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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婚礼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从来没有如此想念顾培中,他坚毅的眼神,他的笑声,还有那双在黑暗无数次紧不曾放我的那双手,带给我踏实和安定,可现在,一切都毁了。
有人推门进来,很陌生的脚步声,她走近,把早餐放在我床头。
我睁开眼看了一眼,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正低头看着我,表情殷切,对着我笑了一下,“你是小楚吧,我叫王燕,今天开始我来照顾你起居。”
我觉得特别累,又沉沉的闭上眼睛。她把手放在额头,又低低道,“还好,不烧啊。”
见我没说话,又低道,“那你再睡会,一会起来记得把早餐吃了。”
她很快就出去了,我一点都不想动,只觉得身上很沉,连意识都开始很涣散,总在半梦半醒之间。
一会又有推门进来,还是那个女人,她看了一眼床着没动的饭菜,又看看我,“你不舒服吗?”
我无声的摇了摇头,“我不饿,端走吧。”
她有些为难,又劝我,“你昨晚也没吃吧,这样会把身体搞跨的。”、
我想跨就跨吧,反正我也逃不掉了,我想看看他的心到底有多狠。
她叹了一口气,很快就出去了。
午饭她还是送进来,见我恹恹的躺在床上,拉开了房间厚重的遮光窗帘,屋的阳光大片撒了进来,快要刺花了眼。
“多少吃一点吧。”、
我撑着沉重眼皮看了她一眼,“我不吃,你端走。”
她叹了一口气,劝道,“年纪轻轻的,干嘛这么折腾自己。”
我也感觉不到饿,就是想窝着不动,连水都不想喝一口,想要沉沉的睡上一觉可是总是不能如意。
傍阳看着窗外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有些暖又觉得有些凉,一下又迷迷糊糊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感觉到有人进来了,脚步声很轻,我以为是那个阿姨,“我不吃,端走。”
感觉她还是把东西放在床头,身边微微有些塌陷,象是有人在床边上坐了下来。
有双手伸进来被子里,鼻端弥漫着很重的烟草味,是南措。
明知徒劳,我下意识的把自己往那头缩了缩。
他把用力的扳过我的身体面对他,一睁开眼,正好对上南措幽深难测的目光,我冷漠的看着他,无声的反抗着,对峙良久,我只在在他眼里看到变态的的坚持。
他把我用力把我拉起来让我靠他的身上,我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眼里侵略意味明显,低头问我,“你想用这种方法逼我就范?
他居然看穿了我的想法,我当然不能承认,“你这么狠,如果有什么能威胁到你的事,我都愿意做。”
他怔了下,目光了然的看着我,淡定的听不出半分情绪,“有,你离开,就是对我最大的威胁,不过,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你想做什么我都清楚,一切都是徒劳,只要他想玩,他是猫,我永远是他爪下的老鼠。
我心情灰暗到了极点,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更恨他。
他让我靠在床头,又帮我垫好枕头。
端起床头柜上的牛奶递到我跟前,杯子还呼哧的冒着热气,“喝了它。”
我别过脸去,恹恹道:“我不要!”
如果之前绝食是纯也想逼他心软放过我的心思,那现在我是真的厌倦到了极点,自暴自弃的想,与其被他没完没了的折腾,干脆就这样饿死算了。
他看着我冷笑了一声,自己喝了一口,突然一手扣着我头,我半仰着头,他的唇就朝我压了下来,我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还没来得及,又生生的用手捏着我下鄂,逼我张开嘴,滑腻的液体就涌进了嘴巴里,他这松开我,“你不喝以后我就这样喂你,饭也是这样。”
我呛的直咳,“你可真恶心。”
他把杯子塞到我手里,“嫌恶心就自己喝,要不然就这样喂你。”
又是威胁,看着他,我很想甩他一个巴掌,可是那是力气活。
我把手上牛奶泼到他身上,又把杯子狠狠的扔在地上。
他低头看了自己半湿的衣服,有些邪恶的勾了勾唇,“看来你精力还旺盛的很,是不是给你找点事做。”
突然朝我靠过来,一手扣着我后脑勺,狠狠的吻了上来,热烈而疯狂,我几乎都快喘不过气来,等他松开我,我几乎是瘫倒在床上。
衣服被子到处是滴落的牛奶,我身上又粘又腻,身上都是牛奶的味道,恶心的我直干呕。
他突然拦腰抱起我,连抬手都觉得累,强撑着一口气,“你可真让我恶心。”
他脸微微有些扭曲,把我抱到宽衣镜面前,又把放了下来,仍在身后抱着我。
我赤着脚,他让我踩在他脚上,从身后抱住我。身体的半个重量几乎靠在他身上。
他指着镜子里的我低讽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个鬼一样,你作贱给谁看!”
镜子的女人在涩涩发抖,身上到处都是牛奶的乌渍。青白交加的脸色,枯败的就象是个死人没有半点生气,头发又完全散开着,乱蓬蓬的,如果这样走在街上,谁都以为这是个疯子。
我有些疑惑,这是谁,还是我吗?
他突然松了手,我连站稳的力气都有没有,一下瘫倒在了地上。
镜子里的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狼狈不堪、他俊美的有如邪恶的修罗。
他说,“我从不受人要胁的。”
那天我在那个破败民房他也是这么跟徐媛说的,现在他又能把这话重复了一遍,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骗过我很多回,但那回他没骗我,我想现在他也不会骗我。
我要胁不了他,除了我自己,这还能作贱给谁看呢。
他走了,屋子里更加空荡可怕,我身一片狼藉之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象个鬼,心里说不出的痛恨,痛恨南措痛恨我的无能。
☆、152 陌路人
我答应我爸妈要好好生活,我说我要撑起这个家。
我也答应了顾培中要跟他生儿育女一起幸福到老,转眼之间我就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困在这个地方。
我没真想死,想要好好活着的念头比谁都强烈。
我几乎是一步步的挪到门口,门已经被反锁了,我说“开门,我要出去。”
我的声音很弱,喊了一遍又一遍,嗓子都出了声了,还是没有人能回应我。
只有我自己,在冰冷空寂的夜色里绝望着。
他原来是真的想任我自生自灭了,可真狠!
脸上有湿意,我却想笑,这个时候我居然还能有眼泪。
我缩回到了床上,
一个晚上昏昏沉沉,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记得房间开了灯,为什么总是觉得被困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
我想我这回是真的要死了,可我不想死,还没见到顾培中,还没见着我妈。
不知等了多久,有人打开了门,我强撑着睁开眼睛,有个身影渐渐走近,她拉开了窗帘,有大片的阳光撒了进来。
又弯腰站在我跟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听她低叹道,“这小两口是怎么了,绝食比谁更倔么?”
我想说话,突然发现自已已经发不出声音,我用力抓了下她的衣袖,我说我饿了。
虽然没有声音,她还听懂了,一脸惊喜的问我,“你饿了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她脸上一怔松,“这才对啊。”
把我扶起来,把杯子递到我唇边,进来两天了,几乎水米未尽,浑身虚脱无力,水透进干涸的喉咙,我想我能活了。
她端来小粥喂我,眼看两碗见底了问我,“还要吗?”
我点了点头,她叹了一口气,“真是搞好不懂你年轻人,干嘛要这么相互折腾自己,你们的爸妈看了得多疼。”
我蓦然怔住,内心的寒意早就结成了冰棱子,把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刺成筛子,都已在经麻木了,为什么还是会疼了。
眼泪滚了下来,又跌在了碗里,我想大概是水喝多了,一挤就能流泪。
她端着碗有些手足无措,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多嘴。”
我抹干了眼泪,勉强能发出声音了,“没事了。”
她这才松一口气,笑了下,“来,再吃点。”
见我点了点头,又缓缓道,“你现在不能吃太硬的东西,只能先喝粥,中午再吃饭。”
她懂的似乎很多,话也多,她说我身体太虚,一直在絮叨她会怎么帮我调理身体。
吃了早饭,我让她出去了,歇了好半天,恢复了些力气。
我两天没洗澡了,身上都有味了,我想要洗澡,翻了翻大衣柜,里面只有男式的衣服,想来是他的。
阿姨推门进来,看我站在衣柜前发呆,“怎么了?”
从前在他家,我总是爱穿南措的大衬衣,因为身上有他的味道。可是现在,我宁愿裹着被单也不愿意穿他的,因为有他的味道。
“我想洗澡,有干净的衣服吗?”
她想了下,“我倒是有睡衣,你穿吗?”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我在浴室了呆了一个多小时,身上都觉得轻松了不少,同时洗去的还有我自暴自弃的心。
外面阳光明媚很好,撒满了整个院落,院子里有青翠的树木,有凉亭,还有在微风中怒放的鲜花,我似乎能闻院子里玉兰树的香气,我渴望这活生生的世界。
阿姨看了我一眼,“你要下去走走吗?在屋子呆了两天了,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他会允许吗?那怕跟他擦肩而过,我下意识都排斥。
她知道我的心思,“南先生刚才出去了,不知道今天会不会回来。”
我点了点头,我渴望外面的空气。
她扶着我出了门,门口的木地板上一圈的圆圆的印记,象是被烟头烫过的痕迹。
王姐也顺着的视线看去,“昨天他也一天没吃饭,也一夜没睡在你门口抽了一晚上的烟。”
我在门后求救,原来他都听到了,他在用这种残忍的手段一点点消磨我的意志,他险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