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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他的床上,她忽然清醒了,头痛欲裂地坐起身来,后知后觉地问道,“我……明明还在我外甥女的婚宴上,怎么到这里来了?”
邱天阳刚洗完澡出来,一身清爽地大步走到床边,什么话也不说,直接脱了自己的浴袍。
包小懿望着两条修长的腿大惊失色。
很快她又镇定下来,下床撒腿就跑,邱天阳追了上去,“你给我回来!”
包小懿头也不回,直奔楼下,“求爱不成就来这招,你也太没有耐心了。”
“谁要对你做什么了?你回来!”他不过就是想换睡衣而已,哪有她想的那么龌蹉,她在婚宴上喝得烂醉,又没家人在身边,好心把人带回来,竟然遭到污蔑。
“我的衣服都被你脱了!”
“你吐了一身,我不帮你换谁帮你换!”
“别找借口,你不过就是想跟我上床!”
邱天阳被激怒,索性应道,“没错,我就是想上你。你追了老子三年,什么龌蹉的事情都对老子干过了!还在矜持什么!”
两人吵吵间,包小懿已经冲到了大门口,大门被锁了,她就爬,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荒山野岭的,竟然有出租车经过,包小懿在心里大笑三声,真是天助我也,今天不用被上了。
她赤着脚,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伸手拦车,迅速坐到后座上,砰地甩上门。
“大叔!快开车!快点,有畜生在追我,所以你快开车呀……大叔你还愣着干什么!他追上来了!快呀快呀……他真的过来了,拜托你了,我求求你了,快开车吧……大叔!!”
前座的司机盯着她看了十来秒,忽然朝她伸出手,一字一顿道,“还、车、费。”
这张包子脸,就是变成瓜子脸他也认得。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做了坏事都会付出代价的,包小懿欲哭无泪,真想去吃屎算了,认出来此大叔就是彼大叔,那个她上次因为没带钱而坐了他的霸王车的大叔。
只穿着一条底裤的邱天阳已经打开门追了上来,猛地拉开车门,把包小懿连拖带抱地往门内带。
“等等。”司机叫住了他。
邱天阳两只手按着不断反抗的包小懿,回头不耐地问道,“什么事?”
“还车费。”
“什么车费?”
“她上次坐我的车,没给钱就跑了。”
邱天阳随手摘下腕表丢进车窗里,司机大叔是个识货的人,喜滋滋地开车走了。
包小懿趁着他松手的时候再次跑了,这一回她跑错了方向,直接冲进院子里,邱天阳再次追上去,在花坛边把人按倒。
这么一闹,他也起了邪恶的心里,伸手扒掉了包小懿的睡袍,抱着光溜溜的身子就地做了起来。
第二天,荀良佑早早就起床了,今天是左右水城正式开放的第一天,刚好是情人节。
他去了水城现场,本想带着左佐一起去,可一想到她有孕在身不宜颠簸那么远的路程,便只身前往目的地。
荀良佑离开之后,左佐接到了个电话,挂断之后便起身,洗漱好把荀良佑让人给她准备的营养汤装进保温瓶里,坐车出门。
包小懿和邱天阳又搞到住院了,昨晚突然下起了雨,天气冷了几分,但身体又很热,两人在雨水里搞了大半夜,完事之后直接倒了。
到医院里之后,包小懿打电话让左佐帮她请假,左佐一听她说生病了,便过来看她。
从病房里出来之后,看见左利民有气无力地坐在不远处的长凳上吊水,左佐吃了一惊,连忙走了过去,“爸,你怎么在这里吊水?感冒了吗?”
左利民倒是没想到左佐会突然过来,诧异了下,“昨晚天气突然变冷了,早上起来之后一直打喷嚏,我就来医院看看。”
左佐在他一旁坐下,“不是有家庭医生吗?要不开个病房也行的,怎么就坐在这里了?”
“这里热闹些。”
闻言左佐觉得心酸,老人老了,身边又没人陪伴,感冒了选择来医院就因为这里热闹些。
左利民没察觉到左佐情绪上的变化,目光被前方的两个人吸引,看了几眼就开口问道,“那两个人怎么那么眼熟?”他今天没戴眼镜,看得不是很清楚。
左佐抬头看了眼,答道,“是左芹和她妈妈。”
陈玲依旧穿着那件花大衣,比之前还要颓废,左芹拖着她往外走,“医生都说了不行了,你还想怎么样?”
陈玲未语泪先流,“可我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了啊,小芹……”
“谁叫你要去打麻将,你这是活该,没死算你命大!”
“我可是你妈啊,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就是把你当我妈,我才每次都把钱拿来帮你还债,你每次都拖累我,我也没有丢下你自己跑了,”左芹实在是心寒,但不能不管,泪水忍着没掉,“刚刚交了看诊费之后,我们就没钱了,你以后再打麻将赌钱,我就得拿命去还了……走,你给我走!”
两个人拖拖拉拉的,陈玲忽然看到了角落里盯着她们看的两个人,连忙出声喊道,“利民,小佐,在外面过得好辛苦,我想回家了……带我回家吧。”
左芹身体僵硬了下,反应过来后更加用力地拽陈玲离开,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边父女俩收回视线,双双缄默不语,等左利民吊完水,左佐就搀着他离开。
他自己开了车过来,左佐打发了跟过来的司机,坐上驾驶座开车。
她没有直接回左家,而是去了左芹和陈玲的住处,车开到胡同口就停了下来,父女俩步行走了进去。
天气本来就冷,周围都冒着阴寒的气息,这里做缺的就是人情味。
陈玲正坐在沙发上没用地哭,左芹今天没出门,在狭窄的浴室里洗衣服,手放进刺骨的冷水里,疼得钻心。
突然想起了敲门声,左芹急忙朝外面的人喊了声,“去开下门。”
“小芹……”陈玲语调艰涩。
左芹愣了下,才想起陈玲双手的两个大拇指都被剁掉了一截,根本开不了她们家里那扇上了两三个锁的门。
那是她专门锁上去的,就是要把陈玲锁在家里,哪里都不让她去。
为了打麻将,陈玲借了高利贷,输了个精光之后,催债的人找上来了,剁了她两截手指来了个下马威,再不还钱,就打死她,再把左芹抓去卖。
左芹吸了吸鼻子,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擦干手之后就去开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两个人之后,她明显怔愣了下。
这些日子来所受的委屈都化成泪水,心酸又兴奋地喊了声,“爸。”
那些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男人把她吓个半死,离还债的日子越近,她就越害怕,现在看到了左利民,就如同长期深处黑暗的人看到了光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她做小人做了二十多年,在关键时刻,却为了那点骨气,搬出不属于她的家,经历过这么多,她才知道有多难。
她常常这么想,不知道丽华带着左佐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生活困苦,受尽欺负。
她受的苦,跟左佐比起来,那简直是九牛一毛,左芹终于明白,为什么左佐刚到左家的时候连话都不会说了。
听到她这么喊,陈玲也从屋里冲出来了,老泪纵横,“你可终于来了。”
左利民没答话,她知道左佐要带他来这里,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左佐出声说道,“都进去吧,有什么话,我们都进去说。”
“好好好。”陈玲兴奋地应着。
左芹抹了抹苦涩的泪水,把他们领了进来。
“跟我们回家吧,”左佐一坐下就直接把话说明白,“去收拾好行李,现在就走。”
陈玲现在的心情根本不能用兴奋来形容了,本以为要死于黑社会的刀子下,可现在看来,应该不会了。
左芹跟陈玲不一样,她的身份很尴尬,心里也很复杂。
左佐把视线投向左芹,“你也跟我们回去吧,在外面受了这么多苦,也该够了。”她说完又看着左利民说了句,“爸,你说是不是?”
左佐也就是想有人给左利民作伴,让他重新娶一个是不可能的了,再加上左芹和陈玲严格地来说,算是左家的人,总不好一直让她们生活在外面,不管她们的死活。
还有在知道左芹不是左家的人的时候,左佐也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并不全是陈玲的错,况且已经过了那么多年,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左利民之前也有动过这样的念头,但就是考虑到左佐的感受才没有提出来,之后便忘了,孤独地过着重复的日子。
如今她提了,就代表她愿意接受她们了,一口气松了下来,左利民点头应道,“对,回家吧。”
第65章 爱你们
陈玲这个没有智商的人;以前被自己的父亲算计,如今还被一群同龄人算计,离开了左家哪里活得下去。
当初左利民跟荀文正跑腿,到工地上视察,工程完成之后;就摆了酒桌请大伙儿吃饭,被灌到不省人事,醒来之后陈玲就睡在他旁边。
被吓得屁滚尿流;后来给了一笔钱当作封口费。
可没过多久;陈玲她爸就带着大肚子的她找上了丽华;丽华性子高傲眼里容不得沙,一气之下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书;去了一个让左利民怎么找也找不着的地方。
一开始只是想躲起来一段时间,可后来承受不住打击,精神时好时坏,浑浑噩噩地在山里过日子。有时候会坐在门口的树下念叨,利民呀,你怎么还不来找我呢,你再不来找我我就活不下去了……
左佐八岁那年,她就走了,临走前清醒地写了封信,拜托人平安地把左佐送回了左家。
当年丽华被逼走之后,陈玲的父亲就在外散布消息,逼得左利民不得不把大着肚子的陈玲留在左家,并且把陈父从杂工升级为包工头。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