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仰脸也对着他笑:“不好意思,又安哥,我要休息了。”
林又安哪里管我说什么,手上一使劲将门推开,侧身进屋,“嘭”的一声门关上了。
林又安一进房间就将我抵在墙上,连灯都不开,抬手在我被打的那半边脸上摩挲,柔声道:“怎么,疼么?”
在黑暗中我的方向感好得出奇,将林又安的手打掉,兀自走到开关处,将房间里的大灯打开,房间瞬间亮堂起来,将所有的暧昧气息都驱散了。远远地站在一边,双手环着自己的胳膊,嘲笑道:“要你假好心。”
☆、第八章 学不乖,我帮你
“来告诉我,你真的是报了H大?”林又安向着我走来,我捂着自己的唇,皱着眉后退:为什么这六年来我会认为他是好人,就因为他长得好看,没有大金链子和纹身?
“林又安,大学是我自己去上的,你为什么非要凑这个热闹?”当背靠在瓷砖上,我退无可退,本来是夏夜竟然也让我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你说呢,勾引完人拍拍屁股就要走,黄欣欣你这么做是不是很不厚道?”林又安将我禁锢在他的手臂之间,妖娆的桃花眼里都是笑意,只是略略冰冷。那种冰冷很隐蔽,只是一瞬。林又安个子很高,给我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说,为什么非要去H大,就在我身边读Q大不好么?”林又安说这句话的时候,吻已经落在我那发烫的半边脸上:“还是你在逃避那个女人?”
“林又安,我困了,我要睡觉。”条件反射地别过自己的脸,学着他冷淡的语气,但是却没有想到这样反而讨好了他。
“是该困了,但是我要你的答案。”林又安虽然看着瘦,但是并不是柔弱书生。毫无预兆地拦腰将我抱住,随后轻轻地将我放在白色印花被单的床上。
“你说的没错,我受不了了,在这个家多一秒我都忍受不了。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离开,我不抓住我傻么?”床是软软的,甚至我可以感到自己轻轻弹了一下,只是从小睡习惯了木床,这种软乎乎的东西还真的适应不了,即使已经六年了。有句话叫做什么来着。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吃不了的苦。看吧,黄欣欣你活该就是贱命。
“是我,还是那个女人,黄宝老实说你是在躲谁?”林又安那张妖娆的脸再次逼过来,因为害怕他再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我先行一步,伸手将他的脸捧住,固定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接近会让我感到不舒服。
林启是典型的书生长相,文质彬彬,年轻的时候想必是个清秀模样。而林又安则将那种清秀完全抛开,整个人长得直直向妖孽靠拢,特别是那双桃花眼有点勾人心魄,想必是更像他死去的母亲。
“当然是她,林又安,我真的困了。”直视着他的眼睛,我说着违心的话,脸不红,心还规律地跳着,这样的谎言太过拙劣,只是林又安没有要较真的意思。
“那黄宝你休息,我先回去了?”林又安拉开我的手,弯下身子一吻落在我的鼻尖上,那吻让我感到不舒服。拉拉自己的被单,扭过去身子不去看他,只是那人走到了门口突然就开口了:“黄欣欣,不过四年而已,大学毕业之后你还会再回到这个家,何必多此一举?”
我睿智地保持沉默,那边林又安又加了一句话,那话差点让我将手指咬破:“其实今天是我找人绑的你,黄宝你要是自己学不乖,我就来帮你,你觉得怎么样,嗯?”
☆、第九章 两个男人之间
我算是没心没肺的典型,但是林又安的那句话还是威慑力很够大,以至于导致了我晚上的轻微失眠。
第二天一大早自然也免不了被白琳唠叨几句,我早就习惯了,伶牙俐齿地回击几句,从厨房里拿出几片面包就溜了出来。
对于Q市我并没有什么了解,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大都市并没有熟悉的人,一个人游荡在人潮中,就想要和孤寂隔离而已。
公交是最便宜的代步工具,也是我的最爱。随便站在一个站牌底下,坐第一个来的那辆公交,找最偏僻的位置,带上耳机,思绪就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一度脑残地以为自己身上流淌着流浪诗人的血液,但是后来悲催的发现,流浪诗人这四个字,只有前两字是适合自己的。
一出去就是一天,大多数的时候连午饭都不会在家吃。不对,家,那个地方怎么会是家?
欢快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的遐想。自认为是个文艺女高中毕业生,但是明显大家都不怎么认为。纯音乐一般都会让人觉得高大上,但是你见过谁用林海的《欢沁》作为铃声的么?那完全就是一个逗比欢乐的曲子,用来当铃声这样真的好么?但是没办法,我就是喜欢。
电话是来自于林又安,我想都没有想直接就挂了,继续扭着头看着窗外,一直到公交车到了公交总站才下了车。
一下了公交车,我就鬼使神差地从公交总站走到了相隔不远的火车站。这个时候买火车票还不需要带身份证。我就站在火车站的售票窗口盯着滚动的城市名称看。
“美女,你要买到什么地方的票?”售票员的笑容很亲切,我心情也好,报以阳光的微笑:“漂亮姐姐,我要到W市的最早的票。”
火车是上午十一点的,我这边还没有坐一会儿,就要上车了。
中国的火车是用来挤的,我本来人就单薄,这下更是硬生生地被挤出了薄片饼。穿过人群,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座。
让我暗暗欣喜的是那座位靠着窗户,便于休息,而不幸的是这个座已经被人霸占了,是一个四十好几的大叔。
“不好意思,这个座是我的。”对于长辈,我还是很有礼貌的。
“没事,你可以坐到这里。”那四十几岁的大叔眼皮都没有抬,直接指指自己旁边的位置给我,只是让人郁闷的是旁边根本就没有位置好吧?那一排本来就是两个人的座,那大叔坐在里面,另一个座被另一个三十几岁的大叔占着,自己要怎么坐,坐他们大腿上了么?那画面感有点强,原谅我抑制不了地发怒了。
“我说大叔,那座本来就是我的,我让你蹭个座是我仁义,我要是不让你坐,我也没有什么理亏的。要是你让我坐窗边,我们三个人挤挤,我也不一定会说什么,毕竟我善良,但是你让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坐你们两个大男人中间是几个意思,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耍流氓不觉得害臊么?”嘴上从来不饶人,特别是这种情况,人家都欺负到门上来了,自己躲不是很怂?
☆、第十章 尘封的记忆
而就在我说得正起劲儿的时候,手机响了,又是林又安。
毫不犹豫地将电话给掐了,接着和大叔斗智斗勇。但是可能是我的战斗力太强了,大叔没有给我机会,我才说了那么几句,大叔就识趣地将座位物归原主了。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直接将手机关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没有带充电宝,一会儿到了W市手机没电会很麻烦。
兜里揣着的钱并不是很多,这次纯粹是临时起意。靠在窗边,看着快速飞逝的建筑和树木,就像是一段段的记忆在闪现。
白琳年轻的时候是村里的一枝花,黄敛莫在她的村里呆了不到三个月就成功地将她诱拐了出来。带着对爱情的憧憬和对大城市生活方式的好奇,白琳走出了她的那座小镇,只是等到她的却不是想象中的那样。一切童话都被现实撕得粉碎。他或许并不想抛弃我们,但是终于还是走出了这一步,在我五岁的那年,他借口去打酱油出门,只是那瓶酱油一下子就打了好几年。
一开始的一段时间,白琳都是很正常的。对我也是亲切的温暖的,只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白琳开始厌烦我,甚至连我的名字都不愿意叫,“欣欣”变成了“死丫头”。“欣欣”取自于“心心相印”里面“心心”的谐音,可能对这个时候的白琳来说过于讽刺了,这个名字她不愿意再提。“黄敛莫”这个名字也慢慢变成了家里的禁语。
我的长相随黄敛莫更多,特别是眉眼之间的神韵,这些都让白琳抓狂。白琳抓狂的后果是我遭殃。上初中之前,我对于白琳是害怕的,甚至每当白琳靠近的时候,身子都会发抖,那是真正发自肺腑的害怕。年纪大一点,我就学会在白琳面前装哑巴、卖乖,以此来躲避这个可怜女人的无端怒火。可以说那段在贫民窟我是能躲着就躲着,不和白琳起冲突,从心里上讲对这个母亲还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思在里面。只是一切都在自己升初中的那年变了味道……
“各位旅客,列车前方开往本车的终点站W市,请各位旅客整理好自己的物品……”萨克斯曲《回家》竟然从广播里传过来,躁动的心带着期待让我从沉沉的回忆中清醒,就好像是做了一场很悠长的梦。
我所处的位置正好处于中间,属于两头下车都困难的那一类,索性就不折腾了,等到没有什么人了,才起身下车。
W市这个小城是我从五岁那年就开始憧憬的城市,原因无他,只是这个地方是黄敛莫的家乡。关于W市的所有一切都是从白琳口中听说的,那时候虽然年纪小,但是却很用心地记着。就是等着有朝一日能来这里看看。
下车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本来可以直接先找一个小旅店住着,但是心像是长了翅膀,迫不及待地想飞到那个地方。
☆、第十一章 碰瓷儿
白琳曾经说过,黄敛莫的家在W市的梅县,带着这唯一的线索,紧赶慢赶地坐上了那趟五点半的末班公交。
夏天天都黑得晚,但是农村的夜因为鲜少的路灯而显得昏暗而安静。梅县有个黄家寨,黄敛莫家以前就住在村东头的那个位置,旁边有一棵经年的皂荚树和一口现在不知道枯了没有的井。
天已经太暗,走在土路上,一会儿就是一阵黄沙,那场面太美我不敢看。而就在我体力有点不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