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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两个字戳中了慕月森伤疤,使得他的脸色瞬间变的很难看。
夏冰倾心里也是一颤。
抬眸,目光跟慕月森不期而遇的撞上了。
他们的眼眸里藏着一段他们都企图给自己找个借口去埋藏的记忆,那是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勇气的记忆。
可,越是想遗忘,很害怕的记忆,往往是记得最清晰的,它就像是潜伏在心底的毒蛇,冷不丁朝你扑来,狠狠的咬上你的静脉,咬断你的脖子,让你连呼吸的机会都没有。
气氛,凝滞,沉重!
慕月白见气氛不对,巧妙的帮忙绕过这个敏感的话题,“蔡大叔,你知道你这么做,已经触犯了法律,这可是包庇罪。”
“哎,包庇不包庇的我无所谓了,哪怕现在要把我抓走,我也没有什么怨言,我只是后悔,没能够阻止她在这条路上越走越错。如今我搬回老家,搭建了这个茅草屋,过着苦行僧一般的日子,为的就是替她赎罪。”老蔡说着,不禁又是一声叹息,眼眶湿润。
夏冰倾目光从慕月森的瞳孔中抽离,恢复了神智,她拿了纸巾给老蔡,“那后来呢?听说您又找了一个女人。”
“单身汉的日子不好熬啊,正好隔壁村有个合适的寡妇,我们就凑在一起过了,你们既然知道这个,那你一定也知道后面的事情了?”
“寡妇跟她女儿被淹死了,这件事,也跟您女儿有关吗?”
“哎——,这也都怪我,自己耐不住寂寞,一开始的时候,大家相处还算融洽,我女儿那个时候已经亭亭玉立,我那继子就看上她了,我虽然也看出了苗头,可那时候心想也就两个孩子,闹着玩玩也就算了,可谁曾想,那畜生竟然会……后来阿音就怀孕了,她没有哭闹,很平静,有一天我夜里跑长途回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就问她,你继母跟你继妹去哪里了?她给我煮着面,微笑着对我说,已经在黄泉路上了!我至今还记得那个笑容,太可怕了!当时我被吓傻了,本以为她是开玩笑的,可第二日,水库里就浮出了两具尸体。我不敢再多都逗留了,那时跑车攒了一点钱,就带着她离开了,去了城里。”
“那,你的继子呢?他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恐怕也凶多吉少,我不敢去问她。从哪以后,我们在城里住下了,我跑车,她念书,我一度以为她好了,可是我错了,我之后又找过两个女人,可总是在家发生不同程度的意外,有一次我看到阿音想把人从阳台推下去,那次是我及时阻止了,之后我把那个女人打发走了。我越来越害怕她,在那阳光正常的皮囊下,是一颗早已扭曲的心,她去上大学之后,我除了按月给生费外,就不怎么联系了,我没有办法跟她一起生活。”老蔡说到这里,略为疲惫的看他们,“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慕月白关掉手机的录音系统。
“蔡大叔!谢谢你告诉我们这样,我们回去研究研究。”
“哎,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有错,子不教,父之过啊!”老蔡又点了一根烟,说不出的苦闷。
坐了一会,慕月森把烟留给老蔡,他们就告辞了。
外头,依然是艳阳高照。
里头,却仿似一个洞穴般的阴冷。
从村里出来,原路返回到车里。
夏冰倾拉开车门先坐进去,瘫倒在位置上,她走的两条腿都快断了。
随后,慕月森跟慕月白也坐了上来。
“我们先吃点东西吧!”慕月白说着,从车上的储物柜里拿出吃的东西来。
快一点钟了,又走了这么多的路,大家也都饿了,连向来挑剔的慕月森也不讲究了。
夏冰倾拆了一包饼干,吃了几块,不禁感慨,“真没想到,我们这么顺利就得到了我们想要的答案。”
“有月白哥哥陪你一起出马,怎么会有搞不定的世界呢。”慕月白揉了揉夏冰倾的肩膀,动作亲昵自然。
夏冰倾心情不错,爽朗的锤了一下他的胸口,“你那忽悠人的本事,还是这么出生入化,一点都没有退步呢。”
“我就当这是在夸奖。”慕月白弯起眉眼,笑意明媚。
慕月森绷着脸放下手里的罐头,一盆凉水拨过去,“一听就是在讽刺你,干嘛还要自欺欺人的往脸上贴金呢?”
慕月白的眼角上挑,笑容可掬的回他,“那也总比有的人明着被拒绝,还死皮赖脸的好吧。”
这席话显然是针对慕月森刚才强搂着夏冰倾,非喂她喝水那段说的。
“有胆子再说一遍!“慕月森的眸子渐渐结出冰刃,寒光闪闪的。
慕月白丝毫无惧的微笑,“说一千遍都没问题啊!”
两人互相注视着。
气氛,明显的感觉不对头了。
夏冰倾能够闻到在空气中飘散的硝烟味。
这两兄弟的脾气,一个舌头毒,能毒死一池的鱼。
另一个要么不戳人,一戳就专挑人家的脊梁骨来戳,末了还一脸的无辜。
刚才还联手忽悠人。
这会,莫名的就掐了起来。
“你们可以吃完东西再吵吗?”夏冰倾弱弱的问了一句。
两个人都没有理她。
夏冰倾的手在两个面前晃了晃,“两位兄台,别再这么深情款款的凝视对方了好么。”
她面带微笑的打趣,想以此化解这剑拔弩张的大杀气。
可惜这两人的目光是如此的“如胶似漆”,把她视作空气。
她深吸一口气,拿出两块饼干,塞向他们的嘴,同时用很凶悍的语气大喊了一声,"先吃饭——“
两个男人被她这一声喊惊吓到,接住掉下来的饼干,纷纷转头看她。
夏冰倾表情一改凶悍,拍了拍手,笑眯眯的拿起两罐饮料递给他们,“来,喝饮料,都顺顺气!”
第三百五十五章:出现分歧
慕月白接过饮料,“还是冰倾懂事!”
慕月森不屑的朝他剐了一眼,拿住饮料,不过他没有喝,放在了一旁。
他只是看不得他们相处的那么和谐融洽,他承认自己是嫉妒了。
可又不能明说。
一场“风暴”就这样消散于无形之中。
夏冰倾也做回伪淑女,小口小口,快速的消灭着食物,直到把自己喂饱。
她吃饭的样子,依然像是土拨鼠。
慕月森把还剩下一点牛肉放在她面前,“我吃不下了,你吃了吧!”
“不能浪费食物。”夏冰倾也不客气,把牛肉消灭。
吃饱喝足了,三个人靠着休息了一下。
“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夏冰倾看着慕月森。
慕月森锁着眉头,似乎还在深思些什么,黑眸上像是盖了一块厚重的黑布,看不到布下的世界。
慕月白温雅而认真的开口,“冰倾,你觉不觉得今天太顺利了。”
“顺利不好吗?”夏冰倾嘴上这么说,心里头倒也起了疑虑。
毕竟,是慕月白这个天才阴谋家感受到的,她相信他天生就有狐狸般的敏锐度,他觉得有疑点,那就一定不正常。
慕月白浅笑着,“我说不好,总觉得不舒服,有哪里是不对的。”
“是哪里不对呢?”夏冰倾的好心情也消散了。
“照片!”慕月森很突兀的从薄唇中吐出两个字。
他们以为他没有在听呢。
“照片?谁的照片?”夏冰倾困惑的追问。
“他说那屋子是妻子被烧死的地方,他说他在赎罪,可是我观察过,屋子的墙上没有任何遗照,按照农村的风俗,去世的人遗照是要挂在正厅的。”慕月森淡淡的说。
“你什么时候连农村的风俗都开始有研究了?”慕月白发笑。
“要来农村,自然要了解相关的知识,不然空凭感觉有什么用呢。”慕月森讽刺了他一句,又继续说,“一个替女儿包庇隐瞒了那么久的父亲,凭三个陌生人的一顿忽悠就和盘托出了?我们就这么值得他信任?”
夏冰倾仔细的回想了一遍,面露凝色,“而且到最后都没有问她女儿杀了谁,按常理来说,这应该是重点,他确好像并不在乎。”
“表面上看,是我们再引导着他进入我们的圈套,可事实上,是他在抛出诱饵,引导我们问出想知道的那些问题。”慕月白插入了一席话。
夏冰倾感觉自己头都快炸了,“这么说来,这个老蔡压根没说实话,刚才的表现有可能都是装的。”
“哪句话是真话,那句话是假话还不得知,不过父女俩都不是普通角色!”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慕月白思考了一下,清俊的脸上露出一抹狡诈的笑,“我这里倒有个馊主意。”
“说来听听看。”夏冰倾来了兴致。
“他说替女儿赎罪,却又不敢挂妻子的遗照出来供奉,我大胆假设他是害怕看到,不如就这位死去的大妈现出原型,帮我们去问。”
“你是说——”夏冰倾指着他,“我们装鬼吓他?”
“宾果,答对了!”
慕月森立刻皱眉否决,“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主意,简直荒唐,实在不行,宁可把老子绑起来,严刑拷打!”
夏冰倾听的表情纠结了,“算了吧,相比起严刑拷打,我倒还真觉得还是装鬼靠谱了。”
“任何事情在没有尝试过之前都是觉得难的,正因为别人想不到,才越不会防备。”慕月白一脸高层莫测额微笑。
“听着好像有点道理!”夏冰倾不禁又掉入了他的迷魂阵中。
“有个屁道理!”慕月森坚决不同意,“夏冰倾,你不许听他的,我们说过,不管有没有收获,都不在这边拖延时间。”
“我们还有一天的时候,现在既然都已经发现了问题,为什么我们不想办法去探索真正的症结所在,在我的心里,蔡经理已经越来越接近犯罪的心理侧写,但是找不到使她变成这样的源头所在,比如老蔡说是她烧死了她的母亲,理由呢?如果能挖出这个原因,就算是装鬼,我也愿意尝试。”夏冰倾把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讳的表达出来。
慕月白摸了摸鼻子,笑而不语。
慕月森在心里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