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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倾无奈又好笑地翻了个白眼,“如果我是小老虎,那你就是纸老虎!”
每次看起来凶巴巴的,到最后却又不那么让她觉得可怕了。
慕月森放下文件,作势就要挠她。
结果夏冰倾自作主张,把他在自己手机里的名字,换成了纸老虎……
原来以为过去已经如烟无痕,散得干干净净了。
可是这只两年没换的手机里,居然藏着这么多的回忆。
就像是细小的刺,时不时地就跑出来,轻轻地刺她一下……
手机还在手心里震动,酥酥麻麻地,像是要震到血管里去。
接听按键在不停地闪烁。
手指却似突然不听使唤地僵硬了一般,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抬起……
直到屏幕暗灭下去,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安静到,她只能听到自己刚才突然加速的心跳……
一抹失落,避无可避地突袭而来,猝不及防地占据了整个心房……
夏冰倾失望地咬唇,将手机放下。
可下一秒,又响起来了——
这一次,还是他!
她拿过来,顿了顿,心里默默数到三,然后才接起,“喂,哪位?”
哪位?
她居然问他哪位?
慕月森坐在车里,目光微微地沉了沉。
抬头,看向自己车外的这家酒店——
那么多窗口,他不知道她在哪一扇后面,可是,他也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反而一个一个地看过去,寻找那一抹窈窕的身影。
“你的当事人。”他沉沉开口。
“我的当事人都是尸体,请问你是哪一具?”
“……夏小姐还有跟诈尸的人聊天的爱好?”
“原来是慕先生,你是这个案子的当事人,不是我的当事人。”夏冰倾淡淡开口,“有什么事吗?”
语气之中,自带淡漠疏离。
这两年时光里,她把这样的语气练习得很好,很好。
可是在再次见到他的时候,还有此刻再次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她却还是,有些微颤。
只不过,他听不出来。
“你是验尸的人,我有几个问题想当面再跟你确认一下。”
慕月森的声音低了些许,如粗粝的砂纸,隔着电波轻轻摩挲在她的脸上。
握住机身的指尖用力地收了收,夏冰倾将手机拿开一些,“这件事是我师傅负责的,要不你找他?他的房间号是……”
“我记得拿解剖刀的人是你,得出他杀结论的人也是你,怎么还需要别人来向我解释?”
夏冰倾:“……”
“你的房间号。”
他沉沉地道,问出了这个在自己心中盘桓许久的问题。
“我不认为我们有……”
“房间号。”他不容置喙地开口,根本不给她说其他话题的机会。
夏冰倾无奈翻了个白眼,“对不起,无可奉告!”
“你想让我打电话给s市的警察局,让他们帮我查吗?”
“……”夏冰倾无语,简直想直接切断电话。
可是,她知道慕月森说得出,做得到。
这简直是在浪费警力!
她不甘不愿地报出自己的房号。
那边啪地一声,已经切断了电话,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夏冰倾在房间里略略转了转,脚步有些急促。
余光,瞥到自己在镜子里的倒影——
她还穿着白天的衣服,头发因为刚才的翻滚而凌乱。
伸手,想要去把头发理整齐。
可是在碰到发丝的那一瞬间,她却转了念头,跟赌气一样,把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拨得更乱。
然后拿起座机,想打给季修,让他也过来。
可季修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许久,也没有人接。
连手机也关机了。
门铃,已经响起——
第三百零一章:不是怕你,是讨厌你
慕月森来了!
不用猜,也是他!
挂上电话机,她走过去开门。
果不其然,门外头,慕月森正双手插袋的站在哪儿,气质尊贵,一副总裁的派头。
夏冰倾站在门口,并没有让开。
她不太想让他进去。
“你就让我站在门口?”慕月森挑眉。
“有什么不可以么,我觉得我们也没有多少话可以讲,所以不用进去了,速战速决吧!”夏冰倾态度强硬。
就像是一个守门员,守着球门,坚决不让球进去。
“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关于我公司那件案子的!”
夏冰倾指了指走廊那边:“2803,我师傅的房间,关于案子,有什么你可以去问他,我只是助手,最后出报告的是他。”
“我要的可不是纸上的答案!”慕月森盯着她的脸,目光转而宾得幽深。
“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夏冰倾不想给与他深谈的机会。
慕月森往前进了一步,缩短两人之前的距离:”你就这么怕我进去?”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夏冰倾的心咚咚咚的一点点加快跳动
稳住呼吸,她不避开的回视他的目光:“我不是怕,我是烦!”
慕月森的面部线条隐隐蹦起。
烦说的直白点就是讨厌。
“在门口说也可以,要说什么就说吧。”
“在门口说话的都是什么人?你觉得我会听你的?”他有点怒了。
进个房间而已,又不是吃了她!
这女人一副防贼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我想想啊,”夏冰倾居然接了他的话头,“快递员,外卖员……这些都是站在门口说话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说吧。”
“……”慕月森彻底沉了脸,抓起她的手臂就将她往里面带。
“喂!慕月森!”夏冰倾被扯疼了胳膊,怒了。
门被咣当关上,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整个抵在了墙壁上。
他单手撑在她的耳侧,气息迷人,却又危险。
“怕我进来对你非礼?还是怕我进来之后……就不离开了?”
他的声音粗噶了好几度,低低的,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
这种感觉看不到,抓不着,可是,就如同蛛丝一样遍布在周围,让夏冰倾不舒服极了。
她脊背僵直地贴合在墙壁上,凌然而不可侵犯地看着他,“我警告你,你别乱来。这里可是酒店……”
“正因为是酒店,发生点什么也很正常,不是吗?”慕月森悠悠地呼吸着,大片大片的热气随着他的吐纳而喷薄到了她的脸颊上。
薄薄的肌肤,几乎要被灼伤了……
“你让开!”
她去推他的手臂。
可是,男女力量悬殊,他又如此昂藏挺拔,她这一举动,无疑就是蝼蚁撼大树。
夏冰倾急了,“你别乱来啊,你信不信……”
“信不信什么?”
他低声问。
那芝兰青桂的男性气息,混合着难以言说的性感味道,还在不停地钻入她的鼻腔。
夏冰倾觉得自己快要无法思考了!
她咬唇,心里一横,干脆抬头看他,“慕月森,说案子是吧?你见过那种被腐蚀得很厉害的尸体吗?我亲手解剖过。还有今天你们公司的女尸,我摸过她的肺部!有捻发感!你知道什么是捻发感吗?”
然后,她成功地看到慕月森皱眉了。
不过,他的手臂仍然横在她的旁边,不让她挪动半步。
夏冰倾深吸了一口气,“捻发感就是指溺毙的人吸入大量的水和气泡,充斥肺部之后,肺叶摸起来就会像是发丝一样柔软,没有任何肉的质感……你想想今天看到的那尸体,是不是这样?”
慕月森:“……”
此刻的气氛再旖旎暧昧,他也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欲望。
手,撤了回来。
夏冰倾趁机闪得老远,好像他是流感病毒一样,不能轻易靠近。
“你要问案子,问吧。”她公事公办地道,“问完快走,我明天还得出发去邻市呢。”
她的语气平平淡淡的,仿佛离别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而这次离别之后,何时再见,她似乎……也没有半分期待!
慕月森面色绷紧,“不用问,我想知道的,警察已经都告诉我了。”
“……那你还来?”夏冰倾有些烦了。
“酒店是你的?我为什么不能来?”
“房间是我的!麻烦出去!”
一时间,剑拔弩张,充满了浓浓的火药味。
慕月森眉宇之间划过更深的冷沉,“有些地方我不明白的,警察也解释不了,所以,我只能来问你这第一个做解剖的人了,有什么不对吗?”
夏冰倾撇了撇嘴。
她无比希望季修马上回来,好替自己解决了眼前的这个‘麻烦’。
慕月森见她不说话,又抬步过来,扣着她的手腕将她往外带。、
“喂,你要拉我去哪儿?”
“我要去现场,再看一次!”
“……没有这个必要了吧?你放手!”
“有没有必要,我说了算!”慕月森拖着她进了电梯,摁了下行键。
“喂,慕月森!”她拼命地想要按回去。
“你知不知道你很聒噪?”他突然开口,貌似有些火山爆发的兆头了。
“关你什么事?我要回去!我外套都还没穿,你想冻死我?”
她毫不客气地吼了回去。
可下一瞬,一件还带着他体温的外套就这么空降而来,落在了她的肩头上——
电梯的镜子里,她看见自己纤瘦的身躯,包裹在他的大衣里,似乎可以遮住所有的风雨。
这种感觉……
暌违已久,可是再度涌来,依旧让她感觉到熟悉……
让人心痛的,不可复制的熟悉感……
她扯了扯那件衣服,想要还回去。
慕月森却一记眼刀飞了过来,“你敢脱,或者敢再罗嗦的话……”
“那又怎么样?”她不服!
“你知道止住女人罗嗦的最好办法是什么吗?”
“是什么?”她不知道!
该不会是下毒吧?
“吻她!吻到她没力气说话为止!”他霸道地开口,乌目沉沉地盯着她。
那幽深如渊的眸子里,似乎有一个漩涡,在拉着她不停地下沉,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