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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措看过去虚弱的厉害,他被祥子架着,很无力冲着同样瑟瑟发抖的阿姨低道:“不准说出去,否则后果你知道。”
阿姨脸然刹白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记得这些。
他看向我,我下意识的避开,他问我,“我死了你是不是就不那么狠我了。”
我想说不是,可是干涩的开不了口。
祥子把南措扶了了出去,我居然没有勇气跟过去,一会就听到院子里汽车发动的声音。
阿姨站在不远的地方有些瑟缩的看着我,对了,我是个杀人犯,她也怕我。
这个房子里彻底清静了,没人再看着我,我却忘了逃跑。
我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结果,不怕警察,可我真的怕南措死去,脑海全是我们过往美好的种种,那时候我还叫他南大美人,他还说他要吃软饭,要我养活他,转眼之前我们就成仇人了。
晚上只要一闭上眼都是他鲜血淋淋的站在我跟前,他逼问我,“我和顾培中谁在你心中比较重要。”
他说你爸的死你不能怪我,那是他罪有应得,不是我杀的,是法律审判了他。
我夺路而逃,四周都是黑暗的地方,跑到那里都能看见他满身鲜血的站在我跟前。
醒来一身的冷汗,我在漂窗上坐到天亮。
阿姨仍旧每天给我做饭,我一口也吞不下。
她显得比前一天镇定多了,安慰我,“都第二天还没消息,就说明没事,只是你啊,也太冲动了,看你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就下得去刀子呢。”
是啊,我怎么就下得去刀子,天上的奶奶还在看着呢。
想了很多天,我想好了,如果他真的死了,我也陪着他去死,为南楚两家的恩怨彻底画上一个句号。
等到第四天一早,听到院子外面有汽车的声音,我连鞋都没穿就冲了下去,拉开大门,正好看见祥子扶着南措进了院子,他居然活着,逃出生天的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巨大的惊喜欢又觉得无尽悲凉,很想哭。
他漫不经心的冲着我笑,经过我身边脚步顿了下,我以为他会用最难听的话刺伤责骂我。
他竟然没有,眼里还含着笑,很淡定的问我,“你怎么没有逃跑呢?”
我或许错过了唯一的逃跑的机会,可是并没有觉得不后悔。
我说,“我怕跑了,警察也会把我抓回来,就不费那力气了。”
他低头看了看我的脚,眼角眉稍挑出一抹很勾人的笑,“我没事了,把鞋穿上吧。”
祥子也歪头看了我一眼,也像是嘲笑我的样子,“不冷吗?”
光着脚站在大理石地板上这么久,刚刚精神高度紧张着,倒忘了,现在心上一松懈,这才发现脚底板刺骨的冷。
我没上楼,直接从鞋柜里拿一双棉拖鞋换上,默默的跟着他们身后上了楼。
祥子把南措扶到了床上,南措突然指着我,“你出去,让她来。”
祥子有些为难的看看南措,又很不满的看向我,“你把他伤成这样,你来负责。”
我无声的点了点头,祥子这才走到一边并不想要出去的打算。
南措白了他一眼,意思让他出去,他仍是倔强的梗着脖子,把脸转向一边。
祥子大概不信任我,怕我做出对南措不利的事。
我走过去替他把鞋脱了,帮他脱了羽绒服和毛衣,只剩一件长袖的秋衣,低开的领口可见胸口缠着结结实实的绷带,我低低说了一声,“对不起。”
他怔了一会,很满足的看着我笑了,“我原谅你了。”
他拉过我的手,在我手心上亲了下,我心里下意识的觉得排斥,很快抽了回来。
他沉默了几秒,有些落寞的问我,“以后能对我好点吗?至少多跟我说两句话行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因为我很清楚他在期待什么,这一刀是把我对他所有的怨恨都给刺没了,但仅此而已。
祥子象是终于听不下去,一边摇头一边走出了房门。
现在看他没事,冷静下来想想,总有一种是他故意逼着我动手的感觉。
我心里还悬着另外一件让我难以心安的事,虽然知道此刻问他不会有好脸色。
“顾培中真的没事吗?”
他的脸一下冷了下来,很生硬的丢了两字,“没事。”
一会又说,“我伤口疼,你扶我躺下吧。”
我扶着他躺好,他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你陪我一会吧。”
我犹豫了下,他握着我的手紧了下,“行吗?”
我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他苦笑。
我在床边椅子上坐下来,一会就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155 病美人
我以为他伤的并不重,祥子告诉我说,“医生本来不让他出院的,他非要坚持,我想他大概是想见你。”
我自动忽略他的暗示,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在暗示我,南措对我有多么情深。
可那并没有用,我刺了他一刀的确对他心存愧疚,可却并不意味着我会回头,我们中间夹杂两个家庭的伤痛,不可能再走在一起了。
还有顾培中,我纵然知道自己跟他也再无可能,可是我仍然爱他,更不会背弃他。
“那他的伤口要怎么处理。”
“晚些时候让周煜过来,让他在这儿住几天。”
听到这个名字,突然觉得很亲切,有多久没有再见到熟人了,连我自己都忘了。
晚上南措的饭是在卧室里吃的,他让我喂他,我很平静的告诉他,“你伤的胸口,又不是手。”
他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大概碍于我们难得的和谐时光,又生生的压了下去,“你可真小气。”
我一边替他夹菜,一边状似无意的聊天道,“天天呆在这里好闷,什么时候我能出去转转。”
他顿时警觉的看了我一眼,又低道,“等我伤好了,我带你去附近转转。”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在一边吃,他一向不是话多的人,以前在一起,总是我闹个他没玩。
而现在,我已经找不到可以聊的话题,倒是他话多了起来。
说笑话,说很多有趣的事,我一直安静的听着。
说到后成他突然停了下来,有些失落的看着我,“你都没有话跟我说吗?
我摇了摇头,“天天困在这里,好象连语言都变得匮乏了。”
他很安静的盯着我眼睛看,其实他已经很清楚明了的知道我在想什么,“不是因为困的太久,而是你心走了。”
他见我没说话,有些自嘲似的冷哼了一声,“变了心了无论我做什么都不对了,不过,至少比前一阵好,至少你愿意跟我说话了,虽然付出的代价有点大,我是不是要求很低?对你我已经无可奈何了。”
我也叹了一声,“我也要求很低,只要自由就好。”
他怔了一下,“如果我还了你自由,你会做什么,回去找顾培中结婚吗?”
他猛然提起顾培中,我心头针扎一般疼,看着南措的脸,心里还是会觉得恨,“顾培中吗,我已经配不上他了。”
“因为那一晚吗?恨我吧。”
我指着他的伤口,“我给了你一刀,扯平了,已经没有资格奢求幸福了,这大概就是我的命。”
他脸上浮现了一丝痛苦的神色,“我真怕看见你现在这副死寂寂的样子,既然都已经那么无所谓了,陪着我吧,忘了过去,象个陌生人一样开始,至少努力看看。”
我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出他的房间,很快就听到身后碗碟打翻的声音。
晚上周煜真的过来了,看到我他很惊讶,似乎事先并不知道我会在里。
“外界都在传你在结婚的当天逃婚了,原来是真的!”
南措很不耐的皱了皱眉,“你闭嘴啊。”
他帮南措换了药,我看见了自己捅下的刀口,心里的内疚又多了几分。
周煜看了看伤口又看了看我,“伤成这样,楚意该吓坏了吧。”
南措冲咧着嘴笑,“她一向胆小,这回的确是吓的不轻,对吧,小意。”
我面不改色的笑了笑,我没提被南措绑架的事,南措也没提我刺伤他的事,表面上我们都很有默契在的共同朋友面前维护着对方的形象。
换了药出来,周煜说要在这里住上一个礼拜,我让阿姨去给他收拾房间,带着他去了客厅。
我问了他很多关于外面的事,算起来我呆在这里三个月了,很渴望知道外面究竟什么样子,很可惜,我的朋友家人他并不认识。
周煜说话风趣幽默,总是不经意间被他逗乐。
我们聊的最尽兴的时候,南措突然下来了,周煜冲他挑了挑眉,“你一个伤病号,别到处乱跑。”
他慢慢悠悠的握着我的手,十指交握不容我挣脱的姿势,“我也来听听,什么事这么开心,省得我一个人在楼上无聊。”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你什么时候也能对我笑就好了。”
周煜兴灾乐祸的看了一眼南措,“又怎么欺负小意了。”
“她是我领导,不敢欺负。”又问我,“刚才他说什么好笑的,说我听听?”
我顿时兴味索然,想问什么都不能随心所欲了,听他们扯了一会,我说我困了,先去休息。
他在周煜面前笑笑的说好,转瞬就凑到我耳畔低道,“你不是语言匮乏吧,你只是没话跟我说。”
我淡笑不语,他眼里有些恼意,突然凑到我唇边飞快的亲了下,“惩罚你!”
我僵了下,拉下脸,他已经转过头去和周煜说话了。
我转身上了楼,晚上躺在床上,一直在想怎么才能让周煜把我带出去,我不想在这里关一辈子。
以周煜正直的性格,知道我被软禁会很愤怒吧,说不定会带我出去,转念又想,他那么维护南措,很有可能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南措怎么会放心的让他进来。
睡的迷迷糊糊的还被这个念头折腾着,直到有人站在我床前,刚一睁开眼,对上一双漂亮的眸子。
是南措,他站在沉静的月光下,更显得长身玉立,眼神温柔宁静,少了戾气和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