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然后来大乱的时候,她也不会放下对父母的怨怪回来求助。
她的第二任丈夫却是真真正正的好se之徒,府上蓄养姬妾上百,二姐素来独居不见他。
“小姐出来得久了,尚且不知,曹世子对公侯夫人十分孝敬,加之小姐不日便将母仪天下,公侯夫人才双十年华,自然想求小姐垂护一二。”
林关葭皱眉,斥责道:“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这些人,没得污了我的耳。”
芦衣张了张嘴,想说那是三小姐的亲姐姐呀,二小姐未出阁的时候那般亲厚的姐妹,却忍住只说了一句,“奴婢记着了。”
芦衣心下其实是在为林关盼不平的,曹公侯比林关盼大上两轮,而曹世子也比林关盼大五六岁。
且当年又是说好的为曹世子娶亲的,任是世间任何一个女子的如意郎君突然变成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人,也是羞愤欲死的。
林关葭拈起一粒挽芳丸,放在嘴中,味道微涩,让她不由得眯起了眼。
铜镜中的女子也算得上是世间殊色,只是到底不如……
林关葭看着自己,便想起阳平公主那张过分妖娆的脸。
美则美矣,近于妖乎?
才会让刘翎顾不得血缘亲情,也要行这般bujie之事?
“这几日阳平公主都在做什么?”
“公主住在点翠阁,家中的势力触不到,”
芦衣见林关葭不悦的神色,急忙说“公主第二日出门,是公子亲自送回来的。”
“公子?”
她心中不安,对芦衣说,“公子知道我们背着他行事,应该发怒的,却迟迟没有行动。告诉爹爹,不可掉意轻心。我们这次瞒着姑母擅自动了皇上,姑母知道了,也会与林家疏远。我们林家成则为王,败则连寇都做不成。”
“奴婢明白,这就找人传话。”
“嗯,来了这般久,我也该去拜见阳平公主。”
白玉砌雪(二)
清晨。
刘宿听到林关葭求见便有些别扭,一旁的刘翎在点翠阁中与她一道用早膳。
“不见,让她回去。”
他皱眉,少有的疾言厉色,转而看向刘宿的时候,目光却变得温和如玉。
“宿宿,这鄂城有一处焉山,极适合攀爬,我今日带你去玩。”
若是往日莫说刘宿不会同意,就是刘翎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也不会说什么爬山的事。
这一次出巡,刘翎的身体不知为何在开始慢慢康复,太医诊治过,刘宿仍是不放心,自己也探了脉,这才不得不信。“好,”刘宿支着手撑着下巴咯咯的笑,说“翎儿可要和我比比谁爬得快?我把我的……”
她在身上找了找,取出荷包里的一颗珍珠,似是从什么首饰上拆下来的,“我身上仅有这颗珍珠不是翎儿给我的,我要是输了,就把这颗珍珠送给翎儿。”
刘翎点头,也在身上寻找能做筹码的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袖中掏出一张手帕叠在一起包裹着的什么东西,有些神秘的说,“我若输了,就将此物给宿宿。”
刘宿便觉得吃了大亏,看他的动作,明明就是早准备把东西送给刘宿的,因着刘宿自己提出来的赌注,却要周折一番。
刘宿当即笑道,“要赢过我,简直笑话。”
刘翎却由着她大放豪言壮语,自己乘了一碗紫米羹推到刘宿面前,温柔道:“阳平公主武功再独步天下,也玩用膳才有力气使不是?”
刘宿红了红脸,低头喝粥,喃喃道,“我才不会用武功和翎儿比的,我虽然是个女子,但也讲公平的。”
刘翎摸了摸她的发顶,淡淡笑,不去扰她用膳。
这样的时光对刘翎来说真是美好至极,刘宿静静的吃粥,不对他说一句话,不看他一眼,只是静静的陪在他身边,也是一件美事。
“翎儿,”刘宿就着刘翎的手咬了一口金丝枣糕,心中仍是有些不痛快,“林关葭,你当真···”
她似乎觉得自己这般支支吾吾的说话有些可笑,面前的是刘翎,自她到中都便以心对待的刘翎,对他说话有什么好顾忌的。
“我不想你立关葭做皇后,你不喜欢她,我知你不喜欢她。”刘宿有些闷闷的说道:“我希望你可以娶到你喜欢的女子···”
刘翎没有答话,依旧喂着她吃糕点,只是神色有些黯淡。
——焉山是鄂城外一座略有小名气的小山,山虽不高,但胜在它已经是鄂城周围最高的山,且又离鄂城近,风景也算得上秀质婉约,于是游人也颇多。
山道经过精心的修葺,与刘宿早年爬过的山峰来看,则略显平坦。
如今虽然已过了最热的时候,但天气也算不得凉爽,幸而时有山风吹动,才不叫人觉得太热。
向山上行去,刘宿突然停住了步子。
山道上游人熙熙攘攘,林关葭站在其中,背脊挺直,一脸的冷肃,再见到刘宿的时候,忽然极为明媚灿烂的笑起来,沿着山道走下来,对刘翎和刘宿行了一个小礼。
“关葭听说焉山风景婉约别致,便忍不住前来游玩,没想到会在此遇见表哥和表姐。”
她没有在人前将二人的身份说破,又是这般的平静,若不是刘宿亲眼看见她躺在刘翎的床上衣不蔽体,着实不会相信她与刘翎···刘翎别开眼,并不看林关葭,刘宿从他紧抿的唇便知道他心里十分不快。
“是啊,我和翎儿也是听说这里风景好,才来看看的。”
“相请不如偶遇,”林关葭语声温和娇俏却不容人拒绝的说道:“表哥表姐带上关葭吧。”
刘宿侧脸看刘翎,却见他明明是不愿意至极,却没有开口拒绝。
这一刻,刘宿才觉得悲伤,他明明贵为皇帝,却连拒绝一个女人的权力都没有。
刘宿苦笑,“也好。”
这一路上,林关葭便时刻伴在刘宿身侧,见到别致的风景也会笑意满满的邀刘宿观看,对刘翎反倒有礼有节。
林关葭变了,刘宿心中一冷。
她初见林关葭的时候,林关葭在一众贵女里是特别的,行事温和有度,但又不失果断,为人也有些孤高,并不会如今日一般亲近一个人。
日光透过树梢的缝隙散落下来,落在刘宿的脸上,刘宿眯了眯眼,艳丽的容颜透出一种妖质的美,眼中带着慵散的颜色,左手却迅速的拨开了右手的衣袖,握住短剑。
飞天剑法(一)
刘宿握住右手衣袖藏匿的短剑的时候,隐藏在树梢间的刺客一跃而下,青色的剑锋直指刘翎。
“铮···”
刘宿的短剑与刺客抹了剧毒的长剑相撞,发出刺耳的剑鸣声,这声音极具穿透力,尖锐里似有回荡的梵唱声。
好像刺到人的脑子里,引得人满脑的眩晕。
“飞天剑法?!”
刺客的身形是一个健硕强大的男子,此时却被刘宿随手的一击引得微微踉跄,剑势被阻,步子止不住的向后退去。
他将手放到口中,吹出一段尖锐的哨音,从四面八方又窜出七八名刺客将他们团团围住。
刘宿心道不好,他们出门为求清静将禁卫留在了山下,又因为是临时起的兴致,并未曾想过会遇见刺客。
“翎儿,你看准机会,先带着关葭跑。”
刘翎张口要拒绝,而刘宿顾不得多言,将手指放在嘴边吹出一种古怪的音调。
刺客不敢妄动,过了几瞬,却不见援兵,自以为上了刘宿的当。
头顶树梢上,鸟雀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似乎发现了此处将要起一场血雨腥风,很是雀跃。
不知是谁,低低道了一句,“娄佳彩雀···”
树下的众人,不管敌我,都是满脸惊骇。
刘宿笑了笑,松了一口气,这些彩雀是师父从雪冷教带回来的,师父平时都是将他们放养,而刘宿向来喜欢这些小东西,便时常偷偷给他们喂吃的。
娄佳彩雀约莫是世间最美丽的雀鸟,所食之物却让人不寒而栗,它们只吃人肉。
刘宿在齐国还可以以梁王爱徒之名买通狱卒换些死囚的尸体,到了昭国就没有再喂这群小东西了。
今日情急,也不管是不是能召唤出它们,便放胆一试了。
刘宿又吹出一声哨音,越聚越多的娄佳彩雀便朝着刺客蜂拥而去,这些刺客也不是傻子,或飞身逃去,有的则更为心狠手辣一些,朝着刘宿刺来。
刘宿正专心用哨音控制彩雀,刺客的长剑一来抵挡得便有些吃力,眼看着青色寒光的剑锋就要劈向刘宿的肩胛处,刘翎当先奔过去,推开刘宿。
彩雀没了哨音的指引,便分不清楚熟敌熟我,除了刘宿,连刘翎和林关葭也开始攻击。
刘宿急忙继续吹起哨音,而此刻刺客寻到了方法,又提剑向刘宿刺去。
“倏···”
一支长箭破空而来,正中刺客的眉心。
五六只箭同时飞来,毎一箭都没有射空,余下的五名刺客都应身倒地,而持剑刺杀刘宿的刺客尚未来得及倒地,第六支箭就凌空呼啸而来,将射中他眉心的箭劈成两半,穿透他的头颅。
刘宿最后吹响哨音,娄佳彩雀便欢腾的啄食倒在地上的死人,不敢再攻击活人。
刘宿飞身过去,一看刘翎,他的身上和脸上都有伤口,脸色泛着青。
“还不快点出来,皇上受伤了!”
她厉声怒喝,见到出来的人时却噤了声。
薛雁随见刘宿沉默,微微叹了口气,他连发了七支箭,身体有些气虚,身侧的亲随尝恕不需他吩咐已经带了禁军上前去料理后事。
他今日没有用轮椅,是坐的肩舆上山。
见刘翎受伤,也没有托大,低声吩咐侍从用肩舆把刘翎送下山去。
而林关葭则伤得更重些,她站得离刘宿远些,受到彩雀的攻击也更多,便是脸上也有几处伤口,尝恕命带来的女武婢将她背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