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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离开了,我又有些恨他,明明是他做的不对。
他见我还愣愣的看着他,声音沉了几分,“接吧,顾培中的。”
我回过神来,接过手机。
南措已经转身走了,“我去给你办出院手续,机票也订好了,一会就送你去机场。”
我心一阵刺痛,手机传来顾培中略有些着急的声音。
我长吸了一口气,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培中啊,怎么了。”
那边似乎松了一口气,“你果然跟他在一起,不过你怎么回事,出门了,手机怎以也关机了。”
“没电了,怎么了?”
“还怎么,你跟你妈说了周末回吧,你不回家也不打个电话,打萌萌电话也没人接,你妈还以为你们两出事了,都打我这里来了,要报警了你知道吗?”
我以为我妈会找萌萌的,帮我圆个谎就过去了,“那你跟我妈说一声,说我没事,有事在外面耽搁了,上午我就回去。”
心情灰败到极点,我没有心情跟他解释,我也不想听我妈喋喋不休的唠叨。
我想要南措跟我解释,跟我说他错了,说他再也不会了,让他求我,我就能原谅他了。
可是他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让我本来就灰暗的心情彻底的跌入的谷底。
他去了好一会才回来,除了随身的一人小包,我也没什么行李。
我跟着他走出了医院,两人一路无话。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他拉开了车门,突然跟我说,“我的世界是弱肉强食,你相信所谓的公平正义,也一直活在单纯美好的世界里,我们一直是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一直是强求。可是至少有一点你应该相信我,那就是我宁愿伤害我自己也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他说,“我们各自在自己的世界安好,谁也不打扰谁,谁也不拖累谁。”
这不是我要的结果,眼泪止不住的滚落了下来,我有很多的话想说,好象都梗在喉咙里。
我心疼的无以复加,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他眼里闪过微微的柔情转瞬又恢复了阴沉,别过脸去,“上车吧,这场恋爱就当是玩了场惊险刺激的游戏,回到楚江,把这一切都忘了。”
把自己心都输了,回得去吗?可我凭什么挽留他,我的尊严和我的良心在撕扯着我的内心。
我扭头上了车,他很利落的拉上车门,转身朝我们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活的可真洒脱,连机场告别都省了,他是个恶棍,连分手都自己一个人做主了。
开车的是祥子,视线不时往后视镜里扫两眼。
我强忍着眼泪,告诫自己不要回头,“开车吧。”
祥子说颇为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其实你们的事我也不懂,只是觉得南哥跟你在一起顾忌太多又太累,还不如他原来活的自在。”
我抹了一把眼泪,强撑道,“那他现在解脱了。”
“官场也好商场也好,这个社会人人为利益互相撕杀,不同的是,你看到那些斯文人只是杀人不见血而已,那些阴暗的见不得光的东西从都不会让你看见的。”
我知道祥子是决计说不出这样的道理来,过了一会祥子又道,“这话是南哥说的,他总说你活的很单纯,要保护好你的世界,这话我原来我不懂,现在我懂了。”
“祥子,会一直跟着他的对吧。”
“那当然,他是我大哥啊。”
“你平时劝着他,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如果有什么事劝不住一定告诉我。”
祥子有些不解的看了我一眼,“真搞不懂你,不过如果真有事南哥知道我找你非杀了我不可。”
走的时候他又跟我说,“南哥早就不干这打打杀杀的营生了,做的也是合法的生意。只是这次的事关系到南哥父亲的死,对付不同人的用不同的办法,有良知的人或许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能说动他,但碰到下作的也不得以采用些非常手段了。”
他又摊了摊手,“不过对你说这些也什么意义了,我走了,你多保重。”
我想起了秋静,又叫住他,“跟南措说,别怪秋静,是我央求她带我去的南措的。“
祥子颇为惊讶又很遗憾的样子,“楚意姐,你其实心挺好的。“
广播里响起催促登机的广播,我跟祥子道了别转身进了安检口。
到了海宁,我拖着沉重的脚步下了飞机,在出口居然见到顾培中,看样子是专门来等我的。
“等多久了。“
大概看得出来我浑身虚脱无力的样子,他很自然的伸手握我的肩上。
“没多久,南措跟我说了你大概会到的点。”
一提起他,喉咙忍不住又是一梗,眼泪很不争气的又涌了上来,我赶紧别开脸,不想让顾培中看见。
顾培中大概看出的我异样,“南措让我好好照顾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低着头,“没事,挺好的。”
还是没忍住小声的哭出来,他没再问,很温柔的抱住我,一手轻轻抚着我背,“没事了,我不问就是了。”
我压抑了一个晚上的委屈和惊惧一下找到一个渲泄口,我忍不住放声大哭,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我再没跟顾培中解释过这件事,他也从没有追问过,这让我充满了感激。
回去后,我妈在那儿等着我,她被我的样子吓倒了,一直问个不停,我实在是没有力气,敷衍了她两句,我说要休息,直接关上了房门。
还能隐隐听到顾培中在跟妈解释什么,我吃了几粒安眠药,躺到自己的床上,很快就跌入沉沉的黑暗里。
☆、064 放过李笑
我实在打不起精神去上班,跟单位请了假,我妈看我萎靡不振,以为我病了。
非拉我到医院一番折腾,连我爸都跟着紧张,结果自然是没什么大碍。
只有我自己知道是什么原因,心里装着事,既睡不好吃不好,能不瘦吗?
心时总担心南措这样下去会出事,可是我又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有时自己都会劝自己,都已经分开了,还管他做什么呢,可是说的容易却又做不到,会特意去上网搜一切跟楚江有关的新闻来看,怕有什么不好消息。
半夜的时候忍不住给祥子打电话,问那天被绑来的男人怎么样了。
他只说没事了,人已经放了,又说,“南哥的事以后你别管了。”
我既担心又无奈。
在家歇了一个礼拜才去上班,加上前面休的假期差不多有半个月了,李铮看到我吓了一大跳,“怎么瘦成非洲难民似的。”
赵青对我仍旧是淡淡的,“回来了,大半个月的,大家都念叨你了。”
回来了自然要去跟主任汇报一下,吴军一如从前象是师长一样温和客气,关心似的慰问了几句,又说上次项目组的事让我受委屈了,以后会好好弥补我的,说了大半天只字不提那天聚餐的事。
我原本很敬重他,现在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十足的岳不群,不得已要小心低防他。
走的时候呈军突然开口问我,“你是不是掉了一只黑色的高跟鞋。”
他的神情温和,视线却锐利的落在我的脸上。
我心里一个激灵,顿时明白过来他突然袭击是想试探那晚的事,心头微冷,面上也只能强作淡定,“什么鞋?我脚上穿着呢?”
他笑了一下,“没事了。”
吴军是个老狐狸,不知道我那一刻的迟疑有没被他看出来。
上班也不算太忙,只是给赵青打打下手,但凡关技术核心的事她都不再让我插手了,就连吴军也只是让我做做没营养的写报告材料之类的工作,好象经过那一晚,他们已经达成某种默契,这让我颇为郁闷。
我想尽量让自己的业余时间充实起来,少些时间胡思乱想,萌萌生意比较忙,我也不好意思老去找她。
而肖安早就有意的疏远了我,李笑的事让她心里生闲隙,倒是顾培中有空就会过来找我,有时间跟着他一帮警察同事一块厮混。
跟他们一块喝酒一块哈牛比,没心没肺的乱交朋友,心情不爽也学着他们暴粗口,起先顾培会骂他们把我教坏了,后来干脆也不说了。
他的朋友说我特接地气,我说其实就是一个女屌丝。
顾培中说,“看着好端端的一个淑女怎么就成了这副德性。”
说这话的时候他笑的意味深长,我特别恹恹的说,“这才是我的本性。”
他笑的跟朵花似的,“挺好的。”
我从小就一直规矩懂事,要听爸妈的话听老师的话,打小同院的家长教育自家孩子都拿我做典范,“你看人家楚意多听话学习又好,你怎么不学学。”
我一直把自己拘在别人定义的条条框框里,把别人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评价当成自己的镜子来修正自己的言行,其实一点也不快乐,但已经习惯了这么拘着。
可是有一天,一直最规矩的我干了一件最出格的事,找了南措这样的男朋友,现在还被他甩了,再什么人的看法,好象都已经不在重要了,完全自暴自充,放任自己的本性自由发挥。
我也很直白的告诉顾培妈妈,我跟他儿子就是再普通不过的朋友,不是他们想的那种关系,说完以后觉得特畅快。
夜深人静的时候又特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胆小懦弱,早不挑开这段关系,早不带南措回家来,他居然连我的家门都没进过我有多遗憾。
顾家妈妈又开始逼着顾培中相亲,而我则成了他专业的相亲顾问,他说他下半生的幸福就靠我了,要我上心。
冲着他对我的照顾,我也要帮他,顿沉得自己责任重大,真是场场必到,可惜的是他接连相了三四回,竟没一个成的。
他一个劲在那儿装穷屌丝,没房没车什么的,职业是一警察,三天两头不着家,以后也不打算改行,也不打算靠家里,把我笑死了。
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跟他描述的梦中情人颇相似的女孩,长相气质没的说,也门当户对,我以为有戏了。
女孩很刻意的跟他聊了一些很高深的艺术哲学之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