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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术师杨还洋洋得意的解释着,奥丁早在意识到魔术师杨指的人是月舞天后,身形一闪就快速冲出门外。
而魔术师杨注意到奥丁冲出后,本来想要接着说下去的话,只有默默的吞下去,同时再想到要是奥丁真的冲动下去,一见到亚瑟就开打,那最后真正倒楣的人就是始作俑者的自己。
快快疾奔于黑夜之中的奥丁,身形如离弦之箭快到无影,而奥丁脚下不停,脑袋也没因为着急而有所慌张,随着脑中思绪快速流转,再想到魔术师杨的预言,奥丁突然停下了脚步,接着脸上意外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身形一闪又继续找寻亚瑟而去。
过去以来总是被人利用的奥丁,今夜这刻,心中涌起不曾有过的快感与得意,因为在心知被设计的同时,奥丁心中同时浮起邪恶的念头,想到现在将要执行这报复的计策,虽然只是还在心中模拟每一个环节,但是这种洞悉一切、反将他人一军的滋味,比起过去的任何一场打斗都来得让人兴奋。
“找我何事,快说?”
对人一向冷酷的月舞天,面对完全没有半点好感的亚瑟,更是表现出一脸不耐烦的冷漠。
有心拉拢月舞天的亚瑟,早在今夜来找月舞天之前,就把月舞天的喜好以及个性调查清楚,所以月舞天的态度虽然不客气,但是亚瑟也难得卸下平日高高在上的威严,沉声赞言说:“拥有月之痕的圣女月舞天,自掌修道院以来就一直展现决断明快、思虑周全、冷静理性的领导特质,可惜修道院这群庸才不懂得珍惜人才,竟把你排挤掉。”
亚瑟一番话语虽然摆明是在为月舞天抱不平,但是亚瑟话中对修道院的批评,听在月舞天耳中却着实刺耳。
月舞天不等亚瑟说完,冷哼一声毫不客气说:“如果今夜你是专程找我说这些废话,那你可以滚了。”
“看来传闻所形容的修道院圣女狠辣无情,倒也不尽真实,没想到修道院对你无义,你对修道院却还是余情未了。”
好恶分明的月舞天,对亚瑟一而再的批评感到厌恶,不等亚瑟话说完,月舞天冷然转身,语气不带半点感情的说:“如果你再多说半句废话,我就当你是在挑衅,趁着今夜,我就跟你算算旧帐。”
“旧帐?这可奇怪,本王可不记得何时曾得罪过圣女。”
“难道你忘了女神塔之役吗?”
亚瑟忍不住笑了起来,回荡天际的笑声中充满着嘲笑以及不以为然,而这笑声更惹得月舞天双眼银瞳萌生杀意。
慢慢的亚瑟收起了笑声,方才的客气荡然无存,随着脸上霸意再显,亚瑟沉声反斥:“女神之塔过去是本王凯特雅帝国圣地,你连同神兵战士私闯女神之塔,本王事后没有追究,已经是对你们莫大的仁慈,现在你竟怪起本王来。”
面对亚瑟与方才截然相反的态度,月舞天一点也不以为意,脸上保持冰冷的神态,不客气的冷言回斥:“修道院千年来都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你与魔族私下勾结本就该死,说仁慈,当时我没率领修道院力量灭你凯特雅帝国,才是对你最大的仁慈。”
“好!好!月舞天,你今夜真是让本王彻彻底底对你改观,瞧你这模样,看来本王想要邀你共用霸业的念头,可以彻底打消了。”
月舞天不屑的看了亚瑟一眼,冰冷答:“哼,就凭你,省省吧!如果下次你想讲废话,请去找别人。”
月舞天不客气的态度,让亚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一看月舞天真的掉头就要走,亚瑟沉声喝:“你就这样走了吗?月--舞--天!”
“再多待片刻,只怕我会忍不住让神话在今夜殒落!”对于亚瑟这种打从心底讨厌的人,月舞天已经完全失去耐性,嘴里咬牙冰冷回应的同时,一手已经悄悄的搭上月之痕。
看月舞天模样明显是在压抑心中杀意,亚瑟有心一会月舞天手上的月之痕,刻意嘲弄说:“原来狠辣无情的月舞天,也会有下手迟疑的时候,本王可期待着能一会名列名剑百器之首的月之痕!”
就在亚瑟话才说完,后方突然传来声音说:“就凭你也想见识圣女的月之痕!要杀你,只不过是拔剑收剑如此再简单不过的事,只是要是在这之前,让你这表面顶着神话美名,暗地里却与魔族私下勾结的阴谋为所有人所知,到时看着你那张梦碎的脸,这才叫大快人心。”
突然出言插嘴的是奥丁,犀利的言词更让亚瑟脸色猛然一变。
月舞天诧异的看着奥丁,心中对奥丁的举动感到万般不解。
而给奥丁指着鼻子说与魔族勾结的亚瑟,纵然心中对奥丁实力有所顾忌,也终于再忍不住,愤怒的对奥丁斥责骂:“说本王现在仍与魔族勾结,你最好有确实的证据,不然本王可不会这么轻易善了。”
奥丁冷然说:“证据就在于五年前你能在魔族七大罪下生还,你的实力如何,我一目了然,若说你跟七大罪没有私下协议,那我倒想见识看看,你当时能击退七大罪的高超能力。”
“好个自信过剩的小子,看来今夜本王不展现点实力,你真不知何谓人外有人。”
“我说过,你的实力深浅我一目了然,你手边藏有多少暗棋,我仆人更是一清二楚,圣战会议上的结果早在我仆人意料之中,你亚瑟的心计打算,更早被我仆人一眼看穿,除非你还隐藏着足以杀我的能力,不然你的计画我可以提前预告,一定是彻彻底底失败。”
奥丁话才说完,亚瑟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笑声才停,亚瑟眯着双眼毫不客气的说:“哈哈哈!这算是你的驱虎吞狼之计吗?如果你是想藉本王之手除掉你身边的小丑,何不干脆明说,反正对本王而言,知道太多的人,全都是该死的人。”
“如果我要取他性命,我的剑绝对比起你的魔战枪来得快又有效率,今夜我只是想提醒你,魔界远征军之事虽然我无法阻止,但是只要有我在,我就绝对不会让你的计画如愿完成。”
“这真是有意思的警告,本王期待你的剑真有这能力。”
面对亚瑟的挑衅,奥丁语气不改冷漠回应说:“想要看我的剑又有何难,只要你有这勇气,魔剑太月随时都可以出鞘,让你体验到不曾有过的颤栗。”
“哈!本王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剑,原来只是过去剑叟的那把破剑,一把失败者的剑有何好惧,只怕本王魔战枪一出,你的剑可会当场一枪两断!”亚瑟嘲弄笑说着。
话才说完,锵然一声,奥丁腰上太月已经出鞘,锐利无比的剑刃闪动着暗红色的剑芒,透射出吹毫可断的无比锋芒。
感受到魔剑太月谁与争锋的冷冽剑芒,方才还出言嘲弄的亚瑟,脸上表情忍不住一僵。
这时奥丁冷冷说:“太月已经出鞘,还请霸王让我见识能把太月一枪两断的魔战枪。”
亚瑟征战多年,也不曾见过如此锋芒毕露的魔剑,同样都称做太月,过去剑叟的太月,根本就比不过眼前这把魔剑的百分之一。
仔细看着眼前这细长微弯的太月剑刃,暗红的剑锋给人一种无法窥透的神秘感,虽然明白再看下去,这暗红色的剑锋将会毫不留情的挥来,但是亚瑟却像入迷般的、无法把眼神从太月剑刃上移开。
好久好久,当亚瑟再度回神,四周早无奥丁跟月舞天的踪影,这时亚瑟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当即头也不回沉声说:“近日之内,取来那小子身边小丑的狗命!”
亚瑟话才停,脚下的影子像有生命似的自己站起,跟着快速钻入后方的黑暗之中。
亚瑟看着影子杀手离去,沉声说:“你想要驱虎吞狼,本王就如你所愿,一挫你的锐气!”
走在奥丁身旁的月舞天,对于奥丁方才挑衅亚瑟的举动,感到十分疑惑与不解,终于忍不住问:“奥丁,你……”
“我只是看小丑每天闲在那没事,所以就顺着预言让他有些事情做。”奥丁脸上显得有些轻松,似乎是因为心中正想到魔术师杨被追杀时的夸张表情,而感到莫名的得意。
月舞天不放心的追问:“可是你这么做,难道不怕小丑他知道了以后会对你报复?”
“呵呵,报复的行动?我衷心期待着,如果他有这能力的话……”奥丁忍不住笑了起来,口中回答月舞天问题之际,脚下步伐突然加快,一下子就把月舞天抛在身后。
“你现在要去哪?”
“我要去找一个自以为聪明的老头,算算时间,他也该履行之前欠我的承诺。”奥丁轻松的回答,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消失在前方黑暗之中。
这时因为被亚瑟拒绝而感到头痛的武痴,正不停在房内踱步来回走着,伤透了脑筋的他,空有一身古武术,此时此刻却毫无半点用武之地。
就在这时候,一直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一阵强风猛力推开,在微亮的火光之下,犹如地狱死神般的奥丁无声无息的站在门口。
武痴没料到奥丁会在这时来到,心慌之际微跄退了两步,奥丁察言观色,脸上故显杀意冷冷说道:“看你模样,似乎碰到了难解的问题?”
“老朽是为了医治凌方之事伤透了脑筋。”知道瞒不过奥丁,武痴稳住心神后只有据实以告。
哪会料到话才说完,门外奥丁脸色却猛然一变,同一时间,四周气氛突然变得沉闷凝重,一?那之间奥丁赫然从眼前消失,武痴惊觉不妙,颈上凉意已经清楚传来。
只是眨眼瞬间,奥丁已经来到武痴身后,腰上的太月更不知何时已经出鞘架在武痴脖子上,这时奥丁右眼中的杀意一如剑般冷冽,在武痴错愕额上冒出冷汗的同时,奥丁冰冷且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一字一字传来:“我曾说过,欺骗会让你付出悔恨的代价。”
武痴没想到奥丁说动手就动手,感觉到颈上传来的灼痛感,武痴连忙说:“这……请先听老朽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当你把脑筋动到我身上的同时,你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奥丁断然拒绝了武痴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