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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银员是个年轻的小妹,荀良佑没不好意思,她倒先不好意思起来,目光盯着那只递给她卡的修长的手,脸渐渐热起来了,谁不认识他啊,大半夜竟然买这些东西了。
“快点。”荀良佑根本不会去注意她,等得有些不耐烦。
“……哦,好好。”
收银员伸手去接卡,荀良佑等她接到了才放开,两个人一起抓着卡的时候,她似乎感觉到了有电流通过,脸又红又热,手忙脚乱地操作之后,扯了个袋子把东西装好。
递给荀良佑的时候偷偷瞄了他一眼,荀良佑注意到了,瞪了她一眼,“看什么看?我给我老婆买的!”说完就拎着东西走了。
爬过门,爬上二楼,回到屋里时左佐还坐在床上,荀良佑把东西取出来给她,“快拿去用。”
左佐还以为他干嘛去了,原来是去买这些东西了,大半夜的,还是一个大男人。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之前的气也渐渐散去,她伸手接过,下床去了浴室。
十几分钟之后,左佐回来了,荀良佑正躺在床上睡觉,她重新爬回床上去,刚一躺好,男人就抱住了她,大手移向她的小腹,柔声问道,“疼不疼?我给你摸摸。”
“不疼。”她轻轻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些胀胀的,沉默了几秒钟,她又说道,“谢谢你。”
“谢什么谢?你别生我气就好。”
“你以后别太坏,我就不生气。”
“别人不惹我,我就不会动别人。”他还是这句话,左佐无力反驳。
周围安静了一会儿,荀良佑磁性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以后不准你伤害自己了,我要不是真心喜欢你,看你现在这么丑,我就把你丢了。”
左佐听见了,却没有回答,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闭上眼就睡。
荀良佑天还没亮就离开了,他翻墙爬门的技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来来去去都没人发现,左佐有时候都觉得他要是去做贼其他贼就该另谋生路了。
起来的时候没发现身边的男人,但床头上有一张纸,左佐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叫她收拾一下,中午他就会来接她,字跟他的手一样好看。
左佐把纸张收了起来,掀开被子下床,洗漱完出来的时候突然听见了隔壁传出尖叫声,她心里一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立马跑了出去。
保姆王姐正站在左芹房门口,捂着嘴惊恐地望向门内,刚刚的尖叫声就是她发出来的。左佐大步走了出去,看清里面的场景时也吓了一大跳。
左利民和陈玲听到声音时也过来了,两人往屋里一看,大惊失色。
一个男人正站在里面慌乱地穿衣服,左芹被吵醒,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等看清床边的男人后,惊讶地大喊出声,“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房里!”
男人胡乱地套好衣服,“你爸妈来了,晚点我再找你。”他火急火燎地从跑出阳台逃走了。
左芹整个人有些反应不过来,待看清左利民铁青着的脸色之后,弱弱地喊了声,“爸……”她急着要解释,“我也不知道……”
“你住嘴!把衣服穿好给我下来!”左利民火冒三丈,做出此等败坏门风的事情简直是他左家的耻辱,吼完就气冲冲下了楼。
陈玲也是一副失望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左芹一眼,跟着下楼。
左佐也走了,王姐也去做自己的事情。
左芹哭着一张脸,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急忙把衣服穿好,匆匆下楼。
左利民正坐在沙发上,左佐坐在他旁边,陈玲坐在一旁,左芹战战兢兢地走到沙发前,“爸……”
左利民黑着脸问,“那个男人是谁?”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那他怎么会出现在你房里?你当我聋子是不是?他还说了,晚点再找你,我看就是活腻了,勾搭男人勾搭到家里来了,传出去我看你以后要怎么嫁人!”
“我说不知道了……我……”左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看到了一旁的左佐,忙伸出手指着她,“爸,是左佐!肯定就是她干的!”
左佐手里正端着杯水在喝,闻言差点被呛到,刚要出声反驳,就听见左利民劈头盖脸地骂,“你从小就是这德行!自己干了什么龌蹉事就往小佐身上推,每次都是这样!我还不了解你吗?!这次还是要这样是不是?”
“肯定就是她干的!”左芹一口咬定,音调扬高了不少,“昨晚我还听见她的房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那个男人肯定就是从她房里出来的!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你给我跪下!”左利民怒喝了声,左芹被吓得抽了下,扑通跪倒在地,“爸……”
第37章 坑爹的
“别喊我爸!”左利民看向一旁的王姐;让她去拿了一把尺子过来;接过之后又朝左芹喝道,“把手放在桌子上!”
左芹垂着头一脸害怕,但嘴巴仍贱得不得了;“就是左佐干的,肯定是她要害我……”
“你还说!叫你把手伸出来!”
“本来就是她……”
啪!
左利民一个耳光招呼过去;左芹被打歪了头;陈玲吓了一跳,忙上前去劝;“利民;别这样……”
“你给我闪开!”左利民气得不得了,推了上前来的陈玲一把,抓着左芹的手固定在桌子上;掌心向下手背朝上,他举起尺子,一下一下地用力抽。
左芹大声哭了出来,如果是打掌心还好些,可他抽的是她的手指,痛得不得了。偏偏还死不悔改,边哭边骂,“就是她干的!就是左佐这个小贱人!是她是她就是她!”
闻言左利民打得更加用力,边打边骂,“昨天你还坑了她十万块,别以为我不知道!等下拿出来还给她!!我睁一只闭一只眼你还越来越过份了!死不悔改!从小就知道欺负她诬陷她!今天我全部一起算,看我不打死你!”
打骂声,哭喊声,客厅里一片嘈杂。
持续了十多分钟后,客厅里才彻底安静了下来,左佐跟左利民正坐在餐桌上吃早餐,陈玲拉着左芹在房里上药。
左利民今天和人约了去打高尔夫,吃完早餐问左佐要不要去时,她说不要,他也不逼她,跟她说中午就会回来,好好呆在家里别乱跑。
左佐应好,左利民开车出门了,引擎声消失时,陈玲刚好从楼上下来,看着左佐的目光带着丝丝怨恨,想要开口教训她又怕被左利民知道,想了想只好忍了。
左佐从不和她打招呼,放下碗,用餐巾纸擦了擦嘴之后便起身,与陈玲擦肩而过,大步回了楼上。路过左芹房门前时,听见了烦人的哭声。
没过多久,楼下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坐在电脑前的左佐仔细一听,就知道是隔壁的几个贵妇找陈玲打麻将来了。
陈玲是个疯狂的麻将狂,一天不打麻将比三天不吃饭还难受,但左利民讨厌她麻将,所以只敢趁着他出门再打。
早就知道他今天会出门,昨晚就和人约好了,来他们家里打,刚吃完早餐,人就来了,几个人围在在桌子前,直接开打。
楼下很热闹,洗牌甩牌和几个人的说话声很大,左佐被吵得闹心,抓了耳机戴上,把声音开到最大,看电影。
正在兴头上时,耳机忽然被夺走,她反射性转过头,对上左芹布满泪痕的脸。
“出去!”她不悦地皱了皱眉,把耳机夺了回来。
“我房里那个男人就是你派来的是吧?!”左芹愤怒地瞪着她,话几乎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左佐,没想到你这个贱人这么坏!干出这种诬陷我的事。”
“你嘴巴放干净点!”
“我的手指被爸打肿了,”她举起缠着一圈厚厚纱布的手,伸到左佐眼前,“你看,就是你害我的!”
左佐站起身来,她的身高有一米七,而左芹只有一米六出头,光是在气势上,就压过了对方。伸出手指着门口,“你给我出去!”
“你跟你妈一样,都是个贱人!”
说到丽华那里去了,左佐顿时火冒三丈,声音扬高了不少,“你和你妈才是贱人!勾引我爸,臭不脸的!”
“你别胡说八道,那是我爸,他们是有结婚证的!你就是个野种,我爸却还把你当宝养着。”
“有结婚证的是我爸和我妈!!当年你妈臭不脸地勾搭了我爸,逼走我妈,你才是野种!”
“你才是!我妈说你妈走的时候肚子还没大,你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后来你妈疯了!还得了哑巴病,就死了!我听说她流了好多血,死得好,活该!”
这些话让左佐的怒火达到了顶点,手紧紧地握成了拳,突然朝左芹脸上砸去。这一下正中鼻子,左芹痛得呲牙咧嘴,连连后退了几步,随后奋起,冲上前与左佐厮打在一起。
两人你打我我打你,一开始分不出高低,后来左芹就渐渐处于弱势,她的手受伤了,个子和力气都不如左佐,很快就被她按倒在地上。
左佐发了狠地打,这次她第一次和左芹打架,小时候被打了不敢还手,长大了被骂懒得还口,那是因为她没有说到丽华。这次丽华被她污蔑,她气得不得了,怒火让她变成了一头疯狂的小兽,不把对方打个半死不罢休!
左芹一连被挥了好几个巴掌,她也不服输,咬着牙举手朝左佐脸上挥去,左佐伸出双手迅速抓住,摸到了一圈纱布,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捏。
左芹疼得哇哇叫,只感觉到骨头都快断了,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开始喊她妈,妈快来啊,左佐又打我!
只可惜她妈打麻将打疯了,楼下比打仗还激烈,哪里会知道上面的情况。
左佐把她手按在地上,用脚踩住,拿出钥匙里打开柜子从里头拿出了装在相框里的丽华,放到左芹跟前,然后抓着她的头往地板上撞,“给我妈道歉!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