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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太热,我一上火就愿意流鼻血。”
龙耀阳没说话,从她的小脸上收回视线,攥进方向盘,挂档。
单手搭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头往后看,露出完美的侧脸。
“叔叔。”她像是有所感应般的按住他的手:“我没事,不用回医院,去风城吧,我也想看看谭姆姆的情况。”
“你确定?”
他指的是她的身体。
宁婉鱼点头:“嗯,我没事。”
她弯腰向前,在暗黑的杂物箱里看到一丝闪光。
目光一暗,将那条价值昂贵的海螺项链拽了出来。
搭在手心上荡了荡。
又侧目,疑惑的看他。
龙耀阳也看到那条项链,抿着唇,没有说话。
多少个在海城游荡的夜晚,他都是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攥着这条项链在海边喝酒的。
宁婉鱼将项链收进怀里,默默低头:“这个,可不可以送给我。”
“这本来就是你的。”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半侧过目光,往左侧的倒车镜看。
“谢谢。”
低头,打开包,小心翼翼的将海螺项链放进去。
龙耀阳的手机响起。
两人同时看到万丽娜的名字。
龙耀阳扭开脸,伸出手指潇洒的在手机上滑了一下,挂断,之后便直接关机。
“你不接她的电话,她会不高兴。”
龙耀阳以极快的速度看了她一眼:“知道我为什么要和她结婚吗?”
如果可以,他很想,就这样带着宁婉鱼离开。
可惜他不能。
为什么结婚?宁婉鱼不清楚,她也不想清楚。
“你和她结婚,这是最好的结局,至少她不会再对别人产生敌意,觉得对方抢了她的东西,把她想要的给她,让她不再极端,偏执,犯错。”
“只是这样吗?我的作用只是安抚她,至于我过的好不好,你都无所谓?”
“她爱你,而你曾经也爱过她,你们在一起没什么不好的,她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情。”
“是吗?你就这么笃定她不会伤害我?”龙耀阳突然加快车速,目视前方,嘴角的笑容有些邪。
宁婉鱼的身体猛然晃了晃,反射性的抓住头顶的把手,疑惑的看过去。
似乎错过了他某个表情,又好似他什么表情也没做过。
“如果她伤了我,婉婉,你会心痛吗?”
他突然认真的看她。
“她不会伤害你的。”
宁婉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逃避的转开脸。
龙耀阳收回视线,笑了,很短暂也很复杂的笑容。
英姿曾说过:“婉婉,有时候,我觉得你比龙少心狠,他在商场果断狠绝无往不利,可每每碰到你的事,他都会降低底线为了你一忍再忍,像他那样的男人可以做到如此地步真的很不容易。”
连英姿都说她心狠。
宁婉鱼目视着窗外,没有说话。
沉了口气,心狠就心狠吧,只有这个办法才能两全其美,不是吗?
4个小时的时间,车子抵达风城医院。
先她一步到达医院的蓝修女正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祈祷。
宁婉鱼跑过去:“蓝姆姆,谭姆姆怎么了?”
闻言,蓝修女睁开眼,同样看到了随她走近的龙耀阳。
诧异道:“婉鱼,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前几天谭姆姆有醒来的迹象,所以过来看看。”
蓝修女想了想,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前几天谭修女的手指动了动,当时我不在场,是看护看到去叫的医生,等我赶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动了。”
“那现在呢?”宁婉鱼的目光落在手术室门前的红灯上:“谭姆姆为什么又被推进手术室?”
“医生说是脑血管堵塞,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两个小时前看护给我打的电话,说谭修女的血压突然下降,被送进急诊室。”
她温柔且沧桑的手从修女袍中伸出,摸到宁婉鱼额头处的白纱,抚了抚。
“你的额头怎么了?受伤了?”
“前几天跟单位去春游,在山上摔伤了。”宁婉鱼敷衍着。
看护谭修女的护士从卫生间里走出,宁婉鱼借机站起,迎了上去。
“蓝姆姆,我去问问谭姆姆的事。”
“嗯,去吧。”
她的身影跑远,蓝修女才微笑着转回视线。
“她让你很为难吧?”
龙耀阳正面向手术室站着,闻言,平静的转过头,对上蓝修女如沐春风般温暖的笑意。
“还好。”淡淡的两个字,对谁,他都保持着不变的冷淡。
只除了宁婉鱼。
“她是个好姑娘,只是有个解不开的心结,修道院能给她的,只是这遮风避雨的瓦片,她缺少的父母的关爱我们却弥补不了。”
“刚进修道院的那一阵,她一直很孤僻,不愿意和人亲近,接触,苏修女曾跟我说过,她一直认为自己会被抛弃是因为她不乖,父母才会不要她。”
“再之后,她像所有需要关爱的孩子一样,开始了叛逆期,可她的本性不坏,单纯,也渴望亲情,天主一直在保佑她。”
龙耀阳安静的听完,没有说话,礼貌的颔首后朝门外走去。
从医院回到酒店的一路上,宁婉鱼困的在车上就睡着了。
右侧的车窗放下,徐徐吹动的微风撩起她的发丝。
细尖的脸半侧在椅背上,左右摇晃,几乎要撞向旁边的玻璃窗。
龙耀阳一面看她,一面看向前方的车道。
她左右摇晃的脸终于向右侧玻璃窗撞去,龙耀阳适时伸出手,大手一拦挡在她的额头处,避免她的额头撞向玻璃会伤上加伤。
【她让你很为难吧?】
蓝修女问他。
的确很为难。
连自保都不会的女人,竟然想去保护别人。
正文 第224章 龙少洗衣服
清晨,宁婉鱼是在一阵轻微的说话声中醒来的。
睁开眼,看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宁婉鱼揉揉眼睛坐起来。
视线扫过,定在阳台外巍然站立的高大男子的背影上。
暖阳洒下的余晖笼罩在他的头顶,刻画着他的侧脸刚毅立体。
他的右手拿着手机,拧着眉,身体向左侧转了转,正跟电话那边的人说着什么。
从他眉头拢起的弧度看,他们正在说的事情很棘手。
“我会在风城待五天,五天后,我带她回去。”龙耀阳揉了揉眉心,习惯性的去裤兜里摸烟。
身体微侧,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到床上的女人已经醒来。
他的手伸进裤兜摸到烟盒,却迟迟没有拿出来。
保持着单手插兜的姿势站立着。
宁婉鱼也接收到他的视线,抿着唇,不自然的把头转开,下床去浴室洗漱了。
龙耀阳目光不变的看向她的侧影,直到她进了浴室才转回身。
“从万丽娜那里拿回来的药只够她维持五天,五天后我就带她回去。”
“龙少,万丽娜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找你。”
“我知道,告诉她,五天后我会回去和她结婚。”
一手把在阳台的把手上,宁婉鱼停下了推门的动作。
回身,悄无声息的走到床边。
龙耀阳又交待了几句集团的事,这才挂断手机,回到室内。
“换件衣服,我带你去吃饭。”
龙耀阳走到床边,放下手机,结实的手臂很自然的把床上的女人搂进怀里。
“怎么了,脸色不好,昨晚没睡好?”
宁婉鱼仰着头,说不出情绪的看着他。
五天,这是他给他们的期限吗?
之后会怎么样?他会放了她,还是暗无天日的囚着她,成为他见不得光的小三?
扬唇一笑,她摇头道:“刚才蓝姆姆给我打电话,说修道院今天有活动,志愿者不够,问我愿不愿意去。”
她敛下视线,无意识的抠抠手指:“刚才想问问你再决定的,不过看你在忙,我就自作主张的答应了,你不会生气吧?”
龙耀阳掐了掐她瘦的皮包骨的小脸:“就算我生气,你不一样会去,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
这五天,这五天我会听你的,宁婉鱼在心里小声道。
就当是为这段关系画一个圆满的句号吧,在他和万丽娜结婚以前,这五天,她会每分每妙珍惜的过。
心无旁骛,也没有任何芥蒂。
所有的人,所有的事,她都不再顾忌,考虑。
“叔叔,帮扶志愿者不够,你也会跟我去的哦?”
龙耀阳掀掀眼皮:“要做什么?”
他可没参与过这些事。
“很简单的。”宁婉鱼皎洁的目光闪烁,拉着他去换上一套天蓝色休闲。
上午10点,六月的天气太阳离地平线的距离又近了一层。
火热的照在所有人的脸上。
龙耀阳面色深沉,袖口挽起,质地柔软的休闲裤也挽到膝盖上。
左腿抬起用力踩下,右腿再抬起用力踩下,周而复始这个动作。
气息微沉,面色不善。
他所站的位置是一个偌大的银灰色铁盆,里面是被水和洗衣粉浸泡的白不拉几的床单。
周围,横七竖八穿插系起的麻绳上,晾着他这一上午的劳动成果。
这就是宁婉鱼说过的很简单?
他双手插兜,动作依旧潇洒,气质深沉且迷人。
额头稍显长的头发随风飘扬,立体深邃的五官,笔直且带着威势慎人的视线。
正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的宁婉鱼。
她坐在小矮凳上,眼前也是一个偌大的红色的塑料盆。
一名修女走过来,温柔的抱起盆里的小女孩,用干净的毛巾包裹,回到室内。
宁婉鱼扯着小光头男孩进了盆子,脚刚踏进去,他便不安分。
用黑乎乎的小脚丫子踢了宁婉鱼一脸水。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