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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出的是两个同样口气的问题，你回答的却不同，一个决绝，一个心虚。”
夏林心里顿时打鼓一般，她天生不太会撒谎，刚刚猛地问她是否杀了倪月和梁小雨，这是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让她怎么回答！否认所以也就有些一丝犹豫。
但是现在，难道要跟曹阳说连自己都不确定杀没杀人吗！
曹阳突然递过来一张纸，上面有三行字，严肃地对她道：“把这三行字一个字不落的抄写下来。”
“为什么？”夏林莫名其妙，没见过配合调查需要抄写东西的。
“少废话，叫你抄你就抄。”曹阳吼了一句。
夏林被吓到，心跳慢了半拍，这才慢悠悠地拿起笔开始抄写。
“你是想鉴定我的笔记？”夏林这才想到他的目的。
“快抄！”曹阳呵斥她。
“你以为塞到她们胃里的纸条是我写的吗？那是不可能的……给你。”夏林也是为了想迅速洗脱自己的嫌疑，抄完便递给曹阳。
曹阳看着她这字迹，有些失望，因为跟三个死者胃里挖出的三张纸条上的字迹完全不一样。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夏林站起来，曹阳也是个狠角色，在他这个心理审案专家面前，夏林感到疲于应对，她摸了摸自己后背，已经被汗浸湿了。
“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作案的证据。”曹阳仍然不相信她，在她身后咬牙切齿。
但是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那种仇恨，因为从审讯中他能看得出来，也许倪月和梁小雨的死有蹊跷可能跟夏林有关，但是许薇的死，是跟夏林没有任何关系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在做了案之后像夏林刚刚那样否认地那么决绝。
曹阳看着夏林离开，捂着头，头脑发紧，格外疼痛。
他当警察办案这么多年，还从来没碰到过这么谨慎不留痕迹的杀人犯。
最爱的女人被害身亡，然而他却没一点把握找到凶手。
砰地一声，又是一拳，这次砸在墙上，拳头受不了这冲击，流下了一股鲜血，但他却惶然不知疼痛。
夏林满头大汗地从警察局里出来，曹阳的一些问题完全就是在跟她打心理仗，幸好他的侧重点在许薇身上，若是他专注审问倪月和梁小雨，夏林不敢确定自己会露出怎样的破绽，也许全部告诉了他也说不定。
说连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杀了人。
在警察局门口随便拦了一辆车，夏林现在只想回家，不安全感再度空袭，要是倪月和梁小雨的案子一辈子不结案，她敢确定自己将会像曹阳说的，一辈子不得安宁。
快到家的时候，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夏林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想了想还是接了。
“喂？”夏林喂了一声，等着那边的声音。
然而那边却是良久没有说话。
“哪位？”夏林又喂了一句。
然后，她听见了一声划破长空的惨叫声。
是男人的惨叫声！夏林手上一滑，手机差点没拿稳，“喂你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感觉刚刚那个男人的叫声有点耳熟。
一般刚跟某个人说完话，会比那个人的声音印象比较深，夏林对曹阳便是如此，刚刚跟曹阳谈过话之后很熟悉曹阳的声音。
而刚刚那声惨叫声……她听着越来越像曹阳的！
“喂！”夏林冲着电话那头叫了起来，然而之后回答她的便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对方挂掉了电话。
对方这是在特意告诉她，曹阳遇害了吗？
“小姐，你没事吧？”出租车司机被夏林刚刚那声叫喊给吓住了，回头问她。
“掉……掉头回警察局，麻烦师傅掉头！”夏林哆嗦着说完，在通讯录上迅速翻到凌异洲拨打了过去。
凌异洲总是能很快联系到，当夏林听到他的声音，一颗浮躁不安的心立马找到了一个落脚点。
“凌老师，曹阳可能出事了，你看看你手下的人，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状况。”
凌异洲一愣，“你先别急，他出事了，你怎么知道？”
夏林眼角掉下一滴恐惧的泪，“他刚刚叫我来警察局配合调查，我来了，之后离开没多久，便有一个电话打过来，如果没听错，我好像在电话里听到了曹阳的惨叫声！”
“你现在在哪里？”这么危险的时刻，凌异洲比较关心她现在情况，如果曹阳真的出事，那么凶手今天就跟夏林擦肩而过了！凌异洲心里一惊。
“我已经在赶回警察局的路上了。”
☆、第281章 这次是“花开”
凌异洲赶到的时候，夏林也才刚到没多久，听他的话，没敢先进去。
“给你送来惨叫声的手机号在哪里？”凌异洲首先便要号码。
夏林连忙翻给他。
凌异洲转手给了闻立，“这个号码记下来，查到开卡的时间地点，确认时间地点之后去营业定找到监控，我要落实这个手机号码持有者。”
“是。”闻立听完迅速记下这个号码。
敢用真实手机号给夏林打电话的，这个手机号应该也不会继续用了，在他丢掉手机离开之前，需要尽快找到这个号码的使用者，闻立也知道时效性，所以立即去办了。
“确定是曹阳吗？”凌异洲问夏林。
夏林刚刚在赶来的车上还不确定，但是现在已经确定了，因为警察局的人一阵慌乱和忙碌，连她站在外面都能看得出来。“应该是。”
“凌老师，你不是派人盯着曹阳的吗？”夏林对凶手的作案能力感到震惊，不仅凌异洲派了人盯着，而且还是大白天在警察局。
竟然有人会大胆到来警察局杀人！
“我派来盯曹阳的人现在无法联系到。”凌异洲抿唇。
夏林愕然，失联了，怪不得凶手敢这么下手。
“你先回家去，这里我来处理。”凌异洲把她往车上推，怕曹阳丧命的场面怕吓到她。
“不，我还是跟你在一起。”夏林抱着他的手臂。
凌异洲没办法，只能把她一起带进去。
里面的人现在全都惊魂未定，此刻正在处理曹阳的尸体，他们没想到有人会大胆到来警察局杀人，而且杀的还是负责这次连环杀人案的主要负责人。
“我找曹阳。”凌异洲道。
“凌先生？”有人认出凌异洲，忙过来，“你怎么这么巧来找曹阳？他刚刚出事了！”
正式听到曹阳的死讯，凌异洲和夏林除了有些震撼外，没有多余的惊讶，因为之前便已基本确定了。
“怎么回事？”凌异洲盯着那人。
“我们也莫名其妙，这血案真是太恐怖了，曹阳就上个厕所，直接尖叫死在卫生间里！前两天是他喜欢的女人，现在是他，老天太残忍了。”那人见是凌异洲问，不免说的多了些。
那边已经有人迅速组织行动追捕凶手了，按照案发的时间，大概就在半小时前，而且这次的监控摄像头没有被破坏，他们调出监控，看到案发前在卫生间门口徘徊的一个女人。
虽然戴着墨镜和帽子，但是能看出身材和身形，竟然是个身材娇小的女人，事情发生后便直接从围墙内跳出去走了。
走得很干净利落，所有的一切都是戴着手套做的，完全没留下任何指纹信息。
而且很懂得躲避摄像头，整个过程中，全程有不下五个摄像头，没有一个拍到了这个女人的正脸。
“那个凶手的录像，能不能让我看看？”夏林听到警察的叙述，想看看那个凶手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这么干净里落地解决掉曹阳。
曹阳是属于刑侦科的，拥有绝对合格的格斗能力，一个女人，竟然能在短时间里不动声色地便打败曹阳，让人惊愕。
“你有怀疑的人？”凌异洲看夏林深思的样子。
“没……我只是好奇。”夏林摇头。
但是她这种迟疑逃不出凌异洲的眼睛，“你是不是想到了杨童和杨心姐妹？”凌异洲直接说出夏林的想法。
当初杨童和杨心为了陷害夏林谋杀楚炎，在医院里设了一个金蝉脱壳的圈套，当时杨心能展现了异于常人的格斗能力，能在短时间内打败楚炎的女人，现在一样能打败曹阳，而且这种人绝对不多。
夏林被猜中心思，有些懊恼地扯了扯嘴角，“应该不是她们，她们不是为凌安然办事的吗？应该跟南锦天没什么关系。”
“谁跟你说凌安然跟南锦天没关系？”凌异洲提醒她，“他们是兄妹。”
夏林看着凌异洲赫然想起来了，凌安然、南景天和凌异洲，他们三个都有一个共同的父亲，凌竞。
他们真的是兄妹。
“凶手录像？”凌异洲转身对警察道：“我们大概知道是谁了。”
听到凌异洲这么说，那想必是对破案相当有帮助的，警察同志衡量了一下，迅速带凌异洲和夏林去看了那段监控录像。
当录像里出现了那个带着帽子和墨镜的娇小身影时，夏林脸色一白，站直身子，已经敢基本上确定了，这个杀害曹阳的凶手不是杨童就是杨心。
夏林低着头叹气，看着凌异洲感觉到可怕的氛围，不太敢说，但是在他的鼓励下还是不得不说：“我基本可以确定是她们其中一个。”
但是知道又怎样，对于杨童和杨心，就算是夏林，知道的也只能是她们的外貌和名字，她们就像是没有过去，根本无法通过线索查到他们在哪里或是任何联系。
南锦天身边的人，果然都不是寻常人。
最后夏林只能画了一个和杨童稍微相像的画像给了警察局，顺便形容了一下她们的容貌特征，其他的再无别的帮助了。
曹阳的尸体当即送去了尸检，他们首先掏的就是胃。
因为先前的三个死者，胃里都统一出现了字条，这很有可能是凶手所要传递的信息。
结果果然有！照例是两个字。
这次是“花开”。
“花开？”夏林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有些失望，智力有限，她想来想去不知道南锦天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很温暖很寻常的两个字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