们吵架了?”夏云倾担心的看着妹妹。
“没,没有啊,我们——,我们是在聊天!”
不能让姐姐知道,因为即使她知道了,也只是让她感到左右为难而已。
慕锦亭弯下腰:“月森,我让你照顾冰倾,你可别欺负人家。”
“怎么才算欺负?”慕月森反问。
第十六章:是谁送的手链
“不会啦,月森不会的。”夏云倾用手肘往慕锦亭的肚子上顶了顶,让他别再说了。
“走了!”
慕月森面无表情的扔下两个字,将车窗摇上。
目送着离开的车子,慕锦亭跟夏云倾脸上都布满了担忧。
整个上午,夏冰倾都是心不在焉的。
教授在讲台上说的眉飞色舞,她却在下面盯着书发呆,半天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看不进去。
“夏小姐,这一页你都看了半个小时了!”萧茵凑过来,忍不住提醒她。
“噢!”夏冰倾应了一声,繁衍似的将书翻过了几页。
下课了,教室里的同学陆续离开,夏冰倾整理了书本从位置上站起来,闷闷不乐的往外走。
“从早上开始就一直这样,你怎么了?”萧茵上前挽住她的手臂,好奇的问。
夏冰倾萎靡不振的又叹出了一口气:“你说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脱离慕月森的魔掌?”
“干嘛要脱离啊,别人想跳还跳不进去呢,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身在福中?
早上那样也叫福?
当然,对于花痴来说,弄不好真的会觉得那是福利。
“哎,算了,不说了,下一节什么课?”夏冰倾转移话题,省的讨不到安慰,还被这重色轻友的家伙说成是炫耀。
不过萧茵似乎并不想这么快结束这个话题,她用手肘撞了她的腰一下,笑的暧昧:“嗳,你说三少爷每天都这么热忱的送你来上学,可谓是风雨无阻啊,他该不会是喜欢你吧?”
“呵呵——”夏冰倾干干的笑了两声:“你的想象力实在太丰富了。”
“什么我想象力丰富,他要是对你没有想法,干嘛对你这么上心?”
“这人啊,除了对喜欢的人上心之外,对不喜欢的人也会很上心,他对我,纯粹就是刁难!”
“是这样吗?”
萧茵觉得不对!
“哎——”夏冰倾表情沉重的拍了拍萧茵的肩膀:“我跟他的恩怨,结下的梁子,多的罄竹难书,你是不会明白的。”
“好吧,”萧茵撇撇嘴:“或许是我想错了。”
“走吧,去上课!”
夏冰倾深吸了一口气,打起了精神,努力抛掉负面的情绪。
下午。
一节选修课上完之后,夏冰倾去了图书馆。
她找出一些解剖方面的书,下个星期就要上解剖课了,她现在心里忐忑的厉害,听说很多学长学姐在上完第一堂解剖课后,都吐的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图书馆里人很多,夏冰倾挑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下来。
这一看就是一个下午,等她从书中抬起头来望向窗外的时候,这夕阳都西下了。
又要回家了。
也就意味着,又要见到慕月森了,不知怎么的,她现在想起他的面容都会头皮发紧。
整理好了摊开的书籍,把看完的还了,没看完的借了出去,打算今晚继续看。
回到慕家。
她上楼,回到房间把包放在书桌上。
一缕银光闪过她的眼睛。
顺着光点看去,书桌一角的钢琴八音盒上放着一条手链。
她伸手拿起。
淡淡的,透明的粉红色,在晚霞中闪耀着犹如少女般甜美粉嫩的光泽。
好可爱的链子!
夏冰倾当下心头一阵的喜欢,可随后,她又陷入了困惑中,这是谁放在这里的呢?
是送给她的吗?
拿着手链看了又看,想了又想。
如果是姐姐送的,应该会当面给她,姐夫也不会悄悄把链子放在她的桌子上。
可除了他们又有谁会送她呢?而且还说都不说就这么放着。
该不会是女佣在打扫房间的时候落下的吧?
她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把手链放入口袋里,打算下楼的时候问问管家大叔,看有没有女孩子落下手链。
差不多到了每天吃晚饭的时间,夏冰倾才出了房间。
经过慕月森房间的时候,听到开门声,她瞬时加快步伐。
“我会吃人吗?你跑什么?”
背后有不悦的声音传来。
原来,她在加快步伐的那一瞬,就被他瞧见了。
夏冰倾撇撇嘴,不甘不愿的转过身去:“谁跑了!我走路本来就快!”
慕月森走到她面前,将她的小脸看了一圈,收回目光之时,有意无意的往她手腕上顺了一眼,表情自然,不留痕迹。
可看到空空如也的手腕时,他的眉头不禁皱了皱。
还没发现?
还是说……她不喜欢?
“我下去了!”夏冰倾没去注意他的眼神,转身往前走,不想跟他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了。
慕月森随后提步走在她的后头。
失落就像千丝万缕的银线般将他缠绕。
走下楼梯,夏冰倾看到在大厅里的管家,加快了一些步伐走下去,往他径直走去。
她去做什么?
慕月森下意识的跟了过去。
“大叔!”
管家听到有人叫,就扭过来头,看到他们,他和蔼而恭敬的微笑:“三少爷,冰倾小姐!”
夏冰倾朝身旁的“跟屁虫”瞅了一眼,他干嘛也跟过来啊?
心里略为嫌弃的嘀咕,她对管家露出清新的笑意,从口袋里摸出手链:“大叔,这水晶链子可能是打扫我房间的佣人掉下的,你帮我去问问吧。”
在旁的慕月森顿时有种吐血的冲动。
水晶?佣人掉下来!
这丫头到底什么脑子?
管家仔细的看了看夏冰倾手里的链子,抬头想要说话的时候,不小心又发现慕月森暗藏汹涌的表情,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亲和的微笑:“冰倾小姐,这可不是什么水晶,这是钻石,这佣人哪戴的起!”
“钻石!”夏冰倾被吓到的把手链拿到眼前:“这么一圈都是钻石?那要多少钱啊?”
管家笑容神秘的往慕月森那里看了一眼,话里有话的说:“那就要问买的那个人了。”
“可我不知道是谁买的,它就在我的八音盒上放着,”夏冰倾颇为烦恼:“这可怎么办呀。”
“既然放在你的房间,那你就留着吧,颜色很适合你!”
“那不行的,这可是钻石,连是谁的都不知道,我不能随便占为已有的。”
夹带着情绪的冷冽声从旁传来:“不想要就扔掉!”
慕月森脸臭臭的摆在那儿。
第十七章:帮她休学
天知道他多想要掐死这个笨丫头。
夏冰倾被他莫名不耐的口气惊了一跳,侧头看去:“手链又不是你的,要怎么处置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慕月森感觉自已二十六年来的血压头一次上升要一个从未到过的高度。
“连钻石跟水晶都分不清,真担心以后当了医生会不会连肝跟肺都分不清,丢人现眼!”他刻薄的讽刺。
一口恶气蒸腾上夏冰倾的大脑:“是,我分不清什么钻石跟水晶,我是个土包子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钻石,我没你有钱,没你见多识广,没有聪明,可你犯的着对我人身攻击吧,我要丢也没丢你的脸。”
慕月森看着她,是哑巴吃黄连。
门外头,慕锦亭跟夏云倾一起进来。
看到在大厅里站着的三个人他们好奇的走过去。
“怎么了?”夏云倾小声的问管家。
“哦,冰倾小姐在房间里发现了一条手链,她以为是佣人打扫卫生时落下的,不过其实没有,这是一条粉钻手链,冰倾小姐因为找不到这手链的主人,正苦恼着。”管家简单的把事情说了。
“有这种事啊,”夏云倾惊讶极了,走到夏冰倾面前,从她手里拿过手链,不由的眼前一亮:“这款钻石手链价值上百万呢。”
夏冰倾听了,震惊的合不拢嘴。
上百万?
“这到底是谁放的?”夏云倾困惑。
慕锦亭耸肩:“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
说着他看向慕月森:“你知不知道?”
慕月森面无表情,不作答。
一般他这样的时候,家里的人也不会感到奇怪,他对一些懒得回答或是没兴趣回答的问题,一律就是一副没听到的表情。
“怪了,这送东西为什么不留名呢?到底是谁呢?”夏云倾都快好奇死了。
“我送的——”
春风般柔和的声音从二楼那端响起。
大家的视线全部往后移去。
二楼的中心位置,慕月白双手撑在栏杆上,姿态放松,面带微笑的温柔俯瞻,他穿着天蓝色的薄款长袖针织衫,面容清隽,轮廓线条格外柔和流畅,给人一种春风拂面,淡雅温润的高贵感。
他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谁都不曾留意。
他提步往下走来,步伐轻盈的来到夏冰倾面前,扭头对夏云倾递去清浅的一笑,从她手中拿过手链,牵起夏冰倾的手,亲自为她戴上。
夏冰倾长这么大,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