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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苏校长所说的那样,省领导对田文建还真不是一般的高看。李书记刚跟闻老爷子说了一大通祝贺的话,正准备给田大教授在博士楼安排套房子,省委组织部吉副部长便亲自赶到江大,商谈将田文建调任省社科院副院长事宜。
关系几个月前刚从组织部调回来,现在又火急火燎的要调走,正琢磨着怎么补偿的李书记自然不会同意,而是让吉副部长先征求下田大教授的个人意见。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无需田大教授回来,闻教授和顾小娜便代为婉拒了省委组织部的好意。
事实上丁昊南省长也很纠结,因为对无心仕途的田文建而言,一个副厅级社科院副院长,还真不如教育部长江学者有吸引力。
尽管如此,丁昊南还是给社科院作出指示,要求社科院与江大合作,请田大教授牵头,搞一个社会道德研究方面的项目。变相的给田大教授送点钱,以此向中办副主任乔伟表达善意。
就在田文建带着贺教授在国际上求爷爷拜奶奶的到处乞讨之时,他参加长江学者评选的消息不胫而走。舆论一片哗然,右派学者和香港自由派知识分子是好评如潮,认为这是实至名归,理所当然。
极Z派大佬则恰恰相反,认为田大教授是恬不知耻的沽名钓誉。同时还一如既往的上升到了政治高度,称田文建这个汉奸卖国贼如果入选,那就是权贵集团为自己里通外国正名的铁证!
令众人啼笑皆非的是,他们的某些观点,与死对头右派还有着惊人的相似。认为田大教授参选是学术行政化的具体表现,指责右派在这个问题上选择性失明,抨击教育部主导下的学术不公,要求调查其中见不得人的黑幕。
直到江大网站挂出带有田大教授简历的公示材料,铺天盖地的抨击才见消停。众人这才知道“江大美狗“、“江大汉奸”既不是香蕉人,也不是不学无术之徒。不但是具有着十四年党龄的老党员,还参加过98抗洪。
不但是大学生献身国防的正面典型,还一名在经济建设中再立新功的优秀复员军人。一张张从抗洪前线下来时遍体鳞伤,率领龙江船舶制造有限公司干部劳动,以及一堆军功童的照片,让关注他的所有人无不瞪目结舌。
正面典型的确是树立起来的,但时代不同了,你可以去质疑雷锋事迹的真实性,却无法否认如假包换的事实。
至于学术成就方面同样无可挑剔,闻教授贴出来的田文建所发表的十三篇论文,在美国哲学会、英国皇家学会的专业刊物上都有发表或转载。甚至连一些国际知名的哲学大师,都引用了其中的部分观点。
田大博士在美国研究中国道德哲学,的确有着投机取巧之嫌,但能获得国际哲学大师的认可,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对现在的中国而言。
尽管田文建处在学术界和教育界舆论的风口浪尖,可他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公众人物。除了网上流传的一些授课视频之外,他并没有接受过媒体采访,也没有通过什么渠道进行辩解。
他只是一个副教授,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教书育人的副教授!正是因为如此,他居然获得了绝大数人的同情和尊重。之前那吵得天翻地覆的争论,也随之而成为了一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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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一网打尽”
9月7号,学生开学的第七天,出国近两个月的田文建终于回来了。wwW;
如果他是一名中小学教师,无疑会因此而在他那漂亮的履历上留下一小小的污点。还好他执教的是大学,开学要比中小学晚一些。不仅不会影响到本职工作,甚至还有十来夭的准备时间。
令苏校长、李书记等校领导哭笑不得的是,田大教授似乎对长江学者特聘教授并不是那么上心。报了个到、露了个脸之后,又一下子没有了踪影。
万事开头难,田文建是真忙。
至于长江学者的待遇和荣誉,别说他现在忙得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就算不忙也不会放在心上。这并不意味着他淡泊名利,而是对现在的他而言,这些真没什么吸引力。毕竟连北大清华的博士和硕士,国际上都说承认就承认,说不承认就相当于一张废纸。这些学者教授的含金量,也就可想而知了。
“..纽约爱滋病联盟承诺提供六十七万美元的资助,辉瑞公司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马金龙博士我们也见着了,他愿意无偿捐赠价值一百二十万美元的大扶康。虽然不能治疗爱滋病,但对两种机会性感染一隐球菌性脑膜炎和食道念珠菌感染非常有效。
艾伦一戴蒙德艾滋病研究中心愿意与我们合作,采用葛兰素史克先生研制的三联复方药物,给600名晚期患者提供免费治疗。此外世界卫生组织前总干事,现’我的朋友’基金会副主席乔纳森先生,将于半个月后来龙江实地考察。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也会提供一些资金或药品援助……”
高新区江天集团总部会议室济济一堂,总算没有空手而归的田文建和贺秉苏教授,正给天南海北赶过来的志愿者们介绍此行的收获。
看着众人兴奋不已的样子,田文建不禁暗自苦笑了起来。六百多万美元的善款和药品,咋一看的确很多。可这些点钱和药品,多成千上万的艾滋病患者而言却是杯水车薪。尽管如此,他还是强作欢笑道:
“其中很大一部分善款,都来自于北美、欧洲、东南亚和港澳华人的捐赠。由此可见,炎黄子孙同样具有慈善文化基因。只要我们能把善款和药品公开透明的用到实处,我想国内的成功人士同样会慷慨解囊的。
他的话音刚落,从京城天坛医院赶来的吴医生,忍不住地问道:“田教授,您是说我们除了向海外募款之外,今后也要像红会一样,接受国内企业和个人的捐赠?”
不等田文建开口,刚刚环游完世界,眼界大开的贺教授,呵呵笑道:“当然了,众人拾柴火焰高,给多少收多少,对于善款,咱们是来者不拒。”
向社会公开募集,可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相关部门对此的关注程度,比非法吸储还有之过而无不及。好在基金会注册在香港,可以取缔基金会的基本法23条也没有获得通过,只需要建立一条“洗钱”渠道,完全可以规避国内的法律法规。
对此,田大教授早有准备,甚至还请大洋彼岸的“专业人士”安晓彬出山,兼任香港龙江艾滋病防治基金会的财务总监,专门研究“洗钱”及“合理避税”的相关事宜。
做慈善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些事情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田文建立即岔开了话题,冲正翻看着受捐记录的陈红军,若有所思地说道:“陈董,基金会他们一时半会是取缔不了,但在国内的分支机构仍然要受相关部门监管。另外我们的药品虽然不进入市场流通,可进口关税和增值税同样不是一个小数字。在这些问题上,还需要你的大力配合啊。”
与全世界一样,缺医少药是中国艾滋病治疗最棘手的问题。2000年的第十三届世界艾滋病大会在南非德班举行。经过讨价还价,世界几大制药公司同意对向非洲出口的抗艾药物进行降价。但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中国并没有被纳入受惠国。
对艾滋病的重视也是一个方面,总而言之,国内的艾滋病药品市场尚未启动。尽管国内有几家药厂,相继“研制”出去羟肌苷、奈韦拉平、茚地那韦等抗艾药品,但不是价格昂贵,就是尚未投产。
面对着国内医药公司那几倍甚至几十倍与国外的药价,出于成本考虑,田文建只能从国外或香港采购。
让海关、药监、税务和卫生部门为名不经正传的龙江艾滋病防治基金会,专门开辟一条绿色通道,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陈红军还是重重的点了下头,凝重地说道:“好几百万昵,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你放心,我明天就去京城。”
“那我们呢,我们能做些什么?”从京城佑安医院传染病科赶来陈医师坐不住了,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同行后,蓦地站了起来。
田文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朝对面的贺教授,呵呵笑道:“贺老,您是基金会第一任总干事,您看着安排吧。”
出去了一圈,贺教授的精神似乎都跟着好了起来。田文建刚刚说完,便放下茶杯,眉飞色舞地说道:“各位,这次跟文建出去,跑了二十多家公益慈善组织,让我大开了眼界,也深受感触。国际同行们的运作模式,很值得我们借鉴。归纳下来,主要有这么几点:
首先是公开透明,要让捐赠者看到每一分善款都实实在在的用到了实处;二是眼界要宽,绝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拘泥与治疗和救助。
与之相比,宣传和关爱同样重要,比如组织一些活动,举办一些研讨会等等;再就是培训,国内医疗不公是众所周知的。像省一院这样的医疗机构,一个月都收治不了几个艾滋病患者,而我们下乡后一天却要接诊几十甚至几百个病人。所以我想在基金会下,搞一个由职业医生组成的志愿医生组织,给那些医疗资源匮乏地区的医生提供医疗技术支持。
最后就是合作,毕竟我们的力量和资源终归是有限的,为了把这项事业坚持下去,我们必须与疾控部门进行合作……”
贺教授抑扬顿挫的讲近半个小时,一幅巨大的蓝图展现在众人面前。长期致力于艾滋病防控的志愿者们,无不兴高采烈,一个个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送上了热烈的掌声。
专业的事情有专业的人去干,除了第一批正式会员之外,田文建并没有在基金会内担任具体职务。陈红军亦然,都心照不宣的退居幕后帮着运筹帷幄。
首次见面会,也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