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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李婶进了一楼最角落的房间。
先不说这房间的大小,但看构造怎么看也不像客房,除了一张床,柜子,桌子,好像也没什么了。
宁婉鱼走过去,顺手摸着桌沿,结果摸了一手的灰尘。
“这屋子平时没人打扫吗?”
佣人李婶回过头,冷淡道:“一楼普遍是给佣人住的,二楼三楼才是主人房客人房,这里的卫生都是我们自己做,当然,宁小姐是客人,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劳烦其它人过来帮你打扫的。”
真要替她打扫就不会说这种三七旮旯话了。
宁婉鱼弯弯唇角,嗤笑道:“不用了,我长手了,可以自己做。”
李婶又一次回头看她,脸上写着大大的不满。
“思拓是跟保姆睡吗?他不去二楼?”宁婉鱼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释放一下这里沉闷的味道。
李婶打开衣柜,这一打开,灰尘扑面而来,可想而知这里有多久没人住过了。
她厌恶般的关上柜门,冷声回着。
“太太不喜欢小孩子哭闹,所以小少爷都是跟着保姆睡,基本不上二楼。”
大概参观完自己的房间,宁婉鱼对这里的简陋甚至是佣人的敌意都不予理会,反正她也没打算留在这里。
吃晚饭的时候,长方型的餐桌上,万丽娜与龙耀阳坐在对面的主位上,而龙思拓抓着保姆的手,坐在龙耀阳一侧。
宁婉鱼则被李婶安排在了长方型桌的这一侧。
她不禁有些想笑,这桌子要是再长一些,她直接去门外吃多好。
万丽娜给龙耀阳的碗里夹上鱼肉,奇怪的侧头问道:“婉鱼,都是一家人,为什么坐这么远?”
身旁的李婶代为回答道:“太太,宁小姐说喜欢安静。”
而宁婉鱼也只能呵呵了。
“是吗?那好吧。”
万丽娜勾手叫来身旁的佣人:“先生今天要在家里工作,煮一壶新磨的咖啡送到书房。”
“是,太太!”
饭吃到一半,宁婉鱼放下饭碗,瞥了眼始终沉默不语的龙耀阳,抿唇道。
“吃完饭,我要回自己家住。”
正站起来要往楼上走的龙耀阳闻言动作一顿,慢动作般的回过头。
深沉讳莫的眉眼眯起,又回过头道:“这里你住的不舒服?”
“我有自己的家,不喜欢住在外面。”
龙耀阳凝视她半响,接过佣人递上来的手机,往她面前一推道。
“自己看看,你的家变成什么样。”
宁婉鱼闻言拿起手机,看到屏幕里的画面,惊愕的张大嘴巴。
白色的公寓外墙被有心人泼的面目全非惨不忍睹,这也就算了,就连三面的窗户都被砸了,会不会有人潜进去都说不准。
她想回去拿回那个铁盒,那里的东西很重要。
在她迟疑的瞬间,龙耀阳已经转身踏上楼梯。
万丽娜接过佣人端来的养生汤,放进她手里,笑嘻嘻道。
“婉鱼,听姐姐的话在这乖乖住着,那,把这碗汤给你姐夫送上去,他每天都要喝的,不喝就会头疼,你都不担心吗?”
头疼?
叔叔之前没有这样的毛病啊。
宁婉鱼诧异着,被万丽娜强行推了两步,手里的汤汁差一点洒出来。
她回过头,对向万丽娜阴鸷不耐烦的目光。
踏上楼梯时,万丽娜还在下面不放心的喊道。
“要盯着你姐夫全部喝完哦。”她掀掀泛着精光的眼皮,尖锐的笑容在唇侧扬起明显的弧度。
亲手给心爱的男人灌毒,将来她知道,会不会想死呢?
想要毁灭一个人,还是从心下手是最立竿见影的,直接捣碎,万丽娜越发恶毒的想着,笑着。
对此一无所知的宁婉鱼端着汤汁站在门外,侧头倾听着里面的动静,敲开房门。
正文 第272章 坐那等着
房门打开,龙耀阳正侧倚在座位上打电话:“我知道了。”
他眼皮一掀,匆匆把电话挂断。
椅子转了半圈面向门口,眼梢抬起:“有事?”
他瞟了瞟她手里的托盘,垂下视线,反手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又拿着平板核对数据。
漫不经心的问:“怎么让你送来?”
他指的应该是她手里的养生汤吧。
宁婉鱼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将汤放在桌面上,很怕会弄洒粘湿了他的文件。
平静无波道:“思拓又发烧了,姐姐去看他。”
她单手往旁边推开他的文件,将汤汁放到他面前。
万丽娜说他头疼,宁婉鱼仔细观察着他的眉目,没看到什么明显的痛楚。
倒是那天,他表现的极为不正常。
龙耀阳放下平板,掀眉蹙起,又瞧着她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冷淡的问:“看什么?”
宁婉鱼把头一转:“姐姐让我督促你把汤喝下,趁热喝效果会比较好。”
她仓皇转开视线的动作非常僵硬,心虚又难堪。
不禁在心中暗骂自己,事到如今竟然还担心他,现在要担心的人,怎么也轮不到她了不是吗?
龙耀阳掀掀唇角,似笑非笑,没有拆穿。
大手拿起汤汁,咕噜噜的全部喝下。
“行了?”他把碗倒扣回餐盘上。
在宁婉鱼转身要走时,突然出声道。
“等等。”
“还有事吗?”宁婉鱼又转过身子。
他的下颚往沙发上一瞟:“坐那等着。”
等什么?宁婉鱼莫名其妙,却没有反抗的走过去。
他专注的视线再次落在文件上,没再看她,也没有说话。
“你让我等什么?”宁婉鱼疑惑的问。
依旧没有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宁婉鱼很局促,坐在沙发上惶惶不安,不明白他让自己留下到底要干什么。
她正分神打量着书房的格局,感到不耐烦时,龙耀阳的电话再次响起。
他侧头按下免提键,没有避讳宁婉鱼,右手专注的签着文件,收回视线。
低沉的嗓音响起一个单音:“说。”
电话那边是颇为陌生的男性嗓音,很粗,声线沉的能砸死人。
“龙少,我找到一辆可疑车辆,正在派人排查那辆车的踪迹。”
“车?看到杜箬儿上车了?”龙耀阳背靠着座椅,突然问道。
冷锐的视线向沙发上正侧耳倾听的宁婉鱼瞟来。
电话那边的男子回道:“我们没看到杜小姐,不过倒发觉那个开车的男人很可疑,他打扮成酒店侍应生的模样,和另外几个职员抬着4个大箱子上了车,之后他把车开走了。”
“我问过酒店职员,他们说那是客人要求送到机场的货物,也都检查过,没什么可疑的,所以警察也没有怀疑,但我反复看监控时,发现最下面的大箱子边缘有血迹,很小,天又黑,不仔细看的确看不出来。”
“客人委托的货物只是一些女人的包、鞋、衣物等,不应该粘有血迹,如果那里面的人是杜小姐,那就麻烦了,我现在正赶往机场,看看那边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血?
宁婉鱼在沙发上越听越忐忑,撑着茫然又疑惑的大眼看向办公桌后的龙耀阳,紧张的咬紧唇瓣。
头皮感到麻木,没有意识的攥紧手指,指度也有些麻木。
她在害怕。
“继续查。”龙耀阳挂断电话。
侧目时,宁婉鱼已经把手背抠出一大片的红痕。
他缩了缩眉角,拢起眉峰,直勾勾的盯着她冷漠道:“心虚了?”
宁婉鱼猛然抬眼,挺直背脊,内疚的感觉瞬间被愤怒取代,咆哮道:“我心虚什么?”
“箬儿是你带走的?”
他的后背靠向座椅,双臂抱怀,很肯定的语气。
他的眼睛里没有温度,一直以为深色才会给人冰冷寒恻的感觉,原来不是。
他浅淡如琥珀的鹰眸毫无感情的盯着你时,那种冷那种冰是由内而外的。
整个箍住你的身体,让你动弹不得,只剩麻木。
宁婉鱼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冷下脸道。
“你让我住在这里,就是为了问出杜箬儿的下落?”
“她是你带走的?”
龙耀阳没理会她的质问,漫不经心的反问她。
声线抑扬顿挫,每一个字都清晰又缓慢的吐出来,音调微微上挑。
“是你吗?”他又问。
“不是!”
宁婉鱼终于被他激怒了,攸然转过身体:“你们还要我说几遍,我根本没去过那个酒店,更没去找过她。”
龙耀阳笑了笑,指尖点向桌面,咄咄逼人的嘲讽:“不是,那你心虚什么?”
宁婉鱼向前踏出几步,双手用力拍向他的办公桌,撑住桌面,面带愠色的咆哮道:“我是生气,不是心虚,你分不清生气和心虚的区别吗?”
“不心虚,就回沙发上坐着,别影响我工作。”
她前倾的额头被他单指推回去,若无其事的瞟了瞟她,继续低头工作。
宁婉鱼莫名其妙!不满的大喝道。
“不心虚我也可以回自己家,为什么要在你这坐着?”
转过身,冲动的就要打开房门离去。
“你不想第一时间知道她在哪吗?知道她有没有被人害死?难道你的担心都是假的?”
这话……
宁婉鱼迈动的脚步攸然停下,诧异了。
他相信她?
他相信杜箬儿的失踪与她无关?
他还知道她在担心?
宁婉鱼慢慢转动身体,转了过来,轻声问道:“你相信我?”
“你觉得我不该相信?”龙耀阳反问。
宁婉鱼撇开头,不高兴的咬了咬唇瓣。
之前他和她说过【别犯贱,宁婉鱼。】
他还和她说过【女孩子要学会自重。】
能对她说出这种话,在他眼里她能有多好,多值得相信?
他和万