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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跑回了学生寝室,气喘吁吁的,回想起刚才打雷贺的那一幕幕,心都在跳。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但是我永远记得锡林跟我说的那句话——你不下贱,你不是一只癞蛤蟆。
很快,锡林就打电话过来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学生寝室,没什么事。她问我要不要帮忙,我说不用。
听着她对我的关切,我默默的哭了,真的哭了!哭的很伤心。
从小到大,我都在别人的辱骂中成长,除了我妈,只有她锡林如此关心我。
当然,我有自知之明,我和她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和平行线一样,永远不可能有相交的一天。但我想,我凭什么就不能去争取呢?就像她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追求的权利,不分贵贱高低。
然而我却莫名的担忧起来,想着自己打雷贺打爽了,但是依照他的性格,还有杨子姐对我的态度,那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必须离开学校,不然会挨打!
但我想过,杨子姐越是这样,那我就越是要狠狠的对待她,无论如何,明天晚上周六我必须把她狠狠的办了!
第六章 愤世嫉俗
雷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我不能继续呆在学校,最后我到学校宿舍的洗澡间洗了个热水澡,想换身衣服,然后出去避一晚上。
站在热水下面冲澡,我回想起刚才暴打雷贺的那一幕幕,至今都是心惊胆战的。但我觉得很畅快,就像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下去了一样。
只是想着自己眼下走投无路,内心却又不安起来,我该去哪里呢?我这样下去,这书还能不能读?
母亲还在世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好好读书,将来有一天可以出人头地,我真的不想让她失望,可事与愿违……
总总矛盾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来气,我觉得好累,心里暗叹老天真的是不公平,为什么我的人生就这么的坎坷,而那些不学无术的家伙,却能过的轻轻松松呢?就因为他们有一个好爹?
是的,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平,或者是存在着公平,可那不是属于我这种杂种的!
我换好衣服,呆呆的坐在宿舍的床上,翻出了手机里母亲生前和我合影的照片。照片上母亲搭着我的腰,因为病魔,脸色苍白的她,看着眼中满是欣慰。
照片上的我还是不懂事的年纪,并不知道母亲已经时日无多,嘴上啃着母亲背着继父偷偷给我买的鸡腿,傻笑个不停。
望着照片,想着母亲给我的关怀,我想哭,可却没有流出泪水,因为我已经知道,流眼泪是没有用的,我流的泪水已经太多了,可还是没改变什么,我依旧是别人口中的杂种,依旧活的就像一条狗,接下来的事情我必须独自去面对。
我想好了,周六把杨子姐办了,然后就把照片发到学校的贴吧上去,再发给林哥,发给继父,发给雷贺。
那时的我已经顾不上这会有什么后果,我只知道,我要复仇。我要让那些伤害我的人,统统的被我伤害!
有可能我有点愤世嫉俗,我甚至觉得他们的不堪与难受,便是我苦苦追求的荣耀与喜悦。
沉默良久,一个电话又打了过来,还是锡林打来的,她很是紧张的叫我快点去找班主任,说雷贺已经在班上发话了,今天绝对要把我收拾惨。
锡林再一次的关心,让我倍感温暖。我不打算听她的去找班主任,因为班主任是什么东西我早就领教过。他收了雷贺父母的红包,我去找他毫无用处,他只会批评我不懂得和同学搞好团结。
我向锡林道了谢,揣着身上的全部家当,一共四十块钱走出了学校,可我出去又能干什么呢?
我担心雷贺找我或者怎么样,就买了把弹簧刀,想着可以防身什么的。然后无所事事的我就只能闲逛。
中午的时候杨子姐估计是知道了我不在学校上课,就打电话过来问我怎么不上课,说她现在很着急我,叫我快点回学校去。
我听着这话,直接跟她讲,说:“你是想让我回来,好让雷贺出出气吧?婊子,你给我爬远点,记住了,明天晚上自己洗干净了等我!”
“小名字,你误会姐姐了。我刚才都跟雷贺说了,他保证不会找你麻烦,你快点回来吧。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姐姐会担心的。”
她说话的时候,还真表现的一副担心的样子,但我只觉得是恶心!我臭骂了她一句,叫她滚蛋,然后就把手机给关机了。
贱人就是矫情,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害我,老子要是不干翻她,就不是男人!
整个下午我都没有去上课,而是走进了我们隔壁学校的一家黑网吧。
我怯生生的走近网吧,然后要了台机子,坐在电脑前,我却是提不起任何玩游戏的兴致,脑子全是这些年我受到的不公。
我心情很是低落,听着家驹的《海阔天空》,感觉自己的人生似乎怎么也不能天空海阔,莫名的压抑和痛苦让年少岁的我倍感伤楚。
我在想,为什么善良的人总是四处碰壁呢?而那些不学无术的人反而能得到更多人的认可呢?
我想不明白,但这就是社会规则,在校园里更是如此的残酷!不过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因为杨子姐,因为她!因为她这个贱人!
正当我面对雷贺的事情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听到网吧里有几个人在议论,说:“传统再次把一个高二的混子给教训了,那场面你们是没看见……”
传统?
这名字我相当的熟悉,以前他妈和我妈都是一家工地上的水泥工,我和他还算玩的来,记得他比我高一年级,读初中的时候他的成绩很好,我那个时候的榜样就是他。
但是我不敢相信,斯斯文文的他,怎么可能打人。要知道,他念的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高中——第一中学。
在这种学校里,他应该好好学习,免得以后像他父母一样,靠蛮力气挣钱啊,怎么还打架呢?
“你小声点,一会给统哥听到了不好!”穿着一中学校服的一个学生嘀咕着,另一个学生顿时不敢说话了。从两人的言谈中,我发现他们有点怕传统。
而我也回想起来,暑假的时候,传统得知我达到了第一中学的录取分数线,就跟我说到时去了第一中学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他。
我当时没在意,觉得他说的是学习上面的事情吧,毕竟都是苦命的孩子,互相照顾。但现在,我却把对抗雷贺的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到了他的身上。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就打电话给了传统,他激动的说:“我说明子,你可给我打电话了,话说我怎么没在学校里面看见你呢,你在高一几班?”
听着这话,我心都快碎了。我不但没去第一中学读书,反而去了最烂的职中,而现在自己活的下贱似狗,和传统比起来,差远了。
心想他不是外人,我就如实的告诉了自己在职中的情况,他听到雷贺打我,在电话那头淡定的说说:“这事交给我了,我保证给你处理好!”没说完,声音就断断续续的讲着:“好滴好滴,我马上来,马上来。”
我搞不懂他在说什么,过了一会,他跟我讲,说自己这两天有点事情,要去德阳,不过让我别怕,说该念书就去念书,回头来找我。
我听着这话,心都凉了半条,原来他只是书呆子,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厉害。
不过挂断电话后,他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短信是这样写的:华明,你记住了,我们虽然家里条件不好,但是我们有骨气,不要因为穷就丧失了斗志,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就是保证自己的尊严和安全。我这两天确实忙,你的事情我会帮你处理,我给你个电话,你去找这个人,他叫秋枫,就在职中。你的事情,他来处理。记住,不要跟他客气,直接告诉他你是我弟弟就行。
我看着短信,感到一种莫名的力量,这种力量,是自卑的孩子所没有的,但传统却给了我,让我认识到人活着不只是钱能决定贵贱高低的。
更让我诧异的是,他居然叫我去找秋枫,而秋风这人我听说过,是个混子,职中高一的几乎都认识他。对于这样的混子,传统居然叫我不要跟他客气,我看着短信上的文字,莫名感觉诧异。
传统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打肿脸充胖子,还是真的有实力呢?
整个下午,我的心都是悬着的,一边想着晚上就可以拿下漂亮的杨子姐那种兴奋,另一边却是对雷贺打我的担忧,还有对秋枫愿不愿意帮我的未知,这样的情绪让我很是萎靡。
我没有去上晚自习,也没有着急去联系秋枫,而是在网吧里上了生平第一个通宵,打了一晚上的魔兽。
第二天一大早我打开手机,就看到十几个未接电话,全部都是杨子姐打的。还有几条短信,是锡林发的,她问我去哪里了,说班主任着急找我呢。
看着他的短信,我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我刚走出网吧,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杨子姐打来的。
“小明子,你昨晚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杨子姐急切的说着。
“呵呵,贱货,你是有多等不及?给老子在宿舍等着,我马上来。记住了,只能你一个人等着,不然你的照片就会被每个职中的师生看见。”
“你……你到底要干嘛啊?”杨子姐还给我装纯,我想做什么?
我他妈一个没爹、死了妈的杂种可以做什么?
在心里,我呐喊着。
挂断电话,我就慢慢的向学校里面走,一个人摸索去到了杨子姐的公寓里面。
我咣咣咣的敲门,手里拿着名为杜蕾斯的安全措施,心都在跳!
杨子姐很快就把门给我打开了,她穿着性感的要死。就这打扮,根本看不出为我担心过!更像是等着我去找她!
见我真的出现来,她激动的要死,打了我一下,说:“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