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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脑子很清醒啊!知道孰轻孰重,知道应该维护军地关系。”洗袜子领导满意的点了点头,见田大院长的手指也发黄,还递上了根香烟,并继续说道:“看来你也是个烟鬼,抽……咱们边抽边谈。”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田大院长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点上了香烟,深吸了一口后,吞云吐雾地说道:“二位首长,医生是需要不断学习、不断锻炼的职业。我们的医生在军校是出操完毕、洗漱抢位、内务第一、学业荒废。下部队后又没机会锻炼,就算能碰上进修的好事,短短的几个月也学不出什么来。
而且又不能让他们全部都去进修,不然我这院长就成光杆司令了。正是基于这些考虑,我们决定把那两百万全部拿出请师傅、学本领。可这又面临着两个问题,一是就算请到师傅回来了,没有病人也锻炼不了队伍:二是医疗设备仪器太过陈1日和缺乏,这个问题不解决,一样达不到锻炼队伍的目的。
经过一番讨论研究,我们总算解决了病源问题。至于医术精湛的师傅,只要我们拿出足够的诚意,应该也没有太大的问题。两百万看上去很多,可对一穷二白的我们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只够支付师傅们的工资,而无法解决设备仪器的问题。”
洗袜子领导突然反应了过来,指着田文建的鼻子就笑骂道:“你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鬼,竟然把埋伏给我打在这里。小田院长,我们是政治部,不是后勤部,解决不了你的问题,你还是另想办法吧。”
“首长,您是总部来的大领导,无论如何也得给我们解决点实际问题啊。”田大院长尴尬的捞了捞头,一脸谄笑着说道:“我们的要求并不高,只要能给我们配发点仪器设备就行。不不不,不是要求……是请求,还不对……是恳求……是哀求!”
矮个子上校乐了,在田大院长胸前狠狠来了一下,笑骂道:“什么请求、恳求、哀求的,我看你小子是个浑球!”
田文建从口袋里掏出一分清单,一边递了上去,一边二皮脸似地笑道:“首长,就算您不能给我们解决问题,总可以帮我们反映问题嘛。空D师是应急机动部队,我们空军医院也得应急机动不是,求求您了。”
“这事你们师长政委知不知道?”矮个子上校看了一眼清单,淡淡地问了句。
田院长顾作紧张的看了看身后,随即神神叨叨地说道:“这事哪能让他们知道,他们要是知道我揭了老底,非得扒我皮不可。““那你还干!”
矮个子上校两眼一瞪,咬牙切齿地说道:
“无组织,无纪律,你哪里像一个老党员?”
“可是组织和纪律解决不了问题。“田大院长可不吃这一套,满是期待的看着二人,可怜兮兮地说道:“如果有一点希望,我们能铤而走险吗?二位首长,请看在党国的份上,拉拉我们空军医院一把吧。”
“越说越离谱了!”洗袜子领导肠子都快被气断了,但还是哭笑不得的说道:“既然你这么信任我们,那我们就帮你反映反映。不过这样的问题并不是你们一家有,所以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
“谢谢,谢谢首长的关心!“田大院长一阵狂喜,连忙“啪”打了个立正,先是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又来了个90度大鞠躬。
这么滑稽的兵真是太少太少了,二人禁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矮个子上校笑完之后,一边收拾着宣传科提供的材料,一边满意的说道:“说真话,办实事……是个好兵,看来我们这一趟没白跑。”
“说真话、办实事是真的,但这个好兵却不敢当。”田院长大言不惭的自卖自夸了一句后,悻悻地说道:“我的老底二位首长知道是一清二楚,可我连您二位姓什么都不知道,这不公平!”
“你是惦记这个吧?”洗袜子领导举起手中的清单,打趣道:“我们姓什么要严格保密,万一让你小子给缠上就麻烦了。”
谈话在愉快而轻松的氛围里结束了,矮个子领导提着公文包刚走到门边,就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田大院长,不无幸灾乐祸地笑道:“这事我得跟你们师长政委念叨念叨,你小子就等着被扒皮吧。”
田大院长拉开了房门,一边恭送二位出去,一边嘿嘿笑道:“只要事儿能办成,扒我三层皮也愿意。二位首长,我现在是默默无语两眼泪,待到春风传佳讯。”
什么乱七八糟的?洗袜子领导乐了,忍不住回过头来,微笑着问道:“田文建,你想不想换个好点的单位?”
见二位钦差大臣的情绪很高,等了近一个多小时的严处长和夏主任,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了,严处长更是打趣道:“徐副处长,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的,您怎么这么快就给忘了?”
“很有意思的一个兵。”徐副处长看了田文建一眼,随即意味深长地笑道:“不过胆子大了点,你们二位今后得小心点哦。“
(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名声在外(泪求月票)
天空不作美,午饭时分就下起了倾盆大雨。wWw、师部小会议室静得有点沉重,窗外的风裹着雨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
王政委的面孔由青发紫,一言不发。除了许师长之外,其他人坐得很端正,一个个低头看着夏主任分发的文件,等待王政委沉默中酝酿的大爆发。
事实上他们没有估计对,王政委吐了一口烟雾,淡淡地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大家还是想想怎么跟军区空军后勤部交待吧。”
语调不高,甚至可以说平静。
向总政领导诉苦哭穷,对卫生队而言或许不是件什么大事,但对空D师和军区空军后勤部来说却绝不是件小事。田大院长揭老底的恶劣行径,无疑是在指责整个东空卫生系统的弄虚作假,指责空D师对卫生队的管理不严和关心不够。
想到总政领导这会正跟文启呜在特招会议室单独谈话,夏主任便忧心忡忡地说道:“政委,如果文启呜还按以前那一套回答,那这个篓子就更大了j”
在总政领导面前编瞎话的后果,要多严重就有多严重。众人的心情顿时沉到了谷底,一个个恨不得现在就把田文建那小子给活扒了。
“文启鸣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王政委长叹了一口气,环视了下众人,苦笑着说道:“那小子做事滴水不漏,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早就跟文瞎子串通好。”
刘副政委猛拍了下桌子,怒不可竭地咆哮道:“这个文启呜,也太无法无天了!转业……今年就让他脱军装走人!”
问题出在空D师,军区空军后勤部都得跟着后面挨板子。田文建只是个士兵,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说句不中听的话,他这次还算是嘴下留情了。众人赫然发现,自鬼迷心窍的信了他去唱歌那天起,整个空D师就被他给绑架了。
而文启鸣本来就准备脱军装转业,也是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主儿。
令众人倍感意外的是,许师长不但没有发飙,反而若有所思地说道:“有件事大家还不知道,在释放田文建前,政委请方滢……也就是卓依凡的家属,给他做了个心理分析。分析结果让我们很震惊啊,方滢竟然告诉我当时还关在禁闭室的田文建心理特别健康,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健康,还告诉我他有着一颗埒子之心。
田文建真的错了吗?他有信口雌黄吗?我看没有,他说得都是大实话,甚至还有所保警。同志们……这真个天大的讽刺啊!与之相比,我们难道不应该感到汗颜吗?
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首战用我、用必胜究竟是努力的方向,还是祖国人民对我们的要求。平时都打小算盘、算小账,号召指战员节约每一滴航油,每一颗螺丝钉。但很少算大账,算战争来临时由我们的原因,而要付出惨重代价的大账!相比之下,卫生队的问题根本就算不上是问题,飞行才是真正的大问题!”
许师长滔滔不绝,说得有点凌乱,说到后来,也不知道自己的观点表达清楚了没有,只感觉到不吐不快,想把心里话一锅端出来,多少年没这么放炮,自己的耳朵也震得嗡嗡作响。
….,总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看这句话要改改,改成练兵千日、用兵一时。一个应急机动作战部队的领导干部,如果把个人的升迁看得高于军人的职责,直接的后果就是国破家亡,那就是犯罪!在这个问题上,能够担任审判长的唯有我们的良心,一事当前你的出发点是国家人民,还是自己的乌纱帽,这在良心的天平上是泾渭分明的。”
会议室里BJ气氛陡然凝重了起来。
看众人面面相窥、目瞪口呆的样子,王政委干咳了两声,接过话茬,淡淡地说道:“多年没有战争,和平日子过得太久了,我们忘记了战争的残酷,渐渐地把个人面子、地位和官职看得高于国家利益和人民的重托。
战争年代,部队打剩下一个团,团长就当营长。剩下一个连,就当连长。现在昵?是只能上不能下,领导干部如此,飞行员也是如此,越捧越高,只能供,不能碰,骄子变成了娇子!这是很可怕的事,可这也是我们谁也不能否认的现实。”
见众人尴尬的低下了头来,王政委点上了跟香烟,继续说道:“我是参加过林桂轮战的老兵,据我所知打之前很多同志有想法。他们说跟越南人打,现在牺牲了是烈士,将来一旦两国关系好了,他们算什么?
这才过去了几年,现在又有多少人能记得他们?可我说他们还是烈士!为什么呢?因为这场战争要从政治角度上去看。战争的意义往往在战争之外,×平同志的这场战争是打给两个人看的。
一个是**,X平同志78年复出,79年1月访美,2月就打仗。从政治上讲,这一仗非打不可!因为他复出以后,改革开放的蓝图已经在他心中草绘而成,要实现这个蓝图必须在党内树立绝对的权威,谁也必须要打一仗。那时“四R帮“刚被粉碎,党内思想极左的人大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